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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缈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书,搭着秦氏的手从床上下来,就着盆内清水洗了洗手,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没想到,太后娘娘轻易就放过了江侍伟被刺伤之事,也没有派人来此询问,还在想着要如何应付太后娘娘派来的人。”
“听说此事与简公子有关。”钱德培犹豫一下,轻声说,“听说,简公子送亲回来后就去了一趟宫里,拜见了太后娘娘,说是因为他的缘故连累了在农庄的您,请太后娘娘一定要保护好您。”
容青缈一怔,简业又救了她一次?这听起来好奇怪,他不是应该很恨她的吗?梦魇里是,估摸着现在也应该是才对,却为何他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是简公子?”秦氏也有些意外,“我还在猜呢,是不是太后娘娘一时忙着处理捉拿那个人的事情,没顾得上理会咱们这里的事,原来是简公子将事情全都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让我们家小姐不必被太后娘娘派来的人追问,这样想,简公子对咱们小姐还是蛮有心的。”
钱德培抿了一下嘴,没有接话,表情却有些怪怪的。
“看来我来的挺是时候,正好赶上吃饭的时间。”简业的声音在门口处很是突然的响了起来,听着还挺愉快,“正好我也饿坏了,一路奔波而来,没得了空歇息,也没得空吃饭,真是饿了。”
容青缈怔了怔,他怎么来了?看起来似乎是消瘦了些。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来?”简业在桌前坐下,先喝了口水,对秦氏说,“你带了进喜进忠去吃些东西,寻个地方让他们歇息,他们跟着我也是累的不支,才送亲回来又急急的赶来这里。”
秦氏不敢多话,立刻转身带了进忠进喜离开,留下莲香伺候容青缈。
“是呀。”容青缈坐在桌前,看着简业,笑嘻嘻的说,“什么时候,这样的地方也成了大家眼里的香饽饽,一会他来一会你来,人也多了起来。”
简业哈哈一笑,“是呀,我觉得也是,从来不觉得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但如今看,当时是没有梧桐树呀,才没引来金凤凰。”
容青缈怔了怔,简业的话听来有些怪怪的,想了想,有几分赌气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个人全是我引来的?我不是什么梧桐树,我只是一个倒霉的鱼饵,没钓来大鲤鱼,全是些乌龟王八!”
简业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得自个咳嗽好几声,才指着容青缈说:“青缈妹妹呀,咱可是淑女,怎么说话这样粗鲁?你这可是拐着弯的骂人,不好呀,真是不好呀,太野蛮了,而且,你连着你未来的夫君也骂了呀!”
容青缈白了简业一眼,“谁说要嫁你!”
简业叹了口气,“你看看我,得有多倒霉呀,为了你,都和太后娘娘撒谎了,说是我得罪了江侍伟,然后他来报复你,还请了太后娘娘派了护卫过来保护你,自打现在开始,你的所有遭遇全是源于为夫的一时意气用事,唉,真是可怜呀,这样辛苦,还是得不了一个好脸色。”
说着,脸上故意露出可怜样,很是委屈,只是还没有忘记继续喝他的水,吃他的食物,完全的一心二用,但似乎是真的饿了,累了,渴了。
容青缈瞟了简业一眼,“自个想当英雄,又没人硬让你当英雄,少在这里表功,反正说来说去,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样的倒霉,你也没做什么好事,只不过是担了小小一部分的责任,我不打算表示感谢。”
“太后娘娘想让我现在就娶了你。”简业随意的说。
容青缈吓的差点把手里的筷子直接的丢到简业脸上,脱口说:“不成,我可没打算嫁人,就算嫁人,也没打算嫁你,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简业抬眼看着容青缈,“你以前死过一次吗?”
“是啊!”容青缈咬着牙说,“梦里头死过一次!”
简业颇是无奈的说:“容青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又不是神仙,可以跑到你梦里杀了你,你梦里头死一次,可不能怪我呀,我只是要娶你,又没说要杀你,怎么一听到我要娶你,就和见到催死的黑白无常般。”
容青缈长长出了口气,郁闷极了,咬着牙,恨恨的想,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是要嫁这个混帐东西!她不是可以改变的吗?既然她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最终自己会死在这个混帐东西手里,她应该想尽一切办法不嫁他才对。
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朝着她必须嫁他的方向!
“反正,我就是不要嫁给你!”容青缈用力的咬了一口馒头,好像这块馒头就是简业一样,咬得牙齿也吱吱作响,听着甚是恐怖。
简业盯着容青缈,“你这得有多恨我呀!”
“恨的恨不得生吸你血,再食你肉。”容青缈咬着牙,恼怒的说。
简业打量着容青缈,慢慢的说:“容青缈,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呀,好像是想过要捉弄你,但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你就跟一只看着无辜实则狡猾无比的小狐狸一样,我可是不敢得罪,怎么听你这会子说,到好像我得罪你颇深,全焕的事我和你说过了,也没有其他的了。”
容青缈再次的长长出了口气,真是无奈极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梦魇里那样一个高傲冷漠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油嘴滑舌,说话半真半假的全是调侃,这每次见面说的话,和梦魇里相比,一次聊天的言语顶得上梦魇里全部的对白!
