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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将鸩羽和慕容无霜抱入屋内,将两人并卧在自个床上,慕容无霜与鸩羽同时悠悠转醒。
“慕容姑娘,你可还记得我老石。”
慕容无霜点点头,眼神却上下打量着鸩羽与一名未见面的乾瘪老人,尤其是老人的一双眼睛冰冷骇人,令慕容无霜提防害怕。
“既然知道我老石,那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此二人动不了你一根寒毛。”
慕容无霜仍是不语。
老石正要开口询问詹泥絮之事:“慕容”
只听“嗝”一声,慕容无霜肚中发出饥鸣声,她双靥绯红,连忙摀住小腹。
“瞧我笨的,等我一等。”老石匆匆离去。
慕容无霜这些日子未曾果腹,胃中仅有唐词藻调配的情种毒草粥,此时已饥肠辘辘。
鸩羽不禁笑出声来,被慕容无霜狠狠瞪了一眼,此刻连乾瘪老人眼中的冷光也稍暖。
不一会功夫,老石端出好几个馒头丶半只烤鸡丶和许多梅子李子各式水果,一放到慕容无霜眼前,只见她迅速剥下鸡腿,大口撕下一块肉在嘴中,饥馑的她已顾不了众人眼光狼吞虎咽。
瞬间盘中一扫而空,只剩鸡骨果核。
“慕容姑娘,你可是出自武林中暗器名家慕容士族。”乾瘪老人问道。
“正是,我是慕容士族的唯一飞刀传人。”慕容无霜道。
“听闻慕容一族早已弃武从文了。”乾瘪老人问道。
慕容无霜点头:”叔伯们的确不涉入江湖之事,但我爹仍想重拾慕容一族在江湖中的地位。”
“居然仍有人知晓慕容家传武功!”乾瘪老人语带惊讶。
慕容无霜道:”慕容家的武功在爷爷那辈便已断绝,但爹仍不肯放弃,他拜入许多门派之下,甚至去偷阅六扇门收集的各派刀法暗器秘笈,截长补短,将自创的飞刀绝技传授给我。”
“原来如此。”老石感叹。
“但我爹自诩武功以臻上乘,便欲向唐门报爷爷的一箭之仇。爹便遭唐门偷袭後下落不明。”慕容无霜道。
“但你与詹泥絮是什麽关系。”鸩羽问。
慕容无霜冷冷看着乾瘪老人不答。
“姑娘大可放心,我与你站在同一阵线,目前我们都是唐门之敌。”乾瘪老人坦言,但似乎仍另有谋算。
慕容无霜当下将事情从头说出,小心翼翼将重要秘密隐藏:”她与武当派詹泥絮丶武当派吴觅处丶昆仑派韩啸皆是唐家迫害的遗孤,在数年前齐遇剿灭魔教的大战中结识,义结金兰立下生死之约,在武林中吸取各派人马,密谋大举侵入唐家堡。眼看大战在睫吴觅处却不告而别,再次听闻消息时,已被囚禁於唐门之中。”
“你们既有各派的人马,何以你们仅三人探入唐家堡?”鸩羽道。
“我们开战之日已定在九月十五,不可因为救人而任意提早。”慕容无霜道。
“何不等到当日在救出吴觅处。”鸩羽纳闷。
“的确如此,但,若是吴觅处吐露了九月十五开战之事,那麽我们进攻唐家堡,岂不是尽落唐门网中。”慕容无霜道。
“原来如此。”鸩羽道。
“但我们仍未知吴觅处是否有将密谋之事说出。”慕容无霜道。
“为何?”鸩羽道。
“因为他已痴呆不认得我们。”慕容无霜道。
“那是唐词藻的吐真药。”鸩羽道。
“我们死士虽有办法可以不将真相道出,但那唐词藻的毒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我们也未服用吐真药抵抗,恐怕真敌不过药效说出。”慕容无霜突然瞪向鸩羽话锋一转:”此人的左臂,器官便是由唐词藻亲自开刀取下移植的。”
