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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几百位上流顶尖人士的社交圈里转完一遍,趁着柴卓棣被某位政界要员缠住谈事情,她退到无人窗边,慢慢啜饮着手中的果汁,然后见到陆亨携苏果从门口进来。
几乎是同时陆亨也看见了她,远远朝她裂嘴一笑,她面无表情的微颔首。
“陆亨,陆亨……”苏果的柔声连唤,唤回了陆亨走失的心神。
陆亨敛息,对着苏果回之随意一笑,“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没醒酒啊?你知道我为拿这个邀请函费了多大力气吗?今晚上来这里的可都是名流巨贾,我们今晚来的目标是为了多结交贵人,你打起精神好不好?”
陆亨竭力使视线不再向那处投去,瞥过四遭后,不耐烦的说,“目前亨达的事情基本上是你在处理,你喜欢结交谁,尽管去好了,我这会有些头晕,免得说错话,你先去找你认识的那些夫人小姐,我去那边喝杯果汁清醒一下,一会再过去找你。”
苏果颇为认同的点头,“嗯,你自己留意些,不要乱说话得罪人就好。刘总和张总的夫人在那边,我去打个招呼,你记得一会来打招呼啊,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去吧去吧。”目送苏果袅袅去后,他目光兜转,窗台边,骆炜馨的身影已不见。难怪近来听到些她的传闻,原来,从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她也开始出现在这类场合了啊,只是,以她的性子,怎受得了这么乏味的应酬?
在华灯霓裳的包围中骆炜馨不其然觉得疲累,脑海里第一次冒出念头,想半途而去。避过柴卓棣在大厅中梭巡的眸光,她推开门走到宴会厅外面的小花园内,不知何时,天空已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忽听到身后有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骆小姐,一个人赏雪吗?”
骆炜馨稍怔,半响才想起,这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面目妩媚、着精致晚礼服的女子,是林子琪。“好巧,林小姐不也是一个人么。”
“是巧呢,飞雪漫漫,不愿随波逐流,我们,应该算得上品味相同的人吧?”
骆炜馨眉一挑,唇沿似笑非笑,“但不知使林小姐滋生这等感慨的,是哪一类的品味?”
林子琪淡笑道,“心照不宣,不是么?”
“哦?”骆炜馨一怔,“我这个人比较迟钝,不大清楚什么时候与林小姐有了这样的默契?”
“你……”林子琪走近前,定定视她良久,淡笑道,“和白筱柔比,你聪明太多。”
“原来,林小姐向来有和怀疑对象‘说心事’的习惯么?”骆炜馨懒眉一抬,清秀容颜浮起淡淡揶揄,“林小姐,别把我当做假想敌,我对你的目标没有感觉。”
其实,早在那次在西湖会所的碰面时,林子琪已了然,这女人,绝不似白筱柔那么浅薄。“要是你没有那样的念头,我们或许可以做个朋友,如果有,那么我奉劝骆小姐一句,对一个迟钝的人来说,结局会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谢谢提醒。”骆炜馨不以为意的笑笑,开始往花园的走廊走去。
望那道纤长背影,林子琪幽深眸底,一丝光亮明灭掠过。
“炜馨。”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骆炜馨叹息,回身,“什么事。”
灯光之下,一袭银紫裙装,黑发高挽,如斯魅惑不可方物的她,几乎觉得是陌生的。记忆中的那个形影,多是清爽休闲,自如如风……“你和柴学长一起来的?”
“……是的。”骆炜馨嫣然,“苏果呢,看新闻上说,你们下周即将举行婚礼了,酒会上你们不该秀恩爱以拉动亨达的股票飙升么。”
陆亨涩然一笑,是上天罚他么?偏偏在这样的时候,遇她与别的男人一起出场。“……与苏果的婚约,是双方父母订下的,可我一直忘不了过去……”而接掌企业接受这桩婚姻,是失去了她的他,走回原有人生,做回浑浑噩噩的孝子。
“原来,苏果的未婚夫与骆小姐是余情未了的旧识?”树影内,走出了去而复返的林子琪,要笑不笑,“故人重逢,不该如此平淡哦。”
“林小姐?”陆亨一愕,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男嗓低低的响起,“炜馨。”
陆亨没想到柴卓棣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表情一僵,身形不自觉的微退。
柴卓棣缓缓的从门里走出来,面带微笑,视线落在骆炜馨身上,温柔如水,“外面正下着雪呢,你穿的太少了。”
骆炜馨看到柴卓棣一出现,林子琪立即对自己射来两道冰锥,她只觉得内心烦郁得无法透气。
“累了吧?”柴卓棣把手中的大衣帮她披上,动作自然,语气柔和,就仿佛旁边的陆亨和林子琪完全不存在一样。
骆炜馨面无表情的问,“可以走了吗?”
柴卓棣点点头,很是自然的揽过骆炜馨的肩带着她转身往花园的出口走去,骆炜馨一愣,潜意识中想要躲开,可又觉得那样的话会显得自己幼稚又矫情,就犹豫着没有再抗拒。眼看他们即将离去,林子琪不由得冲口叫了一声,语气中有些沉不住气的味道,“骆小姐!”
