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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彻底删除,表示今生再不给令她失望的人第二次机会……”他略一顿,晃了晃手,“说起来,她在大学读的是金融系,可平时没见她怎么学习,但她每门课程都是拿A……”
苏黎说的这些,倒真的很像她的性格。柴卓棣表面上只是嘴角微弯,但心里却为自己喜欢的人着实自豪了一把。
“我知道炜馨在这边待了很长时间,直到去年五月份才回国,难道这几年她就一直在读书吗?”柴卓棣继续问,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苏崖的堂哥变得亲切顺眼多了。
苏黎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当然不是。炜馨用了两年时间拿到硕士学位,你大概不知道,别看她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她在读书时候就已经涉足期货圈了,并在芝加哥期交所举办的期货实盘大赛上得了第二名呢,我们都以为她毕业后就算不进自家的基金公司,也会进芝加哥期交所吧,谁知她竟然选择了名不见经传的银星期货,而那家小公司竟然可笑之极的因为‘对赌门’事件而把她扫地出门,你说银星是不是有眼无珠?”
苏黎颇为愤愤不平的说完,略一停顿,又补充道,“对了,其实炜馨去中国之前,曾应聘进了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萨韦公司。为了满足她从基层做起的愿望,骆先生没有对外说什么,结果,她很不走运地给分到一个苛刻狠毒的日本人手下做事,直到在一年后脱颖而出了,巴菲特先生才知道她是骆先生的孙女。”
柴卓棣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这种“不走运”很大程度上与偶然性无关,必然性倒是有九成。当年他进柴氏做事的时候,也曾经遭遇过同等经历。其实,从骆家人对骆炜馨那么放心的任之一人回国凭实力打拼职场,再看骆庭轩对骆炜馨的重视以及苏黎说话的口吻,他就知道骆炜馨当初必定是表现不凡,但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疼惜。
苏黎眯眼注视了陷入沉思中的柴卓棣片刻,忽然一拍脑袋,“唉,不知不觉闲聊了这么久,差点忘了骆先生交待的正事。”他指指被放在桌面上的那个文件袋,“作为你的大方的回报,骆先生让我给你一个惊喜,这个是你的了,打开看看吧。”
夜凉如水。
除了文竹拔节、老树发芽、月光溅落、时光流逝的声音,整个世界可以说是寂静的、带着美感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
书房的办公桌上,是一份摊开的文件,派克钢笔笔尖在纸上略微游走了几笔,才写了几个字,就仿佛那白金笔尖被纸面黏住了,竟再也无法游走。
骆炜馨看了眼右前方放着的那叠还没有赶出的计划书,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烦躁,白纸上的黑字仿佛会跳跃般,令她眼花缭乱得一个都看不进去,‘啪’一声,她把笔扔在桌上,视线不由就转向了放在左手边的那份文件上——这是自有记忆来,爷爷第一次开口求她帮忙,而这个要她帮忙的事情,说实话,在在是出乎她的的意料之外。
心烦意乱中,爷爷那充满殷切希冀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周围的空气中回旋——囡囡啊,如果你真有孝心,周一就不要签期交所那份聘任书,其实,爷爷眼下有个大难题需要你帮忙,就不知道我唯一的孙女肯不肯……
嘻嘻,爷爷,自家人不要客气嘛,既然我是您唯一的孙女,只要您开口,我一定点头真的?
真的。
好!事情是这样的,爷爷手头有一家刚收购的基金公司,正好缺个合适的总经理,为了这个人选啊,爷爷最近是寝食难安,但不知我唯一的孙女肯不肯为我去忧,委屈接管呢?
我……
回忆到此结束,骆炜馨努力的甩甩头,感觉满脑子乱糟糟的烦躁仍是挥之不去,就推开椅子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呷了一口红酒,当酒精与舌尖缠绵,浊热、苦涩的感觉让她的意识得以些微的清明。
这几天的意外很多,虽然说意外无处不在,但最近的意外实在是太意外,尤其是爷爷今天让柴卓棣去纽约的蹊跷事,她总觉得爷爷和柴卓棣之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加上爷爷今天中午与自己的谈话内容,事后冷静下来想想,隐约又觉得有些地方奇怪,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窗外,月朗星稀,微凉的风拂过她因酒精挥发而微热的面颊,一杯红酒不知不觉的见了底,醉眼朦胧中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响——既然有疑问,打个电话问问又如何?