老石突然瞪向鸩羽,眼睛快迸出火。
“我当日身负重伤,若非有詹泥絮的身体器官相助,我已不在人世。我还得多谢他。”鸩羽直言。
“若非你出手相助,我已死了,我的命是捡到的。但我不解为何泥絮大哥要说日暮村藏有黄金。”慕容无霜道。
鸩羽也正想询问同样的问题,突然身体一阵酸麻,使不上力,腹中剧烈绞痛。
呼呼呼,鸩羽大力喘气。
怎麽了,腹中肌肉扭动痉挛,痛源不是来自脏器,而是源自鸩羽的肌肉,像千把利刃在腹中插入旋转。“呼哈呼哈呼哈”鸩羽气喘吁吁。
老石急忙掀开鸩羽的衣服:“你的肌肉开始急速坏死,怎麽会。”
鸩羽想起唐词藻给他服用毒药後,任何病痛不药而解:”毒,给我毒。呼呼”
“什麽?“众人不解。
“有毒物我就能活下去。”鸩羽道。
鸩羽的身体能够视毒药如补品。慕容无霜被囚禁於唐词藻房中,已猜出其中一二。
慕容无霜亲耳听到詹泥絮的左臂左眼各大脏器被活生生切下。牺牲了大哥的命去救鸩羽之命,但毕竟鸩羽救了慕容无霜,若非他,兄妹四人已尽死於唐门之手。
“他的身体好像能够化毒物为大补之物。”慕容无霜叹一口气。
“一般人惟恐避而远之的毒物鸩羽居然能化为己用。”乾瘪老人奇道,心中对这唐词藻兴趣更深了。
老石找了许多有毒药草,收集许多毒虫,鸩羽纳入嘴中咀嚼吞下,仍不解鸩羽腹中肌肉痉挛。
鸩羽只能尽量吃,鸩羽缓缓嚼着蜈蚣头,眼前忽地一黑,嘴中仍含着蜈蚣未吞,却已昏迷过去,即使不醒人事。
老石将鸩羽扶正坐挺,将手拍在左肩之上,武当内力从鸩羽左臂进入,当运行至第二周天运行。他知道问题之处了,詹泥絮的左手经脉正在扩展着鸩羽全身脉络。
鸩羽正将身体转换成能够匹配使用詹泥絮左手的,而肌肉经脉急速扩展让他原先的肌肉难以承受。
老石也不清楚该停下内力输入,还是该继续,看到鸩羽左臂上‘崩我架’的伤痕时,心中把对於没能救上詹泥絮的悔恨投射在鸩羽之上,也不管真气是否对鸩羽有助益,丝毫不保留,内力源源不绝的往鸩羽体内奔去。
武当真气在鸩羽经脉中游走,与詹泥絮遗植下来的器官产生共鸣,鸩羽的丹田正贪婪的吸取来自老石的内力为己所用,进而打脉络通关。
鸩羽的胸口开始疼了,但是痛中带着火辣的热能蔓延,左臂似乎不像原本沉重。鸩羽的身体已然重塑,鸩羽浑身既轻盈又舒坦,气息平静,脸色安定,已沉沉睡去。
鸩羽再次醒来,乾瘪的假老人已离去,只剩慕容无霜在屋内。
“你睡了一天了。”慕容无霜道。
鸩羽惊讶居然已睡了一天,才想下床走动,脚底虚浮,无力摊倒在地。跟当时被唐词藻解下束缚後一样,双腿肌肉不听使唤。
慕容无霜见鸩羽跌倒在地,将他扶起坐定於床边。
“老石呢?”鸩羽问道。
“出去将韩啸与詹泥絮的尸体埋了。”慕容无霜道。
老石忽然推门回道内,見到鴆羽已醒,連忙抓住他的手:”我虽然刚刚以内力帮你舒缓疼痛,硬是将你奇经八脉打开,但是只不过是暂时的,我刚刚又运了内力进去,发现你的足少阴肾经脉又已萎缩。”
“萎缩!”鸩羽感觉手上传来老石的真气。
“你不可再以詹泥絮的左手运劲了。我虽然不知道剧毒是否真的有效可以治理你的身体,但你每次使用左手後,应该都在反噬你的身子。”老石道。
“为何会这如此。”鸩羽道。
