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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佳然在二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在面对方博然的时候露出了害怕的样子。
可是她的动作也只有一顿,便要接着向前走,要继续护着闻人。
她这动作让方博然的瞳孔猛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什么时候,他的妹妹学会帮助别人对抗他了!
方佳然从来不会帮别人对抗他,从来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
所有想追求她的人,只要是聪明的,第一件事不是讨好方佳然,而是先来讨好他。
足见他对方佳然的影响力。
可是现在,方博然觉得自己的影响力正在被别的男人打破。
即使那个男人是闻人。
闻人转头,不像方博然那样的暴怒,神色平静却也不容反驳的对方佳然说:“你别过来。”
方佳然开口要反对,闻人的神色一板,声音低了几分:“听话!”
闻人鲜少这么严肃,所以方佳然不自觉地便停住了脚步,担心的看着他。
却见闻人冲她露出安抚的笑,然后便转头面对方博然。
“跟我进屋去!”方博然对闻人冷声说。
闻人没说话,也没有怪罪方博然以下犯上。
只是先一步走在前面,朝着屋内走去。
方博然后脚跟上去,却在抬步前,对方佳然说:“你老实在这儿等着,不准插手!你的帐我还没算完呢!”
说完,他便僵着脊背跟上闻人。
方佳然张张嘴,就打算无视方博然的命令,胳膊却被人拽住。
她回过头,就见柴郁朝她摇摇头,说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你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吧!”
方佳然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丧气的低下头。
过了会儿,才又抬起头,担忧的看向屋子紧闭的房门。
“怎么样了?少主呢?方老大呢?”魏无彩他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却只看到了方佳然和柴郁。
柴郁努努下巴:“在里面呢!”
袁江易眨眨眼:“他们……没关系吧!”
柴郁看了眼方佳然,才说道:“我想应该没关系。”
方佳然可不像柴郁说的那样有信心,她脸上的担忧不减反增。
盯着紧闭的房门,正考虑要不要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房间内突然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心都吓得咯噔了一下。
方佳然更是跳了起来,焦急的转向柴郁:“他们……打起来了?”
柴郁点点头,随后又说:“不会出人命的,动手是必须的事情,在这儿耐心的等等吧!这件事,只能交给他们两个人处理,你不能插。手,懂吗?”
方佳然默默地点头,即使她也清楚,屋里的两个人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方博然在跟随闻人进屋后,便用力的将门关上。
闻人刚一转身,方博然便毫无预兆的朝他挥拳。
饶是闻人,也躲避不及。
方博然的身手不错,而且闻人对他向来没有防范,方博然从来不曾对他出手,更加不会做出这种偷袭的事情。
可是当方博然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向他的脸,颧骨感觉到剧烈的似要破碎的疼痛时,闻人也知道,这真的发生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倒地。
“你竟然碰佳然!谁准你碰她的!”方博然完全忘了他跟闻人的身份,指着躺在地上的闻人,暴怒的质问。
闻人碰了碰被砸到的颧骨,那处的皮肤变得粗糙,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刺骨的疼提醒他,他颧骨上的皮肉很可能被方博然给打破了。
刚才摸过颧骨的手指来到眼前,指尖挂上了淡红色的血迹。
闻人不在意的和拇指的指腹相互擦了一下,把指尖的血给擦掉,边站起身。
“佳然准许的。”闻人沉声道,“我不愿在这时候提醒你的身份,但是方博然,你最好还是想一下。”
方博然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声音说:“我现在不是以你手下的身份来质问你,而是以佳然的哥哥的身份!除非你不承认!”
闻人笑笑,语调轻松的说:“我当然承认,你可是我未来的大舅子。”
方博然手臂凌空挥舞了一下,似乎是要将闻人的话从空气中挥赶走。
“你别想!”方博然怒声说。
闻人皱起眉,不悦的说:“我知道你爱她,可你不能把她栓一辈子,她早晚得恋爱结婚。”
闻人这话,恰恰好就跟刚才闻承运的那番话不谋而合。
“我知道!”方博然恼怒的说道,“她可以跟任何她喜欢的人恋爱结婚,她早晚得有自己的家庭,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但是不能取代她的丈夫。但是你不行!”
“她可以跟任何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你不行!”方博然坚决的说道。
听到方博然这不讲理的话,闻人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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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除了我,让其他男人都去死()
听到方博然这不讲理的话,闻人也恼了。
“为什么!”闻人怒道。
“你知道的!”方博然尽力使自己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平静,“你的身份,你的身边会不断地有危险存在,她跟着你不安全。”
“就像这次发生的事情,其实对你这辈子来说,这次的伏击只能算小意思,你经历过太多太多比这还危险的事情!可是佳然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她跟你在一起,剩下的人生还要不断的去经历这些!”方博然怒道。
想到他一生疼爱的妹妹,在接下来的人生都要活在危险当中,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跟一个随时都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男人在一起!”方博然说道。
“她要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平凡的生活!她要嫁的人可以不需要多富有,可以使寻常的上班族,佳然也不是那种迫切的想要找个有钱人,过富足生活的女人!”
