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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记得了。”周姨娘立刻说,“当时我就昏迷了,醒来,醒来就被关在一处黑屋子里,对,就是漆黑的屋子,什么也瞧不见,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后来,后来又昏迷了,再醒来就是被人丢在野外被人救了回来。我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哎呦,我的头好疼,来人,快叫大夫来。”
容青缈叹了口气,“相公,周姨娘如今还是惊魂未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要不,我们先回去,等过上几天再过来?周姨娘放心,这件事既然相公说会尽力,就一定可以查得出来,这京城里还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过相公,除非是相公不想知道。”
周姨娘心中哀叹,但愿简业不想知道!
“来人,送简业和容青缈离开。”周姨娘心思恍惚,竟然没注意到自己是直呼简业和容青缈的名字,有些不耐烦,也有些紧张,“我头好疼,大夫来了没有,快点,我疼死了。哎呦,哎呦——”
简业和容青缈离开房间,听着周姨娘一声又一声的哎呦,故意在门外多停留了一会,听着周姨娘无可奈何的一声又一声哎呦,声音如果可以杀人,周姨娘此时必定是要生生的杀了他们二人才痛快。
“看来已经有所恢复。”简业扶着容青缈重新坐进马车,平静的说,“她能够和我们交谈,虽然面容仍然肿着,声音也依然嘶哑,但可以面对我们,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被江侍伟绑架的事情,她是周家的女儿,周家是李氏的人,也是李玉锦的亲信,不会总是沉溺于旧事中放不下。她之所以不愿意见人,不愿意去简王府,主要是不想我母亲看她笑话,也不想被简王爷瞧见此时模样,更不希望被人问出失踪的真相。”
“她会不会出面救李玉锦?”容青缈轻声问,“在李玉锦和江侍伟之间做选择的话,一个是她曾经效忠的主子,一个是劫持并折磨她的人,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会选择李玉锦。”
“那要看李玉锦目前的情形,相对于周家的利益来说,她这点屈辱算不上什么大事,更可以让周家对江侍伟表示忠心。”简业淡淡的说。
“李玉锦不能出来。”容青缈断然的说,“如果她出来,全焕就会被发现活着,以李玉锦对全焕的在意,她会比柠公主更上心的替全焕治疗,只要有一线可能,李玉锦也不会让皇权落在江侍伟的手中。那么,京城就不可能再有安稳日子,必定是一场皇权的血雨腥风。”
简业点点头,“是。”然后顿了一下,“那人是不是江侍伟?”
听到简业提到江侍伟,容青缈朝着马车外面瞧了一眼,果然,有一个穿着简王府奴才衣着的男子朝着他们马车走来,他们的马车走的不快,但一个人步行想要跟上也不容易,不过,他是对面而来,看样子是打听到了马车的前行马车,然后一路打听着过来,正好赶上返回的他们。
“是他。”容青缈点点头,瞧着江侍伟依然是易容成简王府粗使奴才的模样,“也够难为他的,这一路一瘸一拐的追来。不必理会他,等他自己过来和我们讲话,得让他自个承认他是江侍伟才有趣。”
“是。”赶马车的进忠立刻恭敬的回答。
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愣,进喜也是一脸的错愕,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在简王府里被责打的粗使奴才竟然是江侍伟,此时听容青缈说,才明白为何容青缈要那样收拾这位不过是粗使奴才的简王府下等‘奴才’。
江侍伟看到对面驶过来的简业和容青缈乘坐的马车,面上露出欣喜之态,终于是赶上了,“喂,停车!——哎,停车,我说停车,你们没有听到吗?进忠,你耳朵是摆设吗?哎呦,喂,停车!”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江侍伟越来越恼怒的声音,容青缈只是平静的吩咐,“继续赶路,他只要不说出他是谁,你们就不必理会他,穿着简王府下等奴才的衣着,在大街上大呼小叫的让主子们乘坐的马车停下来,这是想死还嫌死的慢的奴才,真是愚蠢到家了。”
进忠和进喜彼此看了一眼,用眼角瞟了一眼江侍伟,马车打从他身旁快速通过,完全不理会手舞足蹈的江侍伟,稍微加快一些马速,和江侍伟拉开一些距离,才重新放缓马速,在大街上继续前行。
江侍伟一心恼怒的看着前面并不理会自己的马车,这个容青缈,真是够可恶的,竟然当街凌辱他,明知道他就是江侍伟,却完全不理会,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奴才来对待,问题是,要是容青缈不知道他是江侍伟,是根本不必这样收拾一个下等的粗使奴才的。
第647章:周姨娘的奴婢()
容青缈就是故意的,存心的!就是想要看他出丑!
虽然心里头恼火,只想骂人,但站在原地,容青缈的马车是绝对不会等他的,也不可能在前面哪一处等着他追上,这一点江侍伟很明白,容青缈既然是故意的,就肯定不会心软,也不会有怜悯之意,想到那五十下杖责以及声声讨饶,江侍伟明白想要追上她,只有一个办法:继续硬着头皮前行!
紧赶慢赶,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总算是在前面一个人群比较拥挤的地方赶上了容青缈他们的马车,喘着粗气,江侍伟一把扶住马车,顾不得喘气,咬牙切齿的说:“有马就了不起是不是?你这是耍猴呢?容青缈,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容青缈一撩马车的帘,看着外面的江侍伟,面沉如水,眉头蹙起,微微一提声音,语气冷漠的说:“不过是简王府里一个粗使的下等奴才,竟然如此出言不逊,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自称为‘我’,还直呼主子的名字,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当这里不是简王府,我便没有办法收拾你了是不是?我一样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进忠进喜打死你丢到乱坟岗喂野狗,如果乱坟岗的野狗对你这样的下等奴才也有胃口的话。”
江侍伟一怔,脱口说:“你是装傻还是真没认出我来?”
