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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然怒火一下子窜上脑门,踢开凳子站起来,挺了挺自己还瘪瘪的肚子,用手指着自己腹部道:“你知不知道我怀的是什么,是龙种!等我进宫了,看我不让陛下下旨砍了你的脑袋!”
印象里,柳嫣然没这么蠢,也没这么沉不住气啊难道是因为这辈子一来京城就爬上了龙床,狂得忘乎所以了?
柳嫣然话一出口,杨氏的脸上简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柳嫣然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怀了龙种她真当那些后妃是死的吗?为了保住她腹中这个孩子,国公府不知投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君兮觉得,就凭着柳嫣然这股作死劲儿,不用她出手,柳嫣然都能把她自己给作死!
人生果然还是不能太顺畅了,不然就会彻底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君兮回敬她一个冷笑:“柳姑娘,还没出阁吧?我倒是不知,国公府何时出了一位后妃,太史院应该也没记载吧?”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柳嫣然所有的傲气和怒气。
柳嫣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一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又去招惹君兮。镇北王郡主是没什么脑子,可那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啊,现在跟君兮硬碰上,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该不要脸的时候,柳嫣然绝对不把脸面当回事,想通了就又倒了一杯茶,福了福身子,温言软语道:“郡主息怒,嫣然在这里给郡主赔罪了。”
这姿态低得,好像前一刻那个指着自己肚子要跟君兮叫板的人不是她一样。
君兮这次是真的倒尽了胃口,冷哼一声就走了。
除夕宴不欢而散,女眷在这暖阁里小聚,君琛他们应该是在大厅那边,出了暖阁被冷风这么一吹,君兮只觉得有几分头疼。
胡姨娘,柳嫣然,君氏云骑这些都跟国公府挂上了关系。
她越来越觉得,十二年前父王的死,肯定也跟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可是虎毒不食子,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不过在君兮的印象里,镇北王府跟国公府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厚,上辈子他们几乎没什么往来,可是这一世,国公府竟然各种厚待她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儿?”汤圆迈着小碎步跟在君兮身后。
“回房吧,”君兮说。
因为过年,除了在王府做长工的,其他下人基本上也都回家了的,夜里就显得分外寂寥,汤圆刻意压低了的嗓音也分外清晰,她说:“郡主啊,那姓柳的好好待在国公府,是怎么遇见皇上的啊?”
“不得多嘴。”君兮冷声道。
汤圆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扑腾”树上落下两个黑影。
八宝一脚踏在那个暗卫背上,说:“郡主放心,偷听的已经被我解决了。”
君兮眉心拢了起来:国公府竟然派暗卫监她们!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
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房里,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红衣半遮半掩的阴柔男子,君兮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郡主,奴家连清,是太君派来伺候您的。”那阴柔男子跪倒在君兮脚边,扬起一张女子般美艳的脸,眼角一颗朱砂泪痣风流又妖娆。
君兮连忙退出八丈远,喊道:“八宝,汤圆,把这一坨给我丢出去!”
连清面上有了凄楚之色,重重一个头磕在地板上:“郡主,今夜若是连清从您房里出去了,那明日连清就只是一个死人了!”
国公府到底想干嘛?
她都有童养夫了,他们还想给她塞男人!
君兮内心是崩溃的!
她很穷啊!她养不起啊!她都是靠君琛养活的好不好!
“只要你不出这个房间就不会死对不对?”君兮问。
连清蚊子似的应了一声,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传出去,他也已经是郡主的人了!
君兮转身就往外走,“那好,本郡主出去行了吧!”
连清都来不及唤她,君兮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处。
君兮心烦意乱地想出去走走,路过长廊时,却看见对面的屋顶上有一道人影。
是君琛。
雪夜,只有回廊里的灯笼亮着,在寒风里摇晃。
结了霜的屋檐上,君琛一腿半屈,手肘撑在膝盖上,提着一坛酒。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的中秋夜,月亮圆得过分,她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啃月饼,不期然一抬头,就看到君琛以这副撩人的姿势坐在屋顶上喝酒。仿佛是知道她在看他,他半垂下眸子,淡淡地睨着她,目光幽幽的。
然后君兮很不争气地流了一晚上的鼻血。
君兮抱着手臂在回廊处站了很久,君琛只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仿佛并没有看到她。
“喂!”还是君兮打破了僵局。
他微低了头,凉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边侧脸掩没在无边黑暗里
第四十二章 我要娶你()
他又同那年中秋月一样,半垂下了眸子,淡淡地睨着她,不同的是,这次他说话了:“要喝吗?”
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
君兮撇撇嘴:“上面不冷吗?”
君琛单手撑着下颚,慢悠悠地说:“你都不上来,怎么知道冷不冷?”
君兮目测了一下屋檐的高度,点头:“那我上来了啊,要是我踩滑了,掉下去摔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的家产了。”
君琛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君兮脚尖儿点地,本来应该稳稳地落到瓦片上的,可是腰身一紧,她被人揽进了怀里,酒气和着翠竹般清冽的气息席卷了她。
君兮推搡了他一把:“我能站稳!”