“她甚至不稀罕名牌,不需要那些奢侈品,她从小到大,过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上一班的学校,跟不穷但也不富的朋友在一起,自己打工赚零用钱,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攒钱。”
“买东西时,会左右衡量她所能承受的价格。”方博然描述道。
闻人冷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可笑?你自己就是闻家的干部,你父亲也是!你们一家就不平凡,你指望她过平凡的日子?就算不因为我,因为你的身份,一些危险也会找上她!”
“她要的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当危险找上她的时候,可以有人保护她!而不是一个寻常的上班族,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甚至可能先她一步丧命!”
“更有可能,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可能会背叛她!出自这样的家庭,她绝不可能去找一个平凡人!”
“为什么不能?我会保护她!我们家已经确保她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二十四年,那么就可以再保护她不受伤害的过接下来的每一个二十四年!”方博然说道。
方博然眯起眼睛:“哪怕是柴郁,又或者是袁江易他们,随便哪一个要娶她都可以,但是就是你不行!你就是箭靶,我不会让我妹妹站在一个箭靶的旁边!”
“我说了,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闻人怒道,“而且除了我,让其他男人都去死!谁敢娶她,我就废了他!”
即使知道方博然的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现在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只把方佳然当妹妹一样,可是他还是很恼恨这种假设。
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哪怕只是脑子里想一想,都让他想去撕了他假设的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谁也别想在这件事儿上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我不介意跟你动手!”闻人寒声道。
“那就来啊!你就算是把我打废了,我也不同意!”方博然伸着脖子大叫,愤怒的青筋暴跳着,脖子上的皮肤都要关不住那些青筋,随时都会被它们冲出来似的。
闻人真的毫不犹豫的向他挥拳,不偏不倚的正中方博然的颧骨。
方博然的下场就跟刚才的闻人一样,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他就站了起来,愤怒的挥拳向闻人。
两人就像是丝毫不动功夫的人,杂乱无章的挥拳击打对方,却没有使用任何招式。
就像街头打架,两人挥拳,互推,当方博然被闻人踹到肚子,身体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时,架子前后的颤晃。
架子上脆弱的花瓶等古董,晃了两晃,便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当方博然挣扎着从架子上站直身子的时候,又引得另一部分的古董也“噼里啪啦”的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发出破碎的声响。
这些价值连城的脆弱的东西,发出的破碎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碎。
可是闻人不在乎这些,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方博然早已把椅子腿给丢到了地上,闻人赤手空拳,他还没有卑鄙到拿着木棍子对付闻人。
他也一脚踹向闻人,闻人及时躲开,方博然那一踹就落在了闻人身后的桌子上。
桌子虽然没有夸张的散了架,却被方博然踹的出现了裂痕。
闻人一拳将方博然挥倒,在方博然起身之前,他说:“方博然,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的保护过头了!你这样护着她,她才更容易受伤害!”
“你不让那些在你看来不合格的男人接近她,结果呢?她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把她的恋情保密不告诉你!”闻人指着方博然说道。
方博然原想站起来,可是听到他的话,他反倒不着急站起来,就那么躺在地上,以手肘撑起自己的上身。
方博然冲着闻人嗤笑道:“秘密恋情?你是说她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倒觉得说是你趁人之危,占了她便宜比较合适。”
闻人不赞同的扯唇,却没有在这件事上跟他多纠结。
跟一个护妹成痴的哥哥谈论这种事情,永远不会有一个理智的结果。
“我没说我这一桩。”闻人翻了个白眼儿,他发出一声如同方博然刚才发出的嘲讽嗤笑,“你以为,怎么会那么巧,我遭到伏击的时候,她就跟在我身边儿?”
“你也知道,我是从B市回来的时候遭到伏击的吧!”闻人冷声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跟我一起从B市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去B市?”
方博然眉头皱紧,面色不善的紧绷着声音:“难道你是想告诉我,在这之前你俩就好上了?”
闻人翻了个白眼,显然袁江易把秘密保守的很好,方博然还不知道方佳然跟冯皆维的事儿。
“她是跟一个男人偷偷好上了,但是很不幸的,她很快就被那个男人背叛了。”闻人说道,“冯皆维,你可以去查一下,以你的能力,绝对能把他翻个底儿朝天。”
“到时候,你再好好想想,这就是你把她保护的自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