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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薄唇嘴角的笑意深了几许,他轻挑眉梢,眯起的凤眸邪肆深沉,划过一丝凌厉,他身子略微前倾,“难道没人告诉你,这种动作,很危险。”最后一个字落音,他手中的筷子陡然往前一送,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刺穿了喉咙。没叫出一声便砰然倒在地上,娇娆的面容因恐惧而变得狰狞。
沉浸在撩人的舞姿的众人被这突然的惊变震得猛然回神,看着大公子深沉的面容,手心冒出了冷汗。
那位献上舞姬的使臣更是吓得不轻,这集名舞姬,是他们的王特地请人精心调教出来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她们的迷惑,而这位大公子刚才明明因那舞蹈也产生一丝渴望,怎么转眼间就变了脸?
其它集名舞姬柔软的身躯立刻僵硬,再也不能扭动半分,她们看着上一刻还好好跳着舞的同伴突然就这么死了,惊恐的望着上位那面无表情的男子,她们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大公子息怒!”管家首先反应过来,忙道歉,众人随之。
诗文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掀了眼皮,沉声道:“跳的是很好,但本公子不喜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姬,也胆敢在本公子面前玩花样!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犀利的目光扫过那三名使臣,看得他们身子一抖,低下头去。
小祥子忙叫了人来,把那名舞姬拖走。
进献舞姬的使臣叩头道:“微臣未能调教好她们,使得她们触怒严公子,微臣有罪,请恕罪!”
其它两名使臣也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他们的人还没拿上来。严公子不爱美色,果然是真的。
诗文端起面前的杯子,淡淡道;“都起来吧。其它六个,你们看着谁喜欢,就挑了带回去。”
几位臣们面面相觑,哪里敢说喜欢,只齐声道:“等不敢。”
诗文挑眉道:“既然都不喜欢,那就打发了去窑子。这么美的舞姿,埋在深宫里可惜了,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舞姬们闻言脸色灰白,瘫软在地。
凡献后下令发到女肆的女子,是不允许被赎身的,只能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
第71章 定格的爱()
一顿庆功宴就这么结束了,诗文起身,在众人高声赞扬中率先离席。走出大殿看到远远立着的景云,微微一愣,凤眸中掠过一丝光亮,立刻又熄了下去,垂下眼帘,面色淡漠的从她身边走过。
景云闻到他身上飘过来一股酒气,眉头一皱,他从来不饮酒的,今日竟然喝了酒!
“诗文。”她扭头就追上去。诗文脚步不自觉的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景云就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书房。看着他走到案前坐下,她就站在旁边。
诗文忍住不看她,不跟她说话。
一想到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想到那个人的位置也许更甚过他,便如今尖锥刺心,痛不看忍。
按耐住心中潮涌的复杂情绪,翻开一本帐章,看了半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头有些沉,从七岁以后,他视酒如仇,这是第一次想喝酒。酒果然不是好东西,一个舞姬竟也能撩拨起他的渴望。
景云看着他眸光变了几变,太阳穴的位置青筋直跳,她走过去,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奏章放回到桌上,“累了就休息吧。明天再看。”
诗文仍然没抬头看她一眼,他径直起身自顾自进了里屋。
景云命人打来水,然后遣退他们。将诗文按坐在床边,拧了毛巾就要帮他擦脸,诗文一怔,斜眸睨着她。
景云轻笑道:“怎么?不习惯我伺候你?还是你喜欢那些丫环伺候?”
她仿若无事般的笑容,似是回到了过去那些幸福美好的日子。诗文心头一动,袖中的手握得很紧。景云拢住他的银发,用毛巾擦拭着他隐现疲倦的脸庞,动作十分温柔。
诗文不动,就任她摆弄。
心中渐渐升起的温柔和甜蜜夹杂着苦涩和窒痛,挣扎着,仿佛找不到出路的方向。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她面前,他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信,变得什么都不是。
以前是诗礼,如今又是诸葛景雷。她对诗礼没有爱,可她对诸葛景雷却是实实在在的爱过。
他和诗礼都利用过她,伤害过她,只有诸葛景雷的爱是完美无缺,似是永远也无法超越。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最爱她的人,可是如今,多了一个诸葛景雷,一个同样深爱她、不曾真正伤害过她,又为她付出性命的男人!
诸葛景雷年轻的生命,于她,就好比黑夜里绽放的烟花,停留在最绚烂的时刻,永远定格。他不知道该怎样超越那个男人,他怕他终其一生也比不过诸葛景雷。
景云帮他擦完脸,蹲下身子,为他脱鞋。诗文一把拽起她:“你做什么?”
