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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一并将六颗丹药予你。”大夫道。
“这药丸要多少银两。”候弓道。
“江湖救济,不收你钱。”大夫将药收入瓷瓶之中,交与候弓。
候弓连连称谢,抱起露清晓离开药纺,要回轻舟渡口,行走约莫百尺,正思索是否要直接强灌露清晓吃下解药,却见一名药坊童女出现在候弓眼前。
娇小童女一双雪亮大眼,皓齿瓠犀,神色却向笼罩一层寒冰,
“药呢?”童女拦住候弓。
“在怀中。”候弓道。
“拿来。”药坊童女也不等候弓回应,径自伸手进入候弓衣襟之内探寻药瓶。
候弓好生不解童女举动,莫非药给错了?只觉胸前搔痒难耐,童女的手细小滑嫩,摸索着候弓怀中瓷瓶。
童女掏出瓷瓶,打开瓶塞,拿到鼻前闻了一闻,弯眉一蹙,将瓶中丹药取出,全数一口吞下,像是吃一颗颗糖。
“这药我是来救人的,你怎吃了。”候弓奇道。
“这药有毒。”童女道:“带我去见黑妖狐。”
“你怎麽会知道。”候弓惊讶。
“先以轻功遁走,我一路上告诉你。”童女催促道。
“用轻功?我轻功不佳,况且我还背着清晓师姐。”候弓道。
“快走。”童女左顾右盼。
候弓正提气踏出一步,童女已从身旁瞬间消失。
在走五百尺,却听见马啼声从小变大,两匹马从後方冲到候弓前方。
骑粽马者正是药坊童女,另一匹黑马上却无人,童女示意候弓上马。
候弓先扶露清晓上马,将她的身子靠在马的肩颈之间,自己在踩蹬上鞍,候弓将露清晓拥入怀中,生怕她掉下马背。
童女骑着马接近候弓在他耳边道:“现在城中乱绕。”
候弓满腹疑惑,但看此童女说丹药有毒,还借给自己一匹骏马,似无敌意,但她知晓黑妖狐一事代表她绝对是别有用心。
候弓骑马在岳阳城中乱绕,身旁突然出现十二匹骑马之人贴近。
骑黑马者与自己一样身穿青衣道袍,青布遮面,两名青衣共乘,模仿候弓与露清晓。骑棕马者一副药坊童女打扮,马匹都是一黑一粽成对。
童女也将自己脸遮住,抛出绿布绣帕:“遮住脸。”
候弓接过手帕,依言往自己与露清晓的脸中戴上,穿过脑後打结。
现下也只有遵照童女的指示。
共十二匹马急驶,候弓与身旁的青衣人难以区分。
“听我哨音。”童女道。
候弓明白纵马等待童女暗号,便要快马加鞭回轻舟所在。
马队正要经过十字路口。
“啾”尖锐的哨音响起。
十二匹马分为六队四散,但真正知晓目的地只有候弓一人。
“啾唧”瞬间一道神似哨音之声在空中响起,似在回应童女。
候弓抬头一看,却见一只老鹰展翅於天,翱翔尖唳。
“别在意,尽管走。”童女道。
“你究竟是谁?”候弓驾马问道。
“我是金玉律,在道上你可以叫我摘星四神南朱雀。”童女金玉律道。
“你是司空盗观之人。还有你说你叫金玉律?”候弓思索司空盗观似乎与黑妖狐是旧识,但是敌是友仍难确定。
“天下便老娘我一个金玉律。”金玉律傲声道。
金玉律一副药坊童女装扮,身材娇小纤细,绝不超过十岁,年纪轻轻居然自称为老娘。
“可是我十几天前才看到一个假的唐玉律。”候弓道。
“不可能。”金玉律斩钉截铁,一口否认。
“你认识唐诗嫣吗?”候弓问。
“她是老娘的表姐,哼,下次在跟她算帐。”金玉律老气横秋,似与唐诗嫣识。
纵马直行,远远依稀听见淙淙流水声。
“下马。”金玉律勒住缰绳,棕马登时停止飞奔。
“还未到。”候弓回马,望向身後停住的金玉律。
“若是让敌人追上,到了也没用。”两人将马牵进一家空柴房内:“先在此暂待一会,若无追兵便启程。”
候弓点头明暸,不禁佩服金玉律的思考周全。
“这个拿去。”金玉律给了候弓两瓶瓷瓶:“一个能加速内力苏醒,一个能解蛇毒。”
“你有解药?”候弓一脸狐疑。
“唐门是我表亲,我对毒物之解方再清楚不过。我可先服证明无毒。”将瓷瓶中的丹药取出吃下:“若是再不信你大可将这药拿给其他人吃试试。”
露清晓忽而转醒喃喃道:“这儿是哪里?”
候弓选择相信胡金律,将两瓶药各倒出一枚道:“你现在中毒了,这是解药,你先吃下。”
“药你不是喂我吃过了吗?”露清晓似乎记得候弓喂她服用半边莲汁液之事,虽然仍摇头晃脑,但神智已较为清醒。
“刚刚没吃啊,你是在作梦。”候弓满脸通红。
“原来是作梦啊。”露清晓吃吃一笑:“那你现在要喂我吗?”
