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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被绑。”露清晓问道。
“那日严不惭哥哥便被绑在一个麻布袋中。”
露清晓往严不惭一扫而过,随即眼神回到胡郁身上,样貌与年纪符合,也如传闻所说声音动人道:“只要你是成都城胡郁,你就必须跟我走一趟。”
严不惭心中怦怦直跳,因为六个月前在小屋内看过露清晓,那时她伤重昏迷未醒,候弓将救命仙丹给她服用,雪停清醒便走,当时满腹哀怨,鬼哭幽啸,让他们的家乡被封上了鬼哭山的名字。
从她的眼神来看,是不记得严不惭了。
游苍狗爬起身来,这一罗汉拳内劲深入肺腑,让他好一会无法动弹,忙以内力运行周天,此时踉跄爬起身来:“潘宫基丶李安淳。”
“在”“在”两名武师打扮的男子握刀抱拳,朗声回应。
游苍狗指着严不惭:“把那浑小子给我干掉。”
胡郁关心急呼:“不惭哥哥小心。”
严不惭大惊,两柄窄刀一左一右直取咽喉心脏要害而来。
髹老长剑刺出,一人登时回头抵御,另一人路径不变,直闯严不惭门户。
严不惭拉开架式,严阵以待。
敌人身势迅猛,无情出刀。
严不惭侧身闪动并不立刻进击,一连避过对方连环刀势,不住后退,严不惭心念狂转,思索着自己要如何才能击败对方。自己的罗汉劲虽能抵挡拳头的力道,却无法防御利刃的切割,一有闪失,便是送上一条命。
簌
簌簌,窄刀的破空之声在严不惭瞬间响起三次,那便是三次刹那灵活的闪躲。
三刀皆仅贴肌肤,三刀皆闪的惊险万分。
一次躲过是侥幸,三次的侥幸乃是实力。
但严不惭闪躲有馀,攻击乏力。
髹老长剑一振,灰影闪动,初时必须立在原地还击的封印已解开。
胡郁已经有露清晓的保护,髹老身法已然自由。
由守转攻,战局改变。
髹老的剑气介入严不惭的战局,但却无法轻易战胜二人,明明进招游刃有馀,剑到了敌人咽喉双眼心脏水月各要害一寸前,又收手还招。
严不惭不明其意,彷佛髹老在刻意相让。
眼见一时三刻无法取胜,严不惭开始模彷髹老剑招,罗汉劲凝聚指尖,手肘。
四肢化作短兵,顶点变为锐器,手里舞着剑招,勉强与手持锋利窄刀的“武师”李安淳平分秋色。
游苍狗已看出两人身法相似,严不惭果然是墨家弟子,否则一个单单精通罗汉拳的少年何以进步神速。
游苍狗道:“青城露清晓是吗?久仰大名。”
露清晓冷冷道:“我在江湖无藉藉名,何来久仰之有。”话语尖锐泼了游苍狗一身冷水。
“那一声雷剑,已令本官打开眼界,人人都道青城姑娘沉鱼落雁,今天一看,落雁不足形容,当真美若仙姿。”严不惭凝神应战,游苍狗的谄媚之话入耳,还以为是他色心又起。
不对,本官?
“本官乃是锦衣卫曹苍苟奉千户大人命讨伐黑风寨恶贼,不知女侠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游苍狗从怀中拿出锦衣卫牙牌,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游苍狗居然是锦衣卫,严不惭眼前这人没半点武师的风霜,出招冷酷无情多半也是朝廷命官。
严不惭仔细看向那穷追不舍的窄身长刀不正是绣春刀吗?
