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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吐了口气身体最原始的灼热躁动渐渐消失,他心道:“为什么突然间她这么伤心呢,难道是因为沈朝卓的死么?”有那么一瞬杜峰羡慕沈朝卓,但也仅此一瞬。
看着牡丹闭月羞花般的容貌,杜峰即是怜惜又有点点迷恋,一时间竟不舍得从牡丹的脸上移开目光,今夜是牡丹多年来第一次酒醉,酒劲使她身体发软,但是她感觉到她心里是明白的,可不知怎地,当杜峰说出弦外之音时,她想倾诉,可是她不能,她就想起喝酒,已是忘记的一切。
心伤处她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泪,一颗颗的晶莹泪珠滑过脸颊落到了绣花枕上面,打湿了一片,牡丹微微动了动身子,蓦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杜峰出神的望着她,她兀自脑中空明似有疑惑的注视着杜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杜峰尴尬的咳嗽一声,牡丹有些迷茫的蹙了蹙蛾眉更显的怜柔。
泪珠未干杜峰伸手轻轻拭去了牡丹眼角的泪水,心想:她这么伤心可我又帮不了什么。
“我帮你倒杯水,这样会好受一些。”
牡丹乖巧的轻点了点头,目光随着杜峰移动,心底里泛起点点涟漪,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渴望,又或是一种向往,她很想过上一种平静的生活,无忧无虑,不再为人事而伤感,为难。
杜峰倒了一杯水端到牡丹的床边,单手扶起她喝了几口,一阵清凉直达神经牡丹感觉好了一点,柔声问道:“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么?”
牡丹红润的面颊秀色可餐,秋波闪动静静的注视着杜峰,没有一丝避讳或是不适之色。
杜峰蹙眉,端水的手微微抖了一抖,这不是抗拒又或是激动,只是一种惊讶,的确他被丰韵娉婷的牡丹弄的有些心神迷乱,饶是他定力再强还是把持不住,何况他内心深处本就不愿女子因为他的不是而感到不高兴,他知道牡丹的要求是随心且单纯的,他也不会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忘记自己的身份陪陪她,杜峰含笑的点了点头。
放下水杯杜峰坐到了牡丹的床头,轻声道:“睡吧,有我在今夜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牡丹看了看杜峰没有说话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宁静,有那么一份安心,她不知道有这种感觉是过去的什么时候,总之能安心睡觉不用去想太多太多的烦恼也不用去顾及夜晚不确定的突然,对她来说那是一件非常非常美妙的事情。
直到牡丹睡去,杜峰才起身拉开被子轻轻的替她盖好,忍不住再次多看了几眼睡梦中的牡丹,千娇百媚,起伏的玲珑线条,杜峰不禁暗叹:真是天生的尤物人蠢蠢欲动。轻轻摇了摇头但觉今夜自己有些失去本心,脸上就是一热,赶忙收摄心神,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牡丹的香船阁。
出了牡丹的船房杜峰上了船顶坐在上面抬头望月,月儿已到西首,这时已快要鸡打鸣了,“时间过得真快。”杜峰感叹,却也是他这几年来最难忘的一夜。
收回目光扫一眼牡丹的大船,杜峰蓦地一惊,这一回头他就见在牡丹船房的不远处一左一右各自停着一艘小船,左面那艘船灯火皆灭,自是看不清里面状况,但右面的船上亮着一盏灯笼光芒黯淡,借着月光远远可见船头上坐着一人,那人儒冠儒服做书生打扮,约莫四五十的样子,而此时他也远远的望着杜峰,神情自若。
杜峰迟疑之间想起今夜他要保护牡丹,随也不理会注意到的,当东方鱼肚泛白时杜峰落下船顶给小梅小菊交代了几句便迈开步子径直离去。
一路走出他心里一直揣摩,儒冠儒服的那人是谁?两艘小船停靠在牡丹船房左右直到早上还未离开,他们要干什么?
