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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二夫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一阵骚乱,有人呼叫声要将姚檀送回静室,有人焦急的冲到姚桐身边:“王妃,令妹情绪不稳,还请您劝慰她啊。”
姚桐眉头微微一皱,又松开,跟着抬着姚檀的人,去了她的静室。
“不许唤大夫。。。。。。。不能扰了。。。。。。清静。。。。。。”
姚檀被送回静室,才幽幽转醒,喃喃低语着,周围的人不好违逆她,又见她醒了,这么多人不好都挤在这里,便都走了出去。
一时间,静室里只剩下她们二人和身边的丫鬟。
“姐。。。。。。姐。。。。。。”
姚檀伸手,拉出了姚桐的衣角,苍白的脸上带了抹笑,好似她们真是好姐妹一般。
“我有话和你说。。。。。。”
姚桐被她拉着弯腰,不得不凑近她。
一股幽暗的香味袭来,这味道极淡,尤其是在这种味道混杂的地方,若不是姚桐嗅觉这段时间嗅觉敏锐起来,她根本察觉不到。
姚桐忽然起身,“你说吧。”
姚檀似乎不在意她的疏远,“你很讨厌我吧。平心而论,我也不喜欢你。”
跟着姚桐的丫鬟都警觉了起来。
“可是,你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姚檀抽泣着哭了起来,“我再也没有亲人了,除了你。呜呜。。。。。。你不知道我在蓟州过的什么日子,大嫂厌恶我,每日我房里的饭菜都是冷的。我哭得多了,她说我晦气。我不敢在人前哭,她说我没心肝。。。。。。。”
“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姚檀忽然激动起来,“你说的对,公公他打着为父王报仇的旗号,接收了父王留下的一切。父王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他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不派兵相救,才害得父王惨死。”
“他是个伪君子,他就是为了吞并父王留下的人马。。。。。。。”姚檀这些话,堪称大逆不道,她身边的丫鬟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她疯魔了一般,望着姚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蠢啊。。。。。。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你不喜欢我,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有没有好受些?”
她哭得不管不顾,让姚桐一瞬失神。
“姐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你或许都不会我这个妹妹,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因,这果我承担。”姚檀狠狠抹眼,“我不敢求你摒弃前嫌,可是父王。。。。。。到底也是你的父亲,求你为他亲手上柱香吧。。。。。。”
今日姚桐的确没有上香,到了这时候,她似乎抵不过姚檀的苦苦相求。
姚檀见她意动,哭着笑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床,亲自捧来了香炉。
“姐姐。。。。。。”
姚桐接过她递来香,点着后,插入香炉。
“父王。。。。。。”姚檀在一旁失声痛哭。
香烟袅袅。
噗通,噗通。
丫鬟们一个个倒在地上。
“姐姐。”姚檀止了哭声,阴阴的笑着唤她。
“你好像不害怕?”
姚檀从袖口里摸出一条帕子,幽暗的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我可不舍得你晕了,我要你清醒着承受!”
在她说话时,姚桐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嗅觉敏锐,除了这股幽暗的香味,还有一股让她更不舒服的腥臭味儿。
且越来越近。
她心跳陡然加快,完全无暇多想,用尽全力避开了去。
从香炉出飞出的东西被她避开,直扑姚檀而去。
“啊。。。。。。”
姚檀不敢置信的惊呼,伸手向着脖颈抓去。姚桐定神一看,她脖子上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通体粉红,极为鲜艳。
很快,那虫子变成了红色,它在吸血。
而姚檀脸上开始布满红霞,整个人不正常了起来。
像是动了情。
姚桐急忙将压在舌下的黄蜡一一咬破,她没想到姚檀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姚檀神智不清了起来,她拽下了银簪,头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脸。她又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口中发出黏腻的声音。
有脚步声传来。
姚桐急忙灭了屋内的烛光,她隐在黑暗里。
门上响起三下轻轻的叩门声。
没有听到呵斥,来人推门脚步轻轻的进来,姚桐垂头背对着来人,学着姚檀的声音:“带走!”
今日她和姚檀一样的打扮,姚檀又披头散发,衣衫半褪,动情的腻声,让来人也呼吸一顿。
来人不敢多停留,将地上翻滚放浪的女人兜头一罩,捂了嘴,就带了出去。
姚桐手心已是汗津津。
她不能在这儿多停留,三两下扒下地上姚檀丫鬟的衣裳,脱下自己身上的,换了上去。
锦霞还在昏迷,姚檀既然连自己的丫鬟都迷昏,想来短时间内她们不会有碍。
姚桐换好衣裳,改了发型,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姚檀处心积虑,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多少人,现在反而方便了她。
“王妃呢,蓟州节度使世子妃房氏求见王妃。”
蓟州节度使世子妃房氏气势汹汹而来,脸色难看至极。
“王妃已经歇了,请回吧。”
天权毫不客气的将人拦了下来。
“歇了。”房氏脸色晦暗,咬着牙低吼:“好个歇了!二弟,咱们走!”
马车里,姚桐听着脚步声渐远,露出抹没有温度的笑容,“把锦霞她们带出来。连夜离开这里。”
“檀儿!大哥!”
