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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玉剑法以快著称,出手快则如电,拿捏得当,但斗了多时她意识到今日与沈振风对上她剑法上快的优势根本就显现不出来,甚至沈振风出剑比她更快,很多时候都能将她刺出的一剑拦回,并且反攻她一剑,几十回合过后林嘉玉渐渐处于下风被沈振风逼的开始步步后退。
林嘉玉心中叫苦,知道自己虽然剑术小成却远不能与沈振风这样成名已久的剑术大家相比,到此时她只能硬撑,心想:我就不信耗不死你。
沈振风长剑紧逼,忽左忽右不停攻击,额头汗气蒸腾,他这一路逃来心力交瘁,此时着实有些力不从心,终于眼前出现两匹红马,近在咫尺,他目光转动间嘴角露出一抹狡黠,长剑猛然一个急刺逼得林嘉玉生生向后退开三四步,随即沈振风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匹马背。
林嘉玉方始明白手下却毫不迟钝,手腕一翻长剑已是入鞘,旋即一个转身背后长弓落入手中,利箭第一时间离弦而去,那马还未奔出几步就听的嗤的一声林嘉玉的一箭已射入了马臀,顿时鲜血汩汩涌出那马儿后腿一软一头栽了出去,沈振风气急败坏的从马上跃出,又飘向另一匹马背,林嘉玉那给他机会,又是几箭射出左近的几匹马儿都应声倒下。
一方的男子看到此景眉头越发拧得紧了,口上却自顾自的说了句:都不是善类。
“呵,罢了罢了,你不让我走那就成全你吧!”沈振风这次彻底怒了,一步踏出脚下黄沙深陷,剑身隐隐震动发出轻微的鸣颤,他开始蓄力要一击致胜。
林嘉玉感觉到了危险,长剑一晃剑花片片,她不停舞动剑身不停变换方位,远看她就像一位舞者在舞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吸引目光,实则那一剑荡出的是片片剑路形成的是一道无形屏障。
“赵天恒就教了你这么点本事吗?那是挡不住我的剑锋的。”沈振风说话间整个人动了,猛然扑上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马咆哮而来,一剑荡出满天都是剑影,周围更是风沙大动,恍如一股旋风随着沈振风疾风骤雨般攻向了林嘉玉。
林嘉玉心头大惊,真气全力运转长剑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挥动,无数剑花翻飞层层叠加乍看下好像那里出现了一个实质性的沙窝,嗤的一声,长剑猛刺只从那沙窝中心吐出,如龙破空,风沙四溅,那锐利的剑锋直迎向沈振风荡出的漫天剑影。
哗……下一刻气流涌动震散了开去,黄沙漫天模糊了视野。
沈振风荡出剑锋数道,却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林嘉玉根本就防他不住,被一剑刺中了肩头,此时鲜血涌出,她站在扬起的黄沙中目光满是惊愕,手中的剑也已脱手而去,深深的插在了一丈外的戈壁滩中,还在嗡嗡颤动。
“杀了你可惜,不杀你后患无穷。”沈振风使出至强一击有些虚脱,说话的声音略带倦意,他看着林嘉玉续道:“来世好好做人,千万别在做朝廷鹰犬了。”
林嘉玉到此时还不相信自己败的这么彻底,但那冰冷的剑锋处传来剧痛让她知道真的败了,她颓然一笑,倏地目光泛亮,慨然道:“沈振风,这几年你杀人无数,破坏了多少家庭,今日我拿你不回,他日必有人取你项上人头还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哈哈,哈哈……当年创造天下太平的忠烈可太平了?”沈振风忽然似有嘲讽的大笑起来,手中剑蓦然翻转割向了林嘉玉的脖颈,林嘉玉已是闭上眼睛,心头千丝万缕却成空空一片,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离开这个人世。
她想不到在生命逝去的这一瞬间要去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一生就这样完了,在师父的严厉训练中走出,在血雨的洗礼中逝去……她从来没有亲人、朋友,谁还会救自己?
