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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挂了电话。
裴锦程知道,爷爷向来都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
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申璇。
一个星期了,他骗了自己一个星期了,不能再那么下去了,人又不是活在梦里就可以的。
叫了Sunny,安排主持会议。
今天这个消息爷爷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来,白家定是知道了。
他现在要去查点东西,怕是不那么容易,只能去找林致远。
等Sunny一出门,白珊便进了他的办公室,堵了他正要出门的路。
裴锦程微一锁眉,“你没事跑公司来做什么?”
白珊笑了笑,软甜的笑意,是以前裴锦程夸她像朵清新的小茉莉好种笑容,“锦程,我想过来问问,你中午吃什么?”
裴锦程抬腕看了一下表,“我吃什么还需要你来管?什么东西不可以填饱肚子?公司食堂就在楼下,你还怕我会饿死?”
白珊被裴锦程吃了火药一般的连声质问弄得回不了神,“锦程,我只是关心你。”
“你若真关心我,就呆在你的茉园,不要出来晃动。”裴锦程揉着眉心,看到白珊委屈的样子,就感觉每个细胞都在炸火,“你天天在裴家呆得这么无聊,呆得需要做饭来打发时间,看把你给委屈的,是不是想家了?想家了就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住到想回茉园再回去。”
白珊立时收了眼中泪水,怔怔看着裴锦程,委屈更甚,“锦程,是不是阿璇不见了,你就把火撒我身上?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十六岁就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发过誓的,你会娶我,你会跟我结婚,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这些你都忘了吗?你当时成了植物人,我也一直等着,从未变过心,哪怕我现在是个姨太太,也没天天说你啊。”
又是十六岁十九岁,又是发过誓,又是要娶要结婚,又是照顾一顾辈子又是等了他三年
这些东西每次从白珊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四脚全都被绳索勒在一起,勒得他快要断气,他从来都不是个愿意食言的人,可在白珊说出这些话后,都是枷锁,时时提醒他的过去是个败类。
可是申璇为什么说放下就能放下?说走就走?说抛弃就抛弃?他现在好好的,不是植物人,她也放得下?
他凝着白珊的眸光越来越冷然,最后带着一点点轻嘲,这是他从未对白珊用过的笑意,是从内心里漫上来,没有加以控制的表情。“我没有娶你吗?没有跟你结婚吗?你不是住在茉园吗?我没有照顾你吗?你现在不是吃裴家的穿裴家的用裴家的吗?还有那三年,我让你等了吗?”
白珊退了一步,“锦程”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瘦了一圈的男人,她一直都刻在骨里深爱的男人,用一种嘲弄的腔调和她说话,不但如此,他跟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歇斯底里起来最后几句,他简直是在吼
怕哭出来,这些话明明是事实,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味道,完全都变了,变得好绝情,可是有什么办,她要是没有他,天都是黑的,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姿态,“锦程,阿璇都走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好不好?不是说,珍惜眼前人吗?”
眼前人?珍惜眼前人?“好好在一起?”
“锦程,你曾经说过,我会是你的妻子,她走了,我做你的妻。”
呵,又是曾经一个曾经,到底要绑他到什么时候?她走了吗?有本事就从地球上消失否则就是她躲进深山,他都要把她找出来绝不罢休“我的妻子,只有叫申璇的那个女人”
白珊无法再低声下气下去了,她再退了一步,声音慢慢放稳了些平了些,“爷爷都说要你们离婚了,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负我的话如今她走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妻子的名份”
裴锦程冷冷一笑,“我负了你什么?白珊你告诉我,我负了你什么?我到底负了你什么?”
“如果没有四年前的事,我会跟你结婚,你会是我的妻子,以后也会有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但是成了植物人,不是我的本意,如果爷爷没有退婚,我醒了依然会跟你举行婚礼,但是爷爷已经退了婚,也让我跟阿璇结了婚,我成了有家室的男人,爷爷也让你另寻佳偶,我们裴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求你等我三年这中间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我裴锦程负的你我裴锦程,从未负过你”
白珊听到裴锦程嗓门越来越大,突然,她细胞里爆出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让她大声吼了回去“裴锦程你还说你没负过那时候你跟我在一起,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裴锦程看着白珊居然也会梗直了脖子,面红耳赤的跟他对吵,不禁觉得眼前一切都不那么真实起来,“裴锦程”这三个字,申璇才会这样动不动这样朝他喊,他“呵”了一声,“我说过会跟你结婚,会让你做妻子,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不碰别的女人?!你以为我是仙人?”
白珊望着裴锦程,终于痴傻一笑,眼里泛了泪水,紧捏的拳头,放都放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拉起来绻紧的一般,抖抖的声线拉出颤颤的音,“那你答应过阿璇不碰别的女人,是吧?”
