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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兆宇俯首沉思片刻,方道:“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是关于那时候官府破案的推断。”
“说来听听。”杜峰有些许的兴奋。
“当时县老爷查看现场后推断说:‘这里有油灯一盏,这是店中伙计夜晚出来查看,但深夜人自糊涂,脚下不小心便摔倒在地,油灯打翻引燃了绸缎,而绸缎是极易着火之物,一经点燃火势不可再收,所以钱家绸缎失火是伙计造成。’”
“当时地上躺着六具尸体,其中一个在后堂,听钱表嫂说:‘夜晚绸缎庄伙计会有两人留下看守。’这样一来后堂一个伙计,那么就有一个出后堂的伙计,恰好吻合了县老爷的推断,而钱家四口抢入火中以致被火海淹没,没再出来。”
杜峰微微一点头,孙兆宇说的也接上了钱雅所说,他沉吟片刻道:“冷海真是渔翁得利了啊!”
孙兆宇一愣,忙道:“二表哥虽然好色但也没有那胆量,不然他会被程表嫂给制住两年?”
杜峰心里好笑,想着:这冷海那两年一定不好受。忍不住道:“那冷海本就好色却也耐得住两年,看来他的忍耐力也是不简单吗。”
孙兆宇突然笑道:“二表哥只有让舅舅最后制服了,那两年还是他的两个马夫一直在维护他,好多他在外面风流的事情都被瞒了过去的。”
杜峰惊道:“他有两个马夫?”
孙兆宇道:“对啊,只不过一个姓张的在早年回了老家,就只留下了一个姓曹的。”
杜少飞眼中精光一闪,觉得有谱,急问:“那场火灾场的时候两个马夫在哪里?”
孙兆宇摇了摇头道:“不可能,钱家火灾的时候两个马夫都在乡下呢!”
“乡下?”杜峰皱眉。
孙兆宇答道:“对,因为就在钱家失火之前的三天我还记的,那天张马夫对二表哥说:‘二少爷我家里母亲病重我得回家探望,还望二少爷准我回家。’二表哥当时说:‘老张,你跟我已有几年,相处的也好,你家里有事我怎能留你,你自可回去办事,工钱给你双份,你就放心回去吧。’张马夫踟蹰片刻后说:‘少爷我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家中母亲一走,孩子小,娘子又是一人在家害怕,所以所以……’。”
“二表哥听了尽然泪花闪闪着道:‘哎,我知你疼爱妻子,你去吧,我会多给你些盘缠,你家路途远,就让老曹送你去吧!’张马夫惊喜交并,回道:‘啊!那不敢劳烦,少爷能让我走,我已知足,不可劳烦了曹老弟啊!’二表哥一摆手道:‘行了,就这么定了,老张就别推了,你下去收拾去吧。’张马夫连忙拜谢,道:‘少爷如此恩情,小的誓死不忘,日后若能报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第二天那曹马夫就送张马夫回乡下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后来那张马夫也没有再回来。”
杜峰略感失望,道:“如此我的心中疑问已解开,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告辞了。”
“后会有期。”孙兆宇抱拳道。
杜峰转身离开,圆忘走了出来严肃的对孙兆宇道:“兆宇徒儿就在这里好好修习,世俗之事从此再与你无瓜葛了。”
“是,师父,以后在没有孙兆宇这个人,还请师父为弟子赐予法。”孙兆宇说着跪拜与地,态度十分诚恳。
圆忘道:“好,那师傅便取你法‘无我’,孙兆宇从此在世间消失。”
“多谢师父。”孙兆宇深深一拜,抬头和师傅对目两人都是真心一笑。
杜峰走出后山来到前山蓦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丁一山,他曾见过一面的,只是当时没有交集,对他没怎么注意。
丁一山是冷俯的副总管武功也不一般,在这里见到他杜峰并不意外,因为冷俯运送来王道岩的大佛就由他监工,在王道岩有不少的石窟,石窟中也有不知那个朝代雕塑的佛陀,空尽选择在这里修行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只是这时的杜峰想到了一种可能,冷俯的第一高手丁一山在冷俯出事时都冷俯,这个似乎是凶手有意避开的,丁一山如果在冷俯凶手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得手,这样一想杜峰思路就转了,在冷俯谁有可能这么顺利的支开丁一山呢?