而且,他好像还挺喜欢自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帮着自己?
但是,她还是一样的讨厌他,不想嫁给他,不想和他有什么后续。因为,她相信,如果她嫁给他,结局一定是悲剧,就算是他不再冷漠她,却也不能相信他是个用情长久之人。为了利益,她终究会是一枚棋子。
莲香也不明白容青缈是怎么了,只要一见到这位简业简公子,小姐就变得很是奇怪,比见到那个江侍伟还奇怪,仿佛随时都会发火。
“吃饭吧。”容青缈闷声闷气的说,心里嘀咕,最好是撑死你!
简业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怀疑的盯着容青缈,“容青缈,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我没那么无聊!”容青缈沮丧的说,真是奇怪,在心里骂骂他,他也会有反应,要是她在心里盼着他死,他可以立刻死掉,那有多好。
“对了。”简业一边吃饭一边说,“我回来的时候,简柠让我捎话给你,她说,要你记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嗯。”容青缈闷声闷气的说,“记得了,不过,她要努力的活,因为就算是要死的话,她也要早我八年离开这个世界!”
简业先是一怔,继而想起,简柠大容青缈八岁,笑了笑说:“简柠是个心里头最最纠结的人,你是她始终过不去的一个坎,但她也承认是得了你的提醒才会选择放弃那个年轻的皇子直接嫁给老皇上,因为她说,你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没有感情而言,那就选择对她最有利的吧,她要的是权力。”
“我什么时候提醒过她?”容青缈郁闷的说。
第190章:曾经的求之不得()
“简柠很聪明,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纠结在你识破了她的打算,想着一定要挣回面子。…………不过,随着她远嫁的国家越来越近,她开始考虑她自己的事,所以她考虑了她最想要的,就是权力,而嫁给老皇上可以让她避开被太后娘娘控制。”简业语气温和的说,“而那个年轻的皇子,虽然看起来与她更是般配,但实际上,一个有野心的皇子会带给她更多的阻拦,我赞成她这个新的选择,虽然实施起来有些小麻烦,要全盘推翻之前的计划。不过,她是我的亲姐姐,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
“所以,你和江侍伟之间闹的相当不开心。”容青缈依然闷声闷气的说。
“是。他觉得我们姐弟二人是出尔反尔。”简业微微一笑,平静的说,“但我们也是权衡后选择了最适合我们的,他不高兴我也没办法,但是,这多少让他心中添了恼怒,他一定要与我对着干。原本他对你便有好感,现在更是一定要娶到你,他觉得这样最是能羞辱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容青缈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简业。
“怎么了?”简业微笑着问。
“说来说去,我就是你们之间胜负的筹码!”容青缈微微提高声音,咬着牙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闲的皮疼呀!”
“呵呵。”简业半真半假的一笑,“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容青缈苦笑一下,如今的她,其实还是仰仗着简王府的保护,梦魇里,她是简王府眼中的一块肥肉,有钱,家世也好,长得好看,家教也好,自然是最好的媳妇人选,可以让府上最小的公子依然过以前的滋润生活。
她是爱慕他的,在梦魇里,她是那样的爱慕他,爱慕到现在再看到他,依然有一种恍惚,他那张好看的脸,散漫中透出浅浅疏离的微笑,永远看不透的眼神,都曾经让她心驰神往,希望可以拥有的。但如今,面对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对着尚且不过十一岁的自己,说,要娶她为妻,她的心还有些奇怪的起伏。
她绝对不会再喜欢上他,因为,她不想再受一次梦魇里的苦。
“想什么呢?”简业有些好奇的问,容青缈的眼神一直在起伏,时而无奈时而焦灼时而冷酷时而纠结,仿佛阳光落在树叶间,斑驳的痕迹,唯美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形状,“小小年纪,看起来却好像是历经了风霜一般。”
容青缈顿了顿自己的心神,迟疑一下,尽量语气温和的说:“柠公主远嫁的国度,大概也是美丽的女子随处可见吧,怎么,那边的皇上没有留你做他们国家的女婿?”
简业点点头,“是有提议,可是,还是自个国家的女子看着顺眼些,容青缈,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你一心一意的想要把我往外撵?”
容青缈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想嫁个和我爹爹或者哥哥一样的男人,不涉足仕途,只做份买卖,凭自己的能力挣钱养活一家人,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虽然你确实长得不错,也挺讨人喜欢,可是,简业,你真的不是我想要嫁的男人,你的目的太明确,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冷血动物般的男子,我可没有耐心和你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这些话,换作是梦魇里的自己,是绝对不会说的,梦魇里,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梦魇里,她唯一想的就是和简业好好的相亲相爱,厮守一辈子,只要他不离开她,她愿意做他要她做的任何事。
简业没有吭声,虽然这些话从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有些许奇怪,但,想到容青缈打从七岁的时候,如今已经四年左右的时光里,一直呆在农庄里过着自由随意的日子,虽然也有女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却毕竟没有严格苛刻的规矩,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这个,你想也别想。”简业平静的说,“你的条件已经是简王府可以为我选择的妻子的最好人选,所以,不论你想不想嫁,喜欢不喜欢我,你唯一的和最后的选择只能是我,不然,容家会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