呼……电光石火间忽然一道身影窜出,叮的一声一道刀光掠过挑开了沈振风的剑锋,随即这人一掌拍向了沈振风的肩膀,沈振风刚才只有那一瞬间的失神,却疏忽了防范,眼见一掌到他猝不及防只得挥肘迎击。
砰……掌肘相撞,沈振风顿感自己撞上了一头蛮牛,那掌力刚猛霸道他想加力顶住却敢身体空空,左肘似要脱离躯体飞离出去,他心中一凛,蓦地向后退出十几步以卸余力,兀自站定肩膀居然已经脱臼,他霍地抬头就见原本那坐立马上的男子不见了,刚才是他出的手。
鬼门关上走一遭,林嘉玉思想就慢了半拍,看着救下她的男子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男子扶着她的肩膀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那是一双有力的大手,还有一双带着关慰的眼眸,她思想有些混乱了。
这个世上若还有人会她的生死,那么就只有师父赵天恒了,可是自从她踏入捕快一行赵天恒对她就少了保护,出外只能靠自己,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命悬一线会有人出手助她,陌生人更是不可能,可是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子扶她坐好伸出了一只手要为她肩膀止血,林嘉玉这一下子却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向后一仰双手连忙护住肩膀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必麻烦少侠了。”
沈振风斜垂着脱臼的肩膀瞪视前方的男子,刚才那一掌的力量真的太过强悍了,即便他有余力也未必能在仓促间接下那一掌,这让沈振风觉得很是可笑,简直可笑之极,堂堂名剑双雄之一的沈振风居然被人一个照面就打的脱了臼,这要是传出去当真会成为一个大笑话的,即便他现在处在最不佳的状态。
“你是谁?”沈振风斜垂着肩膀喝问道。
白衣男子站起了身,转身看向沈振风正色道:“江湖浪人杜峰。”
沈振风一怔,这个名报的很是让人听的难受,他细细一想却从未听过此人名字,但看他刚才那一手却也不是泛泛,于是他冷声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吧?”
杜峰扬眉道:“有。”
沈振风眼目猛然一睁,在江湖中像他这样的成名人物成名前总有那么几人物会死在自己成名的路上,沈振风想或许这是早前的仇,他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是谁的后人?”
杜峰却是摇头道:“和这个无干,我与你的仇在他们。”说着杜峰扫了一手地上躺着的尸体。
“哈,朝廷走狗而已,死再多也是走狗,你不会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哈哈,可笑,可笑。”沈振风突然再次嘲讽的大笑起来,心中却是无尽的不甘和憎恨。
杜峰眸子中厉光一闪而逝,悠悠说道:“十五年前我被穿这样衣服的人在这里救下,十五年后我在走此途却反了过来,这或许是上天安排我还上当年留在这里的恩。”
沈振风笑声嘎然而止,蓦然回头道:“十五年前?”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却又是使劲摇头道:“那不可能,不可能。”霍地沈振风双目杀光大盛,长剑一挥猛的刺向杜峰。
一剑出风雷阵阵,黄沙似乎都分向两侧,但那速度上却是慢了那么半拍,杜峰暗自一声叹息,脚下一震背后刀柄突然挣动起来,随即他一个前跨步,一道光影鬼魅般闪出,顿时凭空显惊雷一道光影力劈而下。
这一动作简单而直接,一上来就是一击必杀式,而且那出刀的速度根本肉眼不可及,沈振风当看到杜峰前跨动作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他前刺已是最后余力,根本再无力去躲闪或是去挡这必杀一击,他只想死前也拉上这个坏他生存之路的男子。
嗤,光影消散,沈振风端立戈壁滩上右手平举长剑任然保持着横刺姿态,但眉心处赫然多了一道刀锋,正在往外渗出殷虹鲜血,他双眼圆瞪,嘴角露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喉咙里发出了声响:“我,我居然,没能看清,看清出刀的刀锋……力穷不及……我,我不甘……”。
林嘉玉刚止住肩膀外流的鲜血眼前忽然光华一闪,她忙抬头却见二人背面相对都是平稳站定不见谁动,心头兀自一阵不安,又听沈振风的话语,她兀自一怔,喃喃自语:“不见刀锋?那是太快的缘故还是未开锋刃?”
