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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霖上下打量着全焕,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但全焕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做假,表情也极是从容谦恭,和以前见过的全焕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衣着和做派比以前奢华些外。
看了一眼刚才扶他上马车的吴亮,此时他正慢慢赶着马车向前,言行举止间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奴才。
“你这位义父是个什么来头?”赵霖好奇的问。
全焕微微一笑,温和从容的说:“义父一向是个低调的人,从不对外宣扬他的身份地位,因为他身份地位太过特殊,恕在下不能透露。”
赵霖撇了一下嘴,“身份地位太过特殊?!难不成是皇上?!”
全焕只是笑了笑,转开话题,“赵老爷是去喝杯酒还是听个曲?在下今日也正好得了闲,若是赵老爷不介意,可否请赵老爷带着在下去些有趣好玩的地方试个新鲜,今日的花费全由在下承担。”
赵霖有些相信,这个全焕确实是发了财,究竟是何人不开眼选中他做了自个的义子?京城里身份地位特殊的人太多了,真是不晓得是哪一个。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进忠从路旁走了出来,眉头微微一蹙,从农庄回来开始,简业就吩咐他一直盯着容家和全焕之前租住的地方,一定要查出全焕去了哪里,如果超过半个月还没有消息,就通知容府报官。
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十天,全焕重新出现在他租住的地方,只不过不是继续租住,而是退掉了院子,又离开了容府的学堂,还在京城繁华热闹地方的一处院落住下。进出有马车,也有奴才陪着,其中一个奴才瞧着有些功夫。
那处院落空了很久没人住,但一直有人打扫,收拾的很干净。又过了些日子,全焕去了一趟容家,带了些礼物,只是没呆多久,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容府里离开。
这是去过容家后的第五天,全焕再一次出现在街上,赵霖也许只会觉得全焕的马车很漂亮,但进忠一眼就认出,这种马车,也只有简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才有,因为用料太珍贵,有钱也难买到。
正如自个的主子所想到的,全焕前段时间失踪一定和江侍伟有关。
赵霖还是有些要面子的人,尤其全焕还是他的小辈,虽然想要去烟花之处转转,却只是笑着想要去此地最好的一处小酒楼坐坐,喝杯那里的好酒,所以全焕的马车就停在了一处以擅长做赵霖家乡小菜的酒家前,二人说笑着相伴一起走进了酒楼。
二人并没有去留意始终跟在他们一行人后面的进忠。进忠非常的谨慎小心跟在他们马车的后面,全焕的马车很惹人注意,所以跟得远一些也不会丢掉目标,进忠不想跟得太近,是因为那个赶马车的吴亮是个会家。
一直到夕阳西下,暮色越来越重,全焕才搀扶着一脸酒气的赵霖离开,吴亮上前帮忙将赵霖搀扶上马车,看了一眼全焕,全焕的脸上也有些红晕,但神情还是很清醒。
“送他回他住的地方,然后趁此机会去看看小主子的情形,若是能够与他们一家人因此关系走近一些,或许以后可以远远瞧着小主子成长,免得小主子受了什么委屈。”全焕语气平静的说。
他口中的小主子,就是赵霖的女儿赵江涄,事实上江侍伟的女儿江涄。
吴亮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话,驾驶着马车向着赵霖所住的方向赶去,夜色越来越浓,路边的灯笼亮的也越来越多。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姜氏瞧着被全焕搀扶进来的赵霖,面上露出不悦之色,掩了掩鼻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也不怕熏着涄儿。还是送他去浣姨娘那里吧,涄儿不爱闻这些酒气之味。”
全焕瞧了瞧姜氏,穿了件鹅黄的衣裳,妩媚的面容上露出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他在心里淡淡的哼了一声。
知道自个是江侍伟的女人,真当自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不成,里里外外都用了皇后娘娘才会用到的颜色,虽然有些打擦边球,可这颜色总是往皇后娘娘的颜色上靠。
就是这等货色,也想着以后荣华富贵,给容青缈提鞋都不配的俗物!
“娘。”一个奶声奶气,语气里透出不耐烦的声音在姜氏身后响起,“好难闻的味道,涄儿不喜欢。爹怎么又喝成这个模样,快撵了出去。”
才三岁上下吧?全焕想,话到说的流畅。据说,这位赵家小姐,打小就是个爱哭鬼,一天到晚的哭啊哭,但碍着容夫人的面子,容家的奴仆们一直容忍着不说什么,直到被简柠发现后撵到了容府的西边院子里。
只怕太后娘娘喜欢这个丫头也是原因的吧!
