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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叫了没有？”
“叫了叫了，马上就到了！”
许嘉玥一怔，从人群中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给地上的人做急救的沈慕山。
25 有我在（）
“老师！”
许嘉玥从人群中挤过去。
救护车正好到了，张教授被送上了车。
许嘉玥焦急的神色落入了沈慕山的眼中。
“先上车！”
沈慕山拉着她上了救护车，却发现她一直盯着张教授看，脸上写满了担忧。
“张教授会没事的。”他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
看着医护人员帮张教授做了急救措施，许嘉玥的目光才落到了沈慕山身上。
他额头有些薄汗，眉头微蹙，望着她的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担忧，一闪而过。
想到他刚才似乎是一直都在给张教授做急救，许嘉玥的心底就有些软。
“擦擦汗吧。”
许嘉玥从包里给他递过去一包纸巾。
沈慕山接过去的时候没拿稳，纸巾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有些微微地抖，许嘉玥看见了，“怎么了？”
“没事。”他抿唇，脸上的神色淡淡的。
是因为一直在给老师做急救吧？
许嘉玥心里一软，把纸巾捡起来，抽出几张，“我，我帮你擦吧。”
听到她的话，沈慕山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眨眼却又消失不见了。
“嗯。”
许嘉玥身子微微向前倾，两个人的距离有些亲密。
沈慕山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每一丝情绪。
她眉头微蹙，应该是因为约了他，所以今天她画了个淡妆，清纯里又透露着一丝妩媚，只是这时候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好，好了。”
许嘉玥把手收回来。
沈慕山也收回了目光，“谢谢。”
小小的空间里，带着些沉重的寂静，两个人再没有说话。
在许嘉玥的担忧中，车子很快到了医院。
沈慕山去办理手续，许嘉玥则跟这医护人员送了张教授进急救室。
急救室前的红灯一直亮着，许嘉玥的心仿佛在火上烧着。
忽然，灯灭了。
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表情严肃，许嘉玥立刻迎了上去，“我老师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急发心脏病，我们建议立即手术。”医生看了看许嘉玥，“你是病人的学生吗？他的家属怎么不在？”
“师母前两年去世了，老师的孩子都在国外。”许嘉玥焦急地看着医生，说：“能不能先帮老师做手术，我马上联系他的孩子？”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尽快联系他们吧。”
急救室里面的张教授被推了出来，许嘉玥急忙跟上。
沈慕山办理完了住院手续，回到病房就看见许嘉玥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张教授的病床边。
她眼眶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
“哭什么。”
许嘉玥慌张地抬头，沈慕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她胡乱地抹了抹眼角，强做笑容，“你回来了。”
沈慕山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医生怎么说？”
许嘉玥的身子微微一僵。
随即又顺从地依在他身边，带着哭腔的声音低低的，“医生说，老师要尽快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可是我，我联系不上老师的孩子。”
沈慕山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温和，“没事，有我在。”
26 相信我（）
“放心，”沈慕山看着许嘉玥，“家人那边，我会负责联系。”
“手术同意书……我来签。”
他语气平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许嘉玥一愣，眼角还有没干的泪，“可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可是。”
沈慕山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眼睛盯着她看，声音温和而自信，“我不会让张教授有事。”
许嘉玥被他肯定的语气吓了一跳，接着却又莫名的觉得安心。
有些人就是这样，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可靠又有力。
沈慕山打了几个电话，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约定了明天的手术。
见许嘉玥眼底还是有些不确定，沈慕山出声解释，“都是各个科室的专家，明天早上一定赶到。”
许嘉玥望着他，眼底有些焦急，“这样可以吗？如果他们……”
“没有如果。”沈慕山一句话止住这个话题。
许嘉玥点了点头，心里一块巨石落地。
“饿吗？大半天过去了，你还没吃东西。”
许嘉玥摇摇头，“我没事的。”
沈慕山微微皱眉，不等她说话，直接拉着她就往外走。
许嘉玥愣了一下，接着就要挣扎。
沈慕山却手上用力，将她扣在怀中。
“要是再不吃饭，张教授还没醒过来，你都该倒下了。”
给张教授安排了看护，沈慕山带着许嘉玥出了医院。
“我们就在附近吃点就好了。”许嘉玥随便指了指附近的店。
沈慕山扫了一眼，快餐店，还人挤人。
他皱了皱眉，拦了一辆车，拉着许嘉玥就上去了。
上车以后，他说了一家粥店，司机立刻发动车子，很快就赶到。
粥店看起来干净多了，而且人也很少。
“呃，沈总，你怎么知道这里？”
许嘉玥有些纳罕，这家店是她以前常常光顾的店，但是却不是什么大的门面。
沈慕山这样的人，也来过这种地方？
沈慕山看着她，眼底带着些无奈，“下班时间，你又忘了。”
许嘉玥有些哂然，“抱歉，慕山。”
