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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镖师背对背,成犄角之势。
严整有序的抗敌刀阵,将黑风寨突袭瓦解,变成了秩序与溷乱的对阵,黑风寨人马正迅速瓦解。
寻常镖师在严不惭罗汉拳下已经不敌。原本十年火候的罗汉拳,与无数黑风寨中绿林盗匪对阵后,更去芜存菁,一身横鍊罗汉劲。
严不惭进拳,即使对方手持利刃也不放在眼裡。
自己就是武器。
三人刀阵在严不惭面前只不过是三下拳头罢了。
严不惭瞬间来到镖局统领面前,道:“你们投降吧。”
“我乃赤胆镖局铁千砚,我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嗷嗷待哺,我不能说逃就逃。”铁千砚握紧长剑:“我是一名镖师,如果我逃,便不配做一名镖师了。”
“好。”严不惭热血满腔,豪气干云,一拳崩向镖师。
“盗匪,划下道儿来吧。”铁千砚闪身还击,使得一手古朴的太祖长拳,拳势端然有威。
铁千砚不以兵刃还击,弃剑赤拳,他的剑法用以防身,拳术才是杀敌之道。
镖师太祖长拳有下苦功,但是苦不过严不惭千锤百鍊的罗汉拳。
严不惭甚至未用上罗汉劲防御,因为自己速度已在对方之上。
碰碰碰,镖师肩头、胸口、小腹中拳,严不惭并未直击对方要害,但每一拳,均有开碑裂石之力。
三声拳响过后,铁千砚喘息连连,手脚虚浮却仍摆架式,苦苦支撑不倒下,身子仍挡在严不惭与镖车之间。
严不惭不禁肃然起敬,自己沦落到强取豪夺别人东西,不禁心中有愧。
铁千砚嘶喊道:“小兄弟,报上名来,我技不如人,我想知道是谁取走我性命。”
“我叫严不惭。”严不惭收拳道:“你走吧,人只要还活着,便还有希望。”
“你不懂,失了这趟镖我将一无所有。杀了我,我不死,债权会留下来,这趟镖是我全部的身家。”语气陡转平稳道:“我从你的罗汉拳看得出来,你是好人,快,给我个痛快。”
“别”严不惭心中歉疚万分。
“杀了我。”铁千砚竭力喊
严不惭道:“请活下去。”为了你的家人。
尤云薙已将赤胆镖局镖师全数解决,上前嫌恶道:“嘀嘀咕咕吵什麽。”拿起单刀砍向镖师,铁千砚胸前喷出一道血泉,凭藉最后一口气伏在镖箱之上,死后仍护着镖不放。
真碍事,尤云薙向铁千砚击出一拳。
铁千砚身体喀喀喀碎骨作响,忽地像断了线的风筝,飞撞旁边一棵枫树,枫叶娑娑落下,夏天枝叶茂密深绿,树下却一片火红。
“快来帮忙,看箱中有什麽宝贝。”尤云薙手裡正以无患菩提指力捏着镖箱锁头。
“尤云薙。”严不惭厉声大喊,怒从心起蓄劲一拳打向尤云薙。
尤云薙认为赤胆镖局人手全死,无警戒心,这一拳正中门面,直打得他七晕八素。
定神看向对自己痛下重手的严不惭,一理思绪道:“你干嘛。”
“你这王八蛋,你怎麽就这麽把他杀了。”严不惭道。
“没听到镖头一直喊着杀了我,杀死我个没停,我也算成全了他。他若活着,他老婆成天给债主追门讨钱,说不定还需到青楼还债。”又嘲笑补了一句:“说不定连他妈,他女儿都得轮番上阵啦。”
严不惭紧握拳头,好不甘心。
只听哀鸿遍野,身边传来垂死呼救,周围应该已经没拥有战斗力的敌人才对。
望向原来是吴子涯手握单刀,砍向无法动弹的镖师,对每一人补上致命一击。
“你在干嘛!”严不惭飞身夺去吴子涯的单刀。
吴子涯冷冷道:“杀人灭口。”
“为何要杀人,他们做错了什麽。”严不惭道。
“你不杀他们,将来官府追究死的就是我们。”吴子涯面无表情,彷佛杀人灭口是极为正常的事。
“”严不惭哑口无言,震在原地。
“他们的错就是让我们黑风寨盯上了。”吴子涯说着从严不惭手上轻轻松松拿回单刀。
“完了,这镖箱内全是石子。”尤云薙惊呼。
“所不定有贵重珠宝藏于暗囊中。”吴子涯点道。
“没有,全无。”尤云薙以少林外功神力将整座镖车拆解。
吴子涯改搜索镖师们衣服內的贴身财物。
尤云薙惊道:“莫非十万两都在大哥他们拦的镖车中,分两批镖车不是分散风险,而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吗!”