君琛说:“哦。”
简直是鸡同鸭讲。
气归气,可是君兮没忘记自己找他的目的,于是她丧气地开口:“哥哥”
君琛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但还是应了声:“嗯。”
“我很穷。”君兮蔫头耷脑。
一把钥匙挂在了她脖子上。
“这是?”那钥匙小巧又精致,好像就是一个女儿家的挂件儿,君兮一时间被岔开了思绪。
“今天除夕,给你的压岁钱。”君琛道。
君兮摸索着钥匙上复杂的纹路,突然鼻子一酸。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父王母妃过世后,她都再也没收到过压岁钱。
她是战神王爷的遗女,是皇帝亲封的郡主,是同公主一样尊贵的人,可是抛开那些,她其实一无所有。
君琛看了她发间一眼,没有看到期待的东西,似乎有点失望,他问:“盒子里的东西你看到了没?”
君兮闷闷应了一声:“嗯。”
“不喜欢?”他接着问,不等君兮回到,又道:“那我下次寻玉簪给你。”
君兮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砸。
君琛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不要总是哭。”
君兮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君琛。”
拦在她腰身上的手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用力抱住她,却仍然只清清冷冷应了一声:“嗯。”
“这是哪里的钥匙啊?”哭够了,君兮又开始问。
君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私库。”
君兮一瞬间精神了:“你屯小金库干嘛呢?”
这个问题,君琛现在还真回答不了她,所以又是沉默。
不过君兮又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了:“祖母塞给我一个小白脸,我都是你养着的,我拿什么养小白脸啊”
那股可怜劲儿哟
君琛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说:“你的确养不起。”
君兮又有点心塞:“要是只管饭的话,还是可以的。”
君琛看了她一眼,有些粗粝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爪子,指腹揉着她肉乎乎的爪子,说:“嗯,他们吃的不多,但是顿顿都得有人参燕窝,穿的不厚,就是布料有点贵,千两一尺吧。还喜欢涂涂抹抹,胭脂水粉一个月也就几千两”
听君琛分析完了,想起前世当皇后时,后宫那些美人的开销,君兮狠狠地抖了抖,意志坚定道:“我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养小白脸,不要不要!”
君琛满意地勾唇:“嗯。”
不妨君兮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我要娶你!”
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她记得太子就是在年后就上门提亲的,这辈子她可不想再去皇宫溜达了。
而且柳嫣然那女人要是那天也被皇帝老儿想起来了,要把她接近皇宫的话,凭着柳嫣然那股作死劲儿,君兮觉得自己天天见到她的可能性很大,她一点都不想去趟皇宫那趟浑水啊!
君琛唇角高高勾起,眼神却意味不明地睨着她:“我不是要么好娶的,郡主殿下。”
“我没跟你开玩笑,是说真的呢!”君兮急了:“要不你娶我也行啊!我娶你,君氏云骑就是你的聘礼,你娶我,君氏云骑就是我的嫁妆!”
君琛眸子一眯:“你以为我是想要君氏云骑?”
君兮不懂这人突然又发什么神经,她都把她的底牌送给他了,怎么他还是这副表情?手一痒,君兮直接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捏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只得收回手,色厉内荏道:“本郡主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儿,你娶了我又不亏!”
君琛直接枕着手臂躺倒了屋顶上:“今天的话我不会当真,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过,重生不就是为了抱上他的大腿吗?
君兮咕隆两声:“我想得很清楚啊”
君琛闭上了眼:“你是怕了。”
只这一句,让君兮再也说不下去。
他说的没错啊,她的确是怕了,这辈子突然冒出一支君氏云骑,她又是镇北王唯一的血脉,君氏云骑唯一认可的主人,说白了,就像是一个傻子突然捡到了一块金砖,谁都想哄了去。
连国公府都打上她的主意了,小白脸都往她床上送
皇家她最担心的就是简单粗暴地,太子直接上门提亲,要真是那样,可不就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了吗?
她想跟君琛合作,可是君琛明显不想蹚浑水。
可是可是君琛那家伙明明老对她动手动脚的,现在又想置身事外了?
君兮气闷,趴着他身上威胁似的龇了一口小虎牙,手一发痒又扯着他的脸泄愤:“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你不是有点喜欢我的吗?簪子都送我了!怎么就不愿意啊,明明前几天还跟我说要成亲来着”
君琛躺着,任她蹂躏自己的脸,明明是他在仰视她,可君兮还是觉得那目光幽深得不行。
“那叫做过了这村没这店,郡主。”君琛幽幽地开口。
君兮:“”
她愤愤起身:“那算了,反正现在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
脚步还没迈开,膝盖不知怎地一软,她又趴下去了,唇好死不死地擦过君琛嘴角。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双铁壁就极为熟练地箍上她的腰,薄唇碾过她的樱唇,君琛在笑,发自内心的笑,他说:“郡主,我心悦你。”
嗓音温柔得消融了夜色,
何谓倾城妖孽,眼前这个就是啊!
他笑起来怎么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