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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卓棣缓转回身,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竟不由出了神——明亮的灯光下,她穿了一身粉蓝色套装,顺亮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给人以一种恬静淡雅的感觉。
“唉……”见柴卓棣不吭声,骆炜馨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以为非换不可,只得弯腰拿起衣服,正想撵人关门,却发现柴卓棣仍站在原地,眉目微敛,她只当他在斟酌着劝自己换衣服的词汇,就走上前去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好了,我换换换,你该出去……”了还未出口,却见他双臂一展,已将她抱在怀中,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以往任何一次的吻都不同,似乎有很多微妙的情绪在里面。
等柴卓棣放开骆炜馨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骆炜馨觉得他似乎心事重重,就不由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轻声的问,“干嘛皱眉头?”
柴卓棣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入她的肩头,好一会才站直了身体,吻了吻她疑惑的美目,低音若喃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炜馨……”
“嗯?”骆炜馨不解的抬起头,低低应了一声。
柴卓棣轻轻的把她的头揽靠在自己胸口,下巴微蹭她的黑发,语气轻柔但十分认真的说,“我想告诉你,从你第一次进入这个家门,就注定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你要明白,这是我们的家,这里除了你和我,任何人过来,都是客。”话音未落,他就感到怀中的人儿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心里就不由叹了口气。,“其实今晚之所以把家宴的地点选在我们家里,就是想让你不要紧张,能够轻松自然。”
第210章()
“切,我既没有紧张,也没有不自然,只是觉得……这么早就参加你家的家宴……是不是,太快了点?”要说自己不紧张,那真就是矫情,可骆炜馨顾不了那么多,其实她自从进入这个房子,就开始心律不齐、头晕眼花、四肢虚软,所以她想做最后的讨价还价,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可以免去参加那个莫名其妙的家宴。
柴卓棣的表情有稍纵即逝的僵窒,但随即恢复自然,然后就低头望着她,眸色深沉,却没有说一句话。
静谧室内,气氛有些怪异。
久等不到柴卓棣的声音,骆炜馨心里就有些不安,咬咬唇,只得开口,“怎么了?”
柴卓棣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了又放开,半晌后才沉声开口,“告诉我,你要多久才能从那段失败恋情里走出来?”
骆炜馨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又说,“区区一个陆亨,竟让你留恋至今?”
“我没有!”骆炜馨冲口而出的否认。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对参加家宴这么抵触?”
“切!我才没有抵触!我只是觉得这么快就谈婚论嫁太仓促……”骆炜馨的脸涨得通红,有些被戳中心事后恼羞成怒的味道。
“炜馨!”柴卓棣伸臂把她揽紧在怀里,音嗓努力轻缓的问,“我想知道,究竟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是……你对我没有信心?”
再次被柴卓棣看穿心思,骆炜馨彻底恼羞成怒,她先是身子微退,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奈何退不出他的怀抱,继而手脚并用的推拉厮打,可依旧是徒劳无果,总之那个为求答案而较上劲的男人随她怎么挣扎甚至拳打脚踢都是一个姿势——到了最后,她只剩双手捂面以求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掩饰自己微热的眼圈。
说实话,柴卓棣讲的半点没错,她就是陷在过去的失败恋情里走不出来,走不出来的原因不是因为留恋陆亨,而是走不出自己有意堆砌的心墙,忽然间这道墙被柴卓棣打破,让她的心事再也无处躲藏,只能面对。
想到这里,不知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和某人对着干,骆炜馨忽然不忿的冲口而出,“就算是没有信心,怎么了?”话一出口,她就懊悔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就算后悔的再快,也是晚了。
她这句话,让柴卓棣的眼神一黯,脸上的表情开始龟裂,“怎么了?”他机械地重复着她说的这三个字,声音很轻,可但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愤怒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做了所有的努力,可她就是忘不掉过去,哪怕与自己家人见个面都不愿,还直言坦承对自己连半点信心都没有,心头火起,真恨不得把她油煎火烧再打一顿屁股可好?
其实,话一出口,骆炜馨就知道错了,冷暖自知,他对她如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虽然理亏,可看到柴卓棣那吓人的表情,她小嘴瘪瘪,眼圈微红,音嗓娇怯,“你,你,好凶……”
柴卓棣见她这幅样子,只觉得心神一阵激荡,先前那股冲天怒气顷刻间荡然无存,盯着她惹人怜惜的小脸,好半天才怔怔的说出两个字,“我凶?”
“对,你很凶,非常凶!不只是凶,还很坏,不只是坏,还很无赖……哼,哪有这样做事的?事前也不和我商量,上来就要我参加你家的家宴,还追得那么紧,就算上吊还给喘口气的时间呢,你呢,半分钟也不给,人家稍微考虑一下,就冤枉人……”骆炜馨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怎么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是自己心里想好的控诉,反而成了撒娇了?嘿,这个,这个,似乎真就是嘎难为情嘛……
“哎……”柴卓棣叹息。活过29年,他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几千年来人人无语问苍天——情为何物?而他也是直到今日今时才算明白,正确答案是——一物降一物!
她的模样,让心疼她的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很多遍,只好揽着她在床沿坐下,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又薄叹了口气,柔声道,“炜馨,今晚这个家宴可是我从芝加哥回来就开始筹备了,一会不止我的父母过来,还有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可是很想见见未来的孙媳呢……你忍心让老人家失望?”
