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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笑道:“每天这样你不会腻么?”
薛三平骂道:“生在福中不知福,好酒好菜你都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说着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香兰见此微微一僵,秋波扫了眼杜峰,心想:我每天都这样,美酒佳肴真的有些腻了,可是我还得这样下去。心中顿感无奈,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杜峰注意到了香兰的异样,一想便是明白过来,忙讪笑道:“要是每天有香兰姑娘陪伴可就另当别论了。”
薛三平道:“你太贪了。”
杜峰道:“知心难求,怎可与美酒佳肴混为一谈。”
香兰听的心如蜜甜,展颜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杜神捕可不能信口而来。”
杜峰认真道:“我说话自来算数,难道香兰姑娘怀疑在下的人品么?”
香兰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要是这样香兰愿每天都陪着神捕,到时候神捕可别嫌弃我,腻味我。”
杜峰见香兰说的诚心满满,就想起了那日她所唱歌谣中透露出的无限苦思,心中有高兴也有忧愁,暗自叹道:“我是漂泊之人,四海为家,入了此行再无退路,日后自是多风雨,恐怕会辜负了这个好姑娘。”
香兰见杜峰良久不言又似有忧愁,心中难免失望,她强颜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怕我缠着你么?你倒是想的美,我才不会缠着你呢,整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还要去猜疑去判断,更不能安定走东闯西的,还是待在这里舒服。”
杜峰呆了一呆,也不知香兰的话他该相信那一句了,兀自看眼香兰勉强笑了一笑。
薛三平听的片刻全身只起鸡皮疙瘩,他喝了几口酒打开岔子道:“杜老弟啊,你不是说来办正事吗?怎么尽说些让人发麻别扭的话呢?”
“对,对,正事要紧。”杜峰尴尬一笑,问道:“香兰姑娘,不知道你可知道牡丹和沈朝卓之间的一些事情?”
“嗯?”香兰俏媚微皱似是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杜峰道:“沈朝卓这个人你知道么?”
香兰心想:听说沈朝卓死了,难道这与牡丹姐姐有关系?牡丹可是她们这些歌女心目中的领袖,香兰可不想她出事情,随暗自警惕的道:“沈朝卓我认识,是牡丹姐姐的一位客人,怎么了?”
杜峰道:“他和牡丹关系是深是浅?”
香兰莫名的心中一酸,迟疑的看了眼杜峰眼神似妒似怨的道:“怎么,你吃他的醋了?”
“噗。”登时杜峰到口的菜就喷将了出来,大半桌子的菜都被他的口水光顾。
薛三平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你特么不要脸了啊,这么好的一桌菜肴就被你糟蹋了,你想给自己占着也不用这样吧?”说后他甚是惋惜的盯着桌上的美味不住的摇头叹息道:“酒啊,菜啊,是谁得罪你们了?”神情十分夸张。
香兰一怔,忙用丝帕帮杜峰拭去嘴角的菜渣,板着脸道:“反应这么大,”转头又对薛三平道:“薛大哥这里有的是,我让丫鬟再弄些。”随唤了丫鬟去弄菜肴。
杜峰哭笑不得,无奈的道:“我是在查案子,香兰姑娘想哪里去了,我和牡丹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吃醋的?”
香兰抛了个冷眼心中半信半疑,兀自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薛三平瞧见大是意外,目光奇怪的看着二人,香兰没在意被杜峰喷过的菜,薛三平就想:这感情好啊,香兰姑娘这是动真情了么?才几日时间呢,杜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香兰吃了几口瞧了一眼薛三平,见他呆坐在哪里像个木头似地看着她,蓦地她就明白过来红霞顿生,赶忙唤来丫鬟将刚才的菜肴撤了换上几盘新的菜肴。
薛三平耸耸肩道:“香兰姑娘不必这样的,我有酒就行,你们随意。”
杜峰闻言干笑了笑,谦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薛三平和香兰看眼尴尬的杜峰无不窃笑,杜峰洋装没看到,接着道:“言归正传,我昨夜去过牡丹的船房,听了她弹的曲子总感觉她似乎想通过琴声诉说什么。”
香兰微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牡丹姐姐的那首曲子很好听,是么?”
杜峰点了点头,道:“好听,也有故事。”
香兰想了想,说道:“这首曲子我听牡丹姐姐说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弹过,不过在这里她是很少弹这首曲子的,只是最近不知怎地弹的次数多了些,这首曲子原曲名好像是成龙吟,后来改悲龙吟。”
“悲龙吟?”杜峰脑袋翁的一下好似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只想:怎么会起这样的曲名,一个成一个悲,差距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很喜欢听这首曲子吗?”香兰突然问杜峰。
杜峰道:“曲子很动听,的确让人留恋。”
香兰鼓了鼓桃腮道:“之前我曾让牡丹姐姐教我这首曲子的,可她说我经历世事太少,弹不出曲中的韵意,不让我学,下次去见牡丹姐姐我一定要学会它。”
薛三平挠了挠头,沉吟着道:“是不是昨夜秦淮河传出的那首曲子啊?”
杜峰奇道:“怎么,老哥也听过?”
薛三平道:“昨天我喝多了,你扶我回客栈后我好像就睡着了,但到半夜酒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便起来到外面走了一圈,刚好听到了。”
杜峰不觉失望的道:“昨夜听过也不为奇吗!”
薛三平仰起头嘴里咕哝着道:“好像之前在哪里也听过的。”
“之前,是哪里?”杜峰精神一震,语气变的急切,知道曲子的出处就有可能知道牡丹的过去,这或许有帮助。
“很久了,你等一等我慢慢想想。”薛三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望向窗外。
河中小船悠悠如织穿梭,岸边亭楼林立行人络绎,看着眼前一切薛三平似回到了年少时。
杜峰和香兰沉默一脸期待,过得片刻薛三平挠了挠头,接着抓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嘀咕道:“到底在哪里听过呢?”回忆往昔历历在目瞬间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急道:“是乐安城,在山东我听到过的。”
两人先是一怔,随即齐声道:“乐安成?”
