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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一愣,“什么?主子没气息?”她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伸手试探景云的鼻息,心中大骇,果然是没有气息。
她脸色大变,瞬间慌了神,喃喃叫道:“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以前不是这样办?”
她惊慌失猎,有些语无伦次。
诗礼一把扣住她的手,“那以前应该是怎样的?”
“以前,以前……主子喝完药就是……睡上一觉,睡得很沉,不容易叫醒,其他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啊!”春喜面色煞白,越说越急,都快要哭出来了。
诗礼低眸想了想,温和的眸光有一闪而逝的凌厉,又问道:“这药是你煎的?你煎药的时候可曾离开过药房?”
春喜点头,仔细回想了下,说道:“我当时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像是主子的声音,可我出去看了一因,也没见着主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诗礼眼底神色沉郁,松开春喜的手,对下面的侍卫道:“大夫还没到吗?再去请!把葫芦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全都给我请来。春喜,你把今日的药渣子拿过来,还有景云平常服药的那个药方。”
吩咐完之后,他站起身扫了一眼众人,温和之中满是威严的警告,道:“今晚之事,谁也不准出去乱说,私底下议论也不行,要是叫本公子知道这件事谁传了出去,定不轻饶!听明白了吗?”
“是,公子。”
诗礼点头道:“都下去守着吧。严宇,你留下。”
众人散去,屋子里除没有知觉的景云之外,就刺下诗礼与严宇二人,诗礼突然握了握拳,冷峭如剑的眉一点一点地拢了起来,“你去李英茜府上,把秋香给我带过来。”
“是。”严宇领命离开。
诗礼重又坐下,屋子里点了两盏灯,在晚风中灯光明灭不定,昏黄交错的光影打在他英俊无匹的脸庞,照出他掩藏在内心深底不得而舒的焦虑和紧张。
“景云,”没有外人的空间,他的呼唤溢满浓情,双眉深锁,紧紧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指,“我不会让你有事,不管是谁要害你,我都不会姑息。”
那一晚,严府人心惶惶,下人们走路都夹带着风声。全城有名的大夫几乎都汇聚在了严府,但折腾了一晚,众人轮流看诊,不论施针喂药,躺在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
大夫们一个个皆摇头,茫然道:“这种情形,我等行医多年,从没遇到过。既不像是中毒,也不似是有病在身,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心跳虽慢但还算稳,脉搏虽弱却也看不出异常,请恕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公子另请高明吧!”
那个药方以及那碗药的残渣经大夫们检验之后,说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几乎都是安神镇痛之药,其中有三味药较为特殊,在江南很少见,他们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宇回府,对诗礼附耳道:“英茜和秋香在一起,在姑娘的房里,秋香姑娘说不方便出来。”
诗礼眼光一沉,深邃的目中有隐忍的怒气,挥了挥手让严守退下。
此时,他心绪已乱,脑子里清明不再,他在房中来回踱步,内心是多年来没有过的浮躁。
天光破晓,严宇提醒了他几次,说是该上朝了,诗礼置若罔闻,望着床上安静躺着全无气息的女子,忽觉人生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他遣退了所有人,弯下腰去抱住她,想着自己这二十年来的人生历程,不禁心生悲凉。
这一次,他本想放过她,可有人却不愿放过他。
屋里的灯灭了,外面的天空灰白,苍茫无尽。他忽然想,如果能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也好。至少她不会推拒,不会挣扎,不会说那些话刺伤他。
景云恢复知觉的时候,感觉到颈间微热,身上有重物压着,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轻轻睁开双眼,便听到一声悲哀无力的叹息:“景云,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微微一愣,这声音是诗礼的?她眼中的诗礼,看似温和如谦谦君子,实则心思深沉难测,总是算无遗漏,这样的人怎么会发出这种无力的声音?而且,他几时进的屋,将她抱得这样紧,她竟丝毫无觉!
“公子。”她犹豫了片刻,轻轻叫他。
诗礼身子一震,蓦地抬头,眼中惊喜呈现,“景云,你……醒了?”
景云点头,微微疑感,她醒来很奇怪么?怎么他高兴成这样?而且那神色看上去一点也不似伪装。她动了动身子,道:“公子,你能否起身?这样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
诗礼愣了一下,继而歉意的温柔一笑,坐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有几分贪恋,像是怕错过了一分,便从此看不到了。
景云撑着身子坐起,见他眼睛有些发青,眼中红血丝密布,仿佛积聚了无数的疲惫,心力交瘁。
景云怔了怔,二十多日不见,他怎成了这副模样?再看外面的天色,往日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去各经营店铺了,为何今日却守在她床前?她不禁疑惑笑道:“公子今日好生奇怪?都这时辰了,怎还不去账房?也不怕他们说些什么吗?”
