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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又不出声了,看着她的眼神复杂难言。
“你生得和你母亲。。。。。。极像。”
姚桐用余光打量了下冀王,贺铮寒五官也肖似他,只是两人气质迥异,冀王不像是个武将,整个人的感觉极为文气,像个文人,而贺铮寒一身屠戮人命的血腥气势,一看就是个杀伐决断的狠人。
“你母亲没了的时候,你才两岁多,那么小,记不得她。”冀王叹息一声,似乎要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子,“不过,你很好,像她的女儿,一点儿都不像姚敦那竖子。”
姚敦,郑王的名字,也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姚桐乖巧的沉默,任冀王沉浸在记忆中。
“这些年,你怕是没少吃苦,你母亲。。。。。。若是见了,一定极心疼。”这张年轻鲜嫩的脸庞和记忆中巧笑嫣然的女子,那么像,像得冀王忍不住的心软了。
“铮寒的性子我这做父亲的最清楚。。。。。。”他又停顿了下,叹息一声,“罢了。紫电、青霜过来拜见你们的新主子。”
他话音未落,两个身着箭袖,身姿利落的侍女对着姚桐跪下行礼。
“王爷,这。。。。。。”
“紫电、青霜是暗卫营里功夫最好的女护卫,今天我把她们二人给你,这是我作为长辈给你的见面礼。”冀王一扬手,立即有个丫鬟捧着木匣上前行礼,“里面是她二人的身契,下去吧。”
晕晕乎乎的行礼告退,姚桐带着两个一看就很有高手风范的女护卫走出正堂,迎面遇到贺铮寒,他只是扫了眼,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
回去的时候没有坐马车,姚桐跟在贺铮寒身后,这一走,才知道冀王府极大。
宽阔的青石板路变成鹅卵石铺的小径,两旁种植的也不再是松柏,而是一盆盆盛开的茶花,这怒放的鲜花,在这冬季是不常见的,而王府里就这么随便的摆了出来。
“夫人,这是到了后院,奴婢瞧着似乎是到了王妃住的院子了。”
果然,转过一道垂花门,迎面走来一群梳着丫髻的女子,短暂的愣神后,马上恭敬的行礼,“婢子见过世子爷。”
这些应该是侍候冀王妃的丫鬟了,姚桐扫了一眼,都是些面容清秀、身段窈窕的女孩子,穿着的衣裙款式一样,只是颜色略有不同,更显眼的是,个个头上都簪了朵鲜花,极为赏心悦目。
还没见到人,姚桐已对冀王妃起了好奇。
把身边的丫鬟打扮的这么漂亮,这位冀王妃应是个极为自信的女人。
可惜,冀王妃不愿见她。
“世子爷请回吧,王妃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见您了。”
等了片刻,一个穿浅紫上衣,粉色长裙的女子从正屋走出来,行礼后温声说:“世子爷请回吧,王妃身子不适,今儿就不见您了。”
姚桐看了眼贺铮寒,忽然觉得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虽然他脸色不变,一点儿都看不来,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恶劣。
瞧了瞧门帘紧紧拢着的正屋,姚桐忍不住思量,冀王妃不喜欢她,不愿意见她,这一点都不奇怪,可为何连自个的儿子都不见?
“如此,母妃好好休息吧。”贺铮寒淡声说完,转身就走。
他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姚桐不得不小跑着追上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
姚桐听得前面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在地,立刻一道男声骂起。
“大。。。。。。大哥。”
摔在地上的男子,怒气冲冲的抬头,一下子对上了他家大哥凉凉的眼神,一个激灵,声音都抖了。
他本是要大骂出口的,忽然给吓回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饶是一张面孔极为英俊,此刻龇牙咧嘴,大为失色。
“二爷,快来人扶起来。”出来传话的那个丫鬟,听得动静赶过来,一见了地上的男子,大为焦急,连声唤人。
“地上这么冷,别冻到了二爷。”
一霎时,冀王妃院子里的丫鬟都忙碌了起来,花团锦簇的好不热闹。
“先把鸟笼子捡起来,哎,哎,你慢点,百灵胆儿小,才摔了下,你别再吓着它。”这位王府二爷左吩咐右命令,一下子担心笼中的鸟有个好歹,一下子又捂着臀部,哎呦哟的叫唤着。
这性子和立在一旁冷冷瞧着他的大哥,真是截然不同。
“大哥,你怎么来了?”
确任了百灵还好好的,贺铮平才硬着头皮看向自家大哥,真是稀奇,除了过年过节,大哥几乎不踏足母妃的院子,今天怎么来了?
“脚步虚浮,双腿无力,轻轻一碰,就摔在地上,老二,你整日都干些什么?”贺铮寒皱眉,一开口就带出了责问的味道。
“大哥,你别黑脸,我一见你腿肚子就转筋,你脸色一沉,我腿都软了。”
这位王府二爷愁眉苦脸,面部表情极为丰富,就差跪地唱征服了,姚桐忍不住噗嗤一笑。
急忙捂住嘴,却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姚桐觑了眼面色沉沉的贺铮寒,立马识时务的垂了头。
“好标致的美人。”
贺铮平双眼一亮,“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
姚桐连忙一躲,避开这位热情得过分的二爷。
“二爷,快住手,这是世子爷的人。”冀王妃的贴身丫鬟,急忙拉住贺铮平伸出的手,急得跺脚,没看到世子爷脸都沉了,二爷不要命了!
