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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回来的依然是很早,玉珠没有躺下,便坐在床上。老婆婆就在不远处躺着,这里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一片寂静,寂静到让人害怕,如果是初来的人一定害怕。
可是玉珠已经习惯了。
如果她不和着这个鼾声入眠,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这个鼾声了,她不自觉地转向老婆婆,她安慰地躺在床上,像一座山。
可是她的气息里却有着某种节奏,这个节奏是那么的想使她做出某种动作。
于是玉珠在这个地方说着,她发现她的气息猛一听似规则,其实每一次的呼吸都不同。好像暗含着某种韵律。
玉珠于是悄悄地记下这些韵律,组成了歌诀。最初的时候,她只是能记住一段,之后才能贯穿下来一套。
那次,婆婆回来的时候她也跟着回来了,虽然不说话,她感觉她已经成为了她的亲人,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喜欢跟着她。她怕她担心,她也怕她走失,于是,预祝跟着她在她后面跟着一起回来了。
等老婆婆上床发出鼾声以后,玉珠从床上走下来,轻轻地溜了出去。
她跑的飞快,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是这个大山,爬上去,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瞬间的事情。
就是这一次,她用足了力量,往山上飞奔,不是怕,而是踏步而飞,玉珠感到奇怪,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每天跟着婆婆干的就是这件事情,不熟悉也不正常啊。玉珠没有想别的,只是感觉身体和以前不同了。至于原因她现在不想去想。
玉珠用了很短的时间飞到山顶,她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已经成为了她小憩的地方,她和老婆婆每次来这里,好像这里每次都是终点站一样。好像两人每次来都是为了欣赏一下这里的风光。
此次,玉珠踏上了这个山顶,再次的欣赏着这里,她相信她已经和往日不同,但是这里的风景却依旧,花红柳绿、春意盎然。好像这里永远是春天,永远充满了生机。
真是一处仙境,真是一处人间的好去处。玉珠忍不住伸开双臂去拥抱这个仙境。
吸足了充足的空气以后,玉珠觉着自己应该舞一曲了,从来没有如此好的心情,今天竟然想陪着优美的景致起舞。
她想起老婆婆的歌诀,便稍运身体,在山顶舞起来。
柔软飘逸的身姿飞舞在绿林中,林中树叶和花瓣好像纹丝不动。她只是舞着,戎出一道道优美至极的弧。
她在那舞之中偶然回眸,那清冷明澈的眸子漾着一种高傲的神态,似一个女神。
飞扬而起映在风中的乌发流转着圣洁的魅,散发着神秘的吸引。如果人们不看到她的脸,只注意她的背影,会觉着她是一个绝顶美丽的女子。可惜了那张脸如此的煞风景。
不过,这一切,玉珠好像淡忘了,自来到这里,她再也没有照过镜子,她甚至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多久了。
玉珠感到越舞越舒服,好像这个舞里和着这个空气有着某种的墨漆,总是使她不忍心停下来。
她的舞且柔且刚,将一个女子最美的姿态在这样宁静美好的环境中展现得淋漓尽致,而那柔和清美的景色也不过是她的陪衬。
当玉珠停下来的时候,因为用力,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整个姿态如一道清泉凛冽,她嘴唇微张,姿态竟撩人心魂。只是她自己浑然不觉。
她感觉差不多了,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飞奔下山。飞奔到石屋子的时候,老婆婆依然在睡觉,依然在发出规律的鼾声,依然是她的那个圆舞曲。玉珠觉着人生真是奇怪,有些事情想解释却是解释不了。
且说韩铁蛋那日出了柳府,拿着那叠宣纸出了京城,直奔江南的方向。虽然马背上带了很多的银两,但是一路上还是安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是因为韩铁蛋块头大,而是韩铁蛋刚刚摄入江湖。一看那不懂世事的脸,就知道从来没有出过门,但是那清澈的眸子里,似乎又告诉人们他有着几世的沧桑。
他为了追赶玉珠,马不停蹄,他相信这样赶回很快的,只是饿了进店吃碗面,到了住宿的时候,实在不能赶路就躺下休息。一路上他不住的搜寻目标,他怕错过了她。
虽然是初次骑马,可是一路上的奔走,此时已经稔熟了。
这一日,来到了四方客门栈。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树林,又看着这个客栈,韩铁蛋忽而觉得,玉珠应该就在这附近,以她骑马的速度按照日程算的话,应该到了这附近。
想到这里,韩铁蛋下马,他不想在这里错过了玉珠。万一在里面呢。他就不用费事了,两人一起前往。
如果不在,继续前走,只需要进去快速的吃碗面即可。
在门口的小二看见有客人下马,立刻笑脸迎上来。
“客官请进,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吃碗面即可。”韩铁蛋说着,随小二走进去,这里也是和玉珠看到的情形一样的,到处坐满了人,也只是在靠近大门的地方有几个位子。一般来人都是靠里坐,所以,门口的位置一般都空着。这里最后才坐满,一般实在没有地方了,大家才会坐在这里。
第93章 神秘男子()
韩铁蛋也是在门口的一个稍显眼的位置坐下,因为只有这个位子了,其他的几个则更是显眼。没有办法,反正吃碗面就走。
韩铁蛋先是斟了一碗水,自己喝了几口。继而看着整个大厅,他希望可以遇见玉珠,别的倒是没有什么的,他对这里的人也不是很感兴趣。
在他扫视整个大厅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与其说是他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不如说是她一直在盯着他看。
