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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高高兴兴,脸上沾染了诸葛小姐喜庆的气氛。
诸葛府上只有一个人躲在府里的一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他知道很多事情的结局。他就是老仆人阿常。
上次定亲时红灯笼里加入了一个丧气的灰色的灯笼的时候,他就有某种预感,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的人,只是一种特殊的眼光看过他们家的大小姐几次。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和心疼。
他那日发现他家小姐的脸色很是不对,好像笼罩了一层阴云,但是那种阴云具体的含义又没有人可以搞清楚。这种阴云在她家小姐那光彩照人的脸上不易被发觉,但是老仆人阿常感觉自己还是发觉了点什么。
有一段时间,他不愿意和他们家的小姐说话,不愿意和其他的佣人们一起去谈论他家小姐的幸福生活。尤其是如意郎君的选择上,他更是不插言,他感觉有更深一层的东西,大家都没有看到,包括他老佣人阿常都无法预料。
他希望可以见到他们所谓的郎君严公子,哪怕他十分的留意,十分的去注意打听这件事情,他也没有在婚前见到这个潇洒儒雅、花心倜傥的新郎官。
老阿常感觉这真是天意。
此后,灯笼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结婚的前几天,大家都在忙忙碌碌,老阿常也不例外,挂灯笼的事情仍然由他负责。他这次可是一百个小心,这可是她家小姐一辈子的大喜事,对于既讲究这些风水的阿常,心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他把灯笼一个一个的挑好,亲自带回府里,单独的放在他的一个特殊的屋子里。这一晚,他一晚没有睡觉。
他在诸葛府上呆了一辈子,诸葛老太太对他如亲人一样。
这次诸葛府嫁女儿就相当于他老阿常嫁女儿是一样的。
他坐在窗前两眼直直的看着窗外,直到第一声鸡鸣打过,他悄悄走进了院子。拿起自己亲自挑选的灯笼,挂满了院子。
在亲自点亮第一个灯笼的时候,他的手开始打哆嗦,至于原因,只有他清楚。还好,当第一个灯笼被点亮的时候,红彤彤的灯笼亮起,没有什么异样。
这样子直到老阿常点亮了所有的灯笼。
东方有些发白。老阿常很欣慰,看着满院子自己刚刚点亮的灯笼。
一阵风儿吹过,这是江南的春天,平日里,风儿温和。
这时的风儿却异常的勇猛,好像来自他地,专门为了这里的喜事。
只是刹那的功夫,风儿就停了,老阿常睁开眼睛。
他转过身,看向那些灯笼,他感到浑身冒冷气,刚刚点上的灯笼一半变了灰色,一半是红色。
老阿常什么都不想,快速的去把那些灰色的灯笼换下来。等他快速的拿回原地烧毁,再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开始有人忙活了。
“阿常哥,一直在找你,去哪里了?”年轻的佣人阿里在找着阿常。
“什么事啊?”老阿常的语速非常的慢,而且很小。他还没有从刚才的灰色的气氛中走出来,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好好选的红色的灯笼会是灰色的呢?喜事里怎么会扯上了丧事呢?
“阿常哥,这个灯笼是不是买的不够啊,我记得上次好多呢?怎么院子里稀稀拉拉的,可以多放几个,还有吗,我帮你一起点上?”阿里说到这里,阿常停顿了一下。
“你先忙去吧,我自己来,你看看后面的嫁妆里都准备好了没有啊?”老阿常赶走了阿里。
他自己感到并不是很轻松,若有人再问起灯笼的事情,老阿常觉着无法回答。那天早晨,大家都在忙活,他远远地躲在了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家的大小姐。
尤其是密切地注视着严府里早就赶过来的轿子。他一直想见到的新郎官。他就在一个角落里吧嗒吧嗒地看着这一切。
在一片鞭炮和锣鼓声中,诸葛景云一身大红的袍子羞答答的走了出来。诸葛景云盖着红红的盖头,这些已经引不起老阿常的兴趣了。他要看的就是新郎官。
老阿常在自己蹲的恰当的位置,他看到了严家的轿子。
一行人吹吹打打正往这里走来。
迎头的人,身形清秀,也是一身的红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这行人越走越近的时候,老阿常可以看见他的面孔。
五官俊美,长相清秀,口若赤朱,眉若墨漆,一脸的明媚。看到这里,老阿常站了起来,奇了怪了。
他的脸上毫无阴气,那么我们家小姐脸上的阴气来自哪里?还有这些不好的预感和兆头,难道与他无关,还是他本来就是局外人?
想到这里,老阿常又走近了些,看着这个俊朗的青年。
“老常哥,你靠那么近干嘛,难道你还看不清吗?”阿里在后面拽着阿常,嘴里说着他的年老了依然好奇的阿常哥。
“你们的公子好生英俊啊?”阿常忽而问着。
“那是当然,我们的严诗礼公子葫芦镇谁不知。”一个后面的随从骄傲的对着阿常说着。
看见阿常和这个人说话,偷偷跑出来的春喜忽而跑了过来。
“阿常哥,你和那个公子说什么?”
“他说他们的诗礼公子……”阿常说着,老阿常感觉自己的年龄确实大了,这样子看一个年轻的后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他悄悄的退了出来,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他问道,“阿里,你拽我有事吗?”
