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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吴子涯咬牙。
“长大之后,在也不能为非作歹。”卓莫修气若悬丝。
“我答应你。”吴子涯道。
“我命是墨家的,身体也是墨家的。我先去见墨家列宗了。”
卓莫修阖上眼,无憾。
第23章 游苍狗()
一天之中,吴子涯知道髹老是自己的亲人,又在一天之中失去髹老,呆立原地难以自己。
除了知道自己与髹老同是墨家人外,可以是一无所知。
髹老也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直到死也不肯透露,他是真心希望他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髹老他是叫髹老吗?
髹老是我的叔伯,他为何会害死我的家人。
髹老,我连你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
吴子涯迷惘。
诸多疑点不明。
“墨家、墨栏城、严不惭的墨家武功、诚意伯的夜行侍。”吴子涯默默唸着这几个名词将所有字刻在脑海之中。
吴子涯伫立在地的同时,火海并未因此而停止蔓延,墨栏城正逐渐瓦解。
露清晓看着火海裡三名不知来历的人,下出结论:“先出去吧。”
齐遇点头附议,这裡的确不宜久留。
露清晓仗剑以驰风式往外飞窜,在火海之中开出一条路。
齐遇抓起齐遇及卓莫修的身子,提气跟着露清晓的剑风飞奔。
“你为何要杀尽黑风寨活口呢?”齐遇问露清晓。
“为恶者该杀。”露清晓正义凛然。
齐遇在山上看见许多尸体,问的是何人杀死黑风寨山上留守的人员,而非袭击镖局的人马。
而屠杀黑风寨内的凶手便是游苍狗为首的三名锦衣卫,目的是要逼出在黑风寨潜伏的墨家弟子。
露清晓责任一把揽在身上,但她并不在意杀多杀少,只是数量的问题罢了,自己剑下亡魂只有恶人。
齐遇对于一个青城派的道士露清晓居然枉开杀业深感意外。
背后墨栏城大火。
夕阳渐沉,馀晖红霞照人。
远方古松传来阵阵冷风,令刚从火海出来而身子发烫的三人登时打了个哆嗦。
露清晓远远的看见古松旁四人相斗。
中间一人浑身是血,力战三名锦衣卫,正是严不惭。
胡郁全身摊软在大松树下,鹅黄衣裳半身染红,脖子一道细长伤痕。
露清晓施展轻功纵向胡郁。
“胡家姑娘发生何事。”露清晓伸手一探,胡郁纤腕冰冷,脉搏静止。
“他杀了郁儿。”严不惭正对游苍狗不带一丝情感冷酷道,严不惭冰冷杀意像一把刀插进所有人的心肺。
严不惭思绪清明,冷静到自己觉得想吐。
“我怎捨得杀死胡郁呢,是她自己拿刀往脖子上抹的。”游苍狗连忙狡辩。
露清晓记得胡玉曾叫自己别伤害严不惭,眼神充满关切,两人关係必当密切,严不惭自然不会杀死胡郁。
眼前游苍狗手拿锦衣卫牙牌,巧言狡狯,卓莫修虽然身为黑风寨人不假,但他举手投足都不失为一名大师风范,对自己诚,对武功诚,若非左臂硬吃露清晓一击雷剑,鹿死谁手由未知。接那一剑而强行突围,为的也是让严不惭不在插手。
露清晓心中结论:游苍狗害死胡郁,这个东厂败类必须死。
露清晓拔剑,雷神附体。
严不惭平举匕首一拦,凛冽杀意释出,露清晓身形微微凝滞。
“让开。”严不惭冷冷说道。
露清晓横了严不惭一眼,知晓胡郁必定对於严不惭极为重要,道:“十招,我给你十招。”抱剑静观。
严不惭不予理会迈步往游苍狗走去。
