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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怀城的民众皆对她十分敬畏,只因那一战,怀城的士兵和百姓皆挤上城墙,看到了她以一人之力,粉碎血尸数万,让他们心中又充满了希冀。
夜里的风清凉如水,吹散了疲乏燥热,可这天上通红的半月没有一点本该有的纯净,夜夜如此,让人恨不能将它摘下来。
秋宝丹问道:“姜城主,这月亮为何一直如此?”像是被一刀切开,红的刺目可怖。
姜庭眉目又紧了几分,长叹一口气道:“自两位上仙和离后,这月亮就一直是半个,再未圆过,从那时起国不像国家不像家,过去的繁荣慢慢成了镜花水月。”说着眼中还浮现了恨意。
“你们恨他们?”
姜庭眼波浮动咬牙道:“不是他们,是她,云姬!君倾上仙我们自然不恨,他是我们的灵王殿下。”
一道清冷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为何恨她?”
姜庭一怔抬起头来确认,眼中立刻浮现了一丝惊喜,云尊者终于开口同他说话了,他毕恭毕敬的道:“是云姬上仙抛弃了我们的灵王殿下,传说因此灵王殿下心碎了半个,月亮才会如此。”
云凡幽幽的道:“你们灵王殿下倒是痴心,可他为何不来拯救你们?”
是啊,他为何不来拯救青龙国?不来拯救他们?姜庭眼中流漏出深深地失望和心痛。
云凡饮着酒半晌未再说话,白舜天的目光幽深了几分,他开口道:“他们现在在哪?”
姜庭道:“自那以后再未出现过。”
云凡又问道:“这些尸体都是从哪里来的?这里有这么多尸体,城中可有过疫病?”
姜庭眼色一暗:“几十年前,从一天夜里开始,突然就出现了许多尸体,当时清早出城的百姓被吓的够呛,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但是一堆一堆的也够吓人的,当时的城主大人派人前去查看,因着忘川界的腐气,他们也不敢靠近,就站在远处查看,尸体突然就醒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我就站在这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那一段时间他因此夜夜做噩梦。
“尸体夜夜增多,后来我们就建了这道城墙,也开始日日夜夜提防血尸,至于疫病怎么可能没有过,当时死了好多人,是灵尊大人救了我们。”
云凡等人一怔,云凡眸光透着凉气道:“你说灵尊?”
“对,是灵尊大人救了我们,他施舍给我们灵液,消除了疫病,灵尊大人的灵液珍贵稀少,后来要求我们提供心头血兑换,供他配出更多的灵液,每月都需出十人前往彭城。”
云凡沉声道:“他们后来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是都很虚弱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明日你带我去看看他们,灵尊现居何处?他长什么样子?”云凡的声音随着风幽幽扬扬。
“我们没有见过灵尊大人,与我们往来的是灵尊使者,听说他在锦天。”
云凡未再出声,只是周身气压极低。
苍穹之上的宫殿中,黑雾成形像人一样端起一杯血饮了下去,然后桀桀笑道:“君倾,这血倒是极品,不枉我帮你杀了那小子,只是没想到轩辕帝那老家伙竟然发现了我,他的实力倒是精进不少,我们宿怨未清,这段时间我先躲起来,你可以好好办你的事了。”
君倾闭着眼睛不说话,这几日对于云凡抱着别人痛哭的场景始终无法释怀,片刻后,走出了宫殿。
翌日,云凡带着云一和姜庭一起出了城主府,云凡今日才仔细瞧一瞧怀城的景象,萧条,凄凉。
日日要应对血尸,日日担惊受怕,无心经营生活,每个人的面目都有一些愁绪,生硬呆板,街市上没有叫卖之声,每个人说话都低声细语,生怕惊醒了什么,更没人敢开怀的笑一笑,欢声笑语成了最奢侈的东西,多么可怕的生活,压抑沉闷。
姜庭领着她进了一家小院,在巷子的尽头,一名汉子迎了出来,他笑道:“城主,你怎么来了?”
