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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总管会将习得武艺的奴婢分组执行任务。我希望你能同我组队。”钩吻眨着眼。
“和我一起吗?”鸩羽道。
“我才不是因为被你救了一命才希望与你组队,是因为你的身体的毒性和毒抗,还有你左手的怪力,执行任务成功机率一定有优势。”钩吻嬌嗔道。
“等我先把这要紧的事办完再回来接受唐门的训练,还是说你要跟我一起为药王庄运药材。”鸩羽道。
”我现在身手远远不如你,那日若非你舍身相救我已不在人世,我会在唐门之中磨练武艺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钩吻欲言又止。
“当车夫又不是什麽生死离别的大事。”鸩羽道。
“你莫要忘了,现在朝廷与唐门为敌,说不定会派出六扇门高手再度药王庄不利。”
“我答应你会活着回来。”鸩羽心中一凛。
“说好罗,勾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钩吻伸出右手小指。
”驷马难追。”鸩羽伸手指一勾,钩吻的年纪似乎比自己想像中还小。
钩吻嫣然一笑,转头轻盈跑走。
鸩羽思索若朝廷真要剿灭唐门,自己乐见其成,趁乱杀死唐识君的机率只会更大,但朝廷草菅人命的作风实在令人不能苟同。
不只是无辜的人,连鸩羽自己随时会被当作弃子。
必须先明哲保身。
鸩羽猛地想起自己左手的原主“武当门人”曾说,若自己不杀了他们便仍会有人来就他们,足以证明仍有势力暗中与唐门为敌,若能救出那女子必要当面问个明白。
隔日清晨鸩羽找齐了十名奴仆,禀告唐总管之後十辆马车,车箱中多数药草卸下後,马车显得更为轻巧。
离假死解药最後期限还剩一个时辰。
甫出唐家堡,鸩羽赶上了华梧别为首的马车,高声说道:”其实我收了别人的钱,要去替人收尸处理後事。”
“好,你去,我们在这等你。”华梧别勒紧缰绳。
“你们先行,我随後赶上。”鸩羽道。
”并非我不信任你会偷走马车,而是你一人独行,若又遭匪徒袭击,恐怕难以抵挡。”华梧别摇头。
其他奴仆见鸩羽的收尸处理後事举动也不以为异,因为他们也收过不少家属的钱,帮他们安葬或帮他们方便辨认死者。
鸩羽急速驾驶马车来到唐家堡山坳处,远远传来一股奇特矿石味,不一会来到唐家堡的尸坑。
只听一男一女争执叫嚣。
“说好了,女人由我负责。”
“谁跟你说好了。”
“你一个大男人处理女尸体不方便。”
“人都死了,哪还有什麽方便不方便,人死不分男女都是草席裹尸一把黄土埋了。”
“这叫尊重。”
“我对女尸体哪里不尊重了。”
鸩羽见一白发老人白发妇人正僵持不下,手里争执的正是那假死女子的尸首。
“老婆婆,这尸体正是家姐,劳驾你们别在吵了。”鸩羽向两位老者佯称。
老妇人瞪了白发老人一眼,向鸩羽说道:”好,这位爷想怎麽处理,现在葬礼大特价买道士超渡还附赠和尚念经。”
鸩羽沉吟着若是把尸体放入药王庄的车内并不妥当,当下道:”老婆婆可有马车载物,我想载家姐回家乡。”
“没问题。”老妇从旁牵出一台马车。
鸩羽见老婆婆小心翼翼将女子收进棺材中。想起女子的大哥还有二哥的尸体应该也是弃置於此。
“前些日子是否有独臂独眼和千疮百孔的两具尸体。”鸩羽连忙问道。
“有有,是有这麽两具尸体,全身是刀伤的是十四天前丶没眼没臂的是前天来的。”老妇人想起来往旁边一排草席指去。
“是了,两位是家兄,老婆婆还望你一并帮我置於车内。”鸩羽想好人做到底,帮这几位英雄料理後事。
“可棺材只有一具,可否草席先将就将就。”老妇人道
“可以,万事拜托。”鸩羽道。
老婆婆的马车跟在鸩羽马车之後,鸩羽思索着如何找机会将解药让女子服下。
若是明目张胆的喂她解药,给老婆婆或其他人发现可不妙了,必会怀疑鸩羽的诡异行动,让其身分动机曝光。
突然後方的马车老妇人高声叫唤:”这位爷,你这死了三位家人也是苦命人,这兄姐三人钱我就收你二十两就好。”
鸩羽想起自己只不过是唐家奴仆身无分文,哪来的银两,莫非要去城里找严不惭与候弓讨吗?