“从七品征仕郎,河南府通判齐遇听命。”潘宫基忽然高声唤道。
齐遇一凛,未料让这两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给认出来了。齐遇见游苍狗长的獐头鼠目一看就是个坏人,本想袖手旁观。不行不行,怎麽可以依靠外表来评断一个人呢。百姓能够愚昧,自己都当了官自然得名察秋毫。
“咳,在下齐遇。”齐遇一本正经。
“齐遇如果有人要杀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潘宫基道。
“杀人者死。”齐遇道。
“你要坐视命案发生?”潘宫基道。
“杀人者该死,杀人者被人杀也是天经地义。”齐遇道。
潘宫基一听知道齐遇杀人者影射的是游苍狗,有意袖手旁观。
“齐遇听命,立”潘宫基道。
齐遇打断潘宫基:“啥?我最近耳屎有点多。”手指掏入耳朵。
“我说”潘宫基嘴形仍动,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齐遇搓起耳屎,弹指射出,封住了潘宫基的哑穴,力道拿捏的巧,劲灌小脑延髓,却没让潘宫基当场昏厥。
潘宫基脑袋混乱,张开嘴,窄刀拄地维持平衡,脑部是内力运行所难及之处,潘宫基只能努力让神智清醒。
李安淳挺刀上前。
“退下。”露清晓轻叱,剑未出鞘,匣中雷生低鸣。
李安淳不是笨蛋,露清晓一招之内能让自己毙命,绝不留情。
一招还是李安淳高估了自己。
“是你逼我用这招的。”游苍狗耸肩。
严不惭轻嗤,听起来就跟杂碎臺词没两样。
“请少主三思,曹公公知道会责罚属下。”李安淳下跪抱拳。
游苍狗朝自己的右手及右肩上空抓了一阵,拔出五根金针,丢掷一旁。
游苍狗缠绕在身体气劲忽然密佈浓厚。
严不惭对游苍狗的变化微一诧异,但这不影响自己杀意。
游苍狗虎爪手快绝,朝严不惭面门袭来。
严不惭举剑相抵,匕首一震,游苍狗五指结霜,却牢牢扣住严不惭匕首不放。
游苍狗的虎爪手威力提升,指力直逼尤云薙无患菩提指力,右手绣春刀连环力斩。
严不惭充满凛冽杀意的罗汉拳击出,后发先至,游苍狗身中一拳,腹中受力,身体向后直退。
游苍狗绣春刀已染血,未及要害,这种刀伤究竟已经在严不惭身上种几百道了呢。
严不惭身上每一处刀伤提醒着胡玉为自己而死,杀意欲烈。
凛冽剑杀突刺,钉的一声,游苍狗举臂相隔,手臂竟发出金石之声。
“唉。”游苍狗双手阖入双袖,喀啦声不绝,双手一扬,数枚金属朝笨重地严不惭袭击。
数枚金环落地,地面登时凹陷,这是外功的负重训练方式,人尽皆知。
游苍狗与严不惭对阵之时未尽全力,所有人都看出来。
游苍狗睥睨,身型舞动,各门各派的武功在手下展现,时而沉稳,忽而灵动。
“华山剑法‘玉井莲’。”游苍狗身形陡然窜到严不惭身后,一剑砍向背后,严不惭微一侧,绣春刀只削去衣襟一角。
严不惭进脚,拉近距离,寒风零距离压缩刺出。
游苍狗失重心向后跌,闪躲掉本可致命的凛冽剑杀。
严不惭后跌,一手撑地,空翻,身子立定。
游苍狗好快的劲风。
严不惭并未等敌人站定,把握良机,瞬间举刀冲上前,缩地成寸,足以冻结气血的剑风已先至。
游苍狗以刀相隔,冰冷气劲扑面,在脸上留下一道丑陋的口子,狼狈至极。
“可恶,竟然让施展全力的本大爷受伤。”游苍狗再度游斗,他发现严不惭的刀又更加沉重了。
游苍狗自认武功内外俱佳,潜心修炼,不出十年自身武艺必能臻至露华浓、齐遇一辈。
但会解除自己的限制,施展出压箱武艺,也证明严不惭非游苍狗能游刃有馀足以对付的。严不惭居然逼得自己施展全力,游苍狗心中动怒。
