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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总监?”骆炜馨一愣,难以置信的追问道,“快说……是哪家公司舍得出钱请你来做市场总监啊?”
据她了解,表弟苏崖的薪水可是极为惊人的——虽然和他自己名下掌控的几家基金收益相比,连毛毛雨也算不得,但绝对比自己拿的薪水高出五倍不止。
就算如此,骆炜馨也觉得大材小用,苏崖——英文名Kevin,混血,出身金融世家,因自小就对数字有着超人的异秉天赋,十八岁被名校录取,二十岁初涉期货市场,二十二岁凭借期棉一战,名震芝加哥期货市场,后在家族的要求下,转入幕后,但在芝加哥,只要是熟知期货市场的人,无人不知‘Kevin’这个带着传奇色彩的名字。
“什么叫舍得出钱啊?你表弟我的能力岂是单单用钱就可以衡量的?”自恃清高的苏崖不满的翻翻眼,漫不经心的指指骆炜馨背后,“要不是碍于熟人的面子,我还不来这家公司呢……”
“什么?……你说你要去的公司就是柴氏?”骆炜馨一怔,讶然之下口齿失了伶俐,“谁……谁请你来的?”她很奇怪,到底是哪个熟人能请得动桀骜不驯的苏崖?
饥肠辘辘的苏崖,顾不上回答这小问题,就揽着骆炜馨往车旁走,“炜馨表姐,你先别审贼似的审问了,我十二点多才从机场到你家的,给姨娘打电话才知道他和姨父在外面度假,你的电话又一直占线,我不想对着你家的保姆干巴巴的吃饭,这刚出来寻吃的,就遇到你了,你先带我去找个对胃口的餐厅呀,总不能让我未进公司先饿死在公司的广场上吧?”
“等等……”骆炜馨挣脱苏崖的手,眉心紧蹙,这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不但祁思远没有从柴氏走出来,连扬言要来找人的路绾绾也不见踪迹……在苏崖饿得直放绿光的目光盯视下,她只得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对着表弟歉声道,“咳,你再忍一下,我给朋友打个电话,然后就带你去楼外楼吃正宗的江南菜……”
“楼外楼?”苏崖一眉高挑,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扬唇高笑,“哇哦,那不是可以吃到你说的那些叫花鸡、龙井虾仁、东坡肉……”
骆炜馨没有回答,只是连续的拨打路绾绾的电话,在第十八次听到依旧是占线的嘟嘟提示音后,只得在苏崖的催促下忧心忡忡的上了车。
眼看骆炜馨上了一辆车子离去,躲在柴氏大厅内隐蔽处的祁思远,立即竖起大衣领子,快速走出去,闪身坐上一辆早就候在广场上的黑色商务车,忙不迭的冲自己的司机挥手叫道,“快……快开车去布鲁斯会所……”
楼外楼的包厢内,苏崖吃得酣畅淋漓,骆炜馨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刚刚吃过午餐,又挂念着联系不上的路绾绾,就轻懒的靠在椅背上,冲对面卷着袖子大快朵颐的苏崖问道,“话说,到底是谁邀请你加入柴氏的?”
苏崖正在将一只鸡腿送到嘴边,直到啃了几口,才得空发出声音,“说了你也不认识,就是那个……曾经被索罗斯看中的Allan……”
“Allan?”骆炜馨愣了愣,继而大眼纯白向上的撇撇嘴,“切,你不会是饿过头说胡话吧?Allan今天上午刚刚加盟我们银星,怎会介绍你去柴氏?”
苏崖刚刚啃完叫花鸡,正与一罐醉虾做斗争,顾不上详细解释,只是胡乱的嗯嗯啊啊道,“嗯……好吃,啊……Alla跑去你们公司?嗯……这虾真嫩,啊……不会吧,Allan在索罗斯手下可是数得上的红人,不是说跑出来要自己干一番大事么,咋会沦落到你们公司去啊?”