“那灰衣老人是朝廷钦犯,赤手空拳的是黑风寨贼人,望女侠相助。”游苍狗向前微微躬身,语气诚恳,道貌岸然。
露清晓望着严不惭丶老髹与两名锦衣卫交战。
“他不是你们绑来的吗?”露清晓指向严不惭,提出质问。
“你瞧他身手不凡,像是会被人绑架来黑风寨吗?”游苍狗笑道。
露清晓沉吟不答。
胡郁急道:“姐姐你别信他,不惭哥哥是好人。游苍狗在黑风寨溷的风生水起,无恶不作,一定是大坏蛋,千万别被那假令牌所骗。”
胡郁听到游苍狗是一名锦衣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如果他真的是朝廷命官,自己与不惭哥哥的性命难保。眼前最重要的是让露清晓认定游苍狗绝非善类,而且还要出手协助自己和不惭哥哥。
露清晓见灰衣老人的武功的确精妙,武功路数前所未见,赤手男子罗汉拳势同样夹杂着如老者的奇门武功。
锦衣卫牙牌是真,绣春宝刀亦是真。
露清晓唯一能确定的好人便只有胡郁。自己目的已然达成,正思索是否要淌这趟浑水。
“住手。”露清晓朗声说道。
四人仍未停止战斗。
露清晓箭步飞驰,一道青雷闯入战局。
“姐姐别伤了不惭哥哥。”胡郁惊呼。
“钉”“钉”“铮”,两把绣春刀脱手,髹老虎口一震仍紧握长剑。
露清晓自服用绛草冷还丹后武功大进,六个月来细心苦练青城武功,斩龙十三剑奔雷丶驰风丶御火三式已融会贯通,本就熟稔的雷剑更已臻化境。
江湖之中能与露清晓一较长短的人屈指可数。
髹老手中长剑未坠证明他有资格与斩龙十三剑分廷抗礼。
“你究竟是谁?”露清晓心中实在好奇。
髹老摆手摇头。
露清晓不明其意,正欲在问。
严不惭道:“他叫髹老,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露清晓询问:“你是与打家劫舍的黑风寨贼子是一伙的?”
髹老点头。
“黑风寨干的事你都清楚?”露清晓道。
髹老点头。
劫镖掳人,自从大师兄露华浓死后令露华浓恨透强取豪夺之人。
乱世用重罚。
明明身怀高超武艺还去强盗杀人,罪加一等,此人不配使用武功,不配活着。
“你知道是谁绑架胡郁吗?”露清晓问道。
髹老点头,拇指比向自己。
露清晓握住剑柄,是吗,十恶不赦之徒,休怪我剑下无情。
长剑在手,雷声喧嚣。
胡郁和严不惭不明白老髹为要替吴子涯担罪,两人高呼:“不可。”
第20章 吴子涯()
隐世露华浓,天下一齐遇。
嵩山派齐遇,武林现世公认最强之人。
青城露华浓去世后,天下在无人能与之匹敌。
半承官职,半任侠,下文讨伐黑风寨。
一柄长剑,一壶酒,亲自来到黑风山。
未踏黑风山,却看见山脚一片漆黑深雾,死尸瘴气逼人。
齐遇沿着血腥味寻路,运起轻功飞奔进入群山中,到及山腰速度反放慢,纵声傲啸,响彻山谷。
馀音传回,齐遇啸声未竭,两声互撞,嘹然有穿云裂石之声。果然是座鬼山,自己一声长啸,居然连半点回应也无。
自少会有个小喽囉出现向自己叫嚣才对。
山道之上,赤胆镖局旌旗横躺血地。举目望去尸横遍野,这必定是黑风寨匪盗所为,但何以镖箱内全是石头。
此处镖队必定是个幌子。
马车全毁,马匹不知所纵,地上足迹零乱,黑风寨众若非打道回府必定去抢另一车镖队。
齐遇跟随着马迹来到另一处血腥地。
又是一台镖车,又是破碎的马车,与数不尽的尸体。
齐遇伸手往尸体一摸,体温尚存,行凶者必定未走远。
这次的尸体与西侧载满石头镖车颇有不同,每一剑精准刺穿要害。
齐遇四处寻找着生还者,发现一具被洞穿的尸体下一人苟延残喘,蓬衣垢面。
“伙计,你没事吧。”齐遇问道。
伤者哑着声道:“你是谁。”躲在尸体之下,腼颜借命者正是吴子涯。
“齐遇。”
“嵩山派齐遇?”吴子涯惊道。
“正是。”齐遇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吴子涯问。
“你是黑风寨盗匪,人人得而诛之。”齐遇道。
吴子涯闭上眼,点点头道:“那你也是来剿匪的?”
