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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黑衣人舍下倒地的同伴,向前窜出,正对鸩羽拔出兵刃,一刀居合,由下向上的斩击。
鸩羽连忙举剑挡下迎面一斩。
两剑相交,“铮”爆出火花,鸩羽左手剑竟与矮黑衣人僵持不下。
“这厮力气很大。”矮黑衣人挺剑运劲,对方仍能抵抗。
“不,他会武功。”为首的黑衣人点出。
鸩羽左眼灵活的捕捉对方的一举一动,左臂力劲奇大,屡屡化险为夷,但他却越来越疲累。
不是失血的缘故,而是左臂的力气并非属於鸩羽本身,是来自於前一位主人。
鸩羽左手有如千斤重,但自己只能不断驱动臂之力,才有活命的机会。
“你这并非唐门武功,你是哪个门派的。”矮黑衣人见鸩羽虽运起左臂已精力透支,但运劲的方式与唐门差距甚大,好奇问道。
鸩羽暗忖:“这臂膀是属於武当弟子,难道说自己是武当派吗?那也太笑掉旁人大牙。”
“你内力已快枯竭了,十招後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你狗命。”黑影身形飘动,每一招都在鸩羽身上留下恐怖的伤痕。
刷刷铮铮刷刷刷铮刷“铮”鸩羽使尽最後的力气荡开对方长剑。
鸩羽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剑虽被巨力架开,矮黑衣人左侧近身一掌击向鸩羽的肝脏,瞬间一掌内力贯透他的五脏六腑。热流开始在身体乱窜,“噗”吐出鲜血。
“赢了。”对方身体结结实实吃了自己浑厚一掌,黑衣人轻巧闪过鸩羽喷出的毒血,飘然退开。
鸩羽霎时之间,每一处肌肉充满动力,未料对方内力一迫,反逼出他残存於五脏四肢的仅存内力,那不属於鸩羽的内力。
“还没完。”鸩羽脚往前踏出一步,一踏十尺,身形飞快。
黑衣人大惊,往旁一闪。
鸩羽控制不住体内的无穷的精力,身体跌撞过去,没攻击到敌人,反把後方墙壁撞倒,差点撞着一名娇小婢女。
砖瓦掉落,尘土飞扬,鸩羽思索这麽大声响会惊醒不少人。
鸩羽暗骂自己真笨,为何不向外呼救呢,连忙深吸一口气,把一身力气全放在呼啸之上:“有刺客!!!”
呼救之声贯彻云霄,厅柱一震。
“动手。”为首黑衣人下令。
三名黑衣人将药全倒在华梧别嘴中,捂住鼻嘴,不让其吐出。
婢女们惊呼,为首的黑衣人一连十一剑,划破十一位美女的咽喉。
房中只剩三名目标:华梧别已被制住灌下毒药,等待毒发便大功告成。鸩羽从坍方的墙中站起身,挡在最後一名婢女身前。
那婢女娇小玲珑,正是方才倒酒时恶狠狠瞪向鸩羽的女子,此时一点凶蛮姿态也无,躲在鸩羽身後发抖。
与鸩羽对阵的黑影再度出剑,要一举杀死这剩下两人。
鸩羽不能移动,只要自己一动,身後女子必遭不测。
但鸩羽也无法再移动了,全身力气随着那一吼而尽空,改以双手握住长剑,随着呼吸刀身一晃一荡,摇摇欲坠。
黑衣人见鸩羽已无力可施,突飞冲刺,予以正面刺杀。
噗,长剑透胸而过,贯穿的却是黑衣人身体。
鸩羽以肉身来挡下致命一击,并非右手,而是力大无穷的左手。
黑衣人不敢置信看着透胸而过的长剑。
鸩羽剑交右手,左臂抵挡住刺击,对方自己的冲劲让鸩羽的长剑刺入轻而易举。
“呼呼”鸩羽喘气,两支手都已有剑伤,已经无法再灵活握剑,暗自着急,增援怎麽还不来,刚自己那一喊,应有人察觉客房中的异况。