杜峰停下脚步暗自思忖,丁一山也看到了杜峰,不过他并不认识杜峰,只扫了一眼就不再注意而是领着几个伙计去用晚饭,丁一山所认识的小神捕杜峰却是林嘉玉假冒的,在府上他也曾告诉冷远山小神捕杜峰身有鹰捕令牌,是以冷俯上下才对杜峰如此客气。
不过就算杜峰是一名犬捕也不是冷俯能够轻易得罪的。
丁一山离开,杜峰想来恐怕在冷俯只有冷远山或是他的儿子才能调动丁一山,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似乎很像是冷远山自己策划的一般,可是冷远山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来也不得要领,杜峰只好下山在寻求答案。
刚走出几步却见那空尽和尚站在山岗上瞭望着山下,他面色慈和,微风拂着僧袍悠扬而动,好似一位得道的转世佛陀一般,听的杜锋的脚步过来,他和声说道:“杜施主来寒地,也是有缘,既然有缘就请留下与老衲一叙吧。”
杜峰一呆,但也不推辞,点头道:“谨遵高僧意思。”
章十四 又一个故事()
丁一山进了山洞忽然觉着哪里不对,他停下脚步暗自一想脑中瞬间清晰,他忙奔出洞中外面已不见杜峰的影子,丁一山跑到山前草木葱郁哪能看到杜峰来,他站在山前沉了沉眉,暗自嘀咕道:“那日押送金佛时我好像见过他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见杜峰丁一山只好回去,眼下这里的事情就要结束,他也要下山回冷俯了。
进得山洞,杜峰和空尽分坐两个蒲团之上,有一位小和尚倒了茶水就退了下去。
空尽看着小和尚退出,方道:“杜施主来这里两次都是行色匆匆,今日在这里不如用过膳在下山吧!”
杜峰颇为意外的道:“承蒙高僧看的起晚辈,但晚辈有要事在身不便在这里久留,不知高僧留下在下有何指点,还请明说。”
“呵呵,”空尽转过身来,笑道:“破案虽是要事,但山下想必有那赵名捕在杜施主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吧?”
杜峰心想:赵天恒一直守在冷家,要是凶手再来势必会被捉住,我可放心,但这位高僧如此留我想必有要事相说,切不可违拗了高僧的好意。随道:“高僧如此盛情,若是晚辈不留下来,当真是不尽人意了。”
空尽点头,又是招呼小和尚忙活,没过多时小和尚端来饭菜放在石桌上,空尽看着石桌上的清茶淡饭道:“杜施主来的时间也长了,想必饿了,这里粗茶淡饭也可填饱肚子,来,我们吃过再聊。”
杜峰知道推辞就是多礼了,只说声‘谢谢’便和空尽拿起碗筷,开始享用这清淡的美味。
餐中两人谁也不语,却也吃的静心,吃过后小和尚进来收了盘碟,空尽便带着杜峰来到一处洞壁,但见这洞壁上有一磨盘大的洞口,杜峰适才进来并未注意到,而此时外面天色暗了下来洞中光线很差,只见这个小洞天里面黝黑一片,望不见里面到底是何布置。
空尽微微一笑道:“杜施主,这里是老衲修习养心之地,咱们进去吧。”说着伸手拉起杜峰的手臂已里面。
杜峰兀自一惊,他刚才根本就没注意到空尽是如何抓住自己手腕的,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直觉一股轻风扫过,洞内立刻光亮起来,原来空尽一挥袍袖,那洞壁上插着的三把火把竟然径自点燃,此等奇异功法杜峰当真是望尘莫及,心中不自禁的道:高僧实属平生罕见,但不知他为何脱离少林?