不可,不能再给二人添麻烦。想起那武当弟子说自己只要杀了两人就将日暮村口苦楝树石头下的黄金全数留给鸩羽。鸩羽心想自己大费周章救了那女子一命,又帮你兄弟二人处理後事,不如取来一用。
”老婆婆你可知日暮村在何处。”鸩羽向後头马车唤道。
第35章 老石()
辰时,距离假死药的服用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太阳逐渐升起,树荫逐渐缩小。
“过了前面那棵苦楝树之後就是日暮村了。”老婆婆向前头的鸩羽大声喊道。
苦楝树荫下没有一颗石头,只有一名貌似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头发半白,眼角皱纹也遮不住他炯炯发光的眼睛。
“大叔,请问这兒之前是不是有块石头。”鸩羽走上前低头询问中年男子。
“没有,這树底下只有我。”中年男子上下打量鸩羽。忽然站起身,高声叫道:”你打探这石头之事做什麽?”
“没事,只是有一个朋友交办的一些事。”鸩羽道。
“哪一路朋友。”中年男子声若洪锺,不见一丝老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子。”鸩羽道。
“你是药王庄的人。”中年男子眼尖看见马车上碧绿的旌旗写着药王二字。
“我是唐家堡的仆人。”鸩羽道。
“原来是个畜生,滚。”中年男子怒目大喝。
“我取完东西就走。”鸩羽道。
“这里没你唐门畜牲的东西。”中年男子道。
“当日我的朋友说日暮村口有棵巨树,树下有座奇石,他把东西都藏在岩石之下。”鸩羽努力回想起当日那武当入侵者的话。
“你那朋友说石头有何东西。”中年男子突然眼神奇特看着鸩羽。
“黄金。”鸩羽道。
“这里原本是有十丈高的奇岩,但是我每失去一个朋友便向那石头打向一拳,一个月前我已经把最後剩下的一颗鹅卵石捏碎了。我已经不能在忍受有兄弟在我面前死掉了。”中年男子摇头道。
“你痛失友人我深感遗憾。”鸩羽道。
“你这畜牲,遗憾个屁,就是你唐门害得我将一座巨石打成粉末的。”中年男子道。
”棺材里装的是谁?”中年男子看见药王车队後面的丧车问道。
“是我亲人。”鸩羽表镇定,不动声色。
“这女子是慕容无霜你们好狠毒的心,何以将師弟詹泥絮一手一眼剜去,呜呜”中年男子一一翻开草席,发现体无完肤的詹泥絮,硬汉落泪痛哭。
“你是谁?你认识他们吗?”鸩羽奇道。
“我十岁叫小石,二十岁唤作大石,现在人人称我为老石。”中年男子道。
“老實?”鸩羽道。
“唐家畜牲,下地狱时告诉阎罗取你狗命的是我,日暮村‘老石’。”老石向前跨出一步,地面登时为之碎裂。
“慢着。”鸩羽慌张。
“多说无用,让你瞧瞧老子练了四十年的‘炮捶崩我架’。”老石揉身上前进拳。
老石一拳来的厉害,鸩羽踏步迎去,举起左臂相格,下半身正是罗汉拳的马步。
鸩羽只练过罗汉拳的站桩,平时看过严不惭与候弓两人短打对练。在与黑衣人的兵器战斗时,只顾着利用左手左臂挥剑抵挡攻势而忘了过去基底。