景云微微笑道:“伺候你洗脚啊。”
诗文眼中划过异色,“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景云抬头,笑道:“为什么不是?伺候夫君洗脚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女人该做的么?我又不常做,就这一次,以后你想让我帮你洗,我也不会答应。”说着又要蹲下身子,但腰还没弯下去,就被他倏地拎起来一把扔在了床上。
铺了锦被的大床虽不是特别坚硬,但她仍是一阵晕眩,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倾压过来。
手臂撑在她颈侧两旁,上身微抬,他紧盯住她的眼睛,眸光复杂,似是在沉痛和思念中挣扎不休。
“你还记得我是你夫君就好。”他记得找到碧水城的时候,那些人称她为夫人,诗礼的夫人,似是与他们很熟稔的样子。一想起来,心头便像是扎了一根刺。
景云抬手去摸他的脸,那么俊美绝伦的一张面庞,让身为女子的她都自惭形秽。她说:“我当然记得。你是我的夫君,这辈子的良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永远都是……”
“那……诸葛景雷呢?我是你的夫君,他又是你什么人?”他眯着眼睛问她,语声凉凉。
景云眸光一变,眼中痛色划过。诸葛景雷,每每想到那个名字,她都不由自主的心痛。她垂下眼帘,微微侧过头去。
诗文眼光一沉,伸手扳过她的脸,不让她躲开,“为何不说?你还是不敢看我?!”
她张了张口,叹气道:“诗文,我们……不提他好吗?”
“为何不提?因为他让你心痛了?”他犀利的眼光直迫向她眼底,让她所有的一切无所遁形。
景云艰难开口:“他已经不在了……”
“谁说他不在?”诗文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目光沉痛,声音悲凉:“他在你这里。”那才是他最在乎的。
“诗文……”景云无力的唤着他。她知道他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也知道他倾尽一切,想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情,可是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
挣脱他的手,她侧过头,看着窗外的竹影摇曳,透过窗子,在床前被乌金雕花钩子拢住的黄色床幔上印下几道阴影,时深时浅,却总也在那儿。
诗文忽然软了手臂,趴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瘦削的肩头。他也不想逼她,可是他真的害怕。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散开,若有若无的缭绕着他的鼻尖。他身子微微一僵,那刚才被挑起又被压制的渴望顿时被释放,体内的酒精更在此刻推波助澜。
他眸光一暗,幽深如潭。抬头看她。
景云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一回眸,便望见了他眼中遽然涌现的强烈渴望,以及他浑身散发而出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渴望气息。
她忽然有些害怕。不知道如今这身子骨还能不能承受得了那般激烈的动作。
诗文见她蹙眉,目中隐有惧意,他心底一沉,不自觉的就想,她如今竟连和他在一起也会有所顾忌了?想到此,心中百味齐集,说不出究竟是痛还是怒?
景云没注意他此刻的表情,只觉得被他这样压得久了,有些喘不过气。
“诗文……”她想叫他起来,但话才出口,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双唇灼热,紧紧相贴,他的吻炽猛而急切,似是想念了很久很久一般。触电般的感觉,她身躯微微一颤,久违的热情瞬间被点燃。
喘息急促,她心跳加快,如鼓在擂。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正欲回应,他的唇却突然离开。
她微愣,抬眼见到他眼中来不及收起的迷醉挣扎以及他的努力克制。她微微蹙眉,感受着他胸口的急剧起伏,喷薄在她面庞的他的呼吸滚烫。
“诗文,你……”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大掌疾挥,狠狠撕裂她的衣裳。他眸色遽暗,呼吸粗重。
黄幔落下,将二人与外头的空间隔绝,掩住一床春色。
屋子的四角垂悬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透过绸缎般柔滑的明黄床幔,在二人的身上照出隐约而朦胧的光线,多了些梦幻之感。
她望着身上的男子,只见他目中冷意不再,狂请奔溢,炽热的眼神痴然凝望着她。
“云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唤,嗓音带了情欲的暗哑,语气却是温柔之极,“说……你爱我。”
他的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不轻不重搓揉着她的敏感处,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嗯……诗文,我……我爱你!”
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柔软的唇瓣在她耳边辗转,灼烫的温度令她身躯发颤,她听到他喘息急促,两个人的心都跳得飞快。
红帐内,二人交缠的肌肤温度遽然攀升至滚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暗昧气息,欲说还休的姿态。
诗文又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云云,告诉我……你只爱我一个人。”
景云的热情瞬间退却,身躯僵硬。连带着诗文的身子也僵了一僵。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能保持着这般清醒?就不能意乱情迷骗他一骗?他停下动作,低头伏在她胸前,贪恋的闻着她身上久违的迷人馨香,心头涌起一阵阵酸楚。
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上一次抱她似乎是在一年前,之后因为诸葛景雷的事分开,后来失踪半年,等再见面时,她心里那专属于他的领地被人侵占,他的世界就那么被摧毁了!
一股浓烈的哀伤在这黄帐内弥漫开来,取代了先前那股浓稠的暗昧。
景云心中一紧,手抚上他的脸庞,他却毫无预兆的突然冲进她的身体,霸道的想要占有她的一切,证明身下这个女子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不能夺走。
撕裂的痛楚陡然袭来,景云胸口一窒,险些昏过去。她张着嘴,大口的呼吸,还是觉得透不过气。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手指泛着淡青。
“诗文……我,我……不行。”她艰难的说着,眉头紧皱,脸色煞白。
诗文一震,慌忙停下动作,微微托起她的背,一手在她后背心用内力护住她心脉,另一手在她胸口一下一下轻轻的为她顺着气。
景云这才慢慢缓过来,看到他眼中隐忍的自责,还有那痛苦的挣扎,她抓着他的手。他越是这样粗暴,反复无常,她便越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绝望。
她将他拉下来,抱住。这个让她爱着且又心疼的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