“我的姑奶奶拜托你吃药吧。”候弓暗忖我的师姐不可以在这麽可爱下去,谁受得了。
不过若是露清晓清醒还是记得喂药之事,自己定要矢口否认,否则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露清晓将药吞下,臻首一歪,已沉沉睡去,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斜顷倒地。
候弓连忙将露清晓抱住,稳住她的身子。
第69章 青龙房宿()
“你为什麽要帮我?”候弓看向金玉律。
“听说你们拿到家兄金轲的草枯宝刀。”金玉律道。
候弓思索:黑妖狐的确未将草枯刀还给死掉的赵捕头。
“你是从何处知道的。”候弓道。
“十几天前,黑妖狐亲自送信给我,说以草枯宝刀换取老娘的协助。”金玉律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岳阳城?”候弓道。
“黑妖狐一路都有留下线索,但在昨天突然断讯,徐率被绑,加上‘司空望月’太史望描述你们二人的特徵,老娘我料想就是你们一行人所为。”金玉律道。
摘星四神南朱雀的金玉律当真能干,推论的一点也不差,先前是小瞧司空望月了。
“老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绑架徐率图的是什麽。但是司空盗观内部正大洗牌,许多人伺机而动,你们需小心。”金玉律道。
“为何司空盗观会替换这麽多人,我在鬼哭山看到井宿翼宿是你的手下?”候弓道。
“这是老娘司空盗观的事,你不用管,至於朱雀星宿之死,老娘自然会在找人替代。”金玉律道。
候弓问道:“刚才那位大夫为何给我们毒药?”
“因为他不是大夫”金玉律道。
材房门口突然闪近一名白衣男子,潇洒不羁,微笑迷人,正是方才药坊里的大夫。
“我是青龙房宿。”大夫房宿微微一笑。
“你先走。”金玉律道。
“快滚快滚,别碍事,我有一个朱雀小美人给我就够了。”房宿一对修长大眼盯着金玉律。
“房宿,说话放尊重一点,老娘可是司空四神之一南朱雀。”金玉律喝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继承朱雀应该很辛苦吧,嫁给我,由我老江湖房宿帮你管管旗下新进星宿吧,不吃亏。”房宿奸笑。
“你若在出言诬蔑老娘,小心人头落地。”金玉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横格当胸。
“告诉我你把我给他们的春药怎麽了?”房宿邪笑。
“那瓶是春药?”金玉律脸色苍白。
“那的确可以解蛇毒,只不过要搭配我的阴阳调合房中术。嘿嘿,你不会全吃了吧,我亲爱百毒不侵的朱雀哦。”房宿轻轻勾出一指。
“你对一个发育尚不完全的女娃儿想干嘛?”候弓喝道。
金玉律脸色阴沈,瞪了候弓一眼,这句话误触朱雀金玉律的逆鳞。
“你话只说中了一半。”房宿摇头一晃,调侃金玉律。
“什麽只说中一半?”候弓道。
“‘发育不完全’你说中了。”房宿道。
“那另一半是?”候弓道。
“女娃儿。”房宿指着金玉律笑道。
候弓看向娇小的金玉律。
“没错,她已经是个二八年华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了。”房宿邪笑。
金玉律身材小巧,脸庞也是十分细致柔嫩,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
“前任朱雀为了培育适任的後代,从小将百各种奇珍逸品给她服用,助她增强功力,所以她从小就百毒不侵,江湖甚至流传:‘朱雀儿女之鲜血好比绛草冷还’。”房宿伸舌头舔了舔双唇:“可惜春药不是毒药,任你是百毒不侵也是无用。”
“”金玉律全身害怕颤抖,自己居然将丹药一口全吞了。
“朱雀处女血应该更补。”房宿兴致勃勃,一双贼眼从金玉律秀发看到绣花鞋,在往上停留在她小巧的胸脯上。
“你不要过来。”朱雀金玉律娇喘,此时药效发作,她全身发烫,身子都已经酥了,在两名大男人耳中听起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小麻雀,小五脏,但是本青龙房宿将就将就。”房宿摩拳擦掌走向金玉律。
“你想干嘛。”候弓高声一喝。
“这里没你的事了,小道士快滚。”房宿对候弓极为轻视,伸手朝候弓一推。
刷,候弓挺剑砍向房宿。
房宿伸手去抓,“哆”房宿抓了个十足十一。
剑身切入手指,鲜血从手掌流出。
房宿痛不欲生,剑再往前一分就会将自己的手指斩断。
候弓苦练水月一斩,斩之形能使古松横腰倒地,何况是区区的房宿肉掌,更别提房宿小瞧了候弓,见候弓不过一个弱冠道士,小觑了他。
朱雀金玉律同样惊讶,她和房宿看法相同,她们可不知候弓曾经武当弃徒林落尘点拨水月刀法,又是无双剑胆露剑萍的爱徒,凭着斩之形可与黄山三绝刀斩击匹敌。
“你这是什麽功夫?”房宿摀住藕断丝连的手指,心中对候弓大为忌惮,这斩击像是自己以徒手去格挡大斧。
“将登徒子斩草除‘根’的杀人功夫。”候弓冷冷道。
候弓其实也未料到水月伐树剑有诺大威力,水月刀法成形以来只与松树丶山猛丶露清晓拆过招。
要麽不喊疼,要麽砍不到,要麽打不过。
第一次用在人身上,竟将对方的手指险些斩断。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候弓修炼时身旁皆是武功已臻完善的高手,异类中的候弓,在真正的平凡人眼中也是异类。
房宿冷冷上下打量候弓这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先从怀中取出白纱将右手指包裹。
“你这小道士敢对我动剑,若是伤到我完美无缺的脸蛋,全天下女子都会与你为敌。”房宿细看染红的白衣,心中甚是不悦。
“是你意图非礼一位小姑娘在先。”候弓道。
“男女感情之事你了解多少,我房宿本就与朱雀情投意和,要不然她怎会偷偷当我的药坊童女把我的调合散全吃下肚呢。”房宿准备扯谎骗候弓。
“你说金玉律喜欢你?”候弓讶异。
“我长得如此俊俏,女人又怎会不爱呢?”房宿神色之中露出淡淡的忧郁。
“是你一厢情愿吧,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麽好,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