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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奴才立刻提着茶壶一溜小跑的离开,脚步声快到还没察觉已经消失不见人影,到听得到茶壶的清脆碰撞声。
留在房间里的那个护卫喃喃的说:“依着小的猜测,他们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柠公主所嫁之国的外围。他们似乎是白日用来赶路,夜晚用来歇息,虽然行走不是太快,但驾驶马车的马匹都是上佳的马匹,脚程很快。之前为了追赶他们一行人,小的也是用了上佳的马匹,甚至夜晚不做休息,才勉强在几日后追赶上他们。以此推算,他们此时绝对不会离柠公主所嫁之国太远。”
“确实没有全焕的踪影?”江侍伟瞧了一眼李玉锦,用略微有些同情的语气说,“你们瞧瞧,我娘都急成什么样子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哪怕是个死尸带回来也是好的,真是无用的家伙,难怪我娘骂你们是一群废物,真真的是一群废物!也不晓得编些假话哄哄我娘开心,唉,娘骂你们也是应该的!”
护卫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好一会不见江侍伟说话,抬起头来偷偷瞧了江侍伟一眼,见他正慢条斯理的看着刚刚离开去取新茶回来的奴才倒茶。
犹豫了好一会,才轻声说:“如今小姐还留在那里,撞破了额头,小的来的时候还昏迷着,小倩姑娘着急的很,要小的见了主子一定要问一问,要不要立刻派了人去接回来?她们如今住在那边的一家客栈里,只小倩姑娘一个人留在那里照顾着,到底不是京城,怕是多有不便之处。”
“她才真真的是一个废物。”江侍伟叹了口气,用着嘲讽的语气说着似乎是怜惜的话,“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原也算得上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子,既然是我的女儿,怎么着也不能太笨是不是?真真的完全的毁在了姜氏那个臭女人的手中,教成如此一个废物。论容颜不如容青缈清丽动人,论成熟不如容青缈沉稳内敛,论忍耐不如容青缈十年里不吭不声不吵不闹,天意自有天注定,她活该就是个惹人嫌的。接回来做什么?接回来让我瞧着厌恶是不是?还是留在那里,让小倩伺候着吧,死不了就成。”
护卫轻轻吐了口气,恭敬的说:“小的谨遵主子吩咐。”
“对了,她是自个撞的头还是小倩帮忙才撞了头?”江侍伟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好奇的说,“这丫头可别蠢到怕疼,撞头的时候还要小倩那个废物帮忙推一把,真是想想也气,好歹小倩也是我自个教出来的手下,怎么就这么的不中用!真是丢我的脸,让容青缈看笑话!”
护卫脸上有些尴尬,在李玉锦始终不停的哭声中努力声音清晰的说:“小倩姑娘是帮了些忙。小的想,可能是小姐当时心里有些难过,一时动作上有些缓慢也有的,小的当时不在一旁,是后来在送小姐去客栈的路上听小倩自个说的,说怕当时让简公子和容主子瞧出破绽,悄悄的推了一把,说是手头上有着分寸,不会伤了小姐太厉害,不过是装装样子。”
“就知道会这样,这样,就是让容青缈看笑话,我江侍伟哪辈子没做好事呀,偏生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闺女,这天下我得了后,要是让她当公主,岂不是给天下百姓一个笑话瞧。”江侍伟半真半假的说,听着语气,竟然是颇好的心情,“啧!啧!想想,真是丢人显眼呀,我看我寻个木头撞头寻死得了,免得容青缈回来笑话我,真是的,也不用多些劲,要是换做是我在一旁,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旁边的李玉锦一边哭一边想,若是此时手中有把刀,定要一刀刺死江侍伟才解恨,至少让他闭上那张嘴,别说这些个无趣的话惹她郁闷。
想着,下意识抬头看了江侍伟一眼,却瞧见江侍伟正面带嘲讽之色的瞧着她,似乎就等着她抬头看向他,不由得胸口一疼,一声哭泣憋在胸口,疼得胸口如同针扎一般,手抵在胸口半天不敢离开。
这样的天气在简柠记忆里实在多的很,刮风,落雨,她嫁过来的这个国家一向这样,大概是和乌蒙国挨得近,空气中都有一股子草药的味道,她讨厌闻这个味道,偏偏皇宫里的人都喜欢闻。
此地并不产草药,而且,地域虽然不小,却偏偏没有什么丰富的物产,人到是极多,个个骁勇善战,最是听从皇帝的吩咐,与乌蒙国的边关时不时的有些小争动,一有战事,朝中立刻大臣们激动不已,她偏偏最烦这个。
“太后娘娘。”一个奴婢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坐在小皇上后面帘子后面的简柠,走到帘子前就停下脚步,垂下头轻声轻语的说,“您的兄弟来了。”
简柠觉得头上厚重的金饰压的她头疼,连抬头看伺候自个的奴婢都有些困难,每天都要这样,坐在这里,端着架子,听着男的女的进来说些枯燥无味的事情,要么就是自个的爹爹过来瞧瞧她,说的也是如何如何处理朝政,那边的太后娘娘要她如何,那边的皇上要她如何,简王府要她如何。
最好的就是自个的兄弟简业来,至少不会聒噪她。
第375章:不似当年的简柠()
“请他进来吧。”简柠有些懒洋洋的说,一直努力挺直的后背略微松懈了几分,脸上也有了三分浅浅的笑意,胳膊也随意的放到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的木头,“哀家有些日子没瞧见他了,也不晓得他这段时间忙些什么,竟然来看哀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嗯,也不晓得哀家的家人如今一切可好?”