“武当派的,你这招已逸待劳,使得真不错。但也到此为止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鸩羽的左掌肌肉的确将剑尖渗出的剑气化解,将左手的伤势降到最低,这精细的气劲化解是武当拿手绝活,若非十年的苦练,肌肉不会有如此记忆。只能怪自己的部下轻敌。
鸩羽气喘如牛,体力衰竭,意志尚存支撑著残破的躯体。
为首的黑衣人一手持剑,一手持蝉翼薄刀走向鸩羽与女婢:“你左臂虽然有看头,但是你脚力内力皆不行,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只单锻炼左手,但你连伤我两名部下,应该死而无怨了。”
“死而无怨,是你说的,我根本不想死,你杀死人有问过对方意见吗?”鸩羽恨透这些不分青红皂白杀人者,他们和唐门的唐识君都是一个样。
“这是为了大义。”黑衣人凛然。
“我管你什麽大义。”鸩羽怒斥,他只知道不能眼见到无辜良善被杀。
“你年纪轻,还不懂这些。”黑衣人深叹一气:“可惜你也长不大了。”
“我年纪足够知道你是个愚蠢的大人,你杀了十一个无辜的人。”鸩羽道。
“而你杀了我二个属下。”黑衣人道。
“他们死有馀辜,跟你一样。”鸩羽咬牙。
鸩羽双手已废,但他无论如何必须要活下去,必须要向唐识君报仇,让他知道弱者并非好欺负。
鸩羽抬起最後的希望,武当弟子的左臂。
“有骨气,我给你个痛快。”为首的黑衣人身形消失。
黑影再次出现时,一刀一剑快速绝伦两道交叉斩。
鸩羽胸前淌血,双手却紧紧抓住蝉翼薄刀的刀身,鸩羽双手力道总和大於黑衣人单手,但对方亦不肯轻易撒手。
鸩羽将毒血往黑衣人眼中吐去,黑衣人急闪,左手一松,鸩羽反手夺刀,奋力将刀掷给华梧别。
华梧蝉翼刀在手,华梧别从地上跳起。只听两声哀鸣,黑衣人连剑带手被削去。
“撤。”为首黑衣人挥手,三道黑影朝门外窜出。
华梧别冲出门外,紧追黑衣人之後。
鸩羽紧崩的神经一松,不支倒地。
那唯一的幸存婢女来到鸩羽身旁,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没事吗?”鸩羽有气无力回道。
“要怎麽救你。婢女慌張道。
“把我送到唐三小姐那。”鸩羽知道那个让自己转生为这副百毒身体的唐词藻,必定可以再度治疗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
“唐词藻?那儿可是毒虫窟,仆人们都不敢进去。”娇小女婢惊呼。
“恐怕只有三小姐唐词藻能救我了,万事拜托了,还有那壶酒需带回去。”鸩羽苦笑,往桌上有着华梧别眼泪酒壶一指。
“好,你救我一命,我定帮你。”婢女道。
第33章 假死()
“哎哟,怎麽又受那麽多伤啊,没听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唐词藻飞快的查看鸩羽伤势。
“我也没料到取泪,会有人再次入侵唐家堡。”鸩羽道。
“伤口比我想像中更容易止住血呢,嘻嘻。”唐词藻点头,朝自己的毒物柜前一阵翻找。
“眼泪我帮你拿回来了。”鸩羽全身乏力,只想睡上一觉,缓缓举起手往婢女手中酒壶一指。
“那个谁,你叫什麽名字。把鸩羽抬到桌上躺着。”唐词藻手中仍捏着药草毒虫。
“婢女名叫‘钩吻’。”娇小玲珑的女仆答道。
“钩吻,用针线把他的伤口缝起来。小心别把他的血液吃进去罗。”唐词藻道。
“没有床吗?”钩吻看着这毒蛇窟。
“是你会想睡这吗?”鸩羽道。
“在床上会比较舒坦吧。”钩吻道。
“免了。”鸩羽一口回绝。
钩吻先撕开衣襟,发现鸩羽身体已有许多错杂的恐怖伤痕,而鸩羽流出的鲜血香味诱人与那扭曲肌肤表面不相称。她战战兢兢的将针线一针一针插入胸膛伤口两侧。