诗礼看着她,唇动了动,没说话,突然,又猛地一把抱住她。
景云不妨,胸口被撞得生疼,她微微挣扎,但诗礼的手臂如铁钳般,她半点也动弹不了。
“诗礼……”
“景云……别动,也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诗礼闭上眼睛,那从来不存在于他眼底的深刻的悲哀情绪就那么被掩盖住了,谁也看不见。
他的声音轻极了,温雅之中带着析求般的口气,让人听了心。不自觉的发涩,无法拒绝。
景云怔愣住,停止了挣扎,安静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身子一直僵着有些累,便放松下来,下巴随意的搭住了他的肩。
诗礼身躯一震,手臂愈发的收紧,似是要将她椽入他的生命。她的身体纤细柔软,抱着她的感觉那样真实,他仿佛闻见了幸福的味道,这一刻,那样强烈的对于情感的渴望,令他空茫的被仇恨充斥的阴暗内心如被注入了一道光,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他松开手臂,温柔地抚了下她的脸庞,“景云,这段时间葫芦城不安宁,你暂时先别出府,好好在家休息。若是需要出府办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安排。我走了,晚上再回来陪你。”说罢温柔一笑,让人叫春喜来伺候她梳洗,然后出了苑子叫来管事仔细交代一番,才离开。
“来人,备马车。”他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云阁里,“主子,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春喜一进门就高兴的叫起来。
景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春喜一边打水侗候她梳洗,一边将昨晚发生的事跟她说了。
景云蹙眉,沉默了片刻,感觉这件事情确实蹊跷。
用完早饭,她让春喜去叫阿常来,却听到园门口传来吵闹之声。
景云走过去,见门口多了两个陌生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
家丁们连忙行礼,春喜气呼呼地说道:“主子,他们不让我出去。”
景云蹙眉,问:“为何不让?”
家丁恭声道:“回夫人的话,公子吩咐了,夫人玉休欠安,春喜姑娘应时刻守在夫人身边,不宜外出。”
景云眸光微变,皱眉看了他们两眼,又扫视了一因,感觉到整个云阁里似是多了许多明卫暗哨。她这才明白诗礼离开时的那几句话,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日她见馨同的事被他察觉了,为了不让她插手,所以将她软禁?她目光一沉,语声威严道:“那本夫人若是想出去走走,是不是也不行?”
家丁们们被她看的一愣,目光闪烁,低下头应道:“公子吩咐……”
景云打断道:“你只要告诉我,是行,还是不行?”
家丁一惊,被她猛然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却又不得不答话,只好低声说了句:“回夫人……不行。”
景云眼神愈利,冷笑道:“那阿常是不是也不能进这园子?”
家丁道:“是。”
景云没再说什么,也知道为难他们没什么用处,便转身回了屋。
“主子,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春喜很不能理解,景云却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言。
景云用过午饭,睡了一会儿,因为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她有事也没法办,心中不禁有些烦燥不安,拿着一本书看也是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她蹙眉道:“春喜,你去看看,又有什么事?”
春喜出了门口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往前走了几步,就高兴地回头叫道:“主子,是严童来了。”
景云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便起身往园门口而去。还没到呢,老远的就听到严童大声对家丁呵斥道:“你们大胆了,连本公子的事都敢拦!快让开,不然,本公子可不客气了啊!”
严童说着捋了捋柚子,做出一昏要打架的无赖气势。他身后跟着一个家丁,站得远远的,眉头动也不动一下,面无表情看着他捋袖子,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还退了两步,似乎是为了避免真打起来溅他一身血。
那些家丁都是诗礼选的严府精英侍卫,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但此刻见严童摇出的架势,也不禁怔住,跟代表诗文的严童动手,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但是诗礼的命令,又不能违背,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中一个家丁鼓起勇气,恭敬笑道:“严童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奴才了,要不……您等我们二公子回府了再来?”
严童两眼一翻,就欲发作。景云看着他那高抬着下巴,像极了某人,故意做出来的气哼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严童一见着她,一张俊脸立时笑开了花,朝她招手大着嗓门叫道:“景云,景云……”虽是下人,比主子还高贵,都是直呼其名。
景云走过去,笑道:“严童,这大热的天,你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严童的小脸一垮,正准备开口发牢骚呢,却见景云对他眨了下眼,使了个眼色,他顿了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结果装咳嗽两声,严童挺起胸膛,昂首踱了几步,一本正经道:“啊,是这样的,听说昨夜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礼苑,但不知礼苑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甚感担忧,又不好贸然来访,此时前来探视……”
他越说越感到不对劲,这样的语调他实在是太不习惯了,最后干脆摇了摆手,大咳一声,恢复他一贯的腔调,指着那些家丁大着嗓门道:“算了,还是这么说吧。你们听着,本严童公子是奉严大人的命令来看景云的。”
门口的侍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严大人?谁敢反抗!
严童这会儿气焰更高了,眼睛恨不能抬到头顶上去,说了句:“景云,走。”一把拨开拦在门口的家丁,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径直大摇大按地走了进去,那模样说不出的嚣张跋扈,却又嚣张得让人看着直觉舒坦和爽快。
景云忍住笑意,两人一进屋,严童立马拉着景云,摆出一副无比自恋的表情,厚着脸皮笑着邀功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