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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慕容无霜眼神坚毅。
“绝不反悔。”唐将刑已下决心。
唐将刑的话中还是没放弃毒的钻研,但已与寻常百姓相同须受责罚。
“你如何保证。”慕容无霜道。
“夜行侍不日辅佐真龙登基,往後若有违背,你可尽管派人抄家。”唐将刑道。
双方遂击掌为誓,达成盟约,而夜行侍势力正如穆形骸所想,逐渐扩大。
穆形骸野心很大,而他计画的蓝图正一步步实现。
拥立新主,富国强兵,八紘九野尽臣服天汉。
第268章 黑缎泻地()
众人欲大饮,而韩烟盈身为武林大会东道主,自然负责筹划酒宴,向众人说待酒宴准备好,便令随从通知。
候弓怀里抱着翠袖正想把她好生安置,但若是让她落单,夜行侍虎视眈眈恐又会遭遇不测,只能把她抱回到房内,拜托师傅露剑萍保护,回屋却见候弓的房内已有数人在等他。
屋内伫立一排青城弟子,表情肃穆,唯一气定神闲的是露剑萍,她盘腿坐在床榻上正五音不全哼着黄梅调。
此曲只容天上有,人间容得几回闻。
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因为没一个音节哼在对的拍子上,听露剑萍哼曲实是折磨。
候弓对这曲熟悉,是因为数个月前鸣玉掌舵时常哼起,所以知道音阶婉转频率,勉强辨别出是黄梅调子。
可想而知众人严肃的原因,乃是大清早必须听露剑萍唱歌,强忍痛苦所致。
露剑萍见候弓回来挺直了腰,微一侧头,头发修长滑下,有如黑缎泻地。
而露仁甲从耳朵中拿出布料道:“候弓孽徒,跪下。”
候弓见众人盯着自己,好似他非跪不可,无可奈何缓缓跪下,手中仍抱着翠袖。
身材凹凸标致的丁凝宁斥喝:“候弓你处理师门任务不当,该当何罪。”
“我救人,何罪之有。”候弓道。
此时胡菲唯与卓山萌也随後入内,卓山萌若无其事傻笑,胡菲唯见屋内尽是青城派的道士登时吓了一跳。
候弓道:“胡菲唯能做我凭证。”
胡菲唯瞪了候弓一眼,但自己拖累候弓与露清晓亦是事实,当下将两人为自己调查父亲死亡之谜换取林落尘下落之事讲了一遍,讲到一行人参加武林大会时,丁凝宁诧异不已。
“林落尘人呢。”丁凝宁道。
武林大会时丁凝宁人在为父亲芙蓉城主准备英雄好汉入主湘君山庄的房间事宜,所以并不知道候弓与露清晓大闹晋级赛一事。
“应当在南院三房内,由老石看管。”露仁甲道。
“露清晓呢?”丁凝宁道。
“清晓师姐在隔壁房中,我们不敢惊扰。”露仁甲道。
“快叫露清晓醒来,脱离师门掌握,私自行动更滥杀无辜,叫她来向师叔请罪。”
丁凝宁语毕,只见眼前得青影一闪,一人飞身入室,正是露清晓。
“不用叫了。”露清晓冷冷道。
“还不跪下。”丁凝宁喝道。
“不跪。候弓起来,我们没犯错。”露清晓道。
“我跪不是因为错,而是拜倒在露剑萍这位我尊敬的师傅。”候弓极尽谄媚之能事。
“我也不是师门中人,你们真要领错,该去问青城派掌门露人和。”露剑萍空袖摇曳。
“所以没我们的事了?”候弓道。
“暂时没有。”露剑萍坦然道。
“师叔你怎能轻易放走他。”丁凝宁道。
“我也没权力因罪断她手,只有掌门才有这权。”露剑萍道。
“那在下告退了。”候弓道。