“正是。”齐遇道。
“人人都说天下一齐遇是个大英雄”吴子涯道。
“你有何事,但说无妨。”齐遇摆手。
“黑风寨山径隐密,初次上山必需有人指引,我能带你上山,希望你能让我死前见山上的一个人。”
“我答应你。”齐遇说完将吴子涯背起,施展绝顶轻功向山上奔去。
吴子涯未料齐遇居然一口答应,对他心中充满感激。
齐遇依照吴子涯指示,翻过奇石,跃过巨松,身负一人,仍灵活自如不见气息有丝毫紊乱。
吴子涯暗暗讶异此齐遇年纪轻轻,但功夫绝对在尤云薙之上,不知是否与那青衣道姑是一路人马。
“你们是劫镖失败?突袭东边镖车你们应该伤亡惨重。”齐遇一脚跨出,一步十尺。
“那道姑跟你们同一路吗?”吴子涯道。
“道姑?我独自一人前来想和你们大哥讲道理。”齐遇不明所以。
“那人究竟是谁?”吴子涯道。
“道姑嘛,全天下门派传承道家门派的远比你想像中来的多。未见到门派招式我也不敢跟你确定。你们也算是碰上一根硬钉子。”齐遇道。
“一根杀死所有人的钉子。”吴子涯道。
“这根钉子用两箱石头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齐遇道。
“两边都是石头?”吴子涯奇道。
齐遇见竟整座山内了无生机,无怪自己扶摇直上山,竟连飞鸟也不见半隻回应。
黑风寨今逢灾星,鸟飞兽藏,莫敢出声。
齐遇心下好奇是谁有那麽大本事能剷除一座黑风寨,虽与自己的本意相同。但心中无限惋惜,这群山贼罪应不致死,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该死。自己人未到而出声咆啸,便是想叫板黑风寨大哥,逼迫一窝山贼投降。
“轰隆轰隆轰轰”远方一阵长雷响打断了齐遇思绪。
青衣少女半身染红,明晃晃长剑闪光逼人,剑锋兀自震动慑心,剑尖指向瑟缩的人应该是硕果仅存黑风寨贼人。
青衣少女挺剑,刺出致命一击。
“姑娘,剑下留人。”齐遇凝气凝丹田,纵声高喊。
“你是何人?”露清晓不由得暂住长剑。
“嵩山派齐遇,姑娘莫非是出自青城派?”
少女微诧,大名鼎鼎齐遇居然来到黑风寨。马上猜测自己武功渊源,她可不知斩龙十三剑中奔雷式的威力诺大在江湖极具盛名,“如雷贯耳”这四字形容的在贴切不过。
更别说齐遇曾经和青城露华浓切磋武艺,这雷电之声曾经让他耳朵差点报废。
“在下青城露清晓。”
露清晓看得出眼前苍髮老者,武功精纯,剑法火候十足,但何以会不敌三名锦衣卫。
露清晓剑尖轻颤,霹雳雷爆,众人无不惊叹,薄薄的长剑居然能产生起剧烈的声响。
剑光一闪,两人已开始激战。
潘宫基、李安淳二人拾起秀春刀,凝刀而立。
“休伤髹老。”严不惭进拳。
严不惭只觉左肩猛痛,身体已让露清晓长剑贯穿。
露清晓正眼也不看向中剑倒下严不惭,持续与髹老对阵。
严不惭肩窝受伤仍想助髹老一臂之力,挺拳踏步,这一剑差点没贯穿要害,露清晓要至他于死地不费吹灰。
可恶,难道只能眼睁睁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