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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长啸激清风,志若无天下。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这是一介凡人成为英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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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明明不是你的战争,为何执意要去送死。”美貌道姑一身青衣,立於巨石之上,此处正好可以了望整座峡谷,她看见一场大战在即,不禁幽幽一叹。
“启禀掌门,我们帮谁。”岩下一名青衣弟子躬身抱剑。
“谁弱,我们帮谁。”美貌道姑一改哀愁,坚定答道。
午时,烈日高照,山谷布满肃杀之气。
两方军队对峙着。
赤甲士兵盘踞山谷天险,调兵遣将整齐划一,每一位将士都誓死效忠君主。
红旗飘荡,赤甲士兵严阵以待,整座山谷像是燃起熊熊大火。
与之对立的敌人全身白衣,从山谷的东面丶西面丶南面向赤甲部队快速进军。
白军如火如荼向山坡冲锋,疾走似风,每一个都恨不得能啃敌人的骨,他们都是江湖上成名的武功高手。
红军便是训练有素的朝廷三大禁卫之一的五军营。
“北军”先锋乃是一名白发皤皤的老者,他率先冲入赤红军阵,白影一闪,瞬间越过赤红军组成的层层盾阵。
位於第一战线的赤甲将士只觉疾风袭面,白衣老者忽地已到盾阵之後,盾阵後方的刀斧手惊讶地看着这名年迈的敌人。
老者孤身站立於敌军之中,白衣白须在空中飘逸。
红军的阵式并未因一名老者的闯入而产生紊乱,数名赤甲将士正欲举剑砍向老者。
“啪嚓”空气爆出奇怪的断裂之声。
五名赤甲士兵的盾牌应声而断,半截铁片落地,众军惊讶这明明是上好的熟铁方盾,竟如此不堪一击。
手持半截盾牌的士兵颈中忽然出现一道血痕,身子突然不稳跪倒在地,脖子中兀自涌出鲜血。
一名赤甲士兵赶紧压住脖子伤口,却见身旁五位袍泽的头颅已翻滚坠地,身首分离。
压住颈中伤痕的赤甲将士惶恐看着老人,突然间,眼前的景色已非自己能控制,全世界打转,脑部晕眩的他竟看见了自己的脚後根。
赤甲士兵脑袋打滚,老者一击杀五士。
全军震慑,不是因为青衣老者只身闯阵,也并非他能够同时斩断五名将士的铁盾和首级,而是老者赤手空拳,未持任何兵刃。
“老夫今大开杀戒,以祭忠良在天之灵。”老者声音虽小,却已震慑所有在北面的赤甲士兵心中。
红甲军鸦雀无声,数千对眼睛紧盯着青衣老者袖中双手,生怕他再度飞舞。
老者狂舞。
北军大乱。
“报,我东翼溃败,如不增派援军恐损失惨重。”传令飞奔跪倒在西军统领的骏马前。
骏马上的西军统领,一袭洁白长袍,银亮刚甲,脸庞却比银甲更苍白无丝毫血色,眉宇间流露一股不凡英气。
“我军”传令头一扭竟已断了气。
又一传令匆忙跪倒在骏马前,身上布满断箭,未报信,西军统领已开口。
“传令下去,东侧只要没被敌人夹击,一概不理。”
东侧领兵的是名为“候弓”的江湖侠士,却是天下人欲除之後快的武林公敌。
“当个称职的诱饵,将所有绝世高手引走,而让我西军正可以乘虚而入。”
此乃弃车夺帅。
东军带头者,一位白衣劲装少年“候弓”,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狂野,嘴角微笑带着一丝戏谑。
候弓仅轻甲护腕护身,揉身带领步将突击。
银光一闪,候弓手中长剑破空,左刺右削,将二名敌人毙於剑下。
