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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简业看着小倩搀扶着已经昏迷的赵江涄离开,正要考虑提出告辞带容青缈一起离开,却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微微怔了怔,“他们果然在,而且竟然想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容青缈,你果然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容青缈也觉得空气中有一阵熟悉的味道,以及熟悉的脚步声,是的,她熟悉简业衣服上的味道,也同样听得出江侍伟的脚步声,她猜得出来他们在,以他们对她的好奇心,以这场根本不存在对姜氏缅怀的法事上,她知道,他们一定在,而且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不觉得奇怪?”简业看着表情平静的容青缈,淡淡的问。
容青缈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花若盛开,蜜蜂自然会飞来。”
简业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微微一笑,“不错,蛮接地气的形容。不过他们可算不得蜜蜂,招惹了他们,可是要命的事,这如同双刃剑,可能杀敌也可能自伤。你一心报复他们曾经和现在的所作所为,反而容易暴露出自己最软弱之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这一时。”
容青缈懒洋洋的说:“本人不做君子,太无趣。本人只想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痛痛快快过完自己的日子。”
简业没再说话,只瞧向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曹天安和江侍伟。
“容青缈,好口才。”曹天安声音冷漠的说,“明知道我们二人在场,还这样不给江涄面子,明知道江涄年纪小,有些事情上没有你的心机城府,却还有意的挑起她的不满,她母亲刚刚过世,你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安慰才是,却这样嘴尖牙利,真是没有教养。”
容青缈轻轻一笑,“曹老将军教训的是,青缈也是为江姨娘好,虽然是个侧室,到底也是简王府的人,事事要时时提醒,免得落人话柄连累简王府。”
“你!”曹天安气得眉头一皱。
“容青缈说得有道理。”江侍伟却一旁开口,“江涄这孩子自小缺少人好好教养,养成不懂规矩的泼辣性格,有容青缈在旁时时提醒,也免得被她自己的行为害死。义父不必太放在心上,如果是侍伟出面,怕是教训的更是厉害,正如简业所言,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太过忌讳。”
容青缈微微一笑,轻声说:“真是奇怪,明明有江侍伟这样懂事理,懂进退的人物,却偏偏要委屈着躲藏起来,若是这天下……想来也许会更好一些,曹老将军,青缈斗胆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觉得可有道理?”
曹天安吐了口气,这话问的他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妥。
“曹老将军果然明理。”容青缈语气温和的说,“还是青缈说话青涩些,曹老将军以沉默代表赞同,难怪江侍伟会一心跟随曹老将军,他的母亲也肯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曹老将军,偏偏曹老将军虽然膝下无子,又舍得将江侍伟当作亲生一般对待,必定是江侍伟的母亲考虑周到,怕自己的孩子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所以特意托付给成熟老练的曹老将军一旁指点。江侍伟,你说你若是真的想要成就霸业,曹老将军会不会不惜生命的支持?”
江侍伟下意识偏头看向曹天安。
曹天安一抬头,瞧见容青缈正面带微笑的瞧着他,而江侍伟也静静的看着他,甚至一旁的简业也看着他,只是简业的面容上明显带了些同情之意。
因为,此时他不论说什么,都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因为,也许一句话,都有可能毁了他与江侍伟之间父子般的情谊。
容青缈看似无意的在挑拨他和江侍伟之间的关系。
“容青缈,你什么意思!”曹天安回避回答容青缈的问题,反而一步逼近容青缈,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我们父子生了隔阂!?”
容青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直接压迫过来,下意识向后退了退,眉头微微一蹙,瞧了瞧此时上前一把拉住曹天安的江侍伟,“他在说什么?你们若真是情同父子,何人可以挑拔,难道是曹老将军心中有苦衷不能说?”
曹天安气得差点蹦起来,真想指着容青缈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个可恶至极的臭女人,真是要作死呀!
“曹老将军。”简业一旁轻轻一推,似乎只是客气的想要劝架,曹天安却觉得有一股力量将他瞬间的推开一些,而容青缈也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一些,“容青缈不过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向在简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是说些玩笑话,您一个长年征战杀场的前辈,何必生气。”
第297章:这和承诺无关()
“是呀。”容青缈故意的一撇嘴,半真半假的说,“真是老小孩,您到是怕什么呀,青缈不过是随口调侃两句,难道您真的会如青缈心中乱加猜测的一样,其实您真正在乎是当今皇上?您看,青缈不过是随意猜猜,说着玩,您还真当真,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您怕什么呀!”