薛三平道:“几年前我到得山东便听说乐安城中美酒出众,我自是贪恋美酒便去了哪里,进乐安府偷到美酒我准备离开时就听到了这首曲子,当时虽未全部听完但那曲调动听我是注意听了一小段的,时隔今日还是有点印象。”
“乐安城。”杜峰低声重复了一边,陷入沉思,乐安城是昔日汉王朱高煦的封地,如果悲龙吟出自汉王府事情将会复杂的多。
章二十八 往事()
汉王朱高煦在如今天下可是众多人口中的禁忌,他本是当今皇帝的一位皇叔,几年前朱瞻基刚刚登基,脚跟未稳,朱高煦便起兵造反,在乐安成立了另一个中央政府,谁知朱瞻基听了内阁大臣杨荣的进谏,御驾亲征,在气势上压倒了朱高煦,就此朱高煦叛变宣告失败,明军大胜。
事迹败露后和朱高煦密谋造反的人全部处死,朱高煦随同他的九个儿子也是一同被处死了,造反影响重大,到了现在这事根本无人提及,也无人敢提及,要是议论偏向朝廷倒还没事可是要偏向汉王那指不定会莫名的被抓甚至掉脑袋。
思索中杜峰伸手从怀中摸出了那没有脚的刻龙玉牌,心想:若是牡丹几年前就会弹这首曲子,还有这没有龙脚的玉牌,联系起来她的弦外之音怕是够沉重的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啊!
得到这个的线索杜峰再也坐不住了,他端起酒杯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看的香兰有些别扭和不快,但她没说什么,只帮杜峰夹了口菜,杜峰无心美食,兀自起身道:“我需要走一趟牡丹的船房。”
言罢也不等香兰和薛三平反应他就转身出了二楼,牡丹和薛三平各自一呆,只目送着杜峰身影消失二楼,“是我太一厢情愿了。”杜峰匆匆离去香兰心中一阵难受,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香兰姑娘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跟他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薛三平帮杜峰开拓,希望香兰不要误会杜峰,事实上他也对杜峰不是很了解。
香兰听了薛三平的话淡淡一笑,道:“随他去了,嗯,还是薛大哥好,今日香兰也无事这就为薛大哥奏上一曲,薛大哥可愿意留下来陪香兰?”
薛三平呲牙一笑,杜峰一走他可不想跟香兰独处,随歉然的道:“我答应了那小子要保护李浚的,在这里逗留久了也不太好,香兰姑娘的好意大哥心领了,隔日事了大哥一定来赔罪,来日方长吗!”
香兰心中失意,勉强笑道:“香兰明白了。”
薛三平随心有歉意,但也不敢再搭话头,怕惹的香兰不高兴,他心想着早走早自由,起身带了一葫芦酒就匆匆告辞了。
片刻间人去船空,只剩香兰一人,她静静坐在窗边眼望秦淮河眸中泪光盈盈,不知怎地她的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一只小船划过眼前,船上桨扶裸着上身哼着小曲好不快活,香兰瞧见自言自语的道:“这天下间就我们这些歌女最清闲了吧,除了弹琴悦客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当我们人老珠黄时又有谁能记得昔日的我们,孤独终老多么的可悲,牡丹姐姐给的建议或许可取。”
杜峰离开香兰船房直奔牡丹的大船,跃上甲板到得舱门前小菊和小梅挡住了他,杜峰也不跟她们废话直接拿出玉牌递给二人,二人看后心中着实意外,这玉牌可是牡丹的贴身之物,二人只记的牡丹曾将这样的一块玉牌给了香兰,何时又多出了一块?
彼此对望一时难明,小菊低声对小梅道:“难道姐姐身上还有一块玉牌,给了杜神捕?”
小梅摇头表示不知,两人沉眉,心灵一通,昨夜杜峰和牡丹哭泣,她们寻思或许是两人心心相惜了,所以牡丹又赠与杜峰一块这样的玉牌。
反复看了几遍玉牌的确非假冒,小菊就将玉牌还与杜峰,小梅转身匆匆去禀报。
不一会小梅笑盈盈的走了上来,说道:“杜神捕,牡丹姐姐请你上二楼。”
杜峰扫了一眼二位丫鬟,觉的今天她们对自己倒很是客气了,入舱上了二楼,揭开珠帘不见牡丹影子,杜峰望向里面,只见屏风后一纤细的身影在梳妆台前打扮,这时两位丫鬟端来酒菜,小梅道:“杜神捕稍等片刻,牡丹姐姐梳妆后就出来。”说后二人笑意朦胧的退出了二楼。
杜峰心下有事不能坐定,兀自来回踱着步子,此刻他心里有些急躁,感觉乱的很,踱了会步子仍不见牡丹出来他只好坐到椅子上,可也不能静心左手五指轻轻敲着桌面。
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牡丹才从珠帘走出,杜峰瞧去蓦然一呆,今日牡丹长发盘起,没有带饰品,粉黛淡抹,素颜清秀,更显靓丽,她一身轻纱遮体,隐约可见下面的红肚兜,白嫩的小蛮腰,轻盈碎步如仙飘至,杜峰顿时心神荡漾,忙移目开去,望向窗外。
牡丹轻轻一笑,人到桌前,柔声道:“昨夜喝的有点多了,没有在杜神捕面前失态吧?”
杜峰一愕,心想:她不会才起来吧?回头笑道:“昨夜我也喝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嗯,不过牡丹姑娘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