红军敌阵随及又有三名士兵出现。二人递补防御,一名红甲将士并不局限於防守而抢攻,举刀砍向候弓。
二名防守红军亦各砍一刀,霎时三柄利刃往候弓袭来。
候弓迅速回剑挡住三把来势刀。
忽地身旁传出哀恸,同伴跟倒下,此时前线只剩候弓一人。红甲军盾阵之後趁隙刺出数柄长枪,令他促不及防,急退三步。
“放箭。”候弓正後方一名重铠将士朝前方大手一挥。
“簌簌簌簌”
破空之声四起,白衣将士为救候弓急射出一轮弩箭,但凌厉箭雨尽数给赤红军严密的盾牌挡住。
东军陷入苦战,与候弓所率领东军对阵的,正好是赤甲军最为精锐的部队。
赤甲将士无畏箭雨,开始挺盾迈步,东侧白军兵线不进反退。
候弓一惊,暗忖:“自己虽杀的人数不少,但敌方军势严整,竟然一步步逼迫自己往後退。”
赤甲军齐声大喝,盾墙伸出长枪,堡垒转变为尖枪战车。
白军找不出攻击缝隙,数人身中枪倒下,朝廷御林军对阵江湖人士竟然有如此大的优势。
决斗与打仗本就是天壤之别,江湖侠士在训练与默契远不如赤甲军。
“在这麽下去我们都得死,想赢的随我来。”候弓朗声道。
“我愿随之。”一名身着铁铠的士兵道。
“这仗打完,我请大伙喝酒。”候弓鼓舞道。
“候弓你牛皮吹破了。昨儿,酒钱还是咱先垫的。”後面一股粗浑声音叫道。
东侧全军一听居然阵前大笑了起来。
“我还欠你钱,可千万别死阿。”
候弓右手衣袖大挥,仰声狂啸,後方将士也跟着呐喊。
赤甲军背脊为之一震。
“跟紧我。”
候弓心中一横,决定孤注一掷。凝劲挺剑一斩,竟直接斩开敌人铁盾,逼得对方长剑撒手,左手接过敌方长剑。
此时候弓双手皆握有兵刃。
候弓双剑,武林甚少能有人与之匹敌。
“琴心剑胆”的关门弟子候弓手起剑落,赤甲军被候弓的凌厉剑气所伤,数人横尸倒下。
左手一招“气傲烟霞”横剑砍过,长剑所到之处断喉裂甲。
右手一剑“势凌风雨”朝数人刺去,霎时寒光点点,数名敌军的咽喉与眼睛化为鲜血窟窿。
两剑既过,候弓迫使敌阵开出一道开口。
候弓知道这缺口稍纵即逝,长剑直指,飞窜进入敌阵,十馀人紧跟其後钻入敌阵之内。
赤甲士兵递补,候弓被锁死在红军阵内。
突围的数人瞬息成了赤甲火力的标靶。
顷刻间,枪林剑雨往首当其冲的候弓招呼。
候弓架开十把长剑,却还有数百柄长枪正蓄势冲出,促不及防只能腿部微曲,脚底运劲,使旱地拔葱跳跃,退向空中闪躲。
忽然一名身长十尺的彪形猛将冲出,虽然浑身粗重黑铠,身形却异常灵活,见候弓命在须臾,揉身挺枪。
身随枪至,黑铠将士光凭身形的一股劲风已足以让红军畏惧。
候弓脚下陡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黑铠将士奋力一枪荡开敌军无数兵刃。红甲军不堪其一扫之力而将兵器脱手。
候弓仍凌空未落,却看见刚站的位置,此时枪刃互拼,惊险万分。
黑铠将士左手拾起敌军掉落长矛,奋力飞掷,洞穿两名红甲敌军,直末入柄,馀势未歇,将两名士兵钉在巨松树干之上。
此时,候弓凌空翻转飘然落下,脚尖正好踏住黑铠将士长枪之末。
即使枪身负重一人,黑铠将士仍视若无物。
黑铠将士凝枪横立,馀威慑人,眼睛闪着蓝光。
“碧眼儿,再上。”候弓长啸。
厮杀乱战,正杀得难解难分之刻。
突然一声清啸震耳,一道红影剑光直取候弓周身要害。
候弓不避剑招,以手中精妙剑招还击。
铮铮,三剑相击,候弓双剑将敌人长剑架住。
少年一身赤红羽织,横剑当胸说道:“休想再往前一步。”
“剑神,闪开。”候弓一眼即认出肩披赤羽织的大敌乃是当世剑神。
“盟主有令:恶人贼子,必须铲除。”剑神冷冷道
“那便让我见识剑神高招。”候弓双眼爆出杀气。
剑神与候弓一击後,孤身一人在候弓的突击小队中飘缈游走。
红甲军见剑神仅仅一人竟与敌方菁英缠斗,忍不住吆喝叫好,士气大振。
剑神向重装敌将挥出长剑,黑铠将士抬臂格挡剑势。
“得手。”
剑神见黑铠将士手臂完好,仍举枪朝自己扫来。
“不可能!”
