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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大夫六十四人,莫曼部。。。。。”
大夫人数、药材数量、防疫队人手等等数字,让草原上的这些汉子火气全消,傻在了当场。
“长生天在上,郡王这是解救我们于水火,还不都跪下行礼。”
不得不说人老成精,年龄最老的须古头人最先反应过来,靖北郡王这是恩威并施啊。
先将各个部族的情况一丝不错的说了出来,这是震慑,再将救助他们的大夫、药材许诺下来,这是恩赐。
先用震慑震住他们的肝胆,再用恩德拢住他们的心。
他们若是知道好歹,这震慑便只是震慑,他们若是三心二意,这震慑就能化成刀刃。
这位郡王爷,好厉害的手段,长生天在上,幸好,他是个仁慈的人。
有须古头人领着,旁的人也都多多少少反应了过来,即便个别脑子转的慢的,也被身边人按着跪了下去。
这次,贺铮寒没有去扶,而是站起身朗声说道:“愿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鲜血。”
一场宴会,二十三个部族,全都投效了靖北郡王,无一人反悔、动摇。
当凉州城的大夫们在精兵强将的护卫下,散入草原二十三部族,肆虐草原的瘟疫终于渐渐消弭。
靖北郡王的宽阔胸怀和靖北郡王妃的善良美好,也传遍了草原。
而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最凶狠的头狼——北狄突利可汗,失去了最外围的护盾,终于体会到了何谓如芒在背,何谓卧榻之侧岂容人酣睡。
“贺铮寒不除,本汗寝食难安。”
解决了草原上的事情,贺铮寒日夜兼程的赶回凉州城。
时值盛夏,姚桐贪凉,窝在凉亭里,看着锦霞领着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醉霓裳送来的衣裳。
“这个样式好别致。”
“这个配色真雅致。”
“这个料子摸着真舒服。”
疫病一清,断绝的商道渐渐活跃,尤其是谢怀远手下各个商铺,更是最先起来的。
十多岁的小姑娘嗓音脆嫩,姚桐含笑听着,拈了块雪白的新鲜菱角,满嘴鲜甜。
“锦霞,从那批细棉布里选些鲜亮的颜色,给她们一人一匹,裁件衣裳穿。”姚桐嚼着菱角,含笑说道。
小丫头们都欢呼了起来。
“夫人,夫人。”
外边传信的丫鬟跑着进来,“门房传来消息,王爷回来了。”
姚桐站了起来。
贺铮寒一进城,直奔内室而来。
小别重逢,思念如水沸腾,姚桐扑进来人怀里,“你回来了。”
贺铮寒强劲的手臂紧紧抱着想了许久的人,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一身清甜,“想我了吗?”
姚桐垫脚直接吻上他的唇,“你猜。”
他的胸腔里响起一阵闷闷的笑声,震得她浑身发麻。
贺铮寒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按在她后脑,一手抱着她,吮吸咬噬。姚桐昏昏乎乎的随着他动作,晕晕乎乎的被他抱着进了浴室。
“阿桐,你真香。”
冲去一身汗尘,贺铮寒埋头在她雪白馥郁之处,与她亲密无间的缠在一起,劲挺的身躯蕴着的力道呼之欲出。
“嗯。。。。。。”
声音一出,姚桐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甜腻了。
“想不想爷?”
姚桐被他的动作、声息磨得喘不上气了,终于忍不住,呢喃出声:“想,想。”
贺铮寒满意了。
“爷也想你,想死了的想。”
当一切风平浪静,丫鬟进来清理,见到这一地飞溅的水,尤其是外间那一席长长的湘妃竹席上汪出的水渍,齐齐红了脸。
内室里,姚桐躺在床上,累得手指都懒得抬。
贺铮寒拿着毛巾给她擦着乌发上的水,动作笨拙而怜爱。
“别睡,头发还没干。”
姚桐低低哼着应了,眼皮还是黏在一起,她被折腾的一遍又一遍,现在身子还是酥软的,实在不想动。
“别懒。”
身子忽的一轻,姚桐惊的睁开了眼睛。
贺铮寒一笑,俊朗的眉眼带些了邪意,将她抱坐了起来,各披了纱质寝袍。让人在内院那架葡萄下,放了架美人榻,抱着她坐了过去。
密密的葡萄叶遮住了阳光,熏暖的风带走发上的水汽,姚桐窝在他怀里,眯着眼,舒服的脚趾都翘了起来。
“唔。。。。。。”
额头忽的一疼,姚桐委屈的睁开眼睛。
贺铮寒气定神闲的收回弹了个脑嘣儿的手指,俊脸压向她:“爷说了什么?嗯?”
刚才她迷糊的香甜,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嗡嗡嗡的,可都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在意。
“没听到?”
姚桐老实的摇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讨好的笑。
“大后天是什么日子?”