虽然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她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放下酒杯抓起手机,正要拨号码,手机大屏幕上忽然跳出一个短消息——你在偷偷想我吗?你真的是在偷偷想我吗?如果你真的想我就告诉我,我不会不让你想我的,大家讲道理嘛,其实,我也在想你,很想……
一语击中红心,时间好似静止般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良久良久,心房的血液才慢慢流转,乃至全身的血液顷刻沸腾……这一刻,她很想拨出那串印在心底的号码,或者说,她想拨动的只是心底那根弦,手指还未把11位手机号码拨完,接踵而至的是柴卓棣发来的第二个短信——1个宇宙,9大行星,204个国家,809个岛屿,7个大洋——我竟如此幸运,可以在人海中遇见你,呵呵,自从遇见你,生命中,再无聊的时光也都是限量版,可是可是,怎么办,我又失眠了……
骆炜馨莞尔,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当她想他的时候,而他也正好在想她……
摇摇头,她抚抚脸颊,把不知何时已翘得老高的唇角拉平——难道这就叫心有灵犀?浓浓的甜蜜在心头淙淙流淌,拿手背压了压发烫的面颊,她选择放弃打这个电话。同样无心睡眠的她倚在窗前,望着夜幕高远的星空,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点来点去,手指不知怎么的就点开了手机屏幕上的音乐菜单,一把如潺潺细流的歌声在室内婉转流淌——她不记得这首歌她曾听过没有,但今晚听来,似乎每一句都动情无比,从头至尾震荡她心,那魅惑声线就如同哼唱她和他的心声一样,一时间,痴了。
第194章()
窗外的夜色更浓,反正也是无心睡眠,她索性把自己抛在书房的沙发里,一边戴上耳机任由歌单循环播放,一边随手打开电视,漫无边际地看美剧。
其实她所需要的只是有声音就好,倒不在乎看什么内容,于是乎,电视上的人物对白她半字未进耳中,只是听着如水的音乐,就那么的任思绪肆意飞散……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骆炜馨困顿地睁开眼,电视里雪花在飘,只除了脑袋异常混沌哪里有什么神秘嘉宾?然而惊醒她的敲门声还在有节奏的轻轻响起——取下耳机,揉揉眼睛,直到反复听了数十遍清晰的敲门声后,她才确认不是做梦。
整个人从沙发里站起来起,悄没声息的靠近门口。
手指搭上门把手,手心微微沁出细汗,隔着门她怯然轻问,“谁?”
“你希望是谁?”一把熟悉到骨子里的魅惑声线在门外低沉响起。
喔,是他——她的神秘嘉宾!她几乎流泪,额头虚弱地抵在门板上,良久,才能转动门把手放人进来。
“你开的是门,还是你的心?”优美唇线在勾起之后覆下,她被裹进一身汗意伴随着男性气味的旋涡,柴卓棣在她舌齿间轻喃,“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很怕不能赶在第一时间对你说:宝贝,情人节快乐!”
昏沉意识里掠过心底最深的叹息,原来她之所以烦躁无眠,却是潜意识中她一直在算时差,因为国内和芝加哥有13个小时的时差,而她心底深处其实一直在隐约的期盼——他会不会在情人节来临的第一时间里忽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松开她,轻喘调息。
手掌下他的衣物全然湿透,她后知后觉的讶问,“你的衣物怎么湿了?”
柴卓棣笑了笑,轻声道,“回来的路上因为赶的比较急,我和苏黎的车子在路上与一辆出租车追尾,等交警来处理的过程里,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就撇下苏黎自己跑步回来了。”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下一刻,深邃的眸内竟洋溢着孩童般的得意之色,“嘿,感谢上帝,时间刚刚好。”
见骆炜馨怔怔的似乎还未回过味来,他叹息道,“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想很想看到你,一路上一直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可又怕你睡着了被惊扰……哦对了,在车上时候我给你发了几个短消息,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
“我又没睡,当然看到了……”骆炜馨说的很急,可谓是冲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自己一不留意竟泄露了心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脸上一热,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看到了……竟然不回?嗯?”柴卓棣望着她,带着一丝薄惩的味道忽然低下头去,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骆炜馨自知理亏,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辩解一下,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他的手臂力道很大,箍得她动都不能动,可偏偏唇上的用力却很轻,如同一片羽毛在她嘴角唇边来回摩挲着,有深深的思念伴着淡淡的珍惜。一时间,她觉得周围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耳边只剩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砰,砰,砰,如擂鼓般。
良久之后,柴卓棣终于抬起了头,一只手臂依然箍在她的腰间,而另一只手臂却缓缓抬起,指尖握住她的下巴,把她滚烫的脸庞一点点的抬起,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久久没有移开,“下一次,别再让我等到天长地久。”
骆炜馨一面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一面撇嘴反驳,“哼,老调重弹!”
“老调重弹是为了给迟钝的某人加深记忆。”柴卓棣直接了当的说法让骆炜馨不由生出一丝愧意,她干笑了一下,“咳,我记忆力还算比较正常的,暂时没有衰退的迹象……”
“哦?”柴卓棣眉一挑,黑眸愈显清亮和野性十足,似笑非笑的朗容惑人异魅,“既然你的记忆力没有衰退,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你问。”
“那个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事情?”骆炜馨美眸飞眨。一直以来,潜意识中该犯迟钝的时候,她真就是绝不含糊。
“结婚的事情。”一字一句,柴卓棣耐心的提醒。
“……”骆炜馨低下头,长睫微垂,毫无疑问的,又陷入了沉默。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眼见夜幕渐渐褪去,东方渐泛起亮色,骆炜馨的视线才慢慢移动到柴卓棣的脸上,望着他专注而灼热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动,思绪纷飞之间,爷爷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对爱的人说心里话,不要等太久……
柴卓棣见她神情仍是犹豫,不由暗叹了口气,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压抑住心底飞窜的情愫,用上前所未有的耐心,温柔的把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也不催促,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
她与他自相识以来的片段如黑白电影倒带般在脑海里回放,她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一直在坚持的东西,慢慢倒塌、慢慢融化,她甚至有种直觉,若是真的放弃眼前人,或许她真的会抱憾终身。
两人相拥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骆炜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