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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伟冷漠的说:“您一向最听母亲的话,若是母亲知道我背着她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一定会不高兴,所以,瞒着您也是不得已,其实侍伟有隐约的提过,只是您没有在意。”
“你若是有了新的骨肉,你母亲一定会高兴,为何会不高兴?”曹天安叹了口气,“你只有江涄一个女儿也不是事,若是你做了皇上,没有个继承之人也不成,总不能一个女儿家做皇上吧?”
“呵呵。”江侍伟突然的冷笑了两声,看着曹天安,缓缓的说,“义父,您真的相信母亲想让侍伟做皇上吗?”
曹天安一愣,“难道不是吗?”
江侍伟长长叹了口气,“难怪世人说您痴情,人要是动了感情,就是愚蠢的白痴,没了自己的想法,您也算是一世英明,却偏偏的栽在了我娘的手中,她会让我做皇上?”说到这,江侍伟凑近一些曹天安,那张脸,看起来说不出是哭是笑,“就凭侍伟这张脸,您相信她会让我做皇上?不会的,这么久了,您还没看出来吗?我母亲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希望一切都按着她的安排发展下去,最后她是唯一的成功者,为什么女人做不得皇上?她才不会这样想,而且,就算是要让另外一个人做皇上,也必须是她的后代,也必须是容颜英俊的男子。她既然可以背叛您嫁给先皇,为何不可以再暗中嫁个别人生下一个好看的、聪明的儿子继承她的事业。您,我,所有人,在她看来都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姜氏的母亲替代她呆在皇宫里备受折磨,而她,瞒过了所有人,她甚至不相信您,这么多年来,一直避而不见。您在意她,她何况在意过您,侍伟是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免得最后过江而死。”
“我一直视你为亲生。”曹天安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最相信的江侍伟,竟然也背着他做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江侍伟笑了笑,笑容看着却有些悲伤,只是五官哆嗦中,那种情绪完全的被令人恐惧的纠结掩盖,“义父想太多了,不过是侍伟一向觉得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为了自保而已。义父难道真以为侍伟不明白,您手握兵权,若是真心想要侍伟登上帝位,洗清弑父的罪名,何必等到现在,还要侍伟这样躲避于人前的活着,您不过是不想违背我娘的吩咐,在您眼里,所有人比不过一个女人,只要她开心,其他人再苦也无所谓,包括您自己在内。侍伟不想再等,不想再做棋子,简业他现在不想做皇上,并不代表他以后不想做皇上,太后那个老巫婆是多么精明狠毒的人,连娘也栽在她手里,若是她一心想要简业做皇上,侍伟就会多一个可怕的对手,您想要帮侍伟,侍伟感激,您若是不想帮,侍伟也不勉强您,跟了您这么久,对您的手下也算是有所了解,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人脉,侍伟也可以自己独挡一面。”
曹天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江侍伟没有说错,确实是因为他母亲李玉锦的安排,才让他不得不一直限制着江侍伟的报仇念头,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江侍伟,和宫中那个做皇上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是他曹天安的孩子,而这两个人孩子,都只是李玉锦的棋子,她真正想要帮着登上帝位的不是江侍伟和当今皇上,而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全焕。
那个全焕,竟然是自己和李玉锦第一个孩子的遗腹子?
当他看到全焕带来的李玉锦的亲笔书信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自己和李玉锦还有一个孩子,当年李玉锦嫁给先皇的时候,那个说是已经胎死腹中的孩子竟然被李玉锦悄悄的生了下来,并且带入宫中做了贴身的‘小太监’,这一切不仅瞒过了他,还瞒过了她姐姐和先皇,甚至同样的瞒过了李氏一族的首领。
如果不是这个不被他知道的儿子爱上了太后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那个小宫女又意外的怀上了身孕,这对小年轻偷偷从宫中逃了出去,李玉锦一直寻找他们二人的踪迹,直到发现全焕,他便是一直不晓得的。
“侍伟,你不要着急——”曹天安有些难过,所有的孩子里面,只有这个孩子在自己身旁时间最长,宫里那个,他见了还要下跪,全焕的父亲他则根本没有见过,在李玉锦做了先皇的女人后,他就再也没有与李玉锦打过照面。
“听说简业和容青缈还在,您去应付吧,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一下这个女人。”江侍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吭的姜氏,慢慢的说,“至于这个女人的母亲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那是她们之间的事,与侍伟无关,我要计较的是她亲手杀死了我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在他娘肚子里一定死得很痛苦很无辜,那么,这个女人死的倒霉和痛苦也公平!”
第601章:推责给李玉锦()
曹天安的心情突然不好起来。
如果,江侍伟知道了全焕的存在,并且猜出来全焕有可能才是李玉锦一心想要扶上帝王之位的人,在完全没有之前生活在一起的脆弱亲情面前,他能放过全焕这个侄儿,然后放弃自己做皇上的打算帮着全焕登上帝王之位吗?