此时老石拳势来得漂亮,鸩羽下意识想到过去的严不惭父子的对练。
鸩羽以左臂迎敌,身体接住老石扎扎实实一拳,但地面卻因承受不了‘崩我架’的威力而塌陷。鸩羽若是少了站桩,少了左臂相助,此刻已成尸体。
“你的力气还蛮大的嘛。”老石忍不住脱口赞叹鸩羽。
老石看两人交错的手腕都有一道相似的裂痕,差别在老石的伤像古树瘤结成厚厚老茧,鸩羽的伤痕面积较新且大。仔细看下,大吃一惊,鸩羽手腕露出伤痕与詹泥絮的那伤痕一模一样。
老石一手拂上鸩羽左臂衣袖,大手一扯将鸩羽连肩左袖都抓下来了。
“你这支手不是你的。”老石道。
鸩羽暗忖,老石何以知道自己的手不属自己。
老石拉起鸩羽左臂:”这手腕伤痕是武当修练‘崩我架’时必定会磨蚀留下伤痕之处,而詹泥絮的伤痕独特,崩我架的刻印比同门的更来的宽广,是因为和我打架时所留。你居然把他的手都摘下来,你唐门好毒的心。”
两人间隔不到一尺,老石前顷,一手轻轻按在鸩羽胸前,崩我架劲力一吐,鸩羽身子往後头飞。
“刚刚我只用了上半身的力量。”老石怒吼。
鸩羽气息一岔,脚尖离地闪躲老石的冲击力能量,落地连退五步。
“真亏你能反应我的速度!居然连眼睛都不可原谅。”老石发现鸩羽的眼睛乃属於詹泥絮,怒气更炽。
“停下来,听我说。”鸩羽忙道。
老石怒发冲冠,听不进。
炮捶崩我架。
原本是轻灵浑雄兼而有之的拳法,此时老石100%的气力全转换成恐怖的破坏力。
朴实而刚猛,简单而暴力。
老石身形倏地而至鸩羽眼前,”碰””碰”两声巨响,第一声发在脚下,紧连的第二声响发在拳上。
空,拳响震空不已,百年苦楝树受力为之颤抖婆娑。
就第三者老婆婆看到而言,只不过是老石的拳头落空。但知道个中道理的两人皆是诧异。崩我驾的劲道居然被化解,只击中手後的苦楝树。
直来直往的劲力,左臂肌肉竟然引导起鸩羽身体微弱内力的运行。
老石想起自己和还舔着鼻涕的詹泥絮的对练,悲愤不已。
老石入门的很早,却不是大师兄,他从来没正式拜入师门。师父只传他一套炮捶崩我架。
老石的资质没詹泥絮高,更无林落尘的天赋。
对於武功他只有练,晨冶炼,午冶炼,晚冶炼。
炉中铁已成钢,崩我架已成型。
已有四十年功力的炮捶崩我架,如火纯青,若是单论崩我架的气劲,堪可与一流高手比拟。
但他没有与任何人起冲突,他的天命只有守住日暮村。
远方传来的噩耗,他只能与苦楝树述说,和巨石动手。
碰,老石右脚踏出,炮捶钻出,气劲陡转。
鸩羽想闪躲,弹指间却只能退得一步,左手下意识引老石劲力往外送。
老石的拳法唤醒鸩羽罗汉拳站桩,也唤醒沉睡於左手臂的武当内劲。
但不论是步伐或是身体已经跟不上左臂的变幻无常的气劲。难已捉摸哂米蟊鄣姆椒ǎ荒芤揽恐瓷湫袆印
鸩羽越是能拆解老石的攻势,老石越是生气,攻势也越来越凌厉。
崩,老石一拳直取鸩羽身体中路,鸩羽一脚後退却碰着苦楝树干,此时崩我架气劲笼罩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