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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精打采的,一点儿都不像吃饭时那样的有活力。
闻人走近了些,他的腿几乎要贴上床。边了。
方佳然没有抬头,只是瞪着他被裤子包裹着的长腿,露在床。边以上的大腿看起来那么有力,她还记得他裤子下的样子。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没有停顿多久,闻人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担心明天回去之后的事情?”
方佳然看到他坐在床。边,屁。股贴着她的腿。
“你担心什么?”闻人又问。
方佳然滞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极力的忍着要抬手掏耳朵的冲动。
她真是没想到,闻人竟然还有这么敏锐的时候,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她便揪着被子,把自己给蒙进了被子里,一头栽倒,就像是被厚重的蛹给包裹住的蚕。
隔着被子,她似乎听到了闻人的叹息声。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短暂的“窸窣”声。
然后,她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闻人不由分说的挤了进来。
尽管她努力的拽着被子,保卫着自己的领地,可是还是敌不过闻人,轻易地就被他找到了突破口。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了,可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温柔的拥住她,手掌轻轻地压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中。
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发,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在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之余,还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回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闻人轻声说道,呢喃的低音异常悦耳,奇迹似的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他说。
方佳然皱起了眉,他们的关系?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她没有思考太久,闻人的轻声安抚,还有掌心的轻抚,都带上了奇异的魔力,让她逐渐心安,然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
早晨方佳然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旁边已经空掉的位置。
闻人躺过的位置,痕迹还在。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尚有余温,显然他起床还没过多久。
不知不觉的,她露出了依赖的微笑。
这是自两人第一晚一来,他第一次没有碰她,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抱了一晚上没有做任何别的事情。
虽然她睡熟了,可是她就是知道,她一定一整晚都偎在他的怀里,直到刚才他起身离开。
呆在他怀里的感觉出人意料的踏实,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手肘撑起小半的身子,移到他的位置上,在闻人刚刚躺过的枕头上嗅了嗅。
上面还有闻人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便把头埋进了他的枕头,汲取他的味道。
他不在她身边,哪怕只有片刻,她都觉得不安,只有靠他的气味支撑。
方佳然突然觉得心酸,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他如此依赖。
这感觉逐渐变成了一种恐惧,像甩也甩不掉的粗大的蜘蛛网,粘着她的四肢,禁锢住她的身体。
方佳然猛的坐起,脸色煞白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已经开始离不开闻人了!
她依赖他,想一直留在他身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竟然已经黏在他身上了。
她之所以这么害怕回去,就是害怕不能再跟他像之前那样亲密,不能一直在一起,不能再依靠着他。
方佳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想着会跟他分开的可能,她的心就痛的想哭。
“佳然?”闻人的声音响起来,听起来急促又担忧。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捧起方佳然的脸,皱眉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方佳然眨眨眼,察觉到脸上的痒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哭了出来。
眼睛酸疼的难受,因为眨眼的动作,又有眼泪流下来。
她慌乱的把眼泪擦掉:“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起冯皆维了?”闻人皱眉问,因为这个可能,他的声音骤然紧绷起来。
“没有!当然没有!”方佳然声音尖锐的说,从眼睛到嘴巴,都在否认。
她不住的摇头,生怕闻人误会,以为她对冯皆维还有感情。
她有点痛恨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没心没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把冯皆维抛到了脑后。
她双手抓住闻人捧着她脸的手,死命的摇头,带着恐慌的说:“我没想他!真的没有,相信我!”
看到她焦急的解释,就怕他不相信的样子,闻人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别哭了,不着急。”他说道,替她擦掉眼泪。
“你信我?”方佳然不安的问,就怕他在敷衍。
“啧。”闻人一如往常的回应,“你这么害怕我误会的样子,我肯定相信你。”
“才……才不是……”方佳然又忍不住嘴硬,只是被他说中了心事,脸红的吓人。
闻人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说道:“你不想回去?如果不想回去,我们就晚些走,在这里再待一阵子。”
他眼含着笑意,高兴地发现了方佳然对他的心意,即使这丫头还不愿意承认。
方佳然的脑袋在他的掌心中摇了摇,脸颊摩擦着他温热的掌心,些微有些粗糙的感觉却让她倍感安心,脸颊被摩擦的窜起了电流。
丝丝的细密电流摩擦的她娇红了脸,便听她说:“晚回去几天,也是要回去的,反正结果都一样,就今天回去吧!不然,还会让他们担心。”
闻人掐了掐她的脸颊,说道:“柴郁已经来了。”
“已经来了?这么早?”方佳然吃惊的问道。
闻人笑起来:“显然你哥催他催的很急。”
方佳然不怎么欣赏闻人的幽默,嘴角扯了一个难看的弧度。
“他在哪儿?”方佳然问。
“你哥?”闻人挑眉,故意的问。
“你知道我指的是柴郁。”方佳然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闻人笑笑,企图软化一下她因紧张而变得急躁的脾气,可是不怎么成功。
于是他只能自我解嘲的扯扯嘴唇,说道:“柴郁天没亮就被你哥踹起来了,要他过来接我们。”
他摊摊双手:“你知道的,岚山和这里正好是T市的一东一西,柴郁要过来,就要横跨整个T市,所以他连早饭都没吃,现在正在餐厅吃饭呢!”
