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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这一鞭没有抽到你脸上。”顶着孙五小姐恶毒的眼神,姚桐握着鞭子,眼神定在她娇媚的脸蛋上。
她眼中终于有了恐惧的神色,却唔唔的发不出声音。
“五妹妹,你们把她怎么了?”
呼啦啦,包厢里又涌进了一群人,被众星拱月般护在中间的是个极为清丽的少女。
“快放了我五妹妹。”少女眉头微蹙,楚楚动人,“她年纪小,性子直,有冒犯之处,我做姐姐的替她道歉,别再伤了她。”
姚桐眉心轻跳,直觉的她极不喜欢这个少女,哪怕她看似文雅,说话动听,却让人浑身戒备,比之面对孙五小姐的感觉更恶劣。
“夫人,她是孙府的二小姐,正室嫡出,太妃最钟爱的侄孙女,宠若掌上明珠。”容长脸丫鬟忍着疼,轻声说。
“那个五小姐是她嫡亲妹子?”
“孙五小姐是庶出,一出生姨娘就死了,自小养在夫人膝下,和二小姐感情极好。”
姚桐终于知道哪里违和了,这位孙二小姐口口声声别伤了妹妹,可自来到这儿,她一眼都没看过她的五妹妹。
嘴里说着都是误会,却带着人堵在了门口,像是。。。。。。拖延时间。。。。。。
“快走。”
悚然一惊,姚桐急声下令。
不再理会孙二小姐的“道歉”,留下一个侍卫收拾残局,急急带着人下楼离开。
“二小姐,奴婢拦不住。”
孙琼华清丽的面庞晦暗难明,看着孙五小姐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满,真是没用的东西,竟然没有毁了她那张脸!
“二姐姐,我好疼,好疼啊,呜呜。。。。。。”
下巴终于被自家会武的丫鬟接了回去,孙五小姐疼得呜呜大哭。
孙琼华迅速垂下眼睫,再抬眸,便是一脸的心疼,珠泪盈盈欲滴,“我可怜的五妹妹,打小金贵的养着,哪里受过这种罪?姑祖母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都闭紧嘴巴,不准告诉太妃,知道吗?”
“二姐姐,真的是你?你说什么不许告诉祖母啊?天啊,五姐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怎么了?”一个面如冠玉,娇小可爱的小公子,一连串的惊呼。
“瑗妹妹,你又调皮,扮作小公子跑出来,仔细王妃舅母再罚你。”
原来来人是冀王府小郡主,她吐吐舌头,“哎呀,二姐姐,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在这大名府,谁敢动手打五姐姐?”
“瑗妹妹,唉,这事儿说来话长。。。。。。”
孙琼华轻声细语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见贺福瑗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长叹一声,“今儿这事瑗妹妹就当没发生好吗?那位姚。。。。。。寒表哥应极为喜爱,千万别因为我们姐妹,让王妃舅母难做。。。。。。”
贺福瑗脸色更难看了。
“将大名府擅长外伤的大夫都请过来。”
一上了马车,姚桐一叠声的下令,为受伤的施医女和丫鬟们请大夫,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简略写了一封信,遣侍卫快马加鞭送给贺铮寒。
一路疾驰回了别院。
“千万不要留了疤。”
看着包扎的一层层的几人,姚桐连声交代大夫,用最好的药,多少银子她都花得起。
“夫人,今天的事情恐怕没完。。。。。。”
送走大夫,施医女忧心忡忡。
“施姑姑,没事儿,你先歇着。”姚桐很是遗憾施仁亭大夫不在大名府,想她心口上的刀伤,几乎要命的伤势,却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希望这些大夫的医术值得信任。
安置了施医女,姚桐在正厅召见今天跟着出去的一众人。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每人赏一两银子。”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赏银,垂头丧气的众人都不由精神一振,不仅是得了银子的欢喜,更由此证明姚夫人这个主子腰杆硬气,打了太妃娘家的小姐,却不慌不怕,先给受伤的丫鬟治伤,再赏银子安抚人心。
看来姚夫人极得世子爷宠爱,跟着这种得宠又能顶事的主子,下人自然安心。
“管事,今晚就让账房发银子,大家下去吧。”独独留下受伤的三个丫鬟。
“你们都叫什么?”除了施医女,姚桐待别院里的人都一视同仁,包括身边的丫鬟,无所谓亲近与否,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没单独问过。
三人一一报了上来。
“是你们的本名吗?”听着都是用珠宝命名,倒像是一套的。
“回夫人,是进府后嬷嬷们取得,说着叫着喜庆。”
“你们本名还记得吗?”姚桐不怎么喜欢这种名字,叫着不似活生生的人,像是个物件。
“奴婢本名锦霞。”容长脸的丫鬟率先答道,只是没说姓,毕竟进了王府,便是王府的奴婢,哪里还能留着姓呢。
另外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却都没开口。
“你想用回本名吗?”
“奴婢愿意,奴婢本名锦霞。”
姚桐点了点头,“好,你以后就叫锦霞。”
至于另外两个丫鬟,她也不勉强,还让她们用着原来的名字。
“你们的功劳我记下了,另有重赏,先回去好好养伤。”
“一斛珍珠?”
翌日,姚桐没有出门,让人将别院里的书都送过来,正一本本的翻看着,忽听人报世子爷命人送来了东西。
“这是产自辽东的上好的东珠,世子爷命小的送来给夫人。”
看着眼前两个高高的筐子,姚桐手指一动,默默的换算着,一斛是一石,一石是十斗,一斗约为十五斤,那么一斛就是一百五十斤。
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斤的上好东珠,贺铮寒这位爷真是大方。
“世子爷有没有书信送来?”