“这里是你的房间,你一宿未归,还想去哪?”露剑萍道。
“与酒有约。”候弓道。
“有酒居然不找为师。”露剑萍道。
“师傅在候弓心中有如神女,不知师傅还食人间浊酒。”候弓道。
“杜康解忧,实非凡物。”露剑萍道。
“不知师傅可否陪徒儿共饮仙酿。”候弓道。
露剑萍本想答应却想起过往:“为师已不思酌多年。”
“师祖名为露一酌,师傅你却不曾想他。”候弓道。
“此酌非彼酌,不过为师之师当初也贪杯的很。”露剑萍道。
“当初?”候弓道。
“我的第一杯酒与你师祖一起,最後一杯也与他一起。”露剑萍神色悲重。
“发生何事?”候弓道。
“师姐露素芽之死,让为师与师祖一齐戒了酒。”露剑萍道。
“一齐?”候弓奇道。
“那时我还年幼不懂事,一时好奇偷了师祖的流霞酒来喝,没想到却让师祖发现,但师祖不生气,反而与我对饮了起来,流霞不解饮,我们师徒俩下山花了三日把谪仙楼酒窖全部喝完,醉了整整五日。”露剑萍道。
“当真豪爽。”候弓佩服居然师祖与师傅和手居然能把谪仙楼喝垮。
“但,却在醒来的那一日发现露素芽师姐被锦衣卫所杀,师祖与我扼腕不已,遂誓此生不再沾酒。”露剑萍道。
“所以你与师祖的第一杯酒,也是最後一杯?”候弓道。
“为师总能想起酒的香醇,却也想起你师伯之死。”露剑萍叹道。
“我有件事,能使师傅解忧。”候弓道。
“话语若能解忧,便让我醉吧。”露剑萍道。
“山猛,真名卓山萌,乃露素芽与卓莫修之女。”候弓看向如野兽般的少女卓山萌。
“没想到师姐还有个女儿,居然还是山猛此事当真。”露剑萍惊讶不已。
“我怎敢欺骗师傅,卓山萌被夜行侍扶养成杀手,却因为唐门的蛊毒而丧失了心智。”候弓道。
“你听何人所说。”
“卓山萌於夜行侍的同袍翠袖丶李,而林落尘能佐证。”候弓道。
一言至此,露剑萍大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卓山萌,露素芽凤眼凌人与卓山萌的吊眼猫瞳有几分相似。
卓山萌入青城山以来,露剑萍总对她有好感,觉得她亲切,更在露清晓欲杀之时,下意识袒护了卓山萌。
突然之间,露剑萍激动一个箭步冲向卓山萌,双袖绕住卓山萌的身子,以脸颊磨蹭卓山萌充满疤痕的小脸蛋。
卓山萌退无可退,只能任凭露剑萍抱住自己,露剑萍平日虽然待卓山萌不错,但也未如此情深义重,对这突如其来亲昵举动煞是不解。
但露剑萍是候弓的师傅,候弓是卓山萌的主人,露剑萍身为金字塔顶层的主宰者,卓山萌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露剑萍热泪夺眶而出,潸潸沾湿了卓山萌的脸庞。
卓山萌脸回眸望着候弓,希望候弓能搭救自己。
候弓转头当作没看到。
众人无不惊讶卓山萌居然是露素芽师伯的女儿,虽未见过师伯,但都曾听闻数十年前师伯与邪派人士往来而丧命的传闻。
朝廷对神秘山脉的一战,朝廷兵力损失惨重,实际成果无人知晓。
但都知道青城派师祖思酌,而不在一酌。
师祖郁郁寡欢,遂将掌门位子传给露人和,自己则仙游而去。
离群索居逍遥游,凡间未闻露思酌。
青城武当羽化仙,从此飞龙应高卧。
第269章 何以解忧()
“师傅在下能喝酒了吗?”候弓道。
“能。”露剑萍欣喜,仍在兴头上。
“那师傅今日得知露素芽师伯有後,而且近在眼前,此番相距二十年的失而复得,如此机缘巧合,是否该庆祝。”候弓道。
