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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铮寒的严格把关下,姚桐每个动作都做得极其到位,腰腿肚腹每一处都锻炼到了,浑身酸软又畅快。
“小臣见过世子爷。”
冀王府长史一早就奉命过来,听得世子爷带着姚夫人去了演武厅,就识趣的在花厅等着。如今一见,姚夫人面带薄红娇艳如花,走路时腰腿不便,而世子爷眼底似有青黑之色,心中暗自一哂,年轻人还是不晓得女色的厉害。。。。。。
“王爷请世子爷入府。”
贺铮寒颔首,小厮牵了他常骑的骏马过来,王府长史一行人也是骑马来的,俱都站在各自马前,等着他上马。
“走。”
贺铮寒微不可见的冲姚桐点了点头,一拉缰绳,潇洒的翻身上马。
听得马蹄声远去,姚桐连忙回到贺铮寒的住处,将一应药粉、纱布等收拾在一起,随身带着,命人马上备车,去绣衣坊——醉霓裳。
“前几日冀王府永福郡主送来的几匹缎子,都做好了吧,把衣裳包好,我亲自给她送去。”
醉霓裳本意只做中低档的衣裳,一来销量大赚钱快,二来样式可以更换的更快,本想着要过一段时间,这些新颖别致的样式流行开来,自然能引起上层贵妇们的注意。
没想到开业不久,沈宝瑱的丫鬟金钗就捧着料子上门了,知道了这绣衣坊是姚桐的产业,沈宝瑱意外又高兴,她又是个十足仗义的,鼓动着她母亲、大嫂、二嫂等等一干亲戚都来做了新衣裳,沈家一众人原先为了面子情,没想到上身意外的好看,便都成了醉霓裳的常客。
沈家是大名府数得着的高门,联姻的也俱是高门大户,亲戚间一走动,便又有些夫人小姐们慕名而来。
如此一来,醉霓裳便在大名府的上层有了些名气。
出乎姚桐意料的是,几天前,冀王府的丫鬟竟然上门,放下了几块名贵的料子,说是永福郡主要裁衣。
姚桐拿不准这位小郡主的心思,让人先紧着她的裁制出了,本想等着约定的时间到了,让冀王府的人来取。
没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送衣的名头。
“郡主,门房送来张帖子,是醉霓裳的。”
贺福瑗‘啪’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快带人进来。”
“郡主,是姚夫人亲自送来的,她人在外面等着呢。”
脸上浮现喜色,贺福瑗站起身,“她亲自来送,我得亲自去接她。”
大丫鬟抿嘴一笑,“郡主别急,外面还冷着,奴婢给您披件斗篷。”她贴身侍候郡主,这些日子郡主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孙家送来的帖子郡主一概不回,连孙二小姐都不见,那日之事,郡主虽然一字不曾说起,但心里已是有了想法。
才会一听得姚夫人开了家醉霓裳的绣衣坊,就命她带着料子过去,还特意嘱咐态度要柔和,绝不可仗势凌人,郡主这是率先示好啊。
“夫人,郡主来了。”
贺福瑗亲自过来,姚桐也是一惊,见她神色不像是来找茬的,微微放了心,她倒不怕这小郡主刁蛮,就怕节外生枝,耽误了贺铮寒的伤势。
“让你亲自前来,多谢了。”
贺福瑗的态度比姚桐想得最好的情况还要好,她竟然红着脸道谢。
姚桐连忙客气了几句,两人寒暄来寒暄去,不由相视一笑。
“前面几次相遇,我。。。。。。”到底是王府贵女,自小备受宠爱,这道歉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看出了她的窘迫,姚桐自然不会为难她,拉住她的手,展颜一笑,“若郡主不嫌弃,我就唤你一声妹妹可好?”
见她点头,姚桐又一笑,“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贺福瑗似乎松了口气,“那夜我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万幸你没事。”说了两句,她看了看四周,虽然近前没人,但不远处有小厮侍卫走来走去,“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里坐一坐吧。”
知道自家祖母和母亲都不待见她,贺福瑗并未将姚桐引到后院,这个亭子位置幽静,却又在前院的范围,故带她去了这里。
“我那位四哥。。。。。。”让身边的大丫鬟接过装饰精美的木匣,带着姚桐身边的丫鬟一块退下,亭子里只有她们两人,贺福瑗咬了咬唇,将王府里这桩并不美好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的生母是下面的人为了讨好父王献上来的。”
“父王十分喜爱她,那段时间甚至母妃都要避让她的锋芒,她有了身孕后,更是宠冠王府,父王甚至亲自上书为她讨来了个御赐的侧妃名号,见了母妃都不用下跪。”贺福瑗自幼就知道母妃最厌恶的就是这位四哥,就是因为他的生母生前张扬跋扈,一度甚至威胁到母妃的地位。
“只是后来她恃宠生骄,不仅在后院里横行霸道,甚至在父王面前也不收敛,有一次将父王珍藏的一幅画像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父王大怒,斥骂她一介贱妇,得志猖狂。。。。。。她受了惊,早产下四哥,自己伤了身子没几日就去了。”
“父王对四哥淡淡的,母妃。。。。。。四哥越长大越像他的生母。。。。。。母妃看了难受,也不怎么管他。。。。。。”贺福瑗说着面上露出怒气,“只是我没想到竟有人用这点生事,四哥像他生母,而他那位生母。。。。。。据说生得和。。。。。。先郑王妃极像。。。。。。”
姚桐惊愕,先郑王妃不就是她的生身之母——颜氏。
第33章 我舍不得爷()
那日之后,贺福瑗威逼利诱,终于从母妃身边的嬷嬷口里知道了这桩陈年旧事,心中怒火汹汹,她早感觉出了父王母妃相敬如宾下的冷淡疏离,以及母妃对大哥的漠然。得知了这些,她总算知道了些情由。
可孙琼华竟用这个来谋害姚桐,她难道不知在害姚桐的时候也是在母妃陈年心伤上洒了一把盐吗?