剑神诧异之下,一连三剑刺向黑色盔甲,却皆被以厚实防御硬生生抵挡。
“刷”的一声,剑神回身凝劲砍向重铠将士,却是伤不得本体。
剑神改以用长剑刺入重铠胁下,振臂一撩上举,有意要试试铠甲重量,未料黑铠将士的手竟闻风不动。
剑神仔细观察那重铠,以自己精纯的剑气竟只在铠甲上划出一条细痕。
集天下精金铸造而成的宝剑,向来切金断玉不费吹灰之力,加上剑神灌注内力的一斩,此刻竟连这黑黝黝的破旧铠甲也穿不透。
剑神惊讶之馀,飘身回红甲阵内。
候弓趁机再度领军冲锋。
日渐垂暮,山顶庭帐,是红军最後碉堡。
白发苍苍的赤甲元帅,向帐中锦衣少年进言:“敌人北面军势如破竹,从山道正面扶摇直上。”
“爱卿有何建议。”锦衣少年漫不经心回道。
“我方能人异士尽集核心,保卫元帅,恳请十大高手临敌对阵,声援我军。否则我们会全军复没。”
“支撑三日,再三日援军就到。众卿护住庭帐,他们决计进不来。”锦衣少年慌道。
“不派,我们一个时辰也撑不住。”红甲元帅直言。
“好,九大高手归你调遣,但,夏风须守在我十尺之内。”纨裤子弟沉吟半晌。
九大高手抱拳领旨,数道身影投入战局之中。
赤甲元帅迈步了望,就凭一盏茶工夫,战势已然扭转,青衣老者身後北面白军全倒地不起,仅老者孤身独立。
迎向北面军的四名高手站在尸丘之上睥睨老者,神情倨傲,其中一人朗声道:
“以四敌一,胜之不武。”
“正是,再凑齐十人,可与老夫匹敌。”青衣老者狂笑,身形再次飘舞。
红甲元帅定眼遥望右侧,右方优势已失,只见红影晃动:“难道是我军内哄?”
红衣少年劲装轻甲,手持双剑突破重围,五人紧随其後,在重重红甲军内杀的出一条血路。
原来候弓的白袍染上鲜血。
候弓浑身赤红,双剑神走,眼见就要闯入阵心之中。
血浪凝犹沸,腥风远更飘。
“轰”一声巨响,响彻战场。
候弓身子炙热不已,背後传出的雷声震耳欲聋,而且居然仅离自己数步之远。
赤甲士兵的头盔之下也同样露出不解神情。
“难不成後方兄弟们皆已丧生?”
血衣候弓往身後一瞥,硝烟环绕,高大的黑铠将士伸出一手,手中握着一节竹铳,指向自己的方位。
候弓背心一点涌出大量鲜血,猜测应是霹雳堂的火龙神器才有如此威力。
“我都已做好与你同死的决悟。为何,为何又要逞强突入,让我必须亲自手刃你。”黑铠将士哭喊。
黑铠将士声音尖锐,充满悲痛。
候弓“咚”跪下,想询问黑铠将士为何要杀害自己,却已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