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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有几句话主子再三嘱咐过小的,要小的当面和容姑娘说。”进忠笑嘻嘻的说,但眼神明确告诉秦氏,这些话,他只能当着容姑娘的面说。
“让他进来吧。”容青缈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略微有些疲倦,淡淡的。
“是。”秦氏不再阻拦,前面带路引着进忠进到房内。
房间内并不闷热,窗户开着,外面阳光虽然耀眼,却被室外几棵大树浓密的枝叶遮挡的很好,阳光只是树叶间跳跃的亮点,窗前有一盆正在盛开的栀子花,香气淡雅,大概风向的关系,在房间里只是若有若无的香气,并不浓重。
容青缈头发散着垂在肩上,身上搭了件水蓝的薄被,一件浅白色的衣裳,手中一本半开着的书,面色平静,五官精致。
进忠想,容青缈果然是长得好看,难怪如今爷待她也比以前好许多,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路上喝多了,被简业嫌弃,一直呆在农庄的外围,几乎没见过容青缈,只听进喜说起过,说爷对容姑娘态度很温和,聊的也挺开心。
是啊,面对这样一个面容秀丽,气质温和的女子,一向怜香惜玉的自家主子怎么会凶呢,再说,以后这位姑娘还是爷的正室,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小的见过容姑娘。”进忠恭恭敬敬的行礼。
“免了吧。”容青缈语气淡淡倦倦的说,“是简业哥哥有事要告之吗?”
“是。”进忠犹豫一下,虽然明知道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人,且都是容青缈的心腹,但还是四处瞧了瞧,才小心谨慎的说,“爷让小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告诉容姑娘,如今农庄里也算不上安稳,除了简王府自己的护卫外,还有太后娘娘派来的人,以及——”说到这里,进忠停了一下,那个江侍伟他要如何称呼才合适,但只是稍微停了停,他继续说,“还有江侍伟,这个人,容姑娘应该是晓得的吧,不然,爷不会直接说出他的名字要小的转告容姑娘,主子再三的嘱咐小的,一定要小的千万记得提醒容姑娘一定要小心,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可信任何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并且第一时间告之爷。爷说,所有的事情他会出面解决,不可由容姑娘面对这些是是非非。”
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她不习惯接受简业的好意,这和梦魇里那个甚至连她被人伤害也不会眉头蹙一下的简业截然相反,好像容颜相似却性格迥然的双胞兄弟,她猜不透现在的简业究竟做何想法。
因为,她实在不愿意他离自己太近,也不愿意他对自己有所谓的好心,她只希望他在自己视线之外,如果一定要嫁,也希望独居在他不在意的地方。
如果一定还是要嫁这个人,若是再遇到梦魇中的情形,她一定不会因为被他冷落而难过,反而会开心于他忘记了她,把他丢在一个他永远不会过问的地方,任她自生自灭。
“这是爷再三嘱咐的。”进忠见容青缈神情有些恍惚,以为容青缈不相信他的话,立刻加重语气,神情严肃的说,“那个江侍伟是个可怕的人,太后娘娘把他关在天牢里,那个地方,太吓人了,也就是爷敢从那条天梯桥上走过,小的吓得差点直接尿了裤子,现在想想,都还是怕的。”
容青缈怔了怔,诧异的说:“简业哥哥去见了江侍伟?”
“是呀。”进忠点点头,“小的和小的的哥哥陪着一起,小的不争气,没敢走过那条天梯桥,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爷一定是有什么事不得不去,爷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虽然小的不知道爷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却听小的的哥哥说,爷是去找江侍伟那个人帮忙的。”
容青缈蹙眉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梦魇中有这样一出。
“还有。”进忠突然响起简业那句和绕口令一样的话,犹豫一下,反正自己也不明白,就直接把简业的原话重复了一遍,“爷还和小的说:还有,问问她,她是真的摔伤了,还是只是为了摔伤才摔伤?”
容青缈微微一笑,简业果然怀疑了,怀疑她是假摔,只是为了避开简柠和亲之事,他是相当的聪明。
是的,她确实是假摔,她只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蹭破了膝盖上的皮肤,再然后,脚踝有些扭伤,于是,钱德培立刻提醒她,不如,就这样寻个借口,三个月内不和简柠的事有任何交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老话,不管重不重,只要动了骨头,总要在床上躺上一百天才好,在床上躺一百天,也是一件蛮恐惧的事,不过,也好过被简柠的事再折腾,万一,容青缈想,要是简柠心中有火,一定要自己到时候送她远嫁和亲,自己还真是找不出理由拒绝。
于是,在其他护卫远远的视线中,她就假装摔伤,被钱德培寻了块木板固定了左腿,莲香去喊了人来,这还真是多亏了莲香,因为莲香见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是真的吓坏了,当时还在树上的莲香立刻蹦了下来,还真真的划破了自个的小腿,流出了血,也顾不上,听钱德培说,莲香立刻寻几个人来抬了小姐回去,绝对是苍白着脸连跑带蹦的去唤了人来,那时莲香的样子真真是滑稽的很,但也可以看得出来,莲香对她很是忠心和在意。
这下子,没有人怀疑她其实只是擦破了左腿膝盖的皮肤,只是拉伤了脚踝处的肌肉,只是单纯的不小心摔了一脚,她真的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娇弱,整天在山间跑来跑去,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是梦魇里的那个自己可以比的。
容青缈面色微微一沉,有几分不悦的说:“你回去和简业哥哥说,青缈不懂得他的意思,若是他不信,可来农庄,去了青缈摔下来的那棵树上,从青缈摔下来的位置也结结实实的摔一次,不用武功的,看可能摔伤不!”