“姚嫂嫂,你长得也肖似母亲吧。”
“你和我四哥长得也有相似之处。。。。。。她以为谋算成功后,母妃不会生气,甚至会高兴。。。。。。她将母妃想成了什么人了!”这才是贺福瑗最生气的地方,拿她的母妃当枪使,孙二以为她是谁。
姚桐惊着惊着反而平静了,只不知要说什么,只得静默不语。
一片沉默中,前方忽然一阵喧哗。
“郡主,不好了,刚刚前边传来消息,不知怎么世子爷和王爷吵了起来,王爷生气之下,拿杯子砸了世子爷。”
“什么?”姚桐霍然起身。
“大哥为了什么和父王吵了起来,你快去打听。”贺福瑗也吃了一惊,父王一向重视大哥,从来没有当众给我大哥没脸,更何况是拿杯子砸大哥。
丫鬟领命飞一般的去了,很快又跑了回来,“郡主,王爷身边侍候的人嘴巴严实得很,奴婢只打听到是和北边的胡人有关,其他的就打听不出来了。”
姚桐焦急贺铮寒身上的伤,面上就带了些出来。
“我去看看。”
作为王府里唯一一个嫡女,贺福瑗这任性的脾气一大半是冀王宠出来的,冀王盛怒之下,也只有她敢劝了。
“妹妹,我心里惴惴不安,你见了世子爷,替我转告他,我在西角门那边等他。”
出了王府,姚桐在马车里焦灼不安,直到吱呀一声角门打开,高大英挺的男子走过来。
“爷,我在这儿等了您好久了,不要骑马了,陪我坐车吧。”姚桐挑起车帘,娇娇的嗔。
深邃立体的俊脸上浮起一抹笑,贺铮寒扔下手中马鞭,朗声一笑,上了马车。
“我马上给你换药。”扒开他的外袍,里面白色的中衣都染上了红色,姚桐脸色一沉,在奔跑的马车上,就要给他换药。
为了便于遮掩,马车上燃着味道浓烈的熏香,这次姚桐的手极稳,换好了药,掩上外袍,抬眸看到他出神的望着前方,眼神温柔,嘴角带笑,神情极愉悦。
冀王都生气的拿杯子砸他了,他怎么还如此愉悦?
在他感觉到转眼看过来的时候,姚桐急忙别过了眼,不知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在心底蔓延。
第二日,北边依附狄人的胡人部族白部鲜卑叛乱的消息传遍了大名府,冀王下令世子贺铮寒领冀州军平乱。
消息传来的时候,姚桐眼前浮现的是他那一抹神往愉悦的笑容。
这就是他要的吗?
姚桐在贺铮寒领兵出发的前一晚去见了他,“爷,能带我吗?”
“军营中怎能带女子过去?”贺铮寒摇头大笑。
意料之中的回答,姚桐早有对策,“我有用处的。我画的那幅大名府的地。。。。。。堪舆图,你也觉得精确不是吗?除了大名府,其他地方的我也能画。军中行军布阵,勘察地形,总会用到这些的对吗?”
贺铮寒看了看她,摇头,“这些自有军中的斥候来做。再说,你的确画得更为精确,可疆场上瞬息万变,环境恶劣,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似大名府这般能让你从容的勘察地形。”
“我不怕,我能吃苦。”姚桐连声说。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贺铮寒耐心的解释,“你会骑马吗?你能日夜不停强行军吗?你能上山下水不叫苦吗?你能。。。。。。杀人吗?”
他问一句,姚桐头就垂一分。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要是觉得无聊了,你不是鼓捣了衣坊和戏园子吗?那些随便你折腾。”
姚桐一颗心沉到了底,贺铮寒不在的大名府,于她而言,不啻于龙潭虎穴。她静静呼吸了几口气,突然起身走向前,透窗而来的月色如水,她披着这一地月色跪了下来。
“可。。。。。。我舍不得爷啊。”她仰望着他,每个字都说得缠绵悱恻。
贺铮寒仿若受了蛊惑,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等我平了乱回来接你。。。。。。”
回来接她!
姚桐心头更是忐忑不安了。
“带着我好不好?我不放心你的伤,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她的声音越发的婉约绵长,“我舍不得你。。。。。。”
贺铮寒久久不出声,眼神迷蒙。
姚桐心一横,站起身攀住他的肩,堵上了他的唇。
双唇一触,转眼间主导权就到了贺铮寒手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火热的吻充满了攻击力。
双唇被吮得发麻,鼻息间尽是勃发的男人味,姚桐能感觉到他的情动,不由得舒展双臂紧紧搂住那劲瘦的窄腰。
贺铮寒却突然结束了这个吻,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柔软的身子隔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而来的空虚,姚桐有些发懵,水雾蒙蒙的眸子茫然的看着他。
“回去吧。”
贺铮寒压抑着火热的渴望,哑着嗓子低喝。
她都投怀送抱了,这个男人都能推开她,贝齿咬着红唇,羞窘涌上面颊,却强撑着姿态,“你的伤口迸开了,我给你包扎。”
“不用。”干脆利落的拒绝声,沉默的静寂中,他顿了顿又解释,“能出了城,进了军营,那里有大夫。”
原来,他都有安排。
原来,的确用不到自己。
姚桐心中羞恼欲甚,面上却镇静了下来,整理好凌乱的衣物,盈盈一福身,“祝爷旗开得胜,全胜而归。”
转身,款款离开。
第二日,朝阳初升,贺铮寒带人离开,别院里所有的人跪地相送,只少了那一人。
“走吧。”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