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瞧着孙琼华万年假笑的脸僵了,沈三心怀大畅,“你还不知道吧,贺世子的那位极漂亮的姚夫人又去了松鹤楼了,穿着一件珠光烁烁的珍珠衫,随身带的丫鬟都戴着东珠。。。。。不愧是世子看重的人,不是什么远门子的表妹。。。。。。”
眼神在她头上的珠钗上一绕,手捂着嘴笑出了声。
孙琼华脸色大变,只觉所有人都盯着她头上的珠钗,如芒如刺,羞愤欲死。
“走。”
“哈哈哈。。。。。。”沈三大笑,毫无姑娘家的矜持。
“二小姐慢走,这钗子可还满意?”两位贵女交谈时,王掌柜避开了一段距离,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此刻见孙二小姐面色不虞,脚步匆匆,忙笑着问。
这一问,孙琼华更为羞恼,一把拽下珠钗,摔在地上,疾步而去。
“哎呦,这是。。。。。。这是怎么了?”王掌柜心疼死了。
“啪。”一上车,孙琼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狠狠甩了白芍一个耳光,“自作主张的东西。”
这却是把因为珠钗受得羞辱尽数怪在了插珠钗的白芍头上了。
“奴婢该死。”白芍一句不敢辩白,连忙磕头认错。
孙琼华气极了,片刻后才缓了神色,“回府,取了那只黄玉手镯,去冀王府看望瑗妹妹。”
“小姐,那只手镯是大少爷送您的及笄礼。。。。。。”
冀王府里的汹涌暗潮,姚桐不知道,她在松鹤楼高调亮相后,颇有些意兴阑珊。
让人将大名府最大的书肆里的书,每样挑一本,装了满满一车,拉回别院。
她则坐着镶宝朱轮车慢悠悠的看着风景。
“萃梨园。”
“夫人,这是一家戏园子。”
姚桐一听来了兴致,“下车,进去瞧瞧。”
萃梨园是大名府最大的戏园子,有名的戏班子都在这里上戏。
因是白日,大堂里只有三四十人,两边的楼台上包间内人数寥寥。
姚桐径直上了楼上包间。
不一会儿,新的一折戏开始演奏,琴笛幽幽,唱腔婉转。
前世里姚桐算不上爱听戏,但此时真的凝神细听,也觉出许多滋味。
一折戏毕,大堂里的票友轰然叫好,铜钱、碎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向戏台。
姚桐瞧着有趣。
“把那些珍珠取来。”
锦霞忙捧过来装着满满珍珠的荷包,姚桐走到栏杆前,一把一把的撒到戏台子上。
一颗颗龙眼大浑圆剔透的东珠,哗啦啦落在戏台上,狠狠惊落一地眼球。
今天上台的是一家刚从南边苏州府过来的戏班子,战乱未起时,在苏州府也见过手面大的客人,可却从未见过如此豪奢之人。
这等品色的东珠,不仅仅是有钱就能买到。
而这人,一下子就扔了这么多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满满一荷包的东珠全扔了下去,姚桐过了瘾,坐回包厢,继续听戏。
“九爷,还要赏吗?”
隔壁包间栏杆前,立着一身如玉树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卓尔不群。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上的象牙折扇,要笑不笑的睨了眼盘子里的银子,“成心丢爷的脸,收起来。”
眼睛望向隔壁栏杆已不见人影,男子眼中春水含情,兴致愈浓,“第二次了。”
一旁侍候的贴身亲卫心头咯噔一跳,他家九爷老毛病又要犯了。
“九爷,那是冀王世子的人,动不得。”
谢九爷懒懒的倚着靠栏,桃花眼似睁非睁,握着象牙折扇的右手忽然瘙痒难耐,白皙的脸庞染上薄红,目光逐渐迷离,“真是可惜了。”
两次相遇,一次比一次的悸动大,偏偏又弄不到手,真是考验他谢九的忍耐力。
姚桐浑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日头西斜时,坐着马车回去别院。
快到别院时,忽然冲来一队人马,高举着王府的腰牌,“郡主的马受惊了,快些过来帮忙。”
护卫姚桐的侍卫,分出了大半随着对方走了。
姚桐的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忽听一声马嘶,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
“夫人小心,路上有个坑,马折断腿了。”
冀王府正院。
“娘,你一定要教训她,太过分了,满城的招摇,前几日还打了五姐姐,咱们冀王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冀王妃被女儿缠得心烦,揉了揉眉心,“瑗儿,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贺福瑗身子一僵,声音小了一半,“我被气过头了,忘了。”
冀王妃对子女要求极严,尤其是这个唯一的女儿,务必要她成为举止高雅、满腹才华的贵女,只是贺福瑗自小调皮,距离王妃的要求越来越远。
“那些人和你有什么相干?”冀王妃微微蹙眉,语气冷漠,“快回去。”
“娘,那女人打着的是大哥的名头,怎么能让她败坏大哥的名声。”
眼瞅着母亲脸色越来越冷,贺福瑗声音越来越低,她被气晕了头,忘了母妃和大哥关系冷淡,而当大哥听从父王的话,迎娶郑王府那个女人时,母妃连见都不愿再见大哥了。
都是那个女人。
“母妃,她这么可恶,咱们就这么让她逍遥吗?”
冀王妃淡淡一笑,雍容的眉眼难掩疲惫,“瑗儿,你做了什么?”