严不惭想起一事,若这镖是幌子,为何镖头铁千砚要苦苦守护,难不成他们对于镖箱内是石头之事并不知情,仍认为自己押送的是十万两黄金。
死守整箱的石头,价值铁千砚全部身家的石头。
连自己的镖头都隐瞒了,主事者当真冷酷。
尤云薙直言道:“走,去找大哥。”
第17章 石头镖()
赤胆镖局铁千砚认为自己箱内有十万两黄金,不惜捨命护镖,但箱内只存石头。
西边镖车无银两,那十万两必集中在东边镖队,若非空城技,那十万镖车必定重兵把手,尤云薙心想大哥此次亲自出马,是否会遭遇不测。
原本以为是一趟劫镖,莫非竟是有心人士的精心策划,有意将黑风寨人手一分为二。
尤云薙骑着唯一的战利品,镖局的栗红大马,率领黑风寨众赶往东边镖队。
群山之中忽然传来高亢长啸,久久不绝于耳。
尤云薙心中不安,西边弟兄们应该不会出事吧。
严不惭闻到一股血腥味传来,虽尚未看见镖旗,已经知道结果,脚步放慢,屈居众人之后。
尤云薙率领人马绕道至东面,东面的镖车仍在原地,却无任何活人,镖车旁鲜血渲染着黄土,黑风寨东军人马全复灭。
轰隆轰隆,旱地空雷,巨响慑人。
尤云薙望向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正值巳时,全然无雷雨徵兆。
轰隆隆,林中忽射出五道电光,贯穿五名盗匪的胸膛。
盗匪看着胸前的剑柄,倒地不起,惊讶的神情是最后凝聚的遗言。
敌人射出的长剑速度无人可闪,威力深深震摄众人。
妙龄道姑从林中走出,身形婀娜,脸复白纱一,身着青衣,手中捏着一柄剑。
闪光,雷响,又有一名黑风寨兄弟胸膛中剑。
尤云薙暗忖:美丽道姑,雷声剑法?莫非是青城派斩龙三式十三剑中的奔雷式。
二个时辰前,登封城內赤胆镖局下榻的客栈。
青衣道姑名为露清晓,受到委託檄文,奉命解救胡家闺女,半路上遇着赤胆镖局护镖,一问之下竟无人知晓黑风寨所在,只知道在河南某座山头,露清晓答应铁镖头会与第二车队同行。
赤胆镖局为了护镖,此趟僱用了不少江湖硬手,皆是保全十万两黄金的准备,有三人作寻常武师打扮,对镖头铁千砚鞠躬有礼,但露清晓看得出这三人深藏不露卻刻意伪装成一般江湖侠士。
露清晓怀疑三人是黑风寨的尖细,当黑风寨人手半路突袭车队,露清晓凝神应战,却不见三人的影子。难道自己弄错,三名武功高手并非黑风寨众,但为何又不见踪影。
劫镖匪徒心狠手辣,有如铮什蚶牵谑哑鸬墩笕匀徊坏校盐尴鞠赶肴讼侣洹
强取豪夺,为人不齿。
露清晓忆起往事,怒握长剑,剑柄就快被紧紧握出水来。
露清晓手起剑落,尽数格杀,不留活口。
雷剑出鞘,斩龙叱吒,神威凛凛,杀气腾腾。
震服在斩龙剑之下,黑风寨众鸟兽往八方林中四散。
露清晓使出斩龙十三剑“驰风式”。
林中刮起一阵风,捲走无数人的脑袋。
露清晓轻功之疾,出剑之快,令只顾窜逃的匪徒勐觉强风袭背,身体抛下脑袋,仍往前奔驰,随后像断线人偶瘫倒在地。
剑光飞驰,杀气狂涨,森林中风雷交接,树木与人类在斩龙神威之下纷纷折断。
听到急骤的马啼声,露清晓拾起黑风寨众的兵刃走向镖车。