就算是他,和江侍伟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会偏心于这个表面上看着恐怖残忍,实则对李玉锦一向孝顺听话,对自己也很尊重照顾的义子,并且是实际意义上的亲生子,江侍伟活得其实很悲哀。
那个全焕,他并不太喜欢,虽然乖巧,恭敬,顺从,而且与他年轻时的模样长得很是相似,看到全焕,就好像看到他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他不喜欢全焕骨子里头无法忽略的卑微和谨慎,以及不着痕迹的筹划,尤其是这最后一点,像透了李玉锦,难怪李玉锦喜欢这个孩子。
看着曹天安离开的背影,江侍伟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姜氏,刚要说话。
一个他的近身护卫在瞧不见曹天安的背影后,突然走到江侍伟身旁,压低声音说:“主子,将军府里昨天从简王府里接来了一个人,正是您吩咐属下去寻找的那个戏子,但是,曹老将军不仅派人从简王府里把他接了出来,还特意直接接到自己的书房聊了很久,今天,听前面咱们自己的人说,曹老将军对简业说,此人是他的一位远房亲戚——”
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姜氏突然哈哈一笑,笑声嘶哑。
“你笑什么?”江侍伟恶狠狠的瞪了姜氏一眼。
姜氏抬起头来,脸上青紫红肿,还有血迹,配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如同一个恶鬼,她瞧着江侍伟,声音嘶哑的说:“妾身在笑,您真是一枚棋子,被您的母亲利用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就和妾身那个愚忠的母亲一样可悲可笑!”
江侍伟一脚踹了过去,姜氏向后摔倒在地上。
“臭女人,我不会饶过你,我会慢慢的折磨死你!”江侍伟狠狠的说,仿佛要用说出的每一个字折磨姜氏,让她生不得死不得。
“妾身死了,也就是死了,不过是早托生一天。”姜氏声音嘶哑,却透着恶毒和恨意,“但是,只怕你是死不得,还要被利用,做个替别人登上帝王之位的阶梯。你可知道,那个所谓的戏子是何人吗?为何他背了接近容青缈的罪名还能够全身离开京城,并且你找了他来他也有胆量再入简王府。”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粗气,却没有打断姜氏的话。
“李玉锦还活着,你那个厉害的娘还活着!”姜氏声音嘶哑的说,“妾身有见过她,亲眼见过她,就在简王府!这个全焕,不是别人,他是你母亲的亲孙子,当年他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差点成了简王府的贵客,妾身一直好奇,如今才明白了所有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你那个厉害的亲娘藏身在简王府里,一手策划了所有,她真心想让做皇上的不是你,是全焕,那个戏子!”
江侍伟偏头看了一眼刚才向自己禀报的护卫。
“是。”护卫轻声说,“属下虽然不知道这位戏子和老将军的关系,但从二人言语间瞧得出来,他对这位戏子不错,尤其是书房夜谈,这种情况只有主子您,别人从未如此,而且老将军为了这个戏子和简王府的关系,特意亲自设宴款待简业夫妇二人,这也是蹊跷的很。”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看向姜氏,“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氏脸上的肌肉因为嘲讽的笑哆嗦几下,从跪在地上换成瘫坐在地上,看着五官纠结的江侍伟,慢慢的说:“妾身的母亲是婆母大人的贴身奴婢,一向最得婆母信任,婆母所有的事,妾身的母亲都晓得,在母亲出事前,她曾经和妾身说起过一些旧事,这其中就包括这位叫全焕的戏子。”
江侍伟装作没有看到姜氏的姿势改变,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全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突然的,自己就多了一个所谓的侄子。
姜氏的眼神里有些冷漠和嘲讽,她给合浣下毒之时,就不存可以活下去的念头,心中一直爱着的男人,因为她的缘故死掉,是被江侍伟和李玉锦母子二人给害死的,她活着,唯一要做的就是报仇。
她给赵江涄下毒,让这个也是她自己亲生骨肉的孩子一辈子不能生养,她下毒害死合浣腹中已经成形的孩子,为得不过是让江侍伟不可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赵霖虽然不是她喜爱的男子,但对她也算是不错,娶了她后,没有再继续的寻花问柳,对她和赵江涄也很照顾,然后,也死在了江侍伟和李玉锦的手中,她在死之前一定要能杀几个算几个。
“只不过,妾身一直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母亲也不知道,婆母更是不知道,只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存在。”姜氏喘了口气,缓缓的说。
“他究竟是何人之后?”江侍伟冷漠的问。
姜氏歇息一会,似乎是觉得手脚被捆很不舒服,动了动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没有开口讲话。
“给她松绑。”江侍伟不耐烦的说。
一旁的护卫立刻上前给姜氏解开捆绑,姜氏声音虚弱的说:“谢相公。”然后活动一下手臂,手臂上早已经青肿一片,没有半块好肉,她装作没有看到这些伤痕,口中缓缓的说,“妾身也是无奈,并不是妾身想要杀了合浣妹妹腹中的孩子,妾身之前只当她腹中的孩子是容鼎的,没想到——相公请想一想,妾身哪里有那样大的胆子,敢对相公的骨肉下手?”
江侍伟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姜氏。
姜氏心中早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如今她被打成这样,不晓得下面江侍伟还要如何的折磨她,既然她没有生的可能,也没有生的念头,那她一定要多做一些事情,至少让江侍伟和李玉锦以及曹天安之间生出怀疑,让他们彼此怀疑,彼此伤害,死一个算是赚一个!
姜氏长长叹了口气,“妾身的母亲如今代替婆母呆在皇宫里,被太后折磨的生不得死不得,却从未被太后娘娘识破她并不是婆母之事,相公也该相信我们一家对您和您的母亲是从未有贰心的。”
姜氏刻意用了相公和婆母这样的称呼,也没有了之前粗俗之态,言语间有些痛心疾首,似乎是很心疼江侍伟的遭遇,又表现出她的无奈和委屈。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母亲要你杀了合浣腹中的孩子?”江侍伟厉声问。
姜氏轻叹了口气,又长长出了口气,抚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