姜庭道:“让尊者帮你瞧瞧。”
汉子憨厚的笑着一个劲的盯着云凡瞧,还道了一句,“尊者长得真美。”眼中倒是没有一丝杂念。
云凡冷着脸道:“把上衣脱了。”
汉子呆住,姜庭快速拍了他一巴掌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脱!”汉子脸上烧红,倒是快速把衣服脱了。
云凡仔细看着他的心口处,没有明显的黑纹,只有类似一点点黑色断线,云凡快速将一根银针扎了进去,针尖聚着玄气猛力一挑,汉子痛呼一声。
姜庭震惊的看着银针针尖上一条十分细小的虫子道:“这是什么?”汉子也是十分惊讶。
云凡冷冷的道:“蛊虫,会让人被施蛊者控制,变为傀儡,无知觉无意识,成为一把利刃一种工具。”
姜庭和汉子难以置信,灵尊大人暗中对献血者施蛊,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们对灵尊大人可是一直推崇和信任的,若真是如此,这边界所有城中的献血者加起来得有多少。
云凡沉声道:“立刻将所有献血者聚集起来,尽早医治,免得夜长梦多,再派人看守,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
此刻,姜庭的心沉闷的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张网勒住了他,浑身紧绷无法放松。
第94章 你不认识我,我却心念已久()
怀城的士兵全部被派了出去,约莫一个时辰后,怀城城墙前面聚集了上千人,城墙的另一侧正涌动着尸潮,云凡立在众人之前,白舜天守在云凡身后,云一、青衣、战枫分守四方,其余人守在城墙上,不停地将涌上来的尸潮击退。
隔着城墙,众人闻着腥臭的气味,听着嘶吼轰鸣声,不用瞧自然而然都能想到那场面。
没有献过血的士兵全部围在周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喊道:“城主大人,您不让我们去对付血尸,让大家伙都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姜庭大声道:“大家稍安勿躁,让尊者大人为大家诊治一番,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立刻有人不情愿的喊道:“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好诊治的,我们这些人全是为了咱们怀城献过血的,不说有天大的恩情,怎么着也应该感念一下我们的付出,这样不清不楚的像犯人一样把我们拘起来,是何道理……”
那男子一身青色衣衫,肤色有些黑,神情傲慢,张开嘴刚要吐出话来,便被瞬间出现在他眼前的绝色女子吓得咽了下去,她眼神如寒冰,她的声音像深山里幽幽的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了他的耳中,耳底轰鸣炸响,他的傲慢像是被锤子砸了下去。
“你先来吧。”他便被瞬间带入了城墙底下的一间存放兵器的屋子,里面放着两大缸生肉,血红血红的渗人,一张像是宰猪肉用的砧板,长长的砧板就架在两口缸的上面,吓得他大喊道。
“救命啊!不要……”声音立刻戛然而止,人扑通栽倒在地上,白舜天嗤笑一声,这人难怪被吓成这样,哪有郎中给人治病用砧板大缸生肉的,再配上云凡冰冷的脸色,啧啧。
外面众人立刻被灰衣男子的喊声吓得忐忑不安,有人立刻凑近姜庭跟前低声道:“城主大人,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呀?不会是害咱们吧。”
姜庭眸光一闪道:“放心,对大家没有坏处。”他现在也是不知该相信谁了,城外的血尸,尸中的魔,背后的灵尊,眼前的云凡,他该信奉谁啊。
云凡冷声道:“还不帮忙。”白舜天立刻抡起那男子放在了砧板上,两头绳子一系,人妥妥的被固定住,砧板一立,扯开上衣露出心口处,两条长长的黑纹,云凡将浸过麻药的银针扎在心口四周,拿着薄薄的刀片快速一划,蛊虫扑簌簌掉入了大缸内,片刻后,云凡在伤口上撒上白色粉末状的伤药,小小的伤口立刻结了疤。
云凡眸光一闪,被灵液滋润过的药果然效果奇佳,心思一转,这些人有这么明显的黑纹,为何没有人起疑呢。
云凡拿着一只药瓶在灰衣男子鼻息下一晃,那男子悠悠转醒,睁开眼时还被立在缸上,往下一瞥便看见一个细小的虫子正蠕动着往血肉了钻,眼中露着疑惑。
云凡幽幽的道:“这虫子就是从你的心口处钻出来的,你们没有怀疑过心口处的暗纹吗?”
男子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哆嗦着道:“这这……灵尊使者说每个献血者都会留下这个印记,说是福祉,会让我们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他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黑纹没了,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好的这么快?
白舜天快速将他放了下来,云凡沉声道:“你知道哪些人暗纹多的,将他们喊进来。”
灰衣男子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心中波涛汹涌无法平静,他喊了三个人,那三人看他无事放心的走了进去,灰衣男子也跟了进去,他还想再确认一下。
片刻后,四人走了出来,一个比一人神色怪异,表情纠结,神色沉郁,众人皆紧张了起来。
人群边缘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步履阑珊低着头向外走去,青衣长剑一拦,冷声道:“去哪?”
周围人也都看了过来,白发老头惊吓的后退两步,颤颤巍巍的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凶,我不过是想去一下茅厕。”
青衣神色不见半点慈善,声音冰冷道:“憋着!”主子可是说了任何有异动的都拦下。
周围立刻有人抱不平道:“周老岁数这么大了,还要被你们怎么对待,你们也太过分了!“
“就是!周老,我们陪你去。”说着两人就走了上来。
青衣抬掌一推,两人立刻回到了原地,周围立刻激愤起来,姜庭立刻赶至道:“安静!发生了何事?”
有人愤恨道:“周老不过想上个茅厕,她也拦着,还拿不拿我们当人看了,”
姜庭看着青衣冰霜的面容,恭敬的道:“青衣姑娘,周老一辈子矜矜业业没干过一件坏事,您放他去吧,我可以做担保,他没问题的。”
一道幽幽凉凉的声音响起,“姜城主,你的决断未免下的太草率了。”云凡自屋内走了出来。
白发老头一惊,立刻将手里的黑球捏爆,黑色旋涡瞬间出现,可是他慢了没能进去,白舜天已经抓住了他。
周围人立刻惊得向后退去,姜庭更是难以置信痛心的道:“周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为何?”
年迈的周老痛苦的道:“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的妻儿都在他们手中,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暗中通风报信,晚了晚了……黑球捏爆,他们已经感应到了。”
“周老,你的妻儿几十年前不是已经遇难了吗?难道……”姜庭震惊,几十年前,这张网网了几十年。
突然有人痛苦翻滚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除了那些刚刚被云凡救治过的,其他人均癫狂起来,有的人眼睛迅速转红,轻微的只是捂着胸口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云凡沉声道:“将他们控制起来!”说罢快速射出无数银针。
士兵们立刻用早已备好的绳索快速扑向还未彻底转化的人,姜庭悲痛不已,也难怪尊者让备下这些绳索。
突然高空中闪着一道道七彩光圈,缓缓落下,七彩之光让癫狂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那光圈中心立着一人。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五官分明,剑眉下一对桃花眼,如黑曜石般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