“来者通名。”尤云薙高声问道。
露清晓拔出腰中宝剑,将剑鞘鞘口高举向天,长剑平举,玉唇微张道:“天。”
“你究竟来这裡做什麽?”尤云薙仍不解问道。
“替天行道。”露清晓道。
尤云薙当机立断喊道:“大伙听我号令,她已经无任何雷剑可丢,若要活命,从四面围攻这婆娘。”
黑风寨盗匪冲锋上前,奋不顾身的第一名好汉,咽喉及手腕两处喷溅鲜血,朴刀脱手。
露清晓夺剑,射出,雷声灌耳。
每一人手持兵器上前,就让露清晓多了一把远距武器。
吴子涯以别人身体做挡箭牌,观望战局。
轰隆,这雷剑来的巧,贯穿一人身体,馀势未竭,剑尖刺入后方吴子涯小腹。
“仙姑大恩,别杀我。”黑风寨盗匪看见同伴一个个死去,俯身跪下,猛磕头求饶。
露清晓看见他抛下的兵刃上仍留着血迹,柳眉一蹙,剑光一闪,背上与胸前瞬间多一道钱币大的伤痕,一剑二窟窿,求饶盗匪不支扑倒在地,鲜红渲染黄沙。
尤云薙冲上前欺身近战,赤手去抓拿敌人武器。
对方兵器上的威力过于惊人,要在对方有武器下获胜机率趋近于零。
尤云薙踏着罗汉拳稳健步法,以金刚锤大力推手,要用无患菩提指力夺走对方的兵器。
手指甫搭上露清晓长剑,手臂剧震有如遭到电击,反射性弹离。尤云薙发现剑身不只锋利,其中还有浑厚的内力,光凭自己指力刚劲根本拿它不住。
雷剑与空拳的对决。
极度不公平的对阵,对尤云薙来说一剑都不能被抓住的生死相搏。
尤云薙被笼罩在雷霆剑风之下,耳朵几乎要聋了。
夺不了剑,那只能攻击对方弱点了,可是不要说攻击,尤云薙连闪躲斩龙剑招都很吃力。
黑风寨众人不敢靠近,只顾及自己性命的匪盗已先逃跑,甚下的只能以眼神替尤云薙分忧。
尤云薙闪身躲过迎来的一剑,惊险万分,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血肉四绽。
斩龙三式十三剑有着绝对优势。
尤云薙知道任何武学都有弱点,但青城斩龙剑法乃是顶尖中的顶尖,要找出破绽难如登天。奔雷式更是无坚不破,自己横练的少林硬气功在雷剑面前彷若无物。
尤云薙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鲜血了。
每一分见血的肌肤都在呐喊,呼喚尤雲薙趕緊脫身,但对方会允许自己有逃跑的馀地吗?
“可恶。”
镖局的逆袭使得黑风寨众冰消瓦解,更省去了严不惭突围下山的障璧,自己又何必跟无情无义的盗匪讲义气呢,心意已定,转身便要离开。
吴子涯腹中鲜血直流,仍呼唤道:“严不惭,我有一笔钱,帮”
“死到临头,求情也没用。”严不惭道。
“髹老还在黑风寨裡,我求你救救髹老。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只要你能救髹老出来。”吴子涯哭喊。
“髹老?”严不惭十分诧异,原本以为他在求救。未料是要拜託救人。
“你杀了我没有关係,我罪该万死,但髹老是无辜的。”吴子涯嘶声道:“髹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