“等等,没有麻醉吗?”鸩羽痛不欲生。
“都用来做假死药了。”唐词藻在一旁回答。
“哼,来吧。”鸩羽豁出去了。
这缝合整整下了九十七针,钩吻将线打结,用牙齿咬掉线头。
“钩吻你缝得真好。”鸩羽望向胸口纵横的交叉伤痕,不住感叹道。
“真的吗?”钩吻喜道。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的皮肤是破布是不是,缝的歪七扭八,你的女红只比那疯狂的唐词藻好一点而已。”鸩羽勃然大怒。
“我又没学过女红,你生气做什麽。”钩吻一掌使劲拍向鸩羽刚缝合的胸口。
”轻点,君子动口不动手。”鸩羽差点没痛晕过去。
“好险我不是君子。”钩吻又往鸩羽胸前一拍。
“疼疼你说,女红都不行,你还会些什麽?”鸩羽道。
“我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会什麽。”钩吻道。
“哼,你说的我一个都不会。”鸩羽不得不服气。
“好,要不我拆线,再帮你缝一次。”钩吻抚摸着鸩羽胸膛。
“千万不要。”鸩羽无限惊恐,差点没跌下圆桌。
”我是说缝你的衣服。”钩吻噗嗤一笑。
鸩羽看向胸前因斩击而划破的衣襟,点头:”多谢了。”
”不许,娘不许,鸩羽的衣衫只有娘能补。”唐词藻打岔,将鸩羽拥入怀中。
“你没天份啦,让钩吻来缝。”鸩羽将唐词藻头推开,斩钉截铁回道。
“娘?”钩吻诧异问道。
唐词藻不过二十多年纪何以称自己为鸩羽之娘。
“你也看见我的奇特身体,这便是出自唐词藻之手。因此唐词藻自诩为我再造父母。”鸩羽解释。
“鸩羽这身体很厉害吧,不只百毒不侵,只要持续补充毒物,身体恢复力还会越来越快。鸩羽就是我的呕心沥血之作,毒物界的兰亭集序。”唐词藻颇为得意。
鸩羽吃下七碗唐词藻研磨的毒汤,身子已逐渐恢复体力,只是身上又爬满虫蛇了。
钩吻看见鸩羽身上毒虫密布,心生畏惧,眼看太阳便要升起:”快清晨了,昨天发生这麽大的事,我必须先走了。”
鸩羽想到唐家十一名婢女也一同死去,这等疏失唐总管必然深究,华梧别与钩吻和自己都难逃怀疑。
“你去吧。”鸩羽道。
钩吻起身,双眼紧盯着脚下生怕踩着毒蛇怪虫,垫脚一跳左边一拐,小心翼翼走出唐词藻闺房外。
鸩羽佩服钩吻竟能待在唐词藻房里这麽久。
“把这药喂那入侵女子吃。”唐词藻手里捧着一碗药草。
“不能让她自己吃吗?她听见我们的话应该知道我们在帮她。”鸩羽道。
“你自己跟他说。”唐词藻将一碗药草放在鸩羽所躺的圆桌之上,转身离开,又在药架上忙碌起来。
“把这吃下。我们会帮你活着离开。”鸩羽将那憔悴女子口中白布拿开。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大哥二哥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那女子嘴唇乾涩,语带粗哑。
“你不想为了你三位哥哥报仇吗?”鸩羽道。
“大哥连一名唐家少年都不敌,我要报仇雪恨谈何容易。快一刀杀了我。”那女子杏眼怒睁。
“我没义务要杀了你。”鸩羽道。
“你明明答应我大哥要给我们一个痛快。我那可怜三哥还痴呆游荡。”女子道。
鸩羽心想自己与魁梧大汉的对话她的确都尽数听在耳里。
“我没必要遵从和你大哥的约定。”鸩羽道。
“你明明也是”女子道。
鸩羽打断她:”你若是不喝下这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