刚才在他进来的时候,他就在看着他的马匹,此时,更是在打量着他看。
韩铁蛋很是奇怪,自己初次出门,外面根本没有朋友,他是不可能认识他的,莫非看上了他的银两?也有可能,不过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柳府会明目张胆的给装那么多的银两呢?真是想不到,路上这么的引人注意。
其实,韩铁蛋根本不了解柳府的目的,每一个高手出门,张老头都命人装满银两,以备路上之用,其实在柳府里,柳员外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张老头说了算。
张老头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对方的身手,基本上很多贪财的人带着银两去江南,他们根本到不了柳妃岛就被路上的劫匪劫持了。或者被杀死。
这也就是张老头一定要到绝顶的高手去把她家的小姐平安的带回来,不想让她家小姐杀很多的人,还不如在路上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也是张老头的目的。
这些韩铁蛋不懂,以为是对他的关爱,也没有想到路上有劫匪这一说。此时看着有人盯着他,想到了这件事,但是也没有怎么去想。
“客官您的面。”小二快速的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
“好。”韩铁蛋点点头,不免向高处的那个客人看去,他不再看他,而是慢悠悠地走来了。
韩铁蛋拿起筷子,不再说话。
“客官,您慢用。”小二说着离开了。
“不知这位小弟要去往哪里啊?”此人一边慢慢的摇着扇子,一边坐在韩铁蛋的对面。
韩铁蛋没有吃面,只是抬头打量了一下刚刚坐下的人。此人三十七八岁到四十岁之间,她皮肤白皙,五官标致,打扮上穿着利索,不过只是在眉心有颗黑痣,使得他与别人是那么的的不同,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来。白衣青衫,虽是男子打扮,身上却有一种胭脂气。
“江南。”韩铁蛋看到此人,慢慢腾腾地答道,他觉着他还行,不像坏人的样子。
“好地方,正好同行。不知小弟贵姓啊?”
“韩铁蛋。”韩铁蛋很实在,直直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李公子。”这个人摇晃着扇子答道。
“久仰。既是同路,可以一起前往。”韩铁蛋憨厚的笑着,他很实在。
“您慢用。”李公子说完,离开了。
不过,他没有回他原来的地方,也没有出门,而是随了小二的方向去了。小二从韩铁蛋那个桌子刚刚离开,觉得后面有人追来,便转身。
“客官有事吗?”小二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搭了一下肩头的毛巾问道。
“无事,我的韩兄将与我同行,你把马匹牵到一起,以便出门方便。”李公子淡淡地说着,说的很真诚。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
“好的,客官。”小二转身不见了。小二进了马棚以后,发现他们的马匹竟然相似,后面都有着沉沉的包袱。不是他们的有,是几乎所有的马匹都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奇怪,自是同行人,也没有什么防备的。
那时候的人的心思永远的纯净。不会有很多的杂念。
小二整理好马匹,出来已经不见了客官。
“谢谢啊,我先行一步,你告诉他我们先走了。”李公子此时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已经骑着马走了出来,后面几个人紧跟着,看上去都精神气爽,不像是胡来之人。
马匹都是一样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小二想到这里,把他们送出来,转身走了进来。
“小二,结账。”此时韩铁蛋已经吃过了饭。他刚才四下里搜寻了一下,没有见到玉珠。
“客官,这么快啊。”小二看着韩铁蛋一脸的忠厚老实相,特别的愿意和他说话。
“小二,我打听一件事情,最近几天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在你们这里吃饭啊?”韩铁蛋问着小二。
小二歪着头似是思索了一会。因为昨天的时候,有个青衣少年进来,倒是瘦弱,当时还有一个老妪,他端来了三次饭,而且那个少年不愠不躁,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们这里一般来的女的很少。因为接近这个特殊地带,很多的人都是下江南做船只,走陆地的一般都是男子。瘦弱的少女我没有见过,要是这少男吗?昨天还是看见了一个,也是坐在你这里吃了碗面,当时还给他三碗,而后是匆匆赶路。”小二说着,他给韩铁蛋解释了很多,因为小二每天在这里混,他见得人太多了,他一打眼就可以知道是什么人,但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说刚才看李公子的时候,可能就走了眼。
此时的韩铁蛋问他,他自是高兴,而且一口气说了很多。
“不知那个青衣少年什么模样?”韩铁蛋忽而问道。
“瘦弱、皮肤暗黄,一个人。”小二慢慢地说着。
韩铁蛋点了点头,他确定这就是玉珠,因为既然这里很危险,而且单人不敢过来,没有谁会这么一个人过来,只能有玉珠,女扮男装。其实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玉珠了,至于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只能是去猜测,猜测她的美丽。不管她现在如何,她将永远是他的主子。
终身追随她,这个目标他从未变过。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改变他的初衷。
“谢谢啊。”韩铁蛋说了一声,而后付账,等着牵马的小二出来。
等着小二牵着马出来的时候,韩铁蛋忽而感觉那个马不对劲。这不是他的马,虽然感觉上像是,其实是不同的。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