“这。。。。。。不会是姚家的小狐狸精吧。”
这下,姚桐的脸也黑了。
“咳咳,大哥,小。。。。。。小嫂子,你们慢走,弟弟告退。”
贺铮平讪笑两声,见他哥风雨欲来的样子,暗叫一声不好,提着鸟笼就窜进了垂花门,躲进了冀王妃的屋子。
“母妃,母妃,儿子给你找了个好玩儿的,保管给你解闷。。。。。。”毫不见外的邀宠撒娇声。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淘气。”冀王妃含笑的嗔怪声,听不出一点儿的不满,只有浓浓的疼爱。
短短一点距离,一点儿都不隔音,姚桐都能听得见,更何况武力高深的贺铮寒。
“爷,走吧。”
姚桐伸手按上攥成拳头的大掌上,在他看过来时,微微一笑,笑容干净又温暖,贺铮寒倏然回神,薄唇一弯,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暖了暖,大手张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走吧。”
他的手掌很大,把她的手完完全全的包住,掌心的温度又高,在这微寒的天气里,被这双手握着,还是很舒服的。
可,当远离了冀王妃的院子,姚桐使了巧劲,将手挣脱了出来。
贺铮寒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又怎会再任他为所欲为。
这次。。。。。。不过是感同身受,动了恻隐之心。
回到别院,姚桐还是很开心的,冀王府一行,得了两个身手高强的女护卫,终于有了些安全感。
除了贺铮寒给她的护卫,她总算有了自己可用的人了。
过些天萃梨园新戏上演,她正愁着没法子避开贺铮寒,现在也解决了。
第16章 初试锋芒()
萃梨园广发请帖,城中有头有脸的票友人人一张,声势浩大。
冬日天黑的早,有些心急的连晚饭都不吃,就急急的赶到萃梨园。
“这灯笼真是别致。”
为了准备这场新戏,萃梨园下了大本钱,整个大堂重新布置,现在一看只觉别致,其实都是为了配合新戏。
很快,足能容纳三五百人的大堂已坐满了人,一声笛声,拉开了新戏的大幕。
新鲜的曲子,引人入胜的剧情,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来了。”
一票难求的萃梨园,楼上一间包间里,只坐着几个人,宽敞的让人羡慕嫉妒。
谢怀远伸指一点,俊美的眉目间得意一闪而过。
虽然这出戏的大致剧情是自己转述,戏园子养着的文人润色加工成朗朗上口的戏文,姚桐知道接下来是哪出戏,还是有一点紧张,忍不住紧盯着下方。
大堂里悬挂的灯笼同时熄火,众人刚要惊呼,戏台上忽然亮了。
与此同时,一条条粉色绸缎从上而下的垂落,映着红色灯笼,伴着神秘的琵琶、羌笛声,这场景说不出的诡艳。
座位上的看官们,微微恐惧中期待感更深,几百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戏台子,寂静得只有呼吸声。
“嘶。”
不敢相信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但见戏台上,一个个穿着粉色蝴蝶裙的女子,顺着粉色绸缎滑下来,荡着这薄薄软软的绸缎,轻盈的舞动,翩翩如蝶,美不胜收。
能拿到请帖进来的,在大名府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歌舞伎乐自是不稀罕,可他们从没见过这种舞,但是从绸子上下来的亮相方式就极吸引人,让人既为这翩翩舞姿惊艳,又担心这薄薄的绸子会不会断裂,心神忽上忽下,自然就看得分外专注。
“快看,她们舞在了一起,这是。。。。。。围成了一朵花。。。。。。”
有人忍不住低声叫喊。
“花开了。。。。。。那是什么。。。。。。”
“娇娜。。。。。。是娇娜。。。。。。她还魂了。。。。。。脸上的胎记也没了。。。。。。嘶。。。。。。”
娇娜正是这部戏的女主角的名字,一个生来就带有胎记的女子,只能以半面示人,直到上山许愿时救了受伤的狐仙,狐仙为报答恩情,答应为她祛除胎记。
却发现她这胎记是投胎时月老故意点上的,若要除掉,除非找到她命中的夫君,并要他真心的爱上她,在她还带着胎记的时候。
娇娜容颜为胎记所毁,幸好出身望族,父母疼爱,在狐仙寻到她命中的夫君乃是天下第一才子时,她身居高位的父亲,暗中见了这位才子,一番恳谈下,双方定下婚事。
新婚夜,夫婿年轻俊美、才华横溢,又是月老红线牵好的命中之人,娇娜芳心深陷,纵然夫婿冷淡,也不改情深。
她为他做尽一切,为她耗尽心神,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旁的女子,一个面貌姣好的小家碧玉。
娇娜心碎神伤。
在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时,还是挡在了夫君身前,一身血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冷淡疏离的夫君,抱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妻子,失声痛哭,追悔莫及,“娇娜。”
而这段诡艳幽清的戏,正是娇娜终于得到了夫君的真心,死而复生,胎记尽消的时候。
“太美了。。。。。。没了胎记的娇娜这么漂亮,那个白荷给她提鞋都不配!”
有来观戏的女子义愤填膺,为娇娜打抱不平。
蝴蝶裙装的舞退开,独留涅槃重生,美得光彩夺目的娇娜,成为唯一的主角。
“娇娜真漂亮。。。。。。她的裙子好漂亮。。。。。首饰也好看。。。。。。”
“娇娜,抽烂白荷那小蹄子的嘴。。。。。”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大堂里响起。
“姚桐,我们成功了。”
男子清润的嗓音就在耳廓旁,姚桐一惊,什么时候和谢怀远的距离这么近了,她连忙向后更紧的靠在了椅背上,一抬眸冷不丁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桃花眸。
眼尾上翘,睫毛纤长,眸中似水含情,却又幽深不见底,她心中一慌,忙笑了下掩饰过去,“是啊,成功了。”
“可惜,看到结局,他们要失望了。。。。。。”谢九微微一笑,知道她不自在,退远了些,白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