当房门被踹开,眼前的景象几乎让房氏昏厥,让蓟州节度使二公子当场发狂。
“啊。。。。。”
姚檀被人重重扯下来,砸在地上,体内的淫情已尽情的发泄过了,骨肉的剧痛让她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夫君。。。。。。。”
下身的肿痛和不远处光光的男人,眼前暴怒的男人,姚檀终于明白她落到了什么境地。
第106章 暗流涌动()
姚檀不知道哪里说了问题,将自己陷在了这死局里,她不想死。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生生又挨了一脚窝心脚,姚檀凄厉的惨叫,一双含泪的眼睛,直直望着那还在发怔的光着身子的男子。
她此时极为狼狈,全身光着,肌肤上瘢痕触目,落在旁人眼里,是让人鄙薄的放荡。可唯独这同样光着的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激起怜惜。
“我。。。。。。”他的眼睛果然闪了起来,刚一开口,喉咙沙哑,太阳穴猛的一疼,犹如针刺。他陪着一众贵客,喝了不少酒,后来就记不清了。。。。。。只记得酒酣体热,压了个女人,极尽放纵,可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弟妹?
就在此时,姚檀疯了似的冲了过去,抽出他解在一旁的佩剑,横在了脖子上。
“清白已污,姚檀无颜再苟活在这世上。”
她凄楚含泪,手一动,一线血痕飞溅。
“住手。”世子大惊,心头涌上愧疚与心疼,一跃而起,夺下她手中剑。
两人皆是赤条条的,又紧贴在了一起,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说不出的怪异。
最起码世子妃和姚檀的夫君,已是怒火浇油。
“失了贞洁的荡妇,死便死了,夫君你快放开她,这成何体统。。。。。。”
“啪。”
话未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掌,房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暴怒的男人,“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还有你们,敢闯我房间,舌头都给我剁了!”
那一剑夺得虽然迅速,可姚檀下了狠手,划的那一下很深,血流不止,她像是一朵慢慢枯萎掉的花,涣散眼神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大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虚弱得似乎下一刻就会死掉,“对不起,大哥,污了你的英明。希望我死了,能用我的血为你洗涮。。。。。。”
这般柔弱,遇到这种事情,脖子上鲜血汩汩,还在为他担心,混迹女人堆中多年的男人,忽然软了心肠。
“你不能死。”不顾自家弟弟愤恨暴怒的眼神,蓟州节度使世子抱着昏迷在他怀里的弟妹,望着妻子的眼神阴冷,“害你的人还没找到,怎么能死?”
房氏尖叫:“你什么意思?是这个荡妇自己爬到你的床,她该死。。。。。。”
“大哥,把她给我。”姚檀的夫君红着眼冲了上去,恨不得掐死这个给他耻辱的女人。
“二弟,有什么事情,都等查清了再说,别冲动。”
当房间里再没有人,姚檀睁开眼睛,伸手抚摸脖子上被包扎好的伤口,那双眼里哪里还有半分柔弱,恨意滔天。
“姚桐!”
她又一次栽在了姚桐手上。
若不是她下了狠手,给了自己一剑,今天她一定会死在那个无能却暴躁的夫君手里。
她不想死。
房门发生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姚檀急忙闭上眼睛,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来人脚步极轻,到了床边,噗通跪了下来,“郡主,小的该死。”
姚檀倏的睁开眼睛,双手死死捏着被角,看着俯首跪地的人,恨不得将这愚蠢无能的东西千刀万剐。
然而,她忍了下来,现在这个境地,还不是弄死他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身子颤抖起来,显然是惧怕她的,“奴才去查看了,那香炉灰中的情蛊,咬着了。。。。。。郡主。奴才按照吩咐去的时候,房中熄了灯火,郡主。。。。。。也已中了情蛊,奴才瞎了眼,没有认出来。。。。。。奴才该死。。。。。。”
还有什么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是她姚檀技不如人,输给了姚桐。
姚檀是个狠人,事已至此,怎么从这难堪狼狈的境地挣出一条生路才是眼下最重要的,“那情蛊处理了吗?”
“这情蛊吸血后也活不了,奴才找到了蛊虫的死尸,已经处理了。”
姚檀从牙缝中挤出了个好字,这情蛊来自西羌,一旦被它咬了,任你再是贞洁烈妇,也得成为**荡妇。
更更可怕的是,中了这蛊毒的女人,当时和哪个男人交合,以后就再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给她蛊虫的人,和她一样,恨毒了姚桐,不单单是要她一次身败名裂,而是要她最耻辱最肮脏的去死。
“抹去所有的尾巴。”姚檀狠声:“再弄出线索,指向世子妃,让世子去查。”
“奴才这就去办。”
来人轻轻的走了,姚檀再次抚摸上伤口,什么人都敢欺辱她,不就是因为父王没了,家族倾覆了。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权势,比起她嫁的那个无能的丈夫,世子大哥才是蓟州未来的掌权人。
“母亲,你说的对,身为女人,就应该用自己的资本挑选最好的男人。”姚檀失了血色的唇,缓缓绽放,像是一朵妖艳的花。
又有人来了。
“你们守在这儿,守好了,除非见到我的令牌,否则谁都不许放进去。就是。。。。。。父亲派来的人也不许!”
姚檀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她那位世子大哥,她闭着眼,眉尖蹙着,静静的等着。
男人吩咐了侍卫,在门口徘徊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进去,转身走了。
蓟州节度使脸色阴沉,长子和弟媳发生丑事,还是在为郑王一家办葬礼的寺院,一众目睹了丑事的奴仆,已尽数被乱棍打死。
还好,没有传出去,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