容青缈面色一沉,看了一眼进忠,沉声说:“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进忠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说:“滚开,你谁呀?!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传到外人耳朵里算什么!这是太后娘娘和当今皇上的天下,你在这里算什么?”
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这个进忠也是,这不是在隐晦的告诉江侍伟,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吗?不过,进忠的话已出口,也不好阻拦,只得沉默。
江侍伟到没听在耳朵里,他不关心进忠说了些什么,骂了他什么,他只关心容青缈的反应,盯着容青缈,看她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犹豫一下,看了一眼周围,有些人正瞧向这边,这种情形下,他确实不能直接说出他是江侍伟,只能长长出了口气,刚要说什么。
“你这个奴才也是,自己做错了,还不肯罢休了是不是?”进忠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在外人看来,是简王府的一个奴才拦住了主子的马车,若是走近些听到江侍伟的言语,只怕少不了猜测,“真是没有规矩,找死是不是?”
虽然完全不在乎进忠说了些什么,但是,进忠的话还是提醒了江侍伟,这是在外面,京城的大街上,他是简王府粗使奴才的打扮,他现在的言行确实是不太合适,犹豫一下,再看一眼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得,今天他是没有办法和容青缈说上话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直接上了马车,一个做奴才的,大白天的冲到主子的马车上,这可是死罪呀!
“走。”容青缈冷漠的吩咐,看也不看江侍伟。你竟然敢暗中跟踪我,我最是讨厌这样的感觉,你既然不君子,我也不会以君子相待。
看着容青缈和简业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江侍伟目瞪口呆,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周围的人看没什么热闹好瞧,猜测不过是一个做奴才的想要跟主子讨些便宜没有得了便宜罢了,也都各自散开,只留下江侍伟一人傻站着发呆。
回到别苑,已经打扫干净,天色不好,但院落里却很舒服,大的庭院有大的好处,小的庭院也有小的妙处,这一处庭院虽然小,却好在安静舒服,最奇怪的是,院墙是石头砌成,大块的石头错落有致,上面绿油油一片,这个时节了,竟然还是绿色的,到有几分奇怪。
“这是一种较为罕见的植物,一年四季全是绿色,花朵也是绿色,藏于叶片间,小如米粒。”简业似乎是瞧出了容青缈的好奇,微微一笑,“说来也是有趣,这是我无意中得到,是一位来自乌蒙国的商人所赠,换取在京城落脚经商的机会。这种植物一年四季全是绿色,就算是寒冬腊月也不会变,仔细看和青苔很是相似,而且滑不留足,人根本没办法站在上面。”
容青缈有些好奇,走过去,用手碰了碰,确实是光滑的很,如同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但是看一下手指,并没有任何油脂,叶片极小,紧贴着石头,厚厚的一层,绿油油的极是有趣。
“就算是一只蚂蚁也无法落脚。”简业笑嘻嘻的说,“所以,就算是鸟儿飞过想要落脚也不成,这院墙的高度看似不高,但没有一定的轻功也无法跃到墙头,而墙头根本没有办法落脚,也无法架设梯子,比一个护卫还要厉害。”
“果然是有趣的很。”容青缈微微一笑,“竟有如此好东西。”
“对了,这个商人你二哥也认识。”简业随意的说,“说起来还是你二哥介绍我们认识,他在生意上应该与容家有来往,但因为身份的缘故,所以希望认识我以便在京城更安稳,人到是个有趣的,说这种植物护家最好,我也是出于好奇种在这里,当初并不相信,所以随便选了这一处院落不大的,没想到这几年下来,竟然真的成了气候。”
容青缈微微一笑,“意思也就是说,江侍伟想要进来,除非从大门处光明正大的通禀而入,不然,就别想踏入此地半步。”
简业点点头,“是,正是这样。”
房间里收拾的很舒服,这里没有简王府的气派,也没有简业其他别苑的精致,更多了几分随意,前厅不大,有一桌四椅,全是竹子为料做成,搭了缝制而成的棉垫,容青缈坐上去,“这也是有趣的很。”
简业倒了杯茶,“这里一切原是随意而成,回来京城的路上想了些日子,觉得这里是最好的,少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可以随便出入,地方不大,护卫们守卫起来也容易,又安静,可以休养好身体,避免不必要的打扰。”
正说着,进忠走进来,恭敬的说:“是周姨娘那边的奴婢,说是有事情要和主子说,说是之前有见过主子和夫人。”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她一路跟了来?让她进来。”
进忠出去,很快带了之前在周姨娘处见过的奴婢,她面色有些紧张,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奴婢见过简公子和容夫人,奴婢是伺候周姨娘的奴婢,也是周姨娘从周家嫁过来时周家老爷夫人陪嫁的丫头,不过,奴婢当时年幼,只在后院打杂,前些日子周姨娘出了事情,周家老爷和夫人派人找到奴婢要奴婢贴身照顾周姨娘,嘱咐奴婢要处处小心免得周姨娘再出了意外。”
简业并不说话,这个奴婢说话很有条理,来的路上必定是仔细想过,她来这里,也必定是有事,所以不说话,只听她说。
“简公子和容夫人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