“阿常哥,本来老太太看着严家也不错,想让你和小姐一起过去严家的,结果没有找到你,我就去了。”阿里说着,似有不舍,但是仍然喜气洋洋,也许换一个环境人生更精彩些。
因为严家路途遥远,老太太怕小姐受气,想给多带几个佣人。除了春喜又加了一个脑子机灵的阿里,其他的都被景云拒绝了。
“有什么事可以常来信说啊?或者你常回来?”老阿常听到这里,非常的高兴,有了这个忠实的小伙子,一切也许有些眉目。
“阿常哥,你放心吧!诸葛府的事就是我的事。”阿里慷慨的说着。
之后,诸葛景云上轿,一行人吹吹打打,上船下船,直奔披红挂绿的严府。路上,春喜禁不住轻轻地说,“小姐,诗礼姑爷真帅啊,可给我们挣足了面子。”
“你说什么?”景云忽而掀开盖头问道。
第20章 洞房花烛()
这天正好下雨,而且雨越下越大,没有半点停的架势,但这丝毫不影响蜂拥至葫芦镇的马车行人。
由南城到北城的宽阔马路上,大红绸布结成的喜气浩荡的迎亲队伍徐徐前行,雨雾迷蒙,曾有人说过,这种淫雨天气下的婚姻很不吉利,但是既然这么定下来了,谁敢有异议?
景云安稳的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之内,听着车外的雨滴拍打在车身上啪啪的响,仿佛敲碎梦境的声音。
因为下雨的缘故,新郎官不便骑马,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就坐在她的对面,随性而潇洒的姿势。
大红的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对面男子的一截喜袍,以及搁在膝盖上的修长有力的手。
就是那双手,将会牵着她,走进婚姻的囚牢。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是一直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作为新嫁娘,她此刻的情绪似乎有些过于平静,没有即将嫁为人妇的羞怯和欢喜;没有对未来夫君的殷殷期盼;没有告别家人的伤感和哭泣,亦无嫁非所愿的痛不欲生。
她从内心到表面,都平静淡漠得让人心生不安,就好像她只是等待着去某一个目的地参加一场与之毫不相干的婚礼。
春喜坐在她身旁,少有的安静,偶尔拿眼偷瞧对面的男子,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竟是世间少有的能与她主子相匹配的男子!主子嫁给他,应该会幸福吧?
马车路过一个水坑,车身倾斜,景云本能地伸手去找地方攀扶,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那双手掌心有点粗糙,却很温暖,只听他柔声道:“小心。”
景云轻轻点了点头,稳住身子,道:“多谢公子。”
“你我再过一会儿拜了堂就是夫妻了,何需如此客气。”新郎官道。
他的话说得侧是自然,没有半点生疏感。景云闭着唇,没再说话。
马车很快便平稳下来,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口女子手指纤细,柔滑细腻的肌肤冰冰凉凉,好似不经意渗入马车内的冰凉雨水的温度。
诗礼拢眉,关怀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很冷吗?我让他们停车,给你找件袍子加上。”说罢也不等她回应,便对外叫了声:“停车。”
马车应声停下,有人上前请示,还没开口,春喜已说道:“奴婢知道主子的袍子收在何处,奴婢这就去找。”
景云却是淡淡道:“不必了,我不冷。”没有刻意的疏淡,却让人觉得被隔绝在了千里之外。
春喜眸光一暗,抿了唇,目光望向新郎官。
新郎官很自然地用双手裹紧了她的手,笑着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可不能没拜堂就先倒下了。还是加件衣裳吧。他虽是笑着说的,语气中却暗含着一种令人不可反驳的力量。转头对春喜道:“快去。”
春喜欣喜应了,临下车时,心中暗道:将军温柔体贴,对主子又关怀备至,夫人为主子寻的夫婿还是很不错的!
马车内就刺下他们二人,有一股极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尖,只觉得好闻极了,新郎官不自觉吸气,想要闻得更清晰一些,却又突然淡了下去。
景云几次欲收回手,新郎官却不让,他拢紧了手心,轻轻笑道:“你的手太凉,我帮你暖一暖。”无论是动作还是说话的语气,他总是那样自然,就好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手凉了可以暖,但一个人的心若是冷了,要如何去暖?她坚持着抽回手,淡笑道:“谢谢公子好意!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诗礼微微一怔,为何会如此淡然地说着习惯了冰凉的温度?就连笑着时说话的语气都能听出发自内心的悲凉之意。
他眉头一皱,看了眼自己空落的掌心,换到她身旁坐下,扳过她的双肩,隔着一层盖头,轻叹道:“以后……在我身边,你会慢慢习惯温暖。要记住……我不是旁人,我是你的夫君,是要与你一辈手相守到老的人。”
他温和的嗓音似有着某种定力般,奇异的令人心安。
景云竟不能挣脱他的手,感觉有两道灼热的目光透过红色的锦帛,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她不自然地将头转向一边。
春喜衣袍拿来了,新郎官轻轻替她披上,确实暖和了许多。浩荡的队伍继续前行,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外面传来了喧嚣之声,应该是到了!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严府。新郎官一下车,众人道贺声声,不论前来道贺的人是出于何种心思,他都一一笑着回礼致谢,齐瞰周到无可挑别。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不禁赞叹道:“严公子平易近人,一点都不拿架子!”
景云被春喜扶着正待下车时,新郎官回身,接过她的手,笑着道:“我抱你进去。”
景云愣了一愣,这个年代成亲的礼仪之中似乎没有这一项!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