“这就是府上的小姐吧。”全焕微微一笑,一边搀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赵霖,一边面带幑笑的看着赵江涄,口气温和,“果然是个聪明乖巧的女娃娃,长得真是好看,这样看就好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般。以前只远远的瞧过几眼,如今近些看,果真是人间少有的人儿,难怪太后娘娘也喜欢着,经常的接到宫里瞧瞧。”
这样夸奖的话从全焕的嘴里说出来,一点也没有生疏感,语气也真诚而从容,似乎真的就是心里这样想的。
其实,全焕觉得自己是在夸容青缈,而不是面前这个有些刁蛮粗俗的赵江涄,他第一眼见容青缈的时候,虽然容青缈看他的眼神不友善,但那才真的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呀。面前这个,长大了顶多一个不算难看的女人。
赵江涄瞧着说话的全焕,全焕的面色微微泛着酒红,跳跃的烛光下,五官很是精致,略微有些柔美,不过,瞧着并不让人讨厌,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是温和的,这让赵江涄从心里没那么讨厌这个人。
尤其是,他和那个同样长得不错的哥哥比起来,温和多了。
“娘,他比那个简业哥哥好多了。”赵江涄噘着小嘴,撒娇的说,“太后娘娘对涄儿也是喜欢的,可那个简业哥哥,每次看到他,他都那样凶巴巴的瞧着涄儿,一点也不好玩。”
全焕心里说:只是凶巴巴的看着你已经算是给你面子,其实说不定心里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你。
“在下全焕。”全焕客气的对姜氏说,“原是曾经借住在容府,得了容家老爷和夫人的照顾,现在在京城遇到爹娘过世前的故交,说起来,全焕的这位义父大人您也许还有听说过,他对江涄小姐甚是关心。”
姜氏刚开始听到全焕的名字,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听全焕说他曾经在容府借住过,才想起面前这人是个投奔容府的穷书生,眼中立刻闪过不屑,正诧异为何赵霖要和这种人交往时,却突然听到全焕提到什么他爹娘过世前的故交,最重要的是,全焕说,他这位义父大人她似乎有听说过,对江涄小姐甚是关心。
这让姜氏立刻想到了某人,只觉得一股冷汗从后背渗出。
“他,他还好吗?”姜氏的声音颤抖,下意识的将赵江涄抱进怀中,似乎怕全焕做出什么事来,比如说,抢走她的女儿,“我会好好的照看好涄儿,她在这里呆着很好,太后娘娘也很喜欢她,她会在她爹——”说到这,看了一眼被全焕搀扶着的赵霖,“的照看下好好长大。”
全焕微微一笑,他的牙齿很白,这一笑,却让姜氏有一种豺狼露出锋利牙齿的感觉,她其实并不记得江侍伟的模样,当时她的眼睛是被蒙住的,她只是一个工具,她不需要看到或者知道什么,但是,她在眼罩在她下意识的挣扎中错开了一点点缝隙,她看到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就和现在全焕的一样。
姜氏身体有些哆嗦,被她抱在怀中的赵江涄不高兴的说:“娘,您怎么一直在哆嗦呀,这里不冷呀,您放涄儿下来,您抱涄儿抱的太紧了,涄儿不舒服了,娘——”
最后一声,声音已经有些恼怒,甚至带了吩咐的味道。
“姜氏,您放小姐下来吧。”全焕温和的说,“小姐是个千金之躯,不可以这样,是不是呀,江涄小姐?”
赵江涄瞧了全焕一眼,抿了一下嘴唇,“嗯,你很会讲话。娘,您也要和人家学学,每次见太后娘娘,您都紧张的哆嗦,还不如涄儿镇定,而且,您是涄儿的娘,为何见了外人就怕成这样。”
姜氏掩饰的笑了笑,“他是个男子,娘以前从未见过。”
“可是他是和爹一起回来的。”赵江涄不满意的说,“不过,爹的酒味真是难闻,快弄了出去,再将这房间里好好的熏熏,真是讨厌的很。”
第161章:如同在恶梦中()
全焕想:这就是江侍伟唯一的骨肉?
小小年纪已经让宠惯的没有规矩,若是换了容青缈,肯定不会这样说,训斥自己的爹娘就和训斥一个下人一般,就算是以前见到容青缈的时候,容青缈不喜欢他,也没有直接说在脸上,后来待他也很温和礼貌,而自己接近她却是有目的的。||
“将老爷送去浣姨娘那边吧。”姜氏蹙眉吩咐房内伺候她的奴婢,“帮着全公子一起,这个时候,浣姨娘也就是刚刚吃过晚饭。”
“听说浣姨娘也有了身孕。”全焕微微一笑,很是客气的说,“怀了身孕的女人一向身子弱,浣姨娘嫁给赵老爷时,曾经是容夫人跟前的奴婢,若是因为赵老爷喝多了酒弄出个万一来,也不好,到时候只怕会怪责您,不如,另外给赵老爷寻个安静之处,让他的贴身奴仆伺候着,歇息一晚,明早醒了酒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男人,难免会多喝两杯,夫人不必太当事。”
姜氏想了想,觉得全焕说得也有道理,点点头,吩咐奴婢带着全焕搀扶着依然酒意不醒的赵霖离开。
全焕离开赵家的院子时,已经瞧得见天上的月亮到了自个的头顶位置,微微有些凉风,风中还有隐约的繁华之声。
夏夜,大家都喜欢外出避暑,街道上此时虽然灯笼越来越多,但还是有许多的店铺开着门,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尤其是经过繁华地段的时候更是明显。
“小姐生得很好看。”全焕装作随意的说,也不看赶着马车前行的吴亮,更似是在自言自语,“不晓得和主子容颜未毁之前是不是相似,看着与姜氏不太像,说话语气也很有气魄,虽然也就三岁上下,却口齿伶俐,处理事情也很有主见,真是颇似主子的性格脾气。”
吴亮微微点头,沉声说:“是,主子暗中派人保护,小姐接触的人都是主子挑选过的,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入了太后娘娘的眼。据说,小姐在太后娘娘面前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惧怕太后娘娘。”
全焕唇角微微一挑,掩了掩笑意,只怕是早早的让太后娘娘算计上了吧!
一个小小的幼童,不过是个寻常生意人,若说是容青缈吧,容家是京城首富,被简王府的简王妃早早相中到也合情合理,可赵霖不过是一个外地的小生意人,也就是容夫人的兄长,太后娘娘特意照顾他的‘女儿’,若说中间没有猫腻,鬼也不信!
想到容青缈和简王府,全焕的眉头蹙起,他失踪十多天,后来又离开了容府,如今以一富家公子的模样出现在京城街面上,出入也有马车,为何简业一直没有来找他?难道简业放弃了之前的打算,不需要他再接近容青缈了?
还是,——
全焕长长出了口气,还是简业和江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