。。。。。。。。。。。
裴立方要出门,生叔就急急从外面路上才开过来的电动车上跑下来,“老爷老爷,四小姐说,想见您,想跟您认个错。”
裴立抬手一扶门框,显些站不稳,生叔忙忙奔过来扶住他,裴立指了指电动车,“去禁园,先去禁园”
“欸”
禁园外下了车,往里走,生叔走在裴立前面,替他拨开浓密的灌木丛,两人一步不停的走进了里面的园子里。
三十来岁的女人,静静的站在石桌旁,浅灰素衣,青丝绾起,腕戴佛珠,即使如此,也是出尘之美。
而这个女人是裴立的幼女,已经四十岁了。
看到裴立走进禁园,她走去,主动拉上裴立的手,哀哀的喊了一声,“爸。”
裴立眼里一泛水光,差点控制不住,却把事件拉回理智,“听阿生说……”
“嗯,爸,您原谅我吧。”歆瑶揪着裴立的衣摆,跪了下去,“爸。”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歆瑶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父亲,即便苍眸里已经泪雾氤氲,但依旧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爸爸,我说了,您能不能不罚我。”
“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怎么罚你?”
“是永泰会二当家的……”
“”
歆瑶抬头,“爸,我就知道您会杀了那孩子,可是……”
裴立拉起歆瑶,托着她的手肘,“我会把他找回来,裴家的孩子,不能落在外面。”
“可是,您不是对永泰会……”歆瑶疑着声,轻轻的,不敢再问下去。
裴立眸色冷冷,带着狠绝,“十九年前,我已经把永泰会,连根拔了”
歆瑶一惊,怔怔的望着裴立,“爸,您既然这么快接受,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裴立有些失望的摇头,“你现在难道还不明白?不管如何,你都不该为了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瞒着你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写在裴家家谱上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歆瑶一晃
“瑶儿,你跟爸爸说实话,那孩子,真是永泰会二当家的?”
歆瑶迟疑一瞬,“爸,是的。”
“那二当家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亲子鉴定如何做?”
歆瑶眼一睁大,“只要找到那个孩子,证明是我的不就好了吗?”
“瑶儿,你最好不要再骗我一次,你受不起的。”
“……”歆瑶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拨了拨,“爸,我……没骗您。”
裴歆瑶就这样用最简单的方式出了禁园,当裴先文,裴先业,裴先河接到消息,热泪滚落的往家赶的时候,裴立已经叫上了生叔,联系好报社的人,坐着宅子里的轿车,接到报社的记者后,车子开往锦程控股。
宽大的商务车上,司机表情严肃的开车,生叔坐在副座不发一言。
裴立则端坐于后座左侧,并不显疲态,手里佛珠缓缓拨动,仿佛今天上午一出父女打消隔阂的戏码根本没有上演过,而是冷静的问记者,“像这样的声明,怎么做,才不会对女方的名声造成影响?到时候你得注意一下。”
“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会严谨用词,到时候会给您过目。”
裴立思量一瞬,又道,“如果锦程不肯亲自开口,到时候这个声明,由我来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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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他真的,疯了()
裴锦程让司机开了辆普通奥迪去找政aa府大楼找林致远。
裴立到了锦程控股,由Sunny接待,得到的消息却是总裁已经出去了。
“去哪了?”
“老爷子,我不清楚,总裁不准下属打听他不透露的事。”Sunny面似平静,可心里已经忐忑的开始吸气,总裁出门什么也没交待,可只要让司机开那辆奥迪出去,肯定就是去了政aa府大楼,老爷子的样子,又威严碜人,她真不知道会不会一句话说错,断了自己的前程。
裴立进了裴锦程的办公室,生叔跟随其后,礼貌的对Sunny说,“Sunny,老爷子想在总裁办公室坐会,你先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
Sunny松了口气,“老爷子和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生叔的态度依旧温逊,“不用,我们坐会就走,辛苦了。”这样修养很高的人手跟在裴立身边,让人不得不对裴立心生敬畏。
连平时对人严苛刻板的Sunny都讨厌自己冰冷的嘴脸,扯了个笑,微一鞠躬,“那您们先坐,有事一定叫我。”
等Sunny转身拉了门,裴立拿起生叔递来的手机,打出去,贴在耳边。
裴锦程那边刚刚喊出一句“爷爷”,裴立已经站在办公室的大窗口,望着飞扬着薄薄雾层尾气的G城天空,高楼林立,车如蚁虫。心里感慨其实万生皆渺小,看你站在哪个地方看,是仰是俯,在于自身的高度。
他想,自己年事已高,那些穿过雾霾尽头晴空万里的地方,怕是再也没那个机会看到了,叹了一声,道,“锦程,这样逃避不是办法,且不说找不到她,就算找得到她,她也不会回来,兴许多年后,等你大海捞针一般找到了她,说不定她也已经有了另一半以及孩子,有些人有些事,你必须学会接受,并且放下”
裴锦程坐在车里,看着长辈用一个宽慰的口气劝着他,心里紧揪着一疼。
你有白珊相携到老,我也会有称心的另一半。
另一半?和别人的孩子吗?心上揪拧得更紧了。
粉色手机的屏幕不自觉的在耳边摩擦,他知道,被提醒的人,会越来越清醒,清醒的人会清晰的感受到……疼痛,但是他现在,能忍,也必须忍“爷爷,我有一些线索,您给我一些时间。”
“锦程,无论你有什么线索,她决定一声不响的走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再做裴家的人,你可明白?”
裴锦程知道裴立的绝决,所以并不敢正面争吵,从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爷爷护着申璇,那些不是假的,“爷爷,你当初是欣赏她的,不然你为什么留下她?既然如此,等我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裴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