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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姑娘,廷飞呢?”
栾母颤悠悠的拉住钟翎的双手,眼神充满着期盼。
“对不起,廷飞他还困在那里。”
钟翎耷拉下了头,面色有点涨红。
“廷飞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咳咳……不必担心。”
小虎感觉身体有点不适,应该是极速运功导致的,今天已经快到极限了。
栾母还是有点失望,呆坐在了原地,眼神有点低迷……
可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带着袁媛的医箱。
袁媛麻利的打开医箱,拿出一卷布卷,一摊开里面尽是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
转眼间,阿四身上各处已经扎满了密集的银针……
袁媛慢慢的拿开小虎温暖的手,瞬间,阿四机械的弹射了起来,吐出几口黑血。
袁媛拔出了胸膛上的一根银针,那银针竟已被深深染黑。
“这是中毒了?……”
小虎软泥般瘫在地上。
“是。……”
袁媛脸上的汗渐渐消失,脊背上还在透着阵阵阴凉。
阿四的脸开始恢复了点血色,身体不像原来的那般冰冷。
在袁媛的指导下,阿四哥被放在了临时的担架上,城民们让出了一条路,阿四哥躺在了廷飞的床上,袁媛出去煎起药来,阿四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城门下的钟翎深情的抱住了栾母,守护着城墙上的长明灯,守护者漫漫长夜。
照胆剑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寒冷,它似乎融入了钟翎的体温。
城外有几双黑夜中的眼睛盯着一切,寻找着鲜血的气息。
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长明灯下摇晃着灵动闪烁的昏黄灯光,跳跃在钟翎和栾母的脸上,两人望着远方,回忆着各自的些许不曾褪去的记忆。
钟翎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断肠般的回忆,落叶片片,泥土与枝叶的气味游走在空气中,给予钟翎故乡的归属感,身边在传递着体温的栾母正如钟翎的母亲一般,不知为何,钟翎的眼睛里打转着泪水,她闭上了眼睛。
可可出现在了两人身后,可可虽然年少,但也只比钟翎低一点点。
可可走到城门口,以娇弱的身躯关上了残破的城门,吱吖……吱吖……
“娘亲,翎儿姐姐,大家都在等你们。……”
月扬城之劫后,不过夏末到秋初的时间,可可渐渐成熟了些。
三人走在人已散去的街道上,冷清的街道上沾上了三个拉长的影子……
警觉的钟翎发现了残破的屋瓦上闪过几个身影,看姿势穿着便是那魇血殿的人了。
众人围坐在栾母家中,分析着始料未及的战况……
忽然,门开了,大家本以为是钟翎等人,却不想是那魇血殿罗刹使刘傍。
刘傍打量了一下,对着小虎恭敬的作揖道:“少主,石虎一行人已连夜撤向了陈州城方向……”
“什么!?”
众人小虎大惊道。
门外刚好赶到的钟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知前路艰险。
“这里距陈州城有一日路程,凉州城与陈州城向来素无瓜葛,两城百姓也不相往来,我们也不知陈州城情况如何,这……”
小虎捂着头烦躁道。
“少主不必担心,既然蒋阎王许你这件事,定不会失约,鬼门魇血,势在必得!”
刘傍振振有词,似乎胸有成竹,又或者在暗地里达成了什么约定。
小虎的脑中忽然一阵抽搐,脑中清楚的又一次呈现出那晚蒋涛的脸,那种强势的眼神使人被动的接受绝望。
“小的先走了,少主好好休息……”
刘傍退出到了门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
刘傍回过头来看着众人。
“刚得到的密令,撤向陈州城的那些残兵里领头的是个叫罗寒的……”
刘傍装作若无其事的脸上还透露着言外之意。
“那石虎呢……?”
钟翎弱弱的问道。
“死了。……”
刘傍说罢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夜色还是那样的平静肃杀。
天越来越黑,深蓝色的天空中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小星星。
罗寒带领着些许兵士行军陈州,罗寒脸色并不难看,似乎还有一点得意,他完全没有了一个时辰前的虚弱,现在虽然身处半夜,但罗寒的精气神却比白日要好。
副骑便是那铁虎,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脸上充斥着冷漠,唯一与往日不同的便是后背上崭新的红色战袍。
罗寒算了下到达陈州城的时间,正好是明天晌午,与先前计划好的时间相同,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
廷飞蹲坐在囚车中,不知将要去向何方,漆黑的夜色中,廷飞的眼眸中只看得见那前方的白布,白布罩着的便是那石虎。
廷飞耳边响着的是车轮滚动的轱辘声,路上的车辙划出了一道道直线,此时的廷飞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渐渐的,廷飞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第二天醒来会在哪里,还能不能醒来……
星星像一群群可爱的孩子,眨着眼睛围着月亮婆婆,好像在听她讲着故事。
陈州城的另一边,也有一支军队正在极速集结,不知道初秋过后,又将发生什么……
“参见阎王。”
刘傍眼前的是黑暗中的秦广王蒋涛……
第98章 好久不见()
廷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牢窗口的阳光直射进来,照亮了阴深的监狱,廷飞孤身一人关置在正中间的牢房,牢房像是刻意打扫过似的,并没有其他牢房的那般邋遢脏乱。
牢狱中的其他犯人们都用另类的眼光看着廷飞,看他们的牢狱服装都穿破了,里面大多都是死罪难免的犯人,等到秋季中旬,这里便会少一大半的人,眼看时日快到了,犯人们也是沉闷的看了看廷飞,便坐了回去,呆坐在了原处,一副看尽红尘的模样……
“小伙子,年纪轻轻,倒也有几分相貌,可惜时日不多了……”
一位披头散发的大叔背对着廷飞,将一根稻草叼在嘴中,看起来倒挺不羁放纵的。
廷飞好奇的靠了过去,这大叔正好就在廷飞的隔壁牢房,两人只隔着几根铁棍子。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廷飞与他背靠着背观望着牢房里的其他人,感觉到了牢狱里弥漫的丧气。
“这是死牢,待到秋霜降落,午时三刻,便是你的死期。”
大叔似乎很了解时间的样子,像是老手一般。
“那还早,我不会死的。……”
廷飞舒展了一下略微麻木的腰背,站起来走动了几圈。
“呦吼,臭小子年纪轻轻,心倒是挺大,难道还会有神仙来救你不成!?……”
大哥边埋汰着廷飞边不经意间转头又看了看心情顺畅的廷飞。
“阎王爷那我可是常客,地狱拉不走我,天意如此。”
廷飞朝着那小窗自信的笑道。
“小子,你可知为何秋霜落下,人头落地?”