两个人找了位子坐下，许嘉玥叹了口气，“其实不用来这么远的地方，说不定，现在教授都醒了。”
沈慕山给她倒了杯水，“有看护。”
许嘉玥微微皱眉，“可是教授的脾气……”
沈慕山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一拍，“相信我。”
许嘉玥脸上一热，低下头来，点了点头，“好，好的……”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接着就出门打车。
上了车，许嘉玥还没来得及报地址，沈慕山已经抢先。
谁知道，他说的不是医院，而是她家！
“我要去医院的！”许嘉玥有些着急，不自觉的拉住他的袖子。
沈慕山看着她，语气和缓，“你累了。”
“我不累！我要去照顾教授！”
沈慕山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不容置疑，“你累了，需要休息。”
“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
27 同意书，我来签（）
回到家，因为担心张教授的情况，许嘉玥没有睡好。
天一亮她就起床了，收拾好了自己，许嘉玥准备出门去医院。
刚到了楼下，沈慕山的车子正好开了过来。
“上车。”他言简意赅。
许嘉玥微微一愣，他已经皱了眉头，再次开口，“上车。”
他语气有些不悦，外面那么冷，她傻站着干嘛？
许嘉玥咬了咬唇，乖乖地上了车，车内的暖气让她呼了一口气。
“嗯……你，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想自己去医院的。那么一大早的，太麻烦你了。”许嘉玥看着沈慕山的侧脸，有些不好意思。
沈慕山不做解释。
车里有些沉闷。
到了医院，停稳了车子，沈慕山才对她说，“嘉玥，我说了，你要相信我。”
许嘉玥一怔，沈慕山已经下了车。
医院门口等着几个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医生。
他们见了沈慕山下车，立刻围了过来。
看样子应该是沈慕山昨天说的，给张教授请的医生。
许嘉玥连忙也下了车。
“我们昨天晚上到的，给病人做了检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年轻男医生说，“今天上午就可以手术，不过……”
见许嘉玥走过来，那个医生转而又问：“这是病人家属吗？需要签署手术同意书。”
沈慕山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同意书我来签。”
没有解释许嘉玥的身份。
那医生挑了挑眉。
许嘉玥走得很快，头发有些凌乱也顾不得，急急地问：“我老师的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好，准备今天上午做手术，你别担心。”沈慕山宽慰她，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耐烦。
“是吗？”许嘉玥眉头微皱。
医生见许嘉玥看向自己，连忙点头。
“不过有一个问题。”
许嘉玥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医生望着沈慕山，语气有些迟疑，“病人术后恢复需要一种新药，这种新药在美国的研究室里，我导师是负责这个的，但他……”
“我来解决。”
沈慕山眉眼不动，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药下午会派专机送来。”
医生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给在研究室里面的他打得通电话。”
沈慕山却没有跟他一起笑，皱了皱眉，“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十点。”医生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笑着说：“还能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沈慕山瞥了他一眼，“尽快准备手术。”
医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耸耸肩，“okok，我随便吃点对付一下，马上安排手术，可以了吧？”
许嘉玥等医疗团队走了以后，才小声地问了沈慕山一句，“他们没吃早饭，不会影响到手术吗？你还是不要逼他们了……”
“没事。”沈慕山语气平淡无波，“不用管他。”
28 你不高兴？为什么。（）
张教授的手术很成功，沈慕山却没能看见张教授醒来。
他接了一个电话，跟许嘉玥说了有事要离开。
“嗯，你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老师醒来就好。”许嘉玥连忙要送他。
“我下午再过来接你。”
沈慕山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跟许嘉玥说了话，有些匆忙地又接起了电话。
那边像是个女孩子，不停地在嚷嚷，沈慕山的脸色有点不好。
许嘉玥没有多说，陪着他出了医院门口，他头也没回地就上了车。
莫名地，许嘉玥就觉得有些心酸。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不跟她再多说一声再见就走了。
许嘉玥站在门口，看着车子飞快离去。
好像很迫不及待似的。
默然，她站了一会儿，才自己回了病房。
到了下午，张教授醒了过来，看见许嘉玥在，显得很高兴。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张教授有些累了，要休息，也催促着许嘉玥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回去吧。过两天再来。”
许嘉玥笑了笑，点点头。
张教授的脾气是这样的。
她一向知道，并且尊重自己老师。
出了医院门口，许嘉玥看了一下到处都是打车的人，想着反正前面好像也有公交站，就想着过去坐公交算了。
走在路上，忽然一辆车子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
是沈慕山。
许嘉玥愣了一下。
“哦。”
她慢吞吞地开了车门，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