姚桐默默算着,眼神无辜,她真的不知道。
听得一声叹息,额头上被他揉了一把,“那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记得了。”
“阿桐,你的生辰啊。”
这场生辰,贺铮寒给姚桐一场盛大庆贺。
新建的寺院,由他亲自题名为慈恩寺。
“阿桐,你真美。”
头戴五凤冠,身穿红色纱罗大袖衫,胸前垂下两条深青色霞帔,饰织金云霞凤纹,用金坠子坠着。腰系大带,两组青玉佩压裙,这一身装扮繁复庄重。
这是郡王正妃的大礼服。
五凤冠上有只华丽的凤凰,每只凤嘴里衔着一串长珠串,另有金簪一对,金珠宝佃花一对,端的是耀人眼目。却也极为沉重。
姚桐将手放在贺铮寒伸来的手心,用宽大的袍袖遮掩了过去,她随着他一步步走上马车。
慈恩寺外的空地上围着无数的民众,当这辆代表着靖北郡王的马车到来,一身郡王礼服的贺铮寒先下了马车,伸手,扶出他的王妃,民众忽的激动的躁动了起来。
“看啊,是姚夫人,我就说她是贵人,瞧瞧,王爷亲自扶了她出来。”
“对啊,对啊。那些流言都是胡说八道。”
“翟衣凤冠,这是郡王妃的诰命服,咱们这位王爷真的栽了。”
“身为姚敦的女儿,在那种情势下入了王府,竟然能坐上王妃宝座,这位姚夫人,真是手段了得。”
不同身份的人窃窃私语着不同的话,姚桐听不到也不在乎,她满心满眼里只有眼前挺拔高大的男人。
她随着他走动,一步步虽然沉重,却像踩在云端。
今日之后,姚桐的身份再无人敢置喙,最起码在凉州城没人敢不要命的胡说。
直到靖北郡王这对金尊玉贵的夫妇,身影彻底没入慈恩寺,一盘盘提前备好的炮竹炸响,噼里啪啦的热闹。
“九爷,您的手受伤了。”
喧天的欢闹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有一个角落冷冷清清,一个锦袍冠带的男子,硬生生在这喧闹的天地中,站出了一处冷寂。
旁的地方再拥挤,也没人敢挤进这里,护卫在男子身周的一圈人,冷森森的,像是夺命的阎王手下的无常。
第100章 给爷生个孩子()
谢怀远斯文清俊的面容上噙着冷冷的笑,摸出条锦帕,缓缓的擦着。
他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慈恩寺里,姚桐随着贺铮寒一个大殿一个大殿的拜过去,满心欢喜,满怀虔诚。
“神佛在上,信女姚桐叩拜,愿与夫君白首偕老、生死不渝。”
她默默的祈求着。
拜完佛,贺铮寒接过住持慧明高僧递过的一枚杏黄色锦囊,沉吟片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大师,这符可真有用?”
慧明住持双手合十行了佛礼,“心诚则灵,王妃心地善良,福泽深厚,命中有贵子。”
贺铮寒愉悦的笑出了声,将锦囊收入袖中,“多谢大师吉言了。”
他们两人声音极小,就连在贺铮寒身畔的姚桐都没听到。
“佛家清静之地,本王不做久留。”
慈恩寺新建,贺铮寒亲临,姿态已然做足,便携着姚桐离开。
“龙腾凤随,王爷伉俪真是好气象。”
慧明大师座下大弟子,善相面,等人走远,忍不住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
宝相端严的慧明却不置可否,反念了句佛,“琉璃受尽火焚终得成,但愿能受住孽因永保琉璃心。。。。。。”
走后的事情,贺铮寒不知道,他嘴角翘翘的,牵着姚桐上了马车。
暑日天热,又穿着厚重的大礼服,着实闷热,进了马车,凉丝丝的冰气扑面而来,贺铮寒舒服的叹了口气。
“爷的阿桐,真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贺铮寒玩着她的手指,噙着笑夸道。
姚桐吁了口气,含笑带水的眼轻轻斜着他,手指顺势勾进他袖口,将那个锦囊拈了出来。
贺铮寒并不阻止,甚至在她动作不方便的时候,还抬了抬胳膊帮着她得手。
姚桐小手指勾着锦囊的带子,小狐狸似的得意。
贺铮寒心上身上痒了起来,“打开看看。”
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
姚桐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张符,她有些惊讶,贺铮寒一向不信神鬼,怎么会特意求了张符呢?
“这是爷给你求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贺铮寒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这是求子符。阿桐,给爷生个孩子。”
炽热的鼻息喷在颈窝,姚桐脸上一红,身上又酥又麻,心口又甜滋滋的,秋水眼瞳轻轻睨着他,掌心下意识抚摸在小腹上。
这个动作让贺铮寒浑身一热,恨不得为了生个孩子立马身体力行。
“爷,这身衣裳脱了可穿不上了。”姚桐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巧笑嫣然。
贺铮寒佯怒瞪着她,终于忍不住,埋在她颈窝,笑得身体不停颤抖。
“天枢,去草淀别庄。”
马车转了方向,向着城门而去。
“带你去个好地方。”
淀,顾名思义,浅的湖泊。
在这缺水干旱的大西北,一汪碧波尤显得难得。
更难得的是,草淀子里种着莲藕、菱角、芡实、茨菰等等水生植物,沿岸种着一圈竹子,湖里浮着一只只野鸳鸯,宛然江南风气。
一番颠簸,见到眼前这番美景,姚桐满眼惊艳。
贺铮寒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
珠宝华服、锦绣绫罗,都不如这种天然幽静,更得她喜爱。
“先去沐浴更衣。”
这满眼鲜绿,让姚桐喜不自胜,心痒难耐。再三拒了贺铮寒一块沐浴的要求,万一允了他,今儿她怕是没力气赏玩了。
沐浴后,姚桐没有绾髻簪发,而是松松编了条麻花辫,是那种俏皮甜美的款式,一点珠玉未戴。衬着一身浅碧色衣裙,清新淡雅。
贺铮寒也去了玉冠,轻袍缓带,身上凌厉肃杀的气质一敛,多了些隐逸之气。
“阿桐,过来,我来摇船,你来采摘。”
不许人跟着侍候,贺铮寒亲自摇着一艘小船,缓缓驶入藕花深处。
“左边一点,哎呀。”
姚桐手拿夹剪,半蹲半站,在满湖苍绿红粉中,搜寻饱满的莲蓬,指使着贺铮寒忽左忽右的摇船。
“再右一点,剪到了。”
水上凉爽,不觉头顶艳阳灼人,当姚桐摘满了莲蓬,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