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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奴婢的女儿,嫁给江侍伟,生下了赵江涄,但后来嫁给容夫人的哥哥为妾。
姜氏穿了身新衣服,面色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有条不紊的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放在桌面上,一一的摆放整齐,缓缓的说:“相公吩咐妾身准备一桌饭菜为你送行。”
“他要放我离开?”全焕有些意外,眉头微蹙,问。
姜氏浅浅吁了口气,“妾身听相公说,简王府的小公子简业简公子说要带你离开,听相公的意思,是你欠了简王府一个交待。”
“祖父和祖母呢?”全焕知道姜氏清楚自己的身份,直接的问。
“曹老将军在隔壁。”姜氏淡淡的说,“婆母受了重伤在休养。”
“叔叔为何要关了我?”全焕盯着姜氏,这个女人看着很寻常,但她的母亲擅长用药,他被带来这里,就一直浑身无力,好像突然间失去了全部的武功一般,想要离开这间守卫并不森严的房间都困难。如果他没有猜错,一定是面前这个姜氏对他下了毒。
“全公子真会讲笑话。”姜氏依然语气平常的说,“婆母想要你做皇上,相公也要做皇上,你说,相公为何要关了你?没想到婆母教你教了这么久,你竟然没有学会婆母的狠毒和筹划,这几日里也没从相公手中逃走。”
全焕稳了稳气息,他不能得罪面前这个女人,也许可以游说她放自己离开这里,不记得祖母和他说过江侍伟有很在意面前这个女人。
“我祖母的情形如何?”全焕语气温和不带攻击意味的说。
“她的膝盖受伤。”姜氏还是语气不急不缓的说,“如今不能行走,不仅现在不能行走,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行走,如今,妾身不得不事事顺从于相公的安排,全公子还是不必心存什么念头,好好的吃过这顿饭,然后跟着简公子离开。我看容青缈不是个计较旧事的人,或许她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全焕没有说话,他是欠简王府一个交待,但是,不是欠容青缈的,是欠简柠的,简柠与他有夫妻之实,而且还有骨肉,甚至——
“所以,你不愿意放我离开这里?”全焕轻声说。
“她自然是不敢。”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江侍伟出现在门前,然后走到桌前坐下,姜氏立刻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然后垂手站在一旁伺候着,“她如今要生要死是我说了算,全焕呀,别存念头了,能够活下去已经算是我给简业一个面子,若不是他说要带你离开,我还真是舍不得让你活着。”
全焕吁了口气,轻声说:“叔叔不要误会,祖母是有意想要全焕去争夺天下,但是,这是祖母的想法,全焕自幼就不曾受过好的教导,一直以学戏求生存,哪里比得上叔叔,全焕希望可以帮上叔叔,只求叔叔放过全焕。”
“你帮我?”江侍伟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全焕语气很认真的说,“全焕虽然不才,但毕竟是祖母亲自派人教导,祖母安排的人全焕也都认得,他们也会听从全焕的吩咐。全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不好和叔叔争夺这原本就属于叔叔的帝王之位,但可以暗中帮助叔叔达成所思所想。只求叔叔不要将全焕的想法告诉祖母,免得祖母又要责骂全焕没有骨气,这是祖母唯一不喜全焕的。”
第620章:孩子是天意()
江侍伟似笑非笑的说:“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自然是真心。”全焕认真的说,“全焕是个戏子,只在戏台上见过英雄枭雄,如果真的放到戏台下,全焕就是个无用之人。只是祖母因为见侄儿长得好像过世的父亲,又像祖父年轻时模样,心中对于一直对祖父隐瞒自己活着的真相而内疚,所以想要侄儿登上帝王之位补偿祖父,但全焕自知资质浅陋,实在是辜负祖母的期望。”
江侍伟轻轻吁了口气,慢慢的说:“听着有几分道理。”
“不过,妾身可以直接让全公子说实话,不必全公子向相公表忠心。”姜氏却不紧不慢的说,“妾身不知道全公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妾身知道婆母的为人处世之道,相公也清楚的很,所以,这几杯酒水下肚,全公子自然会讲出全部实话,包括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全焕一怔,脸上瞬间闪过阴冷恼怒之意。
“姜氏说的不错。”江侍伟慢条斯理的说,“留着你,始终是个心病,如果杀了你,和简业交待不过去,江涄还是他的侧室,如果他一生气,倒霉的就是江涄,她算是你的亲堂妹,你也不希望她出事是不是?所以说,你自觉讲出你知道的,然后再忘记这所有,最起码忘记你曾经想要争夺帝王之位,我也好心安一些。姜氏,你这酒中的药何时可以生效?”
“再过片刻就可以。”姜氏语气平和的说。
全焕咬着牙说:“叔叔,她可以这样对我,难道不可以这样对你?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岂不是用了药你就可以忘记好的过失?”