贺福瑗连忙摇头。
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冀王妃再清楚不过,“实话告诉我。”
“王妃,世子来了。”
第7章 这个男人有病()
“王妃,世子来了。”
冀王妃没有错过女儿脸上一瞬的慌乱,对长子再不喜,仍是见了他。
这对母子彼此冷漠,除了见面的一句称呼,再没有多余的话。
“大哥。”贺福瑗有些害怕这位自小不在一处长大的大哥,他身上气势太盛,只这么静静站着,不用多言,便让人心底生畏。
“人呢,交出来。”
贺福瑗心口狂跳,舔了舔嘴唇,“大哥,你说什么?”
贺铮寒盯着她,薄唇缓缓扯出了弧度,“声东击西,阿瑗,你兵法学得不错。”
“我不懂大哥你在说什么。”
“最后一次,把人交出来。”
随着话音落地,他身上陡然迸射出逼人威势,贺福瑗只觉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心里一突,只觉手脚发凉,险些站不住,心下已然生怯。
“寒哥儿,你做什么对着你妹子黑脸!”
霎时一片忙乱,“太妃来了。”
冀王太妃一把搂过孙女,心疼的摸摸她煞白的一张小脸,“瞅瞅脸都白了,她一个娇娇嫩嫩的小人儿,怎么受得了你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气势?”
贺铮寒剑眉一蹙,淡淡望了眼搀着太妃的少女,“祖母病还未好,怎能见风?”
孙琼华慌忙垂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心如鹿撞,又为这一眼中的冷淡委屈得想掉泪。
“大哥,我说,我说。。。。。。”实在受不住这种威势,贺福瑗一开口,忍不住呜呜大哭。
“寒哥儿,你。。。。。。为了个低贱的婢妾,你这么对你妹妹。”冀王太妃忍不住斥责。
“祖母。”贺铮寒忽然开口,“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
贺铮寒一开口,屋子里瞬间寂静,只听得到抽气声。
“寒哥儿,你。。。。。。”老太妃颤着手指点着他,“你再怎么着,她也就是个玩意儿,比不上你妹妹一个手指头。”
这话说得硬,其实已是服了软,不然以她的脾气,前能命心腹婆子赐死,后又坚决不许入王府,现在说出这话,已是不易。
“祖母,她是我行了三媒六聘之礼的夫人。”然而,贺铮寒接着说的话,险些气死她。
“我不答应。”老太妃气得浑身颤抖,“我在一日,她休想进王府。没有拜堂认祖宗,绝不是冀王府的孙媳妇。”
“冀王府不认没关系。”贺铮寒轻飘飘的扫了眼孙琼华,声音寒凉,“我认下就够了。祖母身子骨不好,以后不需操心孙儿的婚事。毕竟孙儿都娶了夫人了,祖母再瞧中的,也只能是个妾。”
“你要气死我。。。。。。”
“姑祖母,太妃!快叫大夫。”孙琼华一张俏脸紫涨,抱着太妃的胳膊焦声唤。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
避在一旁的冀王妃,望向长子,两人目光一触,她满眼厌恶,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带着丫鬟离开,“这里乌烟瘴气,没得恶心,咱们出去。”
目送冀王妃离开,贺铮寒也扯了扯唇角,母子二人的动作极相似。
“世子爷,太妃肝火旺盛,吃几幅清火的药就好了,并无大碍。”府中大夫迅速赶来。
“送太妃回瑞萱堂。”
干脆利落的处理了冀王太妃的事情,贺铮寒眼风扫向缩在一旁的贺福瑗。
“大哥,地方我都说了。”
“带路。”
“烧好了,真香。”
整整一日没有吃东西了,饥肠辘辘,此时,深深吸了口烤好的红薯香气,姚桐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锦霞,快吃。”
刚刚烤好的红薯虽然热烫,吃起来却是最香的。
薄薄的木板门啪一声砸在地上,姚桐咬着一口红薯,震惊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气势凌厉如刀。
“奴婢参见世子。”
“爷,你来了。”姚桐飞快的咽下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翩跹如蝶的迎了上去。
贺铮寒的目光先掠过她沾了黑屑的唇,继而凝在被她抓过的衣袖上,淡青色袖袍上,五道黑灰触目惊心。
“锦霞,带上我的烤红薯。”
被捏着胳膊拖着向前走的时候,姚桐转过头嘱咐锦霞,她烤得红薯,味道那么好,怎么能浪费呢。
贺铮寒将她提溜到马车上,皱眉脱下弄脏的外袍,索性也坐在车里了。
“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
车子颠簸了一下,姚桐摔在贺铮寒身上,乌漆墨黑的手又擦在了他霜白的里衣上,白衣污渍,更为显眼。
“不是故意的。”贺铮寒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目光玩味的盯着她的双眸:“爷瞧着你很开心呢。”
姚桐就是故意的,自己处境堪忧,越低调越安全,可他偏偏要她张扬招摇,撩拨冀王府,这次她虽然没有受大苦,可拜他亲妹所赐,在这座一贫如洗的农家院子里待了一天一夜,除了几个红薯,再没一点儿吃的。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捏着自个的小命,她不敢叫苦,不敢生气,也就能弄脏他的衣裳,出点小气了。
“爷,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你我真开心。”姚桐当然不能承认,忙转移话题。
“你是个聪明的。”贺铮寒微微一笑,不计较她这点小动作。
伸出指腹,擦掉她唇角的黑屑。他指腹上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子,她肌肤又太过娇嫩,很快,落下了红痕,唇色红润欲滴。
幽深的黑眸落在了这抹嫣红上。
察觉到了危险,姚桐偏过了头,想要从他掌心逃离。
她这点力气在贺铮寒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反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贺铮寒的双眸越发幽暗,大掌穿过她的秀发抬起她的头,供他更好的为所欲为。
滚烫的吻又急又猛,强烈而又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将她严丝无缝从头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