“林小姐有什么事吗?”不等骆炜馨回答,柴卓棣侧身回头,语气浅淡的问。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林子琪看着眼前柴卓棣的俊朗容貌,虽表情温和,却有一种冰冻三尺的压迫感传来,她心里不由得一愣,柴卓棣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得让她心里有一丝怯然,说出口的话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呃,就是那个,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项目的合作……”
第69章()
“林小姐是不是搞错了,项目和骆小姐没有关系,她是我朋友,不是我秘书,如果你想谈合作,就去找我的秘书约时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先告辞了。”柴卓棣冷然无情的眼眸犹如在说,他没兴趣与她浪费时间,她喜欢找事就等着没趣。
林子琪怔怔望着那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花园出口处,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刚想转身离去,忽然看到僵窒在几步外的陆亨,不由得心思一动,意有所指道,“陆亨,虽然我和苏果关系不错,但站在爱情的立场上,我还是想提醒一句:被甩是悲伤的事,但更悲伤的事是……没有把自己的心意正确地表达出来。”
陆亨一愣,好似浑浑噩噩的脑中被人僻出一方清明,林子琪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既然无法忘记,那么,破釜沉舟……会不会改变结局?
柴卓棣缓缓的开着车,侧首看着自上车就一语不发的骆炜馨,温和的问,“今晚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好像没有吃什么东西,附近有个餐厅很不错,去吃一点如何?”
骆炜馨摇头,望着窗外,眼神有些微淡,“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柴卓棣瞥了一眼腕表上所显示的时间,不过才九点十五分,之所以立场的早,是感觉到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另外不知道在花园中发生了什么,就半开玩笑的试探道,“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场合很乏味,就后悔答应帮忙了?”
“没有。”骆炜馨仍是望着窗外,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你想多了。”
“那这么早?是不是还有其它的约会?”
总不见得告诉他,林子琪和自己的谈话吧?骆炜馨念头一转,“哪里有什么约会……不过是大后天要出差,还有行李没整理呢。”
“哦?是去哪里?”
“法国。”
柴卓棣听了,望着她的侧影,轻轻挑眉,嘴角微弯,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哦,大后天就是周一……那是要提前整理的。”
这个冬天,江南的雪尤其多,不消半个小时,已一地薄薄的积雪,寒冷的夜晚,人少车稀,车子很快到了她家门口,骆炜馨松开了身上的安全带,转过头露出一个浅莞,“我先回家了,你晚上喝了不少酒,雪天酒驾很危险的,也早点休息吧。”
柴卓棣心弦微动,轻轻点头,眼神温和,柔声道,“晚安。”
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倒床上快迷糊过去的时候,骆炜馨忽然想起明天是柴卓宁的生日,她很奇怪,这么一段时间,似乎从来没有从柴卓棣的口中谈起过与柴卓宁相关的内容——又或者,其实是她记错了?柴卓棣不知道自己认识柴卓宁吗?好像是有次在西湖会所的入口处见过面的吧,可他怎么闭口不提呢?
心思翻转了几下,她忽然拿起电话拨到了柴卓宁的手机上。
“炜馨?”
“柴卓宁,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的,怎么了?”电话另一边的柴卓宁的嗓音似乎永远是那么温柔。
骆炜馨靠坐起来,懒笑着问,“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去过的在国际金融中心那边的法式餐厅吗?”
“记得,你不是不喜欢那里的菜吗?”
“是啊,可我居然发现那边有Almas鱼子酱呢!”
柴卓宁听她说的那么可爱,不由得讶然失笑,“Almas鱼子酱?你不会今晚一个人去了吧?”
“咳,当然不是的,是你去尼泊尔那天有个普通朋友请的。”骆炜馨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明天是你的生日,我明晚请你去那里吃饭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柴卓宁再没有半点睡意,他眉心微蹙:Almas鱼子酱——32盎司的售价就高达两万多美元,而且数量极其稀少,就算是“金悦”那种全球连锁的五星级餐馆,也需要提前预定才能吃到,怎么可能会有人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无缘无故去请她吃?那也未免太大手笔了点,恐怕只有她那么单纯的人才会这么以为吧?
他心思翻转了一会,终究不放心,忍不住的拨了个电话出去:“马上去问一下,我上次去尼泊尔那天都有谁在”金悦“那边预定了Almas鱼子酱。”
消息很快就过来了,那天只有一个人在那里预定了Almas鱼子酱。
看着那个名字,他怔然过后,脸上的表情却在瞬间黯沉……
周一清晨,骆炜馨还未起床,就接到远在毛里求斯度假的父母的电话,内容不外是自己小心,有事联系之类的。
她看了看时间,感觉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刚要躺下,手机又响个不停,她只得无奈的捞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哪位?”
“是我,起床了吗?”电话另一边传来柴卓宁清淡的声音。
“呃,没呢。”骆炜馨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的说,“反正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一会直接拉着去机场就行了。”
“很抱歉,本来要送你去机场的,可我母亲的哮喘发作了……”
“没事的。”骆炜馨轻笑着打断他的话,“冬季是哮喘的高发季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伯母,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再说还有苏崖呢,他一会送我去机场。”
“哦,一个人出门,要小心点。”柴卓宁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炜馨……”
“嗯?”
“你的手机一定要记得充电,保持畅通,免得……免得伯父母联系不上你而担心。”柴卓宁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我周四可能去波尔多,如果时间来得及,就会去一趟巴黎。”
“你去波尔多干嘛?”骆炜馨随意的问,波尔多离巴黎很近,也就不到六百公里,无论开车还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