江侍伟挑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姜氏,“嗯,也有道理。”
“妾身不敢。”姜氏语气平静的说,“妾身已经是半条命埋在土中,相公随时可以左右妾身生死,就算是妾身有意,也怕李氏一族首领处罚妾身,妾身宁愿被相公处死,也不愿意死在李氏一族的首领之下,而且妾身母亲还活在宫中受罪,妾身已经求了相公恩准,得了机会去宫中结果妾身母亲的性命,免得妾身母亲继续受罪,有此央求,妾身不能得偿心愿前,岂敢存别的什么心思?全公子真是会开玩笑,你还是自求多福,简公子不对你起了杀意才是。”
全焕还想说什么,却眼前一晕,仿佛人陷在了昏睡中。
一直到所有的事情全部问明白,江侍伟才示意姜氏带全焕离开,全焕如同一个傀儡,除了会讲话外,再无其他动作。
只有两个护卫跟在江侍伟的身旁,都是以黑色的面纱遮面,自从容颜出了问题开始,江侍伟一直不太喜欢看到身旁的人有一张正常的面容,所以护卫们都小心翼翼的将面容遮掩,避免因为五官正常给自己惹来麻烦。
“主子。”一个护卫轻声说,“要此时把全焕送到简王府吗?”
“不必。”江侍伟摆了摆手,想了想,缓声说,“先想办法将那个女孩子看管起来,安排我们的人过去,既然知道了,说不定以后可以以此要挟简柠,她是那个国家的太后娘娘,儿子是未来的皇上,和这个全焕有一段过往,难怪简业要带了他离开,说他欠简王府一个解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只要简王府不想简柠的事情被李氏一族的人知道,我就能以此要挟简业帮我。”
护卫点头,“人现在在太后娘娘那里,由芬芳暗中照顾,想来太后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她可能并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江侍伟没有说话,低头思忖。另外一个护卫始终没有说话,只垂手恭敬的立在一侧,身体微微绷紧。
“你去给简业送信,让他派人过来带全焕离开。”江侍伟看了一眼这个护卫,吩咐,“今天问到的事情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
“是。”护卫恭敬的说,“属下明白。”
看着护卫离开,江侍伟喝了杯已经冷掉的酒,有些惬意的放松一下身体,突然想到了容青缈,“这一次简业带全焕离开,不知道会不会放容青缈在简王府里,如果她在,我到是可以过去说说话,一定不会无聊。”
留下的护卫一声不吭,安静听着。
“我们去我娘那里瞧瞧,她受了伤,很辛苦,我这个当儿子的自当过去瞧上一瞧。”江侍伟懒懒的说,搭着护卫的胳膊起来,隐约觉得有些疲惫,可能是在这里坐的时间久了,一直在听全焕说那些他根本没有想到过的事情,长长吐了口气,“还真是有些累,要不,先去歇息一会再说。”
简业和容青缈二人坐在马车里,来送信的护卫已经离开,进忠和进喜在马车外面,一个驾驶马车一个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二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默。
“没想到孩子竟然还活着。”简业眉头微蹙。
“想来太后并不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让芬芳将孩子从简柠身旁带走,可能只是为了培养第二个简柠,为了提防简柠对她有二心,或者让这个孩子成为第二个可以用来和亲的棋子。”容青缈也有些诧异,来送信的护卫所讲的话不仅出乎简业的意料之外,更是在她梦中也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梦中简柠是有孩子,但是是个男孩,是未来的皇上,也没有说过简柠有同时生下一个女儿,现在却知道简柠其实是生下两个孩子,一个女儿自出娘胎就‘死’了,其实是被太后暗中带走。
“以芬芳对付当今皇上的手法,只怕这个孩子过不得好日子。”简业说。
容青缈没有立刻说话,简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想了想,她又轻声说:“应该不一样,当今皇上不是太后的亲生子,太后恨李玉锦,所以对她的孩子也下得了手,但那个女孩子是简柠的骨肉,简柠也算是太后暗中培养出来的棋子,如果太后是想培养成第二个简柠,一定会教她琴棋书画以及刻意培养这孩子对她的忠心,应该不会在生活上苛薄孩子。”
“太后不完全相信简王府,她也在暗中培养与简王府可以抗衡的力量。”简业突然看了一眼容青缈,目光快速从她的腹部扫过,半真半假的说,“幸亏我们还没有孩子,不然,少不得要被太后打主意。”
“不让太后打主意,除非你是皇上,但你是皇上,李氏一族的首领也会打主意。”容青缈叹了口气,“他们总是想要搬倒司马家的大兴王朝,所有可以利用的都是他们眼中的棋子。”
简业摇了摇头,“可惜,如果我不是李氏一族看中的人物就好了,以我的情形,只怕我们如果有孩子,一辈子与司马家都不可能有交往,不论男女,不然的话,我到真是想送他们去大兴王朝看看,那里的情形和这里完全不一样,他们一定会很开心。”说到这里,简业又微微一笑,自嘲的说,“可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得有孩子,现在这一切都是臆想。”
容青缈没有说话,听着马蹄之声在耳边有节奏的响着。
梦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简业有没有孩子,所以,现在她也不能明确的知道她和简业有没有孩子,甚至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死在简业之前。
“我不会勉强你。”简业的声音有些落寞,但听来还是很平静。
容青缈怔了怔,下意识看了简业一眼,下意识的说:“这个又不是你我二人说了就算的事,孩子是天意,有没有的,要看天意。”
简业也是一怔,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江侍伟躺在床上,睡了一个时辰,整个人精神多了,坐起来,听护卫禀报简业的马车就在外面,竟然是简业和容青缈二人一起亲自过来带全焕离开,这到让江侍伟有些意外。
“既然来了,和他们说,就说来了是客,我请他们二人吃饭。”江侍伟笑呵呵的说,心情很是不错。
“他们二人说有急事,要带了全焕离开。”护卫小心谨慎的说,“人候在外面,说是只等我们送了全焕出去,他们便带他一起离开。”
“这二人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