进忠一怔,呆呆的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合着,自家的主子是怀疑容青缈的摔伤是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用木板固定的位置,大概是小腿,藏在薄被的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木板固定的形状。
这大夏天的,谁想不开呀,好不好的躺在床上,热的要死,还得用木板牢固的固定着小腿,动弹不得,行动不便。不至于的吧?肯定是真的摔伤了,再说,看容青缈的脸色和一旁正在扇扇子的莲香,都是一脸的浅浅倦怠。
嗯,一定是真的,这个不用怀疑了。
“这个,呃,呵呵。”进忠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恭敬的说,“我们家主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最是关心容姑娘——”
进忠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讲出的话有些恶俗,眨巴几下眼睛不再说下去,他实在想不出自家主子和他口中的心地善良、关心容姑娘有什么关系联系。
莲香忍不住掩口笑了笑,“你真是有趣的很,自个夸自个的主子都夸的自个都不好意思了,你家主子真没白疼你。”
容青缈却很是认真的说:“回去和你家主子说一声,青缈谢谢简业哥哥的好心好意,在农庄青缈呆的很开心,大家伙把青缈忘记五年最好,免得青缈给大家带来不好的事情,到底还在五年期限内。”
进忠除了点头只有点头,隐约觉得吧,似乎容青缈话里的意思有些小小的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又说出来,反正就是觉得吧,人家容青缈的意思就是让他回去和他的主子说:你家这位主子,能离容青缈有多远就离多远。
他确实有点晕。原话说给自家主子听就是了。
送走进忠,莲香掩着口,笑着说:“这人到是挺有趣,几次见他,都是嘴尖牙利,得理不饶人,无理还要争三分的主,今瞧着到哑巴了,说话也不顺溜了,一脸的茫然,奴婢想要忍着,可就是忍不住,一想到他刚刚的模样,就从心里偷着乐。”
第147章:江侍伟再次到访()
容青缈笑了笑,继续看手中的书,略停了一会,又看了一眼莲香,却见她正一边扇扇子一边时不时的偷着乐,怔了怔,梦魇里她是将莲香托付给钱德培照顾,可在农庄里呆了这么久,她确实觉得钱德培因着她的吩咐一直在暗中照顾着迁就着莲香,却没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情愫。
她一直觉得是莲香年纪有些小,又天生憨厚,粗线条,还不解儿女情怀之事,心中也期盼着莲香早些开窍。
今日莲香见了进忠,有些忍不住的乐,全不似在钱德培面前那种霸道而强硬的态度,总是一天到头打嘴仗。梦魇里,自己是极不讨简业喜欢的人,伺候她的人自然也不会得了简业身边人的喜欢,梦魇里,莲香和进忠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但现在——
“你觉得这个进忠很有趣?”容青缈随意的问,目光依然在书上,似乎就只是突然想起一个话题随口问问。
“还行吧。”莲香随口说,“挺好玩的,小姐,您是不晓得,他上次喝多了,让简公子撵到农庄外围,一个人又唱又跳的,乐死我了。”
容青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依然是不抬头,只静静的看书,目光的余光却瞟到秦氏手里拿着正在做的活计,眉头微蹙的瞟了莲香一眼,又下意识的向屋外瞧了瞧。
容青缈知道,秦氏这是想到了钱德培,她私下里也有和秦氏聊起过莲香与钱德培的事,二人都有意撮合他们。
容青缈是因为梦魇里的经历,而秦氏只是单纯觉得钱德培人不错,莲香单纯,嫁钱德培这样有生存技能,又偏稳重成熟的人最好,也算是莲香的福气,最重要是,钱德培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
“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如此油嘴滑舌,以后成家立业的要如何养活自家的老婆孩子?”秦氏不赞同的说,“我觉得还是钱大夫这个人更好一些,人长得清秀干净,又稳重成熟,最重要的是,他有很好的医术,以后不仅可以养活自己,谁嫁了他,都会日子安稳。”
莲香怔了怔,脱口说:“怎么就扯到了嫁人?”
容青缈微微一笑,随意的说:“秦妈妈是想做媒人了。”
莲香噘了一下嘴,知道容青缈和秦氏又要拿她和钱德培打趣,立刻扭动着身子,不依的说:“又要拿奴婢开玩笑,钱德培人是不错,可就是太得理不让人,我每每和他在一起,他总是会数落我这也不会,那也不成,害得我瞧见他就心里头紧张,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见了他,又恨不得一句话就噎死他,让他再也不能说我的不是。”
容青缈和秦氏相顾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进忠离开后,农庄里一切依旧,容青缈并没有让钱德培特意留意农庄里的护卫们有什么人值得怀疑,她在这里呆了快三年了,从一个七岁的懵懂女童长到如今,梦魇里,现实里,有些事重新发生,有些事全无征兆。
既然江侍伟瞒得过简王府和太后娘娘在这里安排了他自己的人,能够在农庄里的人完全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挖通一条通道,仅仅只是为了警告自己不可以让赵江涄过的不开心,就算是她找出了江侍伟安排的人,有意思吗?
一个可以随便出入戒备森严的天牢的人,她一个区区小丫头,只是家世资产丰厚些,如何左右的了?
而且,还有太后娘娘安排的人,真是无趣的很,盯着她有什么意思,她不过是简王妃一时走眼看中的一个媳妇人选,若是可以不嫁,她到乐得很,但她不能为了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