片刻间到了一家客栈门前杜峰却也没想出儒冠儒服的人是谁,站定脚步他向客店瞧了瞧见里面亮着的灯火还未曾灭去,兀自笑了一笑抬起头见门顶上有一牌工工整整的写着‘朋聚楼’三字,他此时觉得眼睛乏困便跨步走了进去,柜台上一小二趴着打盹,杜峰近前轻轻敲了敲柜台,小二立刻惊醒了过来,抬眼看到面前一个潇洒的少年,忙赔笑道:“这位公子住店么?”望一眼门外,以快天明,他又是一阵懵懂。
杜峰不曾看小二,望了眼四周觉得安静便要了一间上房,小二领着他到了房间就匆匆去了,他推门而入一股疲惫涌上头脑,解了大刀他便和衣睡了。
直到日上三竿杜峰才醒过来,一看窗外日光,杜峰神情一怔道:“我怎睡的这么沉?”忙从床上爬起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起身洗漱过后简单吃点就出了朋聚楼。
刚走出客店就碰见了薛三平,他满头汗迹正急急忙忙的向客栈走来,杜峰皱眉暗道:“薛大哥怎么了,怎会走的如此匆忙?”
薛三平一眼就看到走出朋聚楼的杜峰,张口就道:“可把你找到了。”
杜峰诧异的道:“找我有事?”
薛三平一脸的紧张之色,走上来道:“可把我们找苦了,今早出事了啊!”
顿时杜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边走边说。”薛三平这次已不再顾忌他要和杜峰保持距离,上前一把拉上杜峰就走了去。
杜峰见薛三平如此动作心里一沉,扭头看向薛三平。
薛三平走出几步,突感不对,‘咦’的一声又跳开三尺,说道:“紧张了,紧张了,距离可不能不保持的。”
杜峰苦笑道:“都这般时候了还讲究这个,快说说出什么事了?”
薛三平道:“今天一大早,在浙江到南京的路上死了两位官差,程捕快早上知道消息后便去香兰的船上找你没有找着,随又去了牡丹的船上但那叫小菊的丫鬟说神捕一早就离开了,于是程捕快找到了我和金老哥,但就是没有找到你,我们情急分头去找,程捕快已带着人马提前去现场了。”
杜峰惊道:“居然动刀到官府头上来了,胆子大啊!”
薛三平道:“事情紧迫我这就带你去现场。”
杜峰“恩”的应了声,也来不及找马,两人便展开身法疾奔而出。
出得南京城,到了城外两里的地方突然闪出几个黑衣人,各自握着一把长剑冷光幽幽,双目杀气腾腾的盯着二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惊异之下,那几人已是挺剑攻了上来。
章二十一 冤枉()
黑衣人一出来就动剑,杜峰和薛三平大怒,杜峰更是急着要去查看出事现场,眼见黑衣人出剑心中火起,身子一抖大刀出鞘,他怒吼道:“哪来的毛贼,束手就擒或可饶各位一命。”话落大刀已向着面前黑衣人劈了出去。
起手一气呵成,杜峰一出手就将抢先上来的一人一刀劈的后退了十几步,这人兀自也是大惊,一时间到是镇住了。
薛三平瞥一眼嘴角一挑笑了一笑,他摩拳擦掌,开口道:“薛大爷好久都没有练手了,今天是个好机会你们尝尝爷爷手法的厉害。”
说着倏然一动已和两名黑衣人斗了起来。
这边战事一起,那被镇住的黑衣人一声咆哮再次攻向杜峰,另三名黑衣人也是挺剑,瞬时四人围上了杜峰,长剑分前后左右猛烈攻击,这一对上杜峰只感几人剑法凌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出手干净利索招招直取杜峰周身大穴,下手可谓是极其狠辣,想置杜峰于死地,杜峰全神迎对一时间分不清楚几人的剑路。
没过片刻杜峰还未拿下几人心中暗自沉重,想到:我何时得罪过人了?这些人干嘛一上来就痛下杀手?想归想手上却不敢丝毫怠慢,大刀舞动谨守周身门户,将刺来的长剑一一挡开。
一边的薛三平打的火热,双手来回翻动掌影纷飞,完全将自己周身要穴笼罩不给黑衣人一点机会,黑衣人虽然手持兵器居然一时间接近不了他,长剑也用不到地方,而薛三平时不时的大声呼喝,扰的对方心神不宁。