第39章()
骆炜馨脸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笑,她微眯着眼,向苏崖淡声道,“也许……是有些我也不清楚的原因吧。”近期因不少著名企业纷纷爆出在国际衍生品交易中遭受巨亏,市场目光再一次聚焦在衍生品市场和结构性期权交易,许多对期货市场不甚了解的媒体和公众,错误地认为是期货套保将一个个中国公司拖入深渊,面对动辄数亿元的亏损金额,无论是股东还是银行,纷纷陷入谈“期”色变的恐慌中,看来柴家也不例外,竟然辗转找到苏崖来帮忙。
只是,想到那个虽几面之缘,却一再帮助自己的柴卓棣……那个看似温润优雅的男子,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沉稳内敛的眼,再结合苏崖说的北堂墨一事,让她更加觉得难以琢磨起来。
直到下午三点后,回到单位的骆炜馨才接到路绾绾迟来的电话,路绾绾在电话里嬉笑的解释着中午没有去柴氏的原因,竟然是半道被祁思远约着去布鲁斯谈心喝咖啡去了,本想说几句的骆炜馨,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路绾绾早被祁思远吃的死死的,就算她对祁思远再不满,也只是一笑了之,劝和不劝分,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光阴,如梭、似箭,古人就是雅致,能想出这些美妙的词来形容寻常的日子,贴切又唏嘘。
可就在这白驹过隙中,骆炜馨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到来。
准备下班的她刚收拾好东西,手边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另一边的话筒里就传来焦急的中年男嗓,“是炜馨吗?”
她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礼貌的叫了声,“路伯伯您好,是的,我是骆炜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呵呵,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晚上能到我家来一趟吗?”望着楼上一整天都悄无声息的女儿的房间,束手无策的路远,无声的叹了口气,妻子因病去的早,为了这个宝贝女儿,他曾发誓不再娶,可是,他虽把所有的父爱都倾注于女儿身上,而女儿大大咧咧的表象下还是隐匿着一颗脆弱的心,这都整整一个礼拜了,女儿除了用餐时候偶尔下来一下,其余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任他如何询问,除了垂泪,就是不开口,万般无奈下,他只得给女儿最好的朋友骆炜馨打电话,希望在骆炜馨的劝说下,能使女儿恢复无忧无虑的活泼天性。
骆炜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祁思远又……?“好的伯父,我马上赶过去。”
司机送骆炜馨赶到路家大门外时,已经是雪花飘飘的傍晚,早就关注着电子屏的路远,等骆炜馨的车子一到,立即眉开眼笑的亲自出迎,嘴里很是客气的说道,“呵呵,炜馨啊,真是不好意思,这大雪天的还让你跑过来。”
骆炜馨微笑着打断路远的客气,“伯父,绾绾怎么了?”