骆炜馨眉心微蹙,大眼飞眨,并没有马上回答。
柴卓棣不由伸手抚了抚她微蹙的眉心,低声又道,“一切有我,你放心。”
“放心什么?”骆炜馨一怔,忍不住问。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和陆亨、卓宁的情况都不一样,你不用担心会被长辈刁难。而且,我不管我母亲以前因为卓宁对你说过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事情,向来是我自己做主,没人能够左右。”
骆炜馨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好吧。”
此言柔和了柴卓棣脸上的线条,但是,想起她刚才的恶语伤人,他忽然不想这样就算了,就板起脸,一本正经道,“炜馨,刚才的事情怎么算?”
骆炜馨一怔,“翻旧账?”
“想不翻也行。”说完,柴卓棣冲她眨了眨眼,暗示的动了动嘴唇。
这人,这人,真就是有颜色的狼,对伐?但是,毕竟是自己刚才的话太伤人,骆炜馨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决定在有颜色的狼嘴上演绎一下蜻蜓点水……谁知,有颜色的狼仿佛会读心术,不等她的蜻蜓点水掠过,就勾腰抱住她,身子一到,反吻了下来。
她只觉得身上一重,仰面倒下,背部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她还未反应过来,柴卓棣的吻就已经伴随着灼热而沉重的呼吸,铺天盖地落了下来,没有往常的推拒,她因为心有愧意而妙目半阖,承了这个吻。但她难得的默许,却使他得寸进尺,薄薄香唇采尝个尽致,秀致粉颈又遭细啮浅啄。揽在纤纤细腰上的指掌,亦不甘寂寞,巡移上这副梦想已久的纤软娇躯……
促烈的喘息近在耳侧,精热的骨骼贴熨周身,两人唇齿厮磨了许久,柴卓棣的唇开始一点点往下移动,动作虽然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迫切。
因他的唇转移,而她才不容易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原本被吻得有些模糊的神智正待回笼,却因为肌肤上传来的酥麻触感而再度沦陷,就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拖着她缓缓往下沉去,而所有的理智,则在他双唇和手指的触摸摩挲之间,彻底焚烧殆尽。
江南的春天虽走婉媚路线,但今晚的春风却不解风情,无视室内温度渐融的春意,透过微开的窗,搔上了一个柔润凝脂的肩头……骆炜馨水眸遽开,“……别,别这样……”
意乱情迷的男人怎可能轻易接受拒绝?因她的抗拒,喉间不满咕哝着,双臂不松反紧,将整副娇躯压在身下,唇在逡巡过的如水肌肤上,留下印记。
浑身的酥麻让她意识趋渐薄弱,本想开口叫他的名字让他住手,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恍惚之中,只觉得柴卓棣俯身靠在她的肩头上,嗓音暗哑地在她耳边开口,“宝贝,我等不下去了……”
第211章()
同样陷入意乱情迷的她,音嗓低柔的“嗯”了一声,尾音还在袅袅,只觉得耳上仿若有电流飞窜而过,原来是他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她的身体不由一颤,无法遏制的张口喘息,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却被人不合时宜的敲响起——“大表哥,大表哥,你们在不在?大表哥。”门拍的山响,沐淼淼的声音厚道回响见卧室内没有回应,敲门声持续的响起,颇有不开门就誓不罢休的味道,柴卓棣并没有停手的打算,可偏偏这‘砰砰砰’的声音让骆炜馨终于是魂归正位,她伸手去推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低声道,“柴卓棣,去开门了……”
“不开!”柴卓棣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少见的火气。
骆炜馨就又推了他一下,并且按住他已经探入她衣领里的手指,“讨厌,你忘了今晚的家宴了?外面……外面可是很多人呢……”
片刻后,欲求不满,一脸郁卒的柴卓棣叹了一口气,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冲门外沉声道,“有事么?”
骆炜馨只觉得脸上滚烫,都不敢看他一眼,一手拉住了散开的衣襟,一手按了按火烫的脸,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脆生生的声音——“我没事,问题是你爷爷奶奶,我姑妈和姑父都到了,催你们下去呢。”
“知道了,我们马上下去。”
“好的,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
等门外悄无声息了,柴卓棣不顾自己的衣衫凌乱,先帮她把衣服理好,然后才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淼淼真是越来越没眼色了,改天给她们电视台台长打个电话,给换个频道,让她好好去学习一下。”
骆炜馨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眼睛内,生了讶然笑意,“这么小心眼啊?”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把他的衬衫给抚平整了,又帮他把衬衫的扣子扣整齐。
柴卓棣抬头,望着她如花笑靥,心旌一摇,想起她方才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呼吸不由又沉重了几分,俯下首去,一面吻上那朵笑靥,一面沉声道,“就算是吧……谁让她那么没眼色,我等了29年,我容易嘛……”
骆炜馨被他吻得左躲右闪,还不忘撇唇反驳,“切,我才不要在这种氛围下呢……”
柴卓棣听了,就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两手环在她的腰间,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来,“那换个浪漫的氛围就可以了?”
骆炜馨瞪了他一眼,“嘿,你可真会做梦……走了啦,快下去了。”
柴卓棣点头,说话的语调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要夫唱妇随。”
骆炜馨嗤一声发出气音低笑,“好,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