洞内甚是宽敞,洞顶有几个开口通往外面,不过外面草木茂盛遮住了月光,洞内适才不见多少光亮,火把一起杜峰就看到洞的中端有一张草垫干干净净,但周外却是落满了灰尘,好似长时间没有打扫了,除此再无他物。
空尽自是看出杜峰眼中的疑问,说道:“这里是老衲独自闭关之地,别人是不准的。”
“啊!”杜峰暗自惊呼一声,奇道:“那高僧带我岂不坏了你的规矩?”
空尽摇头,盘膝坐与草垫上,微笑道:“你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杜峰不得其解,慢慢走过去坐到空尽的旁边,只听空尽道:“杜施主的轻功绝对登峰造极,可惜内力差了点。”
杜峰睁大了眼睛,更是惊异,他的轻功所以厉害却是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当时他师父说:当你在这片冰天雪地里行走不留下脚印的时候你的轻功才算有所成。
在雪域天山杜峰一练就是十几载,他从来没有忘记师父说过的话,直到有一天他施展出轻功在茫茫雪域山上行走没留下点滴痕迹时师父才让他下山的。
依杜峰师父的说法轻功练好了,要是遇到顶级高手你打不过逃走还是可能的,至于内功强弱杜峰也不能勉强,在雪域天山他没偷过懒,可是内功又非一朝一日可以练就的,不过他的内功强弱居然也被空尽看在眼里,杜峰就觉空尽着实不一般了。
空尽此时说可惜内力差了点杜峰就有些郁闷,淡然道:“内功修为也急不得一时,晚辈尚且年轻自可日后赶上。”
空尽笑道:“今日你伏在洞顶,虽然屏息但是你内力不足仍有声息呼出,所以被老衲察觉,只是当时老衲想看看杜施主的为人做事,所以没有出声,若有得罪还请杜施主见谅。”
杜峰大吃一惊,心想: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洞顶,但我来不向他通声却是我礼敬不周了。当下忙道:“高僧折煞晚辈了,是晚辈失礼才是,高僧不责怪晚辈已是宽宏了,哪敢有怪罪高僧之意。”
空尽哈哈笑了起来,片刻后方道:“很好,你可知老衲让你来是何意么?”
杜峰摇头,心中想要揣摩透彻,却无边际。
“老衲想传你一套内功心法,不知你可接受?”空尽这时收了笑意,变的严肃起来。
杜峰大感意外,心想:空尽为何传我心法?他是要收我为徒么?心里一时之间迷茫起来,怔怔的看向空尽。
“你不必拜我为师,江湖规矩在老衲这里一概不适合,你可放心,这对你只有利而无害。”空尽认真说道。
江湖中人凡是拜了名人为师,自当已师父为重,不会另投他师,而空尽自是看出杜锋必出高师,所以消去他心中顾虑。
然这一说到让杜峰更是大惑不解了,迟疑道:“高僧为何这般看得起晚辈?”
空尽道:“缘分所致,你我有缘。”
杜峰呆坐余地,有些发蒙,这真是天上掉馅饼,撑死他也想不通为何会有这般好事。
“老衲之所以如此做,是看你小小年纪心存正义,能将沉寂七年的案子也这般重视那么往后破案,锄奸恶也是一心向民,有杜施主这样的捕快,乃是百姓之福,但你日后破案必会遇到凶恶之人,难免动武,世上人心难防老衲恐你有闪失,如遭恶人之害,那就是百姓的损失,这么一个为民的好捕快老衲焉有不助之理,不过看你刀便知你是高师之徒,不过内功稍弱,恰好我近来钻研的一种内功法门正好合适与你。”空尽款款说道,言语甚是诚恳。
杜峰又是惊疑又是惭愧,道:“高僧之言让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