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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鳞软鞭。
君兮轻轻呼了一口气。
墨姨却是一声冷哼:“方才若是在战场上,郡主怕是已经下去见王爷了!”
君兮敬重他父王的旧部,可对方明知她是个半吊子功夫,还一上来就拿看家本领对付她,君兮心中有气,忍着没有说话。
墨姨道:“郡主,自己选一根枪。”
兵器架上一排都是红缨枪,有什么好选的?
君兮走过去随便拿了一根出来。
墨姨眉眼皆是严厉,道:“念及郡主今日是第一天学枪法,若是郡主用那边二十根红缨枪挑断我手中这一根,就算郡主今日完成了功课,如若不然,郡主就得受罚!”
君兮:“!”知道本郡主今天初学枪法,你还这么为难我!
凭着她刚才耍的那两招枪法,君兮觉得自己能挑断她手里的红缨枪才怪!
她道:“等等,墨姨”
墨姨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中的银枪攻式猛烈如出海蛟龙,瞬间向君兮袭来,我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君兮忙举枪去挡,敲山震虎般的力道,君兮只觉得虎口一麻,都还没从手掌的疼痛中回过神来,她手里的红缨枪就干脆利落地断为了两截,有枪头的那一截砸在地上,发出沉吟般的“邦邦”声。
君兮:“!”同样是红缨枪,怎么人家手里的枪完好无损,她的就跟泡沫面团似的这么不经用呢?
墨姨收了枪,道:“知道我方才为何让你选枪吗?”
君兮摇头。
墨姨说:“枪,君氏云骑的军魂!枪在人在,枪毁人亡!”
君兮:“!”
那你还让我用二十根枪还挑断你的!是你想挑断我的枪二十次吧!枪毁二十次,可不就是意味着她得死二十次吗!!!
墨姨继续道:“末将是想让郡主明白,遇强敌,与枪共存亡!”
君兮:“”她很惜命,她想活怎么办?
墨姨说得愈发慷慨激昂:“唯有与枪融为一体,才能发挥出君家霸枪的真正威力!战场相搏的,不仅是兵器,也是兵器的主人!将生死寄于兵刃之上,兵刃有灵,也是知晓主人的意志的。”
君兮乖乖点头:“嗯。”就跟那些话本子里写的,人剑合一差不多吧,不过她这里是人枪和一!
墨姨手中长枪一横,道:“郡主,再选一根枪吧,这次再被挑断了,末将也不会停的!”
这话说得君兮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她手里的长枪断了,墨姨也不停下来,她还不得被戳成个筛子!
君兮蹭到兵器架前,左看右摸,半天没选好一根红缨枪,墨姨脸上已经有了些不耐烦的神色:“郡主选好了没?”
君兮回头看她一眼:“您不是说枪就是我的命吗?我当然得好好选一下喽!”
磨蹭,磨蹭,她再磨蹭!
最好是磨蹭到午饭时间!
不过这显然是君兮的奢望,她脸皮再厚,当墨姨不耐烦地把一根红缨枪挑到她手里的时候,还是只有硬着头皮上。
不过她真的怀疑自己拿的这红缨枪的质地,怎么跟墨姨的红缨枪一碰,就不停地断啊!
第八根红缨枪断掉的时候,君兮看着墨姨手中的红缨枪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向她刺来,君兮负气把手里还握着的半截木头往前一摔,脚尖儿点地,一个空翻又落到了兵器架前。
墨姨手中的长枪像切豆腐一样把她扔过去的木棍削为两半。
“郡主,战场上人山人海,你是躲不开的,你只有不断猛攻!”墨姨皱眉道。
君兮撑着新拿的一根红缨枪只喘气,打了半天,总算是让她摸到墨姨的短板了,马背上的将军,不擅长轻功。
每次手里的长枪被墨姨震断,君兮都觉得自己虎口快裂开了,现在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反驳:“我还要上战场不成?”
墨姨脸色难看了一瞬:“没有身临战场的那份气魄,如何能练出君家霸枪?郡主,您是王爷的血脉!”
君兮特委屈,她这小身板,就不是那块耍霸枪的料子啊!
墨姨又一次将长枪横在身前:“出手要快,力道要猛,一击致命,绝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
君兮瞅瞅墨姨那几乎比自己粗三倍的胳膊,忍不住举起爪子给墨姨看:“墨姨,你看,我们”这胳膊的粗细就没有可比性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姨打断了,墨姨说:“郡主,不许撒娇!”
君兮:“!”
悲伤那么大!
她只是想讲下道理,竟然被说成是撒娇!
眼见墨姨带着横扫千军之势的一枪又要直逼面门,君兮只得苦逼地提枪迎战,不就是靠蛮力吗!看她今天中午不回去吃个十碗八碗!
君琛那小婊男不是要让她待在军营吗,她就使劲儿吃,吃穷他!!!