“杜峰,今天我要了你的狗命。”一声爆喝,杜峰余光触及,但见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由头顶直劈而来,不及多想他大刀横扫一圈,抖手翻腕大刀猛然举过头顶,‘当’的一声脆响,他只感手臂震的发麻,与落下的剑锋硬对了一击。
杜峰心中凛然道:此人臂力实属罕见。
凌空又落下一名黑衣人,他见到突然一剑被杜峰挡住,暗暗也是一惊,却也不给杜峰丝毫喘息机会,人刚落地剑刃就横扫而来,出剑速度奇快无比。
杜峰不自禁的道:“好剑招。”手腕一抖大刀斜挡,又是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两人刀剑硬撼,其余四人在这时突然动了,手握剑柄从不同的方向再次刺向杜峰,杜峰大惊之下撤刀一招“横扫千军”施将出来,刀锋如匹练闪电般划开,那四人刚欺近眼见这一招犀利无比,那敢硬接,生生止住攻势强行后退而开。
那最后出现的黑衣人也被杜峰突然一刀波及,不及多想他双脚一登拔地而起,在空一招大鹏展翅,剑锋再次袭向杜峰顶门。
剑影弥漫只将杜峰周身全部笼罩他无处可避,杜峰未及收刀顿感气息停滞,强行提口真气大刀挺举,一招‘举火燎原’,剑尖刀尖相撞劲气扫荡尘土飞扬,彼此间发出一声‘吱’的刺耳之声,黑衣人眸光愤怒,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他目光一寒忽而一声大喝,刚退开的四名黑衣人再次攻上,黑衣男子也是长剑一抖欲再寻良机突袭。
“慢着。”四人攻上杜峰急向后退丈余大声喝道,打了这片刻杜峰终于猜到了来人身份,兀自收起大刀,朗声道:“名剑门沈朝阳,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黑衣人听后大吃一惊,目光闪烁间似是难以置信,居然被杜峰看穿了,抢上的四名黑衣人有些发懵看眼带头的黑衣人都是定住脚步,领头的黑衣人一声冷哼也不再隐瞒,抬手撕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果然是沈朝阳。
薛三平斗得正酣可杜峰这一话语让两个黑衣人扯手,此时他们已退到沈朝阳的身边,薛三平瞪着圆眼,很不情愿的嘀咕道:“才开打怎么就叫停。”心里不爽,但也不能逞能,只能乖乖过去站到离杜峰三尺的距离。
沈朝阳心直口快,身份被揭穿他不强辩什么,只冷笑一声道:“我师弟沈朝卓是被利刀所杀,而普天之下用刀的高手似乎都中原,能杀我师弟的那只有你了。”
杜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沈兄错怪在下了,在下是捕快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再说我与你师弟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原因只有你知道,我师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他。”沈朝阳一脸的怒意,完全没有听进杜峰的解释,杜峰名声在外,他的堂兄沈振风可就是死在杜峰刀下,那么沈朝卓能被杜峰所杀也是他能够理解的,但今日来杀杜峰除了为沈朝卓报仇,还有一点他想找回名剑门的面子,他自信能比得上那个判出名剑门的堂兄沈振风,更自信自己可以打过杜峰。
杜峰不知沈朝阳的心思,心里只暗自叫苦,想到:名剑门第二剑客居然做事这么欠考虑,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
和名剑门之间的恩怨杜峰自是没法化解,但现在却也没必要跟他们多事,无辜被冤枉斗个两败俱伤,随道:“我也在查你师弟的案子,我的确没有杀他,天外有天人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