来人摇了摇头,“世子爷只命小的送珍珠。”
略有些失望,但看着这么多珠光闪耀的珍珠,姚桐忍不住唇角翘了起来。
打发了人,她抓了两把珍珠,饱满浑圆,个个都是顶级的,“若是卖了,换的钱足够本姑娘从南走到北,见识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了。”
想她前世作为行内最有逼格的地理杂志的资深编辑,人生偶像是走遍南北,饱览无数灵山秀水的千古奇人徐霞客。可惜自己作为孤儿,挣扎着上了大学,就欠下了不少的学费,终于将外债还清,立马背包去了神农架,哪想到一脚踏空,双眼一黑就没了知觉。
再睁眼,就看到了让人肝胆颤栗的贺铮寒。
“有自由的时候没钱,有了钱又没了自由。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想到自个的处境,眼神黯淡了下来,再看这些珍珠也没那么诱人了。
“这么多,又不能卖,难不成用来做弹丸打麻雀?”
索性一把推倒筐子,先听个音吧。
哗啦啦,珍珠落成了一地瀑布雨。
“那是什么?”
将珍珠倒空,姚桐忽然发现筐底各有一张笺纸,她忙拿到手上。
“卿之行事,吾心甚悦。”
“特赠卿一斛珠。”
第6章 她是我的人()
“夫人,真的要这么出去?”
施医女有伤在身,无法跟着一块出去,瞧着姚桐出行浩大的阵势,还是问出了声。
“姑姑放心。”
姚桐穿一袭胭脂色长裙,外罩一件用上百颗珍珠串成的珍珠衫,俏生生一笑,艳色无边。
贺铮寒的意思她明白了,上次松鹤楼打孙家的脸,让他满意,满意到送她一斛珍珠。
这次,她就用这一斛珍珠,再扇一次孙家的脸。
松鹤楼。
管事面上含笑,心里发苦,迎接这位“贵客。”
锦霞作为新上任的左膀右臂,这次执意要陪着夫人。因她脸上伤痕未痊愈,姚桐又拗不过她,便用珍珠和轻容纱做了面纱,让她戴着。
“这荷包里是上等东珠,掌柜的收着。”锦霞性子沉稳中带点泼辣,瞧出了这管事的心思,哼了声,上次孙府两位小姐能那么迅速冲进包厢,松鹤楼敢说和他们无关吗?
况且事后,夫人不仅没有追究,还让人送了大笔银子,赔偿他们的损失。
现在他们还委屈上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哟,这珠子真漂亮,谢夫人的赏。”松鹤楼管事也是伶俐的,满脸带笑的道谢。
“那当然。这可是世子爷送的,今年从辽东新采的,整整送了一斛呢。”锦霞扬着头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松鹤楼险些炸了。
孙府五小姐在这位姚夫人手里吃了大亏,作为冀王太妃娘家侄女,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原以为这位身份尴尬的姚夫人少不了排头吃,哪想到,世子爷不仅没让她受苦,还送了她一斛珍珠,这。。。。。。当真是受宠。
“今儿这顿饭,定要吃得安生,若是我家夫人再受了冲撞,你们松鹤楼。。。。。。”锦霞故意停顿了下,看着松鹤楼管事的小眼神满满都是威胁。
“夫人放心,不会的,一定不会。”
珍宝楼。
“二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根莲花珍珠钗是本店才从江南进来的,您瞧这用料,这做工,多精细。”
孙琼华含笑点头,贴身丫鬟白芍忙将珠钗插进发髻,她细细打量着镜子,越开越欢喜,“包下来吧。”
“噗嗤。”一声极响的嗤笑声打断了掌柜的殷勤话。
“沈三小姐来了,来人,贵客迎门,怎么不好生招待着?”掌柜的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斥责小伙计。
“本姑娘昨儿来,问你有没有别致的首饰,你说没有。怎么今儿孙二一来,你就拿出了这从江南进来的珠钗。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沈三小姐冷声质问掌柜,眼神却揶揄的落在孙琼华发上的莲花珍珠钗上。
孙琼华眼皮一跳,沈三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争强好胜,自小就和她别风头。沈家一门子武夫,偏偏得了冀王舅舅的看重,家族兴盛,沈三作为这一辈唯一的嫡女,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
以她的脾气,掌柜的背着她将这珠钗留给自己,她现在定是羞恼嫉恨,而不是这种浑不在意的样子?
“孙二你很喜欢这珠钗嘛。”说着沈三已走到孙琼华面前,抬手拨了拨钗头上最大的那颗圆滚滚的珍珠,一脸的看好戏,“你家孙五怎么样了?听说那一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可别落下了疤啊。”
“沈三妹妹你若是喜欢,直说便是,姐姐送你。”孙琼华心头笼上层阴霾,脸上不露,清丽的面容噙着盈盈笑意,笑看着沈三,就像温柔的姐姐宽容着不懂事的妹妹。
“收起你那假笑。”沈三最恨她这假模假样的样子,明明她先使坏,最后却还成了她是个好人,“看着我恶心。”
孙琼华心头火气,脸上却笑得更温柔,“沈三妹妹真是率性。”
“小姐,忍着,别再中了激将法。”沈三的贴身丫鬟眼瞧着自家小姐憋不住脾气,连忙拉出她,小小声劝。
沈三深吸了口气,想起来得目的,“这支钗子你自个留着吧。只是。。。。。。看在咱俩好歹一起长大的份上,本姑娘劝你一句,再怎么稀罕,都别在外面戴,毕竟。。。。。。人家丫鬟戴得珠子都比你的好。。。。。。”
瞧着孙琼华万年假笑的脸僵了,沈三心怀大畅,“你还不知道吧,贺世子的那位极漂亮的姚夫人又去了松鹤楼了,穿着一件珠光烁烁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