“是该庆祝,你这次做得很好。”露剑萍起身离开卓山萌,摆头以肩擦拭脸颊泪水。
“算来算去该感谢的应该是林落尘,若非他利用徒儿,把山卓山萌托付给徒儿,也不会发现这真相。”候弓道。
“林落尘之事对你,对我,都是因祸得福。”露剑萍道。
“林落尘视徒儿的命如草芥,是徒儿之祸。对师傅,祸从何来?”候弓疑惑道。
“拜他传你青城派武功所赐,我收了你这令人头疼的徒儿。”露剑萍道。
“令你头疼的徒儿这次要怂恿你喝酒了。”候弓笑道。
“喝,如此雀跃之事,岂能不痛饮三大白。”露剑萍纵声大笑。
候弓忽然看着怀里的病恹恹的翠袖:“我带翠袖一块去。”
“是伤了吧,让她在这静养休息。”露剑萍道。
“他有位仇家名为穆天寒,武功高强,虽被徒儿所伤,但深怕他会来报复。”候弓道。
“那便叫青城徒孙严加守护。”露剑萍道。
“以青城弟子的武功恐怕”候弓道。
丁凝宁一听登时大怒:“你说这姓穆的武功高,但为你所伤,却说我们不能保护翠袖,是在说我们功夫不及你!”
“师姐息怒,我艺高,人胆更大,故能先胜他一手。”候弓缓和丁凝宁情绪道。
“你说的是我们无艺无胆?”丁凝宁反而更加生气。
“师姐息怒在下正是这个意思。”言以至此,候弓已经不想在赘述了。
“你有什麽厉害的,凭你那似是而非的水月刀法,武艺还能高过我?”丁凝宁激动握住剑柄。
水月是林落尘的新血结晶,企图纳天下武学为己用,又加上了魔教月心诀,候弓进步神速实以非同期青城弟子所能比拟。
候弓见丁凝宁紧握剑柄:“丁师姐,你是要与我动手?”
丁凝宁忽而紧张看向露剑萍:“我不与你动手,但你需证明你的武功修为比我深。”
“这可难倒我了,就像是狮子与鲨鱼相斗,谁胜谁负无人知。”候弓道。
“那便说说你是如何艺高胆大获胜的。”丁凝宁道。
“我被两刀一手所制,我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就用御火”
候弓突然话止,想到了露剑萍丁凝宁嘱咐自己不能使用斩龙御火,直到自己得到青城师门的许可。
露剑萍沉浸在与故人之女相认的喜悦,未细心注意候弓的故事,而露剑萍认为候弓仍具有内伤,不足以御火,她怎知韩烟盈已经用无空真经上的骋妍劫脉手以治好候弓身上的内功。
“你说御什麽?”丁凝宁问道。
“欲火焚身”候弓结巴道。
“打斗到一半,你欲火焚身?”丁凝宁茫然不解。
“敌人用一种冻人心智的武功,目的在使人体内欲火中烧,不能战斗。”
候弓当下信口胡诌,二分真,八分假,直把韩烟盈唬得一愣一怔。
“天下竟有这种武功!”丁凝宁惊叹。
“而这功夫对武功越精纯的人,造成的欲火越大,我的武功杂,兼当时其实是舍命攻击,故敌人败在我之手。”
青城门人没一个相信候弓的鬼话,都知道候弓所说的大概只有“舍命出手”乃是事实,反倒是丁凝宁连连点头,深信不疑。
“武功精纯”丁凝宁喃喃道。
“所以不是我轻视师姐,而是师姐恐会中了敌人的道。”候弓假装心忧道。
“难为你了。”丁凝宁道。
“所以翠袖就跟我们去喝酒。”候弓道。
“喝酒前,我想去找林落尘确认卓山萌之事。”露剑萍道。
“既然都要去找林落尘了,不如我们就邀他喝一杯如何。”候弓想起林落尘至少传他过武功,在他去武当受刑前请他喝杯饯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