“唉,我也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一头雾水的路远无奈的摇头,带着骆炜馨往屋子里走,“绾绾这孩子心眼比较实,你别看她整天没心没肺笑嘻嘻的,遇到不快的事情,除了窝在心里,就是折磨自己,唉,她母亲去的早,我经常不在国内,她又没个兄弟姐妹的,我这真是担心啊……”
说话间,已经进入路家的客厅,路远先安排骆炜馨在沙发上坐下,对着楼上喊道,“绾绾,你快下来啊,炜馨来看你了……”
好一会,直到路远又叫喊了几声,蓬头垢面、表情呆滞的路绾绾才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虽在骆炜馨的身旁坐下,却双唇紧抿,一语不发,两眼好似没有焦距的空洞又茫然。
路远看到女儿安静的坐在骆炜馨身边,暗暗的吁了口气,很是感激的冲骆炜馨笑道,“炜馨,既然来了,晚餐就在家里吧,我让保姆给你们做些好吃的,你俩好好聊聊,我今晚有个重要应酬,就先出门了啊。”
“谢谢伯父,您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陪着绾绾吃晚餐。”骆炜馨微笑的冲路远挥了挥手,而静若雕像的路绾绾却对路远的话恍若未闻,直到路远走出门,她都未看上一眼。
“绾绾。”骆炜馨轻轻的喊,很是心疼的看着一脸绝望的路绾绾。
“他早上打电话给我,说是要我明天去签离婚协议。”路绾绾的声音里除了绝望,已经不剩多少内容,“他说他的她已经不能再等。”
不能再等?这话让骆炜馨心弦一震,柴卓棣不是说冷一心答应考虑退出吗?难道冷一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貌似陷入婚外情的男人,大多会对小三言听计从,加上冷一心的确优秀,再加点料,大概能抵挡住的男人不是很多吧?而祁思远借口冷静一周,这一周内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一直想和他谈谈的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我以为他上次在布鲁斯说的一周后给我个交待,是回心转意,没想到……却是自取其辱的舍我选她……”路绾绾本想扯出一抹苦笑,不料却不成功,只是唇角咧了咧,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他以前根本不懂爱情,是那个女孩子让他懂得爱情的美妙,馨馨你说,他当年没日没夜的在我们寝室楼下蹲点守候,用尽浪漫的方式示爱,多次跪下说我是他手心唯一的宝……可是,三年……仅仅三年,我就从宝降格为他急于抛弃的草……”
骆炜馨轻轻揽住路绾绾的肩,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落地窗外,已是暮霭沉沉,灯光下的雪花似乎密集了许多。
好一会才止住抽泣的路绾绾,目光茫然的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仅仅是一个玩笑,我还想等他回来后亲口澄清一个他一直误会的事情,可是……后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曾说过每个结婚纪念日都会陪我去看绿光的人,竟然……”话未说完,绝望的泪滴纷落如雨,呆坐在眼睛里的空洞和茫然,凝结成氤氲的哀伤,在黯然的撕心裂肺里渐渐延伸和散漫……
去交易所办完事,忽然想约骆炜馨吃饭却扑了个空的柴卓棣,凑巧被北堂墨和卢奇逮住,在盛情难却之下,只得一起吃了个晚饭,吃完饭他坚决谢绝卢奇和北堂墨的相陪,独自去了素日常去的一家实名制私人会所,他想安静的呆一会,理一理最近难以言表的情绪,29年来,这样无法控制的想对一个人好,尚是首次……
夜渐渐深了,会所的人也不是很多,静坐窗前的位置,看着明亮的路灯下,凌冽的风纠缠着雪花纷纷扬扬,还有偶尔散落的客人驾车离去。懒懒的点上一支烟,看着自己孤独的影子在玻璃幕墙上拉长,迷离的眼神里总有个挥之不去的人影在闪动,这样的雪夜,手臂有伤的她……在做什么呢?
恍惚间,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进来,有人从车上下来……那个熟悉的人影……跃入视线,很快的就听见服务生迎上去问,“晚上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第40章()
“谢谢!我找人,请问,柴卓棣先生在这里吗?”
熟悉的声音霎那传入耳中,一抹笑,绽于薄薄唇侧,水眸熠熠生辉,心中激荡着无法言表的美好,柴卓棣立刻起身,还未等推开椅子迎上去……骆炜馨已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看到柴卓棣,她礼貌的冲服务生点头致谢,向着柴卓棣的位置走来……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骆炜馨穿着一件米色的大衣,修长的牛仔裤,黑色短靴,顺亮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头,只是清丽的脸上带着忧色和严肃,让人不由得很想抚平那紧蹙的眉心……
她向他走来,他向她迎去……一步的距离,她端凝淡冷的视线迎上一双清亮眼眸,两人俱是一怔,相视了足有三秒……
“炜馨。”柴卓棣看着骆炜馨,唇角漾起心情极好的浅笑,晚餐时候喝了点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