纵使游苍狗攻势凌厉,刁鑽诡谲,严不惭匕首不见慌乱,凛冽杀意把心沉得很深。
严不惭知道自己很弱,游苍狗一直都比自己强,不论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右脚打残,还是自己一击将游苍狗下巴蹴碎。
面对比自己更强的敌人,严不惭会赢并非侥倖。
自己从未败在同一个人两次,这场对战已是第三次了。
正如同游苍狗曾经败在严不惭一膝之下,游苍狗的强势攻击有着致命缺陷,并非实力的高低,武功的强弱。
而是游苍狗的恶劣个性,自我放大,轻视强敌。不能看轻事实,正是败因。
狮子搏兔,必尽全力。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何况是在生死决斗之中,只要稍有差错死的就是自己。
严不惭绝不低估敌人。
郁儿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败了。
杀意更炽,剑意凛冽画出。
游苍狗本想贴身给严不惭虎爪与快剑让严不惭措手不及,却未料拉近距离反正合严不惭的意,游苍狗被凛冽剑气扫中,气息冻结,身形登时放缓。
严不惭箭步向前,这一剑会让游苍狗从此心跳冻结。
这一弹指的瞬间,确定是严不惭的胜利。
“第十一招”
第24章 铁宫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一股清啸,一道紫影出现在严不惭眼前,三指捏住了匕首,徒手接了凛冽剑气,手指却丝毫不受影响。
严不惭暗道,莫非此人也练成了硬功,但看此人手指并不粗糙,手掌厚茧的乃是握剑而生。
严不惭凛冽剑杀的火候不够,一招得手,仅能暂时封住气血的运行。正要了结游苍狗时,齐遇出手干预。
游苍狗往后急退与严不惭拉出一段距离。
“杀人偿命,你若杀人,也是要偿命的。”齐遇义正严词,拦在严不惭身前。
“无所谓。”严不惭冰冷地道。
“如果你杀了他,恐怕会惹祸上身。”齐遇道。
“我不在意。”严不惭道。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三人杀了。”齐遇道。
“没问题。他们不只杀死胡郁,还害死赤胆镖局三十六名镖师。”严不惭道。
“真有此事?”齐遇问道。
“护镖乃是他们的职责,我并未害他们。”游苍狗坦然。
“他们可知道护的是石头?”严不惭道。
“我压金给了一万两,就算是牛粪他们也要护,银货两讫嘛,不过他们护镖不利,失了十万两的石头镖,我还倒赚十万两,嘿嘿。”游苍狗道。
“镖头铁千砚,他”齐遇问道。
“护镖而死。”严不惭回道。
潘宫基神色大变,无奈哑穴遭封,说不出话。
吴子涯此时揹着卓莫修走近混战的六人,站立在一旁看着双方对峙。
游苍狗见到吴子涯背上的卓莫修,头歪向一侧,笑道:“哈哈,青城派的道姑,你刚杀的老髹他是不是很强,他临死之前有没有说出关于墨家和莫栏城的祕密。”
露清晓怒上心头,游苍狗不但耍了她,而且还让杀了胡郁,使自己任务泡汤。忍无可忍,跃过齐遇和严不惭,雷剑怒鸣不已。
奔雷轰隆。
潘宫基与李安淳两名锦衣卫在听见游苍狗出言激怒露清晓时,大惊失色,早一步来到游苍狗旁边。
两把绣春刀交叉接住凌厉雷剑。
铮,两名锦衣卫不支巨力,双膝发软,随时欲跪。
“哼。不自量力。”露清晓剑式下压,金属摩擦爆出浓烈火炎。
御火灼灼。
轻盈驰风,青影一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