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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侯舍不得对女儿说一句重话,武侯世子担着长兄的名头,少不得训她一顿。
此刻被武侯世子吼了这么一嗓子,司徒飞云条件反射性就想缩脖子,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有事找爹。”
武侯世子打量了她这打扮得颇为花哨的一身,脸色冷了几分,“燕望北跟赵丞相家的长女已经订婚了,收起你那些心思,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爹同意你跟燕望北的事!”
这吼声有些大,麟哥儿看到父亲本想伸手要抱抱,被这么一吼,直接给吓哭了。
司徒飞云又急又气,试着安慰了两声麟哥儿,这才抬起头对武侯世子道,“大哥,我脸皮没那么厚!我找爹是有其他事!”
屋外的动静在就惊动了书房里的武侯,他道,“在门口吵什么?都进来吧!”
武侯都发话了,武侯世子只得让司徒飞云进了屋。
“阿云,到底什么事要这个时候来找为父?”司徒飞云五官英气大多数应该还是传承于她母亲,因为武侯满脸络腮胡,一双虎目,看着只叫人觉得像那门神似的威严无比,说话的嗓音也跟一口洪钟似的,震得人耳膜发疼。
恰好门口又传来了下人传膳的声音,司徒飞云说,“爹和大哥先用饭吧。”
熬了好几天,武侯世子眼底已经布了一层细密的血丝,听了司徒飞云的话,冷声道,“阿云,我和父亲还是要事相商,别闹!”
司徒飞云把小侄子塞进武侯手里,自己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这举动可把武侯吓了一跳,他一双蒲扇似的铁掌拿惯了沙场兵器,抱着一个怎么看怎么软乎的奶娃娃,实在笨拙得很。
不过武侯看样子也是抱过孩子,很快就调整好了手臂的姿势,把孙子抱得稳稳当当的,比司徒飞云熟练多了。
麟哥儿已经没哭了,迁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伸手要去揪武侯脸上的胡子。
武侯世子斥道,“住手,祖父的胡子是你能抓的吗?”
大抵爷爷都是疼孙子的,武侯任麟哥儿抓着自己胡子,还逗起了孩子,“无碍,这虎头虎脑的,精力旺盛得很,是我家司徒家的好儿郎,将来肯定又是沙场上一员猛将!”
说到这句,武侯和武侯世子目光同时暗淡了下来,这几日他们一直在商议的,就是兵权之事。
若是交出了武侯府的兵权,从此归隐山林,又何谈沙场?
司徒飞云亲自提了食盒进来,在矮几上摆好饭菜,“你们先吃饭吧。”
武侯看着年幼不谙世事的孙子,突然一声长叹。
司徒飞云知道父亲叹的是什么,道,“爹,咱们的兵权不能交出去!”
武侯世子眉头一皱,“阿云,这些事不少你该管的!”
司徒飞云用力一拍筷子,“让父兄如此为难的,无非就是朝堂上,关于司徒家拥兵自重,藐视皇权的流言罢了!父兄也是经历过沙场的人,自然该明白,两军交战,攻心为上!”
武侯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阿云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我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为父只是遗憾,没能像十二年前镇北王一样战死沙场,反而要告老还乡”
司徒飞云情绪也激动了起来,“爹,你跟本就没弄明白!你若是当真交出了兵权,拿才是大错特错,正中别人下怀!”
武侯世子在军中素有智囊之称,听到这里,自然发现了司徒飞云话里的不寻常,道,“你此话怎讲?”
司徒飞云指了指麟哥儿,“父亲当真以为,您交出了兵权,就能表忠心吗?陛下如今不理朝政,父亲和兄长每日都上朝,自然比我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说皇上有可能被控制了?”武侯世子眸光一闪。
司徒飞云想起今日在酒楼君锦华书的那些话,脸色更郑重了几分,“我怕的是整个朝堂都被人控制了!兵权在握,还能让人忌惮三分,若是没了兵权,我们便成了待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怕是不止武侯府,就连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些将士们,也会遭受牵连!”
武侯目光一颤,又看了自己臂弯里牙牙学语的孙子一眼,眼神慢慢坚定下来,“阿云说的对,之前是我们把兵权一事想得太简单了。”
他摸摸司徒飞云的头,“阿云当真是长大了。”
司徒飞云心底松了一口气,父亲听进去了她的话就好。
武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司徒飞云知道得留时间再给父兄合计合计,就抱着小侄子出了书房。
看着司徒飞云离开的背影,武侯世子突然道,“着不是小妹能想到的。”
武侯吃了一口菜,说,“算是咱们司徒家欠了镇北王府一个人情。”
“君长羡的这个女儿,若是为将,定然不亚于她父亲!”
第一百六十六章 梦境里的少年()
武侯世子若有所思,“镇北王郡主想做什么?小妹跟她走得近,也不知是好是坏”
武侯道,“你看阿云如今,她跟镇北王郡主交好是好是坏?”
武侯世子想了想,“阿云如今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鲁莽了。”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笑了一声,“还知道抱着麟儿还找父亲说理,树倒猢狲散,的确是那么个理!”
武侯指了指自己对面,“你也坐下用饭吧。”
武侯世子受宠若惊,“父亲?”