“我怕你!”曹天安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瞬间的呆怔一下,甚至呼吸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群人呆若木鸡,傻乎乎的看着双脚乱跺,双手挥舞的曹天安,那么大的年纪,瞬间成了一个头发飘舞,表情张狂的老头子。
简业忍不住笑了笑,他并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情况,就算是曹天安真的要对容青缈下手,以曹天安和江侍伟,包括在场的云天道长和那些护卫合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不想容青缈死,她就不会死。
他主要是没想到容青缈不仅惹疯了赵江涄,还同时气糊涂了曹天安。
最厉害的是,她还同时让江侍伟无意中对曹天安起了猜疑之心,虽然她不过是有意将江侍伟一直藏在心里的念头引到表面上,这样,却更容易让江侍伟争夺皇位的心再起,以江侍伟的能力,与当今皇上可谓平分秋色,难说天下究竟会落在他们二人谁的手里。
那个时候,曹天安就必须选择一个支持。要么是江侍伟要么是当今皇上,也会逼迫着幕后那个女人做出个选择,要么说出江侍伟与当今皇上的关系,要么牺牲一个成全另外一个。
“义父!”江侍伟瞪着狂躁的曹天安,张了张嘴,“您,您——”
容青缈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无意的说:“难道是青缈误打误撞说对了不成?不可能呀,曹老将军是你的义父,一向最是疼爱你,应该不会背着你对另外一个人好?难道是其中另有隐情?但是,不管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处,也不能为了一个牺牲另外一个。怎么说,都是皇子,凭什么一个人前风光一个人后凄苦,明明二人平分秋色,哪个做皇上都不算坏。”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突然想:幸亏容青缈十年里没有真的对他起了对付之意,幸亏她一直是喜欢他胜过恨他,否则,难说他会不会动心,会不会让她搅得简王府不得‘太平’,这个女人,看着温柔无害,却暗藏锋芒。
曹天安被江侍伟拉住,看着江侍伟,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江侍伟被黑纱遮住的面孔,想起当年的江侍伟,曾经也是如简业一般清俊出众的男子,也曾经被无数的女子爱慕不已,如今却连自己一个骨肉也愚蠢无比,甚至无法再有后代子嗣,叹了口气:“你娘她也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呀!”
江侍伟沉了沉语气,“侍伟知道,这是侍伟的命,义父,没事的,侍伟心里有数,娘有她的苦衷,侍伟知道。”
这几句话说完,简业看了一眼容青缈,他知道,容青缈已经成功的引发了江侍伟心中一直深埋的痛苦,江侍伟一定会将争夺皇位的事当成正事来办。他一定会得了这天下,为自己讨个所谓的公平。
坐在回来的马车上,容青缈一直看着马车车窗外,沉默不语。
“你已经让江侍伟燃起了争夺皇位的心,为何还闷闷不乐?”简业语气浅淡的说,“他和当今皇上相比算得上平分秋色,或者说他比当今皇上还略胜一筹,不然也不会有当年先皇心中其实属意于他的传闻。”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苦笑一下,慢慢的说:“青缈不过是想要救回自己的爹娘,并不想这世间百姓涂炭,但是,若是江侍伟和当今皇上争夺皇位,必定会引起战事,青缈不愿意成了罪人,让这世间又多了几个如青缈一样失去爹娘兄长的女子,青缈还有爹娘留下的钱财,还有机会重新再来,若是,若是这天下真的起了战事,那些市井间的女子孩童要如何活下去?”
简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欣赏,点点头,“是,凡事必定有利弊。”
“所以,青缈只想做个卑鄙的小人,让事情在最小范围内发生。”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当年太后娘娘可以不经血腥定下大局,青缈也想试一试,既能救出自己的爹娘,也能让这天下百姓不必受战事困扰。”
“你兄长他们有计划。”简业略微迟疑的说。
“他们要是想要救出我们的爹娘,难免要借助外力。”容青缈叹了口气,苦笑一下说,“大哥必定要利用他所在国家的势力,二哥也要借助江湖上朋友们的帮助,只要他们出面,必定会引起一些争斗,而青缈只想利用自己,搅乱江侍伟和当今皇上的关系,既然这些事情是由太后娘娘和那个一直呆在幕后的女人造成,是不是只要解决了这两兄弟,事情就会解决?”
简业眉头微蹙,“容青缈,你一直不曾这样考虑周详,你既然在我面前不避讳你的想法,可否告之我这些计划是谁在帮你?我不想简王府陷入麻烦,但也不想你惹上杀身之祸,江侍伟的母亲我也不是很了解,但那绝对是个心肠狠毒又计划周密之人,你和她抗衡,我并不能保证你一定会胜。”
容青缈看着简业,心说:我若是说实话,自己是在生死间游走,你会信我的话吗?肯定不会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没有人帮青缈。”容青缈静静的说,“我既然不瞒你我的想法,自然也不必要瞒你这些想法来自何处,也许只是我突然间开了窍,至于我是如何从乱坟岗再次回到简王府禁足的后院,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能说一切是天意,也许是青缈的命数注定如此。”
“你不怕我说出你的计划。”简业淡淡的说,似乎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也看不出他究竟信不信容青缈的解释。
容青缈摇了摇头,“青缈一直觉得,相公虽然不喜欢青缈,但也不会对青缈做什么卑鄙之事,说句青缈也汗颜的话,青缈虽然曾经软弱愚蠢,但自信容颜还算是入得了眼,当年未嫁给相公的时候,青缈也是京城许多男子眼中数一数二的美丽女子。但嫁给相公十年时间里,不论究竟因何原因,一直以来,相公都遵守与青缈爹娘兄长的承诺,保证青缈不死,却从不占青缈的便宜,青缈相信,纵然相公不赞成青缈的想法,只要青缈的做法不会危及简王府,相公一定不会多事从中阻拦,这一点青缈相信,因为青缈相信,一直以来相公也是这样的做法,不愿意天下百姓生活陷入战乱,才一直不肯配合太后娘娘,也不愿意借助简柠所嫁之国的力量得下这天下,青缈相信,若是相公愿意,这天下相公想要,也不是没有可能。”
简业没有立刻说话,看了一眼马车外面,沉吟一会才慢慢的说:“你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