方佳然咕哝了声,双掌搓了搓脸,瘪着嘴说:“我现在真不想面对岚山上的那些人。”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见到她,会怎么揶揄。
她才不信那些人不知道她跟闻人的事儿。
“要我把早餐端过来吗?”闻人难得体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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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粥,包子,饱嗝儿()
“要我把早餐端过来吗?”闻人难得体贴的问。
方佳然再次摇了摇头,低声咕哝了句:“这样不是又添了一样可以让他们揶揄的事情。”
而后,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我收拾收拾,就出去吃。”
闻人退开了一步,方便她站起来。
可是也仅仅只有一步,他就继续杵着不动,一双眼一直黏在方佳然的脸上,看的她心里发慌。
方佳然下意识的拽拽自己的睡衣,即使睡衣把她包裹的十分严实,甚至保守的过分,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就像在闻人面前,什么都没穿一样。
尽管她也觉得,即使自己穿上从头包到脚的羽绒服,闻人依然能够给她这种感觉。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要换衣服。”方佳然低声死咕哝的说道。
这咕哝闻人听清了,他干脆坐到了床。边,摸着下巴抬头看她:“我在这儿等你啊!”
“我的意思就是,你干嘛要在这儿等?”方佳然皱眉,“我又不会逃跑,而且,我要换衣服!”
她又重点强调了一遍。
闻人煞有介事的点头:“你不用再提醒我留在这儿看你换衣服了,我很乐意,真的!”
方佳然用力的跺脚,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许再曲解我的话了!”
闻人挑高了眉毛,露牙学着方佳然的语气,捏着嗓子道:“哎哟哟!你不许再这样这样,不许再那样那样,巴拉巴拉……”
“啧!”他倒是没生气,“我这辈子认识的女人,就你敢这么命令我。”
方佳然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似的,突然间惊悚的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或许是她跟他走的太近,所以一直没有意识到,外边的人其实都很怕闻人。
他们或许会觉得他的性格张扬的有些二,但是从不怀疑他的狠辣。
也因此,闻人的性格一点儿都没有妨碍到别人对他的惧怕。
就算是健壮的,心理足够成熟的男人,都害怕闻人,更别说女人了。
她敢保证,即使是那些跟闻人上过床的女人,心里也都怕他,从不敢跟他这么说话。
没有人敢!
而她却一直在以这种态度对待闻人,而他也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
甚至,他还一直以一种纵容的,甚至是鼓励的态度对待她,让她对他愈发的肆无忌惮。
她不知道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纵容她的,确切的说,是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完全忘了,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她所拥有的记忆,就是她一直在以一种肆无忌惮的,比对别的无害的男人,更加随便的对待别人口中“恐怖的闻人”。
闻人不知道方佳然的脑子里正在研究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不敢置信,然后目光便突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开始,她的目光还带着某种回忆,某种探究,而后便被不敢置信取代。
再然后,她的目光就变得茫然然的,不带一点情绪。
久久之后,她才回神。
只是回过神来后,就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双唇微微的开启,发出无声的惊呼。
看着他的双瞳发颤,目光慢慢的变得柔和。
闻人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他。
可是他喜欢她这目光,温柔的还带着爱意。
闻人的嘴角上扬,这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里带着爱意。
而他确定,她这份儿爱意是冲着他来的。
因为她眼里有神采,确定是在看着他,而不是目光飘远的想着别人。
只是,他很好奇,她到底想起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光芒。
于是他站起身,屋子并不大,所以他只向前踏出了一步,便来到了方佳然的面前,几乎与她紧贴。
在方佳然未反应过来之前,闻人便低头轻吻了她的唇。瓣。
“啊!”方佳然慌乱的捂住了嘴巴,“你……你怎么能现在吻我?”
“我想吻你就吻你,还需要看时间?”闻人皱眉,“什么时候我吻你还经过过你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