他虽是武侯世子,但性子素来老成得很,尊卑有序,主将用饭,他是不敢落座的。
武侯叹了一声,“这是家里,不是军营。”
武侯世子还是有几分犹豫,“可是这是书房。”
书房在他心底的位置大抵同金銮殿差不多了。
武侯暴躁脾气一上来,怒拍桌子,“让你坐就坐!跟一群文官似的恪守死礼作甚?”
武侯自己心底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刻板,死守陈规,不知变通。所有孩子里,反倒是司徒飞云的性子最像他,这也是他为何最宠自己这个女儿的原因。
武侯世子被父亲训了,只得乖乖坐到了桌前。
武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夹了两筷子菜,突然道,“君长羡曾经是守在楚国的一匹狼,他收的那个义子也是狼,能把天下大势看得这么透彻,他这个女儿委实了不得。”
镇北王府
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君兮就把要还礼的名册看了一遍,此刻回了府,又翻了一遍之前七喜交给她的侧妃的私库里查出的东西,很快就理好了哪家该还什么礼。
八宝看着君兮气定神闲的解决这些事,不由得问道,“郡主,若是真如锦华小姐所说,朝堂已经被人控制住了,拿世子他们可怎么办?您怎么还有心疼弄这些?”
君兮明眸半抬,“八宝,你怎么这么太监?”
“什么?”八宝一脸茫然。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不急,你急成了这样。”君兮笑道。
八宝叹了口气,“这都什么时候,您还又心情开玩笑”
七喜给君兮递了杯茶,“郡主是已经想好对策了?”
君兮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对策。但是急也没用,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吧。”她看向八宝,“墨姨她们还有几日进京?”
八宝回答“墨姨来信说,已经在路上了,王爷的情况也稳定了。”
后面一句话让君兮楞了半响,先前父亲在庄子上一直都浑浑噩噩,人也认不清,此刻突然
好了,君兮高兴之余,心下却总有几分不安,林老夫人告诉她的那个古越国的传说,与她而言,虽不少噩梦,但也差不多了。
她不知为何自己总是排斥关于古越国的一切。
好像哟什么东西,她伸手就能触到,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直觉告诉她,接触了关于古越国的一切,她会失去眼前的一切。
而且今日在客栈她看到的那些景象,听到的那个声音,也太莫名其妙了,简直就是幻觉。
该不会真是自己最近心神不宁,产生幻觉了吧?
“呵,本尊可不是幻觉。”
那道声音再次想起,君兮心底一惊,无声询问,“你到底是何人?装神弄鬼想做什么?”
“装神弄鬼?这可不是装神弄鬼!”那人嗤笑。
“那为何不敢现身?”君兮浑身杀气毕露。
“还是跟从前一样,一逗你你就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这次的音色清晰了许多,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少年音。
君兮莫名的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你自然会觉得熟悉,因为你是我养大的啊”
仿佛是错觉,少年说出这话感觉很骄傲的样子。
君兮满脸黑线,“感情你还会读心是吧?”
少年又是一声轻嗤,鄙视之意溢于言表,“白痴,本尊法力这么高强,怎么会让第三个人听到本尊的声音!”
君兮脑袋里华丽丽闪过骚包两个字。
听声识人,那一定是个比孔雀还要美丽张扬的疯子!
“你才骚包,你才疯子!”
君兮脑袋里刚闪过这些,那人就气的跳脚了!
“果然,你那些臭脾气一点都没改!脾气没改完,句别回来了!”
君兮额角黑线又多了几条,“你谁啊你,我现在就在我家,回哪儿去?”
这次隔了很久,才想起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竟然这么对我呜呜”
君兮简直无语透顶,“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
少年带着哭腔说,“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这句话酸得,君兮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她掏掏耳朵,“骚年,咱们好好说话。”
“我又没说错,你竟然还敢嫌弃本尊呜呜你嫌弃本尊!作为本尊的奴隶,你不少句该附属于本尊吗?本尊念着主仆情深,找了你这么久”
真孩子不是个傻的吧?
“打住打住,你直接说你到底是谁吧!”君兮觉得这家伙跑题的本事,自称天下第二,估计久没人敢称天下第一了。
“你才的傻的呢!本尊没跑题,本尊是看到本尊以前的的小奴隶了,准备叙叙旧!”
君兮抽抽眼角,被人一口一个奴隶,让她蛋疼得慌。
再次咬牙开口,“名字!”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忘记了本尊的名字!简直不可饶恕!罪无可恕!”少年委屈得不得了。
君兮觉得这一天之内,她已经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程度,自暴自弃开口,“你要是不说你的名字,久滚蛋吧,别来烦我!跟个怨灵似的,鬼气森森。”
“你!该死的!你怎么可以把本尊同那些低贱的东西相提并论!”少年被气得不清。
君兮却突然问,“你一直监视着我?”
少年冷哼一声,“你想的美,本尊才不会这么关心一个奴隶!”
君兮大概知晓了,便道,“是你那啥法力持续不了这么久吧。”
“胡说,本尊法力高强,即使我现在在城外,也能一巴掌拍死你!”
君兮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哦原来你这把戏还有地界限制啊”
少年似乎也惊觉自己上当了,气的冒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又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