不远处的小坡上,地理位置恰好能看见整个演武场。
虽然有日光,可还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
年轻的斥候兵端坐在马背上,不时有寒风袭来,斥候兵搓了搓冻得僵硬的手,他在这儿站了一上午了,眉毛上冰渣子都结了一层。
斥候兵忍不住看了看前方时不时撅蹄子的大黑马一眼,那是比汗血宝马更珍贵的踏雪蹄乌,因为全身毛色漆黑,四蹄却耀白如雪,仿佛在雪地里跑过而得名。踏雪蹄乌的主人,在寒风里静默如一尊雕像。
漆黑大髦像一卷化不开的夜色,领口滚边的银灰色貂毛在晨曦里摇曳,许是日光太耀眼,斥候兵看不清那人面上的神色。
“世子,还得去别处视察呢”斟酌再三,斥候兵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今天世子突然说跟他一起视察军情,可把他给吓坏了,结果世子以此为由推脱了跟元帅一起去校场练武,就跑这小山包上来吹半天寒风
没有听到回答,斥候兵纠结了半响,还是决定再次开口,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视察呢:“世子”
依然没有回答,君琛只微微侧了下头,眼底的寒光简直可以把斥候兵给冻结了。
斥候兵哆嗦了一下,默默蹲到自己的战马身后去了。
君琛回头继续看下方的演武场,眉头微微拢了起来:“一直被人压着打,怎么蠢成这样”
第二十五章 君琛他欺负我()
好不容易挨过了上午,第一次吃军营伙食的君兮,看到自己面前那碗只比米汤多了两粒米的“午饭”,傻眼了!
她早饭都没吃呢!被墨姨压着打了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现在竟然就给她一碗米汤!
不带这么过分的!
君兮气得拍桌子!君琛果然是个小婊男,小婊男!
“混蛋!”君兮骂了一句,一脚踢开凳子就要往帐外走。
前来送饭的小兵见君兮发这么大火,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镇北王郡主凶名在外,他要是被镇北王郡主迁怒就大事不妙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君兮一把就揪住了小兵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说,君琛在哪儿!”
镇北王郡主果然凶悍,参将作为郡主的童养夫,平日里还不知被虐待成什么样呢!
小兵在心里默默为君琛拘了一把同情泪,嘴上却无比诚实地道:“参将在元帅帐里用饭。”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说完这句小兵就感觉自己领口一松,郡主握拳,脸上的表情,先是纠结,然后超凶
小兵身子抖了抖,上门女婿什么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君兮霍霍磨牙,好你个君琛,跟着元帅吃大鱼大肉,竟然只给她喝米汤!
咦?君琛怎么又跟元帅一起用饭?
一瞬间,君兮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她一跺脚就往帐外走!那日和君琛一起在姻缘树下的人,比君琛高出半个头只能是元帅了!
她可算抓住君琛的把柄了!
掀开帐帘走出去的瞬间,她差点撞翻了墨姨手里的托盘。
“郡主走路当心些,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墨姨一只手稳住托盘,一只手扶住君兮。
虽然在演武场被墨姨打得够惨,可是君兮现在见了墨姨就跟小鸡见了母鸡似的,脸上那股委屈劲儿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墨姨,果然还是你对我好”
竟然给她送吃的来了。
君兮看了墨姨托盘里的烤鸡腿,蜜汁鸡翅,红烧鱼,糖醋排骨差点就吸溜口水了,都是她爱吃的!
“郡主这是怎么了?”墨姨问。
君兮跑回矮几前,捧着那碗米汤可怜巴巴地蹭到墨姨跟前:“墨姨,你看,君琛他欺负我”
墨姨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才气定神闲地问:“世子怎么欺负你了?”
君兮捧着米汤碗跟着蹭过去:“他给我喝米汤”
墨姨夹了一筷子红烧鱼放进自己嘴里。
君兮:“?”
似乎有哪里不对,这不是墨姨端来给她吃的吗?
墨姨说:“这你可冤枉世子了,米汤是我让人送的。”
君兮:“啊哈?”
墨姨继续道:“你今日在演武场,别说挑断我手中的红缨枪,连挑飞都不曾,这是惩罚。”
君兮:“饿!”
墨姨淡淡扫了她一眼:“饿就要长记性!要是下午还没一点长进,晚上连米汤都没得喝!”
君兮捧着米汤碗可怜兮兮:“不吃饭,没力气。”
墨姨怒拍桌子:“不许撒娇!”
君兮捧着米汤碗抬头,挺胸,收腹!
墨姨这才道:“想当年追随王爷的那雁门关一战,朝廷援军迟迟不至,粮草也断了,王爷带着饿了三天的君氏云骑,硬生生从敌军那里抢来了军粮”
君兮好委屈,好想哭,为什么大人总喜欢说过去的事嘛他们当年是怎样怎样,现在的年轻一辈又怎样怎样
都说乱世出枭雄,她活在太平盛世,为什么要把自己过得那么苦逼啊
那天下午的练枪,又是墨姨单方面的暴虐君兮。
晚饭的时候,果然一碗米汤都没给君兮。
君兮蹲在自己的帐篷门口,看着那些从火头营里领了白面馒头出来的士兵,眼冒绿光。馒头什么时候看起来也这么好吃了
小兵们被君兮那个眼神看得毛骨悚然,默默绕开十丈走。
“郡主郡主”
猛然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好像还是八宝是声音。
君兮四下望了一眼,看见旁边一个帐篷后面探出一个戴着头盔的小兵,那张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脸,可不就是八宝嘛。
看见八宝手里还拎着个食盒,一瞬间君兮那个热泪盈眶啊
“郡主,汤圆好想你”
八宝身后挪出一座小山,看见同样穿着军服的汤圆,君兮也倍感亲切,可是君兮脑子里还是不由得冒出了这么一个疑惑:汤圆是怎么找到这么一身合身的衣服的啊圆溜得跟个皮球似。
瞅了一眼,没看见墨姨,君兮放心地猫了过去。
手还没来得及打开食盒呢,就被汤圆抱了个满怀:“郡主哇你在这里受苦了”
汤圆眼泪哗啦啦地流淌。
君兮吃力地推了推汤圆的皮球身子:“先让你家郡主我吃口饭!”
一碗香喷喷的踏沙绿洲就这么摆在了君兮眼前,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郡主,要吃吗?”
墨——姨——
君兮面如死灰摇摇头,被抓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