进来禀报的奴婢闻言立刻恭敬的垂头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敢抬头瞧向高高在上的简柠,进来出去都安静的像一只猫般。
简柠静静瞧着门口,想着简业。
自己这个兄弟,一向不是个多话的,来了,只是有事说事,多半个字都不会讲,但真的遇到事情,最能替她解决事情的就是这个兄弟,再困难和麻烦的事搁他手里她便再也不必操心,不仅结果总是和她期望的一样,考虑的还比她周详许多,比起那个一心要她夺得这个国家皇权的爹爹好太多,
很快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简柠敛了敛心神瞧向进来的人,正要招呼,神情却怔了怔,进来的确实是简业,但并不是单独简业一个人,除了总是跟着他的进喜进忠兄弟二人外,还有一个着了红装的年轻女子跟在后面。
那女子,简柠瞧着有些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五官精致,透着温婉大气,但眉宇间却藏了沉稳内敛的锋利,是个少见的漂亮女子。
这人是谁?自己以前有见过吗?
不记得自个的弟弟除了那个窝囊的容家小姐容青缈和一向撒娇却白痴的赵家庶出女儿赵江涄之外,还有的女人,这个兄弟甚至连去一些男人们爱去的地方逛逛的喜好都没有。
“咦,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简柠到有了兴致,摆了摆手示意殿内的奴才们都退出去,“好了,带了皇上出去玩会,仔细伺候着,别让皇上太过顽皮胡闹,仔细摔了哀家剥了你们的皮。天色不好,也没有什么大事,哀家要和自个的兄弟说说话,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再放那些大臣们进来。”
“是。”奴才们恭敬的答应着,都低着头齐刷刷的退了出去,只余下简柠坐在上面瞧着进来的简业一行人。
“这里真奇怪,空荡荡的,藏个人都不成。”容青缈有些好奇的说。
“是。”简业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简柠的打趣,侧头对身旁的容青缈温和的说,“简柠嫁过来之后,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多余,尤其是她生下儿子,老皇上离开前将皇位传给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其他的皇子们更是不满,有过几次想要杀了她的事情,干脆的,她就将处理事情的地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飞进来一只蝴蝶也是逃不掉。”
简柠瞧着简业不理会自己,只顾着和他身旁的女子说话,更是添了些好奇之意,什么人可以让自个的弟弟这样在意?“她是何人?”
“青缈见过柠公主。”容青缈发现,原来简柠也没认出她来,就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其实只是假装弯了弯身子,“您不会忘了青缈吧?”
“容青缈?!”简柠怔了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要搭了一旁奴婢的手走下台阶,却突然的想起,殿堂里的奴才们都让她撵了出去,便自个的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容青缈的跟前,用有些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容青缈,努力和记忆里的容青缈联系起来。
“可想起来了?”容青缈客气的说。
简柠在打量她的同时,容青缈也在静静打量着简柠,不知是一身妆容华服的缘故,还是确实是过得不开心,简柠虽然还是记忆里的五官,却比身旁的简业老了很多,眼角竟然有些浅浅的皱纹,眉宇间也有些时时紧锁后留下的浅浅纹路,不过,依然有着记忆里的凌厉。
“她真的是容青缈?”简柠不理会容青缈的问题,瞧向简业,“虽然哀家是有些年月没有瞧见过容青缈了,但只这说话的语气就不一样,她何曾这样干净利索的讲过话,什么时候说话如此从容随意,以前容青缈说话的时候都恨不得带着哆嗦的余音,听得哀家心里头难受,恨不得也跟着哆嗦起来,恼得哀家都和你说过,得找根线把这丫头的嘴巴缝起来。算了,你打哪里弄出一个和容青缈长得相似的女子来糊弄哀家?!”
“她就是容青缈。”简业平静的说,“你离开简王府很久了,青缈也在慢慢长大,你离开时她尚且年幼,如今也算是个成熟的女子。你只记得她幼时胆怯稚嫩,一时不习惯她从容沉稳罢了。”
简柠还是不肯相信,再走近些容青缈,仔细的打量着容青缈,甚至伸手碰了碰容青缈的面容,“怎么瞧着也是奇怪,只这面容肌肤,哪里像个二十五六的女子,到似是十几岁未出闺房的黄花女子。——你如何证明你是容青缈?若是说的对还好,若是说的不对,哀家一巴掌打死你。容青缈那丫头虽说是个愚笨胆怯的,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假装。”
“我是不是容青缈都不能让你打死我。”容青缈好脾气的说,“这是我家相公的事,你到现在还是喜欢算计我不成?”
简柠立刻一撇嘴,“罢了,只简业对你的态度哀家就不信你是容青缈,就哀家这个宝贝弟弟,从来就没把容青缈放在眼里过,别说带她来这里,只说哀家记忆里,怎么想也想不起哀家的弟弟有过和容青缈和颜悦色讲话的时候!再说了,就容青缈那个愚笨的女子,哀家还用算计她!简业,你们少在这里哄骗哀家,她究竟是谁?”
“她就是容青缈。”简业语气依然平静,“我何必哄骗你。”
“你对容青缈从来没这样过。”简柠依然不信,“且不说温柔举止,只说这喜欢二字,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容青缈,你娶容青缈原就是不得已。”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不喜欢青缈,但我现在喜欢她。”简业淡淡的说,“你得用我喜欢青缈的眼光看她,如今她在我眼中无一处不好。”
简柠挑了挑眉,以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这凤冠压得哀家头疼,既然你说她是容青缈她就是容青缈吧,反正她是不是也与哀家无关。”说到这里,又侧头打量了一下容青缈,有些妒嫉的说,“若她真是容青缈,这容颜肌肤的到是半点没变,到比记忆里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