杜峰了事回头看了眼发怔的林嘉玉忽而一个轻跃便上了马背,随后他仰头看了看天道:“风沙渐大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
林嘉玉这才回过神来,一瞬间分生死,她心中对杜峰满是惊讶,忙起身施礼道:“在下林嘉玉,感谢杜少侠救命之恩。”
杜峰放眼打量了林嘉玉全身上下,见她无大碍便道:“不必言谢,我是顺手而为之,就此别过了。”言罢他驾的一声已是催马而去,根本就再没看一眼刚才杀的人,更不会去在意杀的人又是谁。
林嘉玉短暂的一愣后连忙大声喊道:“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天下……”呼啸的风声中只留下这么一句,林嘉玉顿时呆住。
章二 假冒()
无际的戈壁滩上风沙隆隆,弥漫了整个戈壁滩,就连天空中浓重的灰云也被一层黄橙橙的沙尘遮去颜色,那些死去的官差尸体很快就被掩埋大半,风沙过后一切将消于弥形。
林嘉玉在边关一处集镇休息两日后便提着沈振风的人头回赶京城。
一个月后一则消息震动天下,曾威名远扬的名剑双雄之一的沈振风于一月前死于江湖浪人杜峰刀下,朝廷悬赏千金全部归他,但这一千金到现在却迟迟未曾有人领取,小道消息传出却让无数江湖人士为之疑惑和惊讶。
近一月来这事情成行走江湖诸人闲时的话题,不管到哪里都能听到些许议论之声。
“名剑双雄沈振风剑法了得连铁拳名捕都死在了他的剑下怎会被一个无名小辈斩与刀下呢,这恐怕其中另有蹊跷?”
“可惜了他啊,大好前途却走入歧途,被达虏收买杀我朝命官死有余辜。”
“事情未必那样简单,不过我倒是听说快剑手林嘉玉是此案的主要追捕者,但最后这杜峰是如何冒出却是非人能理解的。”
“杜峰自称江湖浪人,不知是怎么个江湖浪人呢?”
青沙集镇外不远处的一间路边酒棚里坐了不少路客,其中几位江湖术士一边饮酒一边款款而谈,他们行途无定数,在这种路边酒地最是谈的开,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有人开话头那旁人听了总会将知道的一点消息夸大往往越说越热闹。
“一群无知的鼠辈。”当几人聊的兴致时落座在酒棚外沿的一人冷声回了一句。
呼的那说话的几人同时回头看向话音来处各个面显不悦,但当他们看清在座之人的容貌时却都是为之一怔。
说话之人正是林嘉玉,今日她的装束却有些特别,褪去了官服穿一身素服,头束网巾,穿戴很是朴素,不过那俊俏的相貌还是吸引了酒客们的目光,白皙如玉的皮肤光晕莹莹,弯弯柳眉似弓月,黑而亮的眼眸闪闪放光,这让回看的几人只觉她有几分阴柔少了几分阳刚,但她却是一副男儿神态,几人便想这必是哪家公子哥儿一副小白脸像,不由的心中都是极为厌恶起来,有心出言教训。
但再看林嘉玉背部一把大刀,刀身用清布缠起,却也想这人必不是等闲之辈,而在她的桌上一壶酒两碟小菜,林嘉玉坐姿四平八稳又有豪爽之态,喝酒嘴张齿不露却是杯酒一饮就见底,如此三两杯,酒棚的人虽有怒却也不敢直接发飙,各自想了一想还是不惹为妙,不过酒棚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