“詹泥絮武功不弱,甚至是武当一流的菁英,你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使用,就像是三岁毛头小子想耍关公的大刀,不只是自不量力,还会将自己砸死。”老石道。
“我会死!”鸩羽話語结巴,不晓得这食毒补身身体居然会害死他。
“虽然你的身体一直想提高活性,适应左臂,但是却适得其反,你在战争中应该感觉到肾上激素的分泌,心脏蓬勃的跳动,然後可以驾驭左手。然後战斗过後你会一次比一次虚弱,到你死亡为止。”老石道。
第38章 援助()
“我该如何是好?”鸩羽抓紧左手。
“修身养性,不再去驱使左手,或许还能安享天年。”老石坦承相告。
鸩羽想到左手屡屡使自己化险为夷,甚至击败了六扇门的菁英,问道:“可有什麽办法能够令我与左手共存。”
“武学不能一蹴而就,你以为詹泥絮是怎麽得到武功的,他也不是吃到什麽大还丹增进功力,他也是一步一拳练上去的。”老石道。
“如果锻练我的身体,有朝一日也能驾驭詹泥絮的左臂吗?”鸩羽道。
“这我不能挂保证。我也没接过别人的手我也不知道。詹泥絮的基础是武当武功,如果你真要修练,最好还是学习武当功法,拜入武当的门下自然是更为好。”老石道。
鸩羽暗叹,自己仅凭左手已可与六扇门较劲,詹泥絮年不过而立,已练成高强武功,若非身中赤胭花粉丧失大半武功,又被敌人以同伴性命要胁,当真可以力挫唐门。
但自己现在已是唐门奴仆,之後可不能去武当拜师学艺,想到唐门内部正积极改组,为了培育新生代唐门杀手,自己若被选上必定也能习得内功心法,但唐门心法必定与武当功夫天差地远。
鸩羽灵机一动:“你的炮捶崩我架能传授於我吗?”
老石沉吟思索。
“老石!老石!”外头突然叫唤着老石的姓名。
“别大声嚷嚷,我这不是在这吗。”老石提起气向外头回应。
村民慌慌张张跑进屋内向老石道:“有九辆绿旗马车要进入我们的日暮村。”
“是药王庄的人。我若已睡了一天,他们也等了一天,应当在四处调查我的下落。”鸩羽道。
老石大步走向村口,只见一名书生正在苦楝树下伫立。
“来者何人。”老石大喝。
“我是药王庄华梧别。”华梧别恭谦一拜。
“原来是恙刀华梧别,久仰了。”老石见对方以礼相待,也尚未进入日暮村内,虽然是不对盘的药王庄,也不好意思发作。
“只是虚名罢了,敢问老者尊姓大名。”华梧别道。
“你若是无敌意,唤老夫为老石便是,若是想来日暮村找碴,也不用再客气了。”老石道。
“哪儿的话,老石,你可见着我药王庄马车车夫。”华梧别道。
老石正要回答,可是注意力却被一道白影吸引,望眼凝神一看。
是一位回族服饰的妙龄少女,盖头白纱,眼窝深邃,面貌虽被面纱遮掩但身形苗条。
婀娜纤影出现在一排车队,碰碰碰碰碰碰碰一连九次密集的巨响,每次巨响就有一台马车瓦解粉碎,唐家奴仆惊叫,马匹四窜。
回族少女一跳一跃,出脚旋踢,精致马车变成只能烧火的木材。
华梧别诧异转头,马车尽毁,苗条白影再度跃起,目标是华梧别。
华梧别反射拔刀,刀速更胜回族少女脚上功夫,刀锋一转,却以刀背迎敌。
“姑娘这其中是否有什麽误会。”华梧别问。
“没有误会。我们昨日看见暗号连夜赶来,却看见唐门的走狗药王庄,今日便把你药王庄连根拔起,让你们不得在助纣为虐。”回族少女道。
“姑娘好俊的轻功,莫非是昆仑派的弟子。”老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