大叔又反问道。
“愿闻其详。”
廷飞盘腿而坐,恭敬的听着大叔的言语。
“秋霜寒冻,万物凋零,此时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正是为了顺应天意……”
大叔呵呵一笑,看着廷飞天真无邪的脸庞。
“那我就违背一次……”
廷飞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
大叔看了看廷飞娇嫩的脸,打量了一般,便转过身靠着墙睡了过去……
牢房外便是一条大街,门口两个侍卫,外圈放着一条栅栏,闲人不得靠近。
平平整整的墙上贴了几张颜色早已泛黄的画像,大概是几个难以抓捕的罪犯,纸片交替沾在那墙上,结起了厚厚一层纸迹。
陈州城的城主姓叶名齐,据说清正爱民,与百姓无拘无束,爱好看戏,深得百姓信任。
几天前叶齐正在看戏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份信件,说是几日后借陈州城一用,上面的红色印章直属于李重进将军。
叶齐一想便知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便悄离戏台,回到了府中。
晌午刚过,罗寒一行人便来到了叶齐府中……
叶齐早已备好茶点在屋中等候。
疲惫的将士们各自歇息去了,叶府瞬间挤满了人……
“你就是罗寒罗殿主?”
叶齐拿出信封,照着上面念出了名字……
“正是在下,承蒙厚待,救在下于水火之中。”
罗寒恭敬的作了个倚,使人看不出是个习武之人。
叶齐也只是一介文人,不懂什么武来武去的,便只是应酬罢了。
“不敢当,将军交代之事在下不敢不办。”
叶齐给罗寒献上了茶。
“好!爽快,那就在劳烦城主一件事……”
罗寒露出一丝斜笑。
“直说无妨,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叶齐估摸着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城主言重了,在下只是借城中最好的客栈一用,因为在下还有一个贵客……”
隔着一日的距离,残破的凉州城已经在进行着维修工作,城民们团结一致,忙上忙下,一切都极其的融洽。
阿四哥的身体还是不见多大的好转,袁媛终日研究着克毒之道,目前袁媛只能先维持着阿四的体态,不过并没有合适的药材。
阿四所中之毒,袁媛即使饱读医书,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廷飞的家中只剩下袁媛,可可还有栾母了,城外几匹快马已向陈州城奔腾而去……
阿四对栾母来说也是像儿子一般,自从廷飞上山之后便一直照顾着自己,虽然话不多,但是热心肠,这一点,栾母很清楚。
可可围在袁媛旁边,好奇着翻着医书,小声的读了出来,她想快点治好阿四然后一起去救哥哥。
翻着医书的可可瞬间觉得头疼,便被旁边的大剑吸引了过去,那是阿四从不离身的荒古。
可可跳下凳子,好奇的走了过去……
荒古斜靠在墙上,许久没有动弹了,可可稚嫩的右手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剑身。
这微妙的感觉,像是针扎一般,可可大吃一惊,极速的缩回了手。
“可可,怎么了?”
满头大汗的袁媛看着可可惊魂未定的样子。
“没……没事。”
可可又乖乖的走了过来,捣弄着药材。
“看相,测字,排风水,来来来……让一让啊……”
门外忽然响起了几声江湖郎中的吆喝声,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袁媛打开了窗,撇了一眼那脸上有一颗大痣的江湖郎中,一脸不靠谱的样子。
“什么时候来了个江湖郎中?真是奇怪……”
袁媛喃喃自语道,那江湖郎中也渐渐走远,消失在了大街上。
小虎家中也空无一人,门锁沾满了灰尘,是大街上忙碌的人们扬起的灰尘,话说偌大一个窦府,竟然没有被投石器砸中,真是见鬼……
陈州城又大开了一次城门,叶齐便下令封锁整个陈州城,不许外出,也不许入内。
城中最豪华的客栈便是翠霞楼了,那可是财主富商才能住的地方,华美宏大,能容纳下一个军队……
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眼睛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