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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飞身过去,拔下了插在树上的轩禹神剑,接着几个闪烁间,来到了神皇面前,操着轩禹神剑,向着神皇的脖颈划去。
他享受吗?他原本所拥有的很多,都是被人所抹杀,这份仇恨,真的难以磨平。
“慢!”神皇忽然惊悚地大喊起来。
“哦?你这是不接受我的恩德了?”劫有些惊疑地看着他。
“停,不杀我,我这儿会有让你心动的条件!”神皇急忙吼道。
“什么?说来听听!“剑还是依旧抵在劫神皇的脖子旁边,神皇每说一次话,声带都是一起颤动,带起了被剑锋刮下的一些皮屑。
”永生之法,我可与你分享,只求你我共同长存,我定当视你如兄长,如何?“神皇心有余悸地看着弟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小心翼翼道。
”一来,我怎知你这永生之法的真假;而来,我为何要当你这老怪物的兄长?那我不是更老?“劫盯着神皇,逐字逐句,慢慢说道。
”永生之法,可以先拿那些垂死之人来做实验。我如何会骗你?“神皇冷汗直流。
”还有什么筹码?“劫还是不满意。
”我都说,好,我都说。“看见劫还有着商量的余地,神皇轻微放松了下来,语气一转,继续道:”与我共同执掌天下,让这人世间,自然万物规则,由我们自己制定。主张一切。裁决生死,高高在上的主,岂不妙哉?“
”主宰一切?很厉害,可是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是无法主宰。生老病死,自然轮回,你如何去改?“
”我不是永生了吗?“神皇嗤笑道。
”你的永生,这般代价,值得吗?这千百年来,因为你,死去了多少?“
”如此伟大的技术,让这些蝼蚁殉葬,是他们的荣幸!他们微贱的生命在岁月长河里本就是不堪一击,现如今可以与千百年来改变命运的伟大工程联系,无上荣光。他们死得其所!“
”吸食人血,万年来,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副模样。“
”哈哈哈。。。。我又何尝不是。那些叛徒们皆是反对我,无奈之下,我为了永生,只能如此了。随着开始杀人吸血,我慢慢就发现,原来掌控一切是这么有趣!“
”看看你现在的德行,真是愧对了先前!“
”不要再说了,你们这些逆贼破开我的真容,有何资格在此挖苦打击?“神皇面目极为狰狞道。
”哈哈,你不会是因为怕被看见这幅丑相,所以才戴着面具生活吧?“劫想着想着,大笑了起来。
”够了,你究竟吗,满不满足我提的那些条件?若是愿意,就速度。不要耻笑了!“
”我还是不信,你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永生是扯淡的!连自己都是看不清,何谈生存?“
神皇刚想辩解开口,却是感觉脖子一凉,接着他的视野天旋地转,接着蹭到了地面,看见不远处自己的身子以及脖颈处喷涌的黑血。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嘴巴略略张了张,没有声带,这些自然是徒劳。
他漫长而又热血的一生,在最后一刻,听见了劫的这句话:“现在你看见自己了吗?”
他气力消逝得越发厉害,心有不甘,可是却十分无力。
很快,神皇的视野,彻底黑暗了。
劫看着神皇抛飞去的头颅,松了口气,一脚将神皇的无头尸体踢开,将轩禹神剑插在那儿,闭目调息起来。
尽管这一战自己并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但是劫却是无比疲惫。他知道,若不是神剑在手,恐怕自己只能与神皇同归于尽了。
魔盟剩下的所有高手,依旧围在那里,但是没有一人出手。神皇的尸身也是略显落寞地摆在地上,无人问津。
“你怎么了?”缘看着劫脸上未干的泪痕。
“被虫子盯得眼睛不舒服!”劫强装笑容
“那好吧,我帮你擦擦!”缘从身上掏出了手帕,在劫的眼睛周围,为他擦去了刚才的泪痕。
“你看看,衣服都脏了!”缘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怪道。
“被脏水泼了,你给我洗!”劫指着身上的道道血污,说道。
“难倒就没有你的脏水?”缘怔怔问道。
“他们可是伤不到我!”劫笑道。
“你安全就好!”缘忽然紧紧抱住了劫,也是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劫顺势抱起了缘,闭上眼睛。
东边的天空,红日升了上来。
“”
“真是了不得啊!”秦破苍看着走来的劫,由衷感慨道。
“诛魔门出了这样一个弟子,想来大抵是可以回复道远古荣光了。”清一门门主也是说道。
劫还是在慢慢走来,每一步,很轻,看上去,像是寻常人物,像是一花一草般,彻底与天地连在了一起。
“总而言之,我真的很感谢大家。能够将轩禹神剑夺来,助我灭魔。”劫开口了,他淡淡道。
“各位英雄今日所为,是成天下大义。要是有什么愿望,我皇室定会倾力满足。”皇子詹台鲜如珍重道。
“大哥,我不要这机会,可以把她还给我吗?”无剑盯着劫,轻轻问道。
“抱歉。”劫拍了拍他的肩头,不忍直视写他的绝望,转过身去。
一时间,这儿陷入了彻底的沉默,刚才的喜气一扫而空。
“他们很多人,我也想还回来,只是空有一身武学,无法面对世事沧桑。”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绵绵()
申屠绝南停在了这儿,他手上一颤,剑鞘外的雨滴飞了出去。然而雨水像是不畏惧他一般,再是狂涌上去,炸成雨雾。
冰冷的雨幕,横在他有些僵硬的肢体前面,像是有意阻绝了前方。他望着不远处那倾欢门,身子一股脑地地前去,撞开了这雨幕。
到了门前的时候,他见到雨水里倒映的自己,脚步不由得停下来。七年了,这或许是个开始。许久,不知道是多久,他再也不曾被漫无边际的水滴所淹没,所侵蚀了。
偶尔有着匆匆小跑的人,与周围打着油纸伞信步而过的人,一道从他眼前过去。平缓驶过的马车是如此格格不入,车夫身上披着的蓬衣衣角,雨水汇聚成了线。从阴云里面窥出来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可以看见从马车旁边经过的路人的裤腿上已经是有着一些泥泞了,脸上的狼狈也是分外明显。
时时有着无心的黄色的泥点像是泼墨般洒渲染在了撑着伞的行人身上,换来一阵怒视。
当然,也有着几匹骏马呼啸而过,高高溅起的的泥点让奔跑着的人身上的黄色斑点几乎彻底连为一体,像是穿着黄色的布衣,又像是刚从黄泥里面挣扎出来一般。
冷风时而诡异地冲撞在他的身上,想要把他推回去。
倾欢门门口有人靠了过来,见着他手里的光封剑,便是前来。
剑光一闪,他像是没动一般。眼前人睁大了眼睛,向后栽了过去,头掉了下去,脖间喷出一道血泉。
他迈出步子,那和着鲜血的水被踩得四处飞溅。
他的眼睛里,却不是此处,而是回到了一个时辰前,那处院子里,酣然入眠般的乔歆。他的手里还紧紧攥住装着新采茶叶的篮子,那篮子倒在地上,里面的翠绿色倾了出来。
乔歆嘴角上还有着轻笑,尽管溢出的血线出卖了她的状况。她那笑,定然是想要留给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他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坐在地上,坐在乔歆边上。少女身上三四道窟窿还在往外涌着殷红,胸口处那血洞里的心脏已是停滞。她的另一只手摆在地上,全然是没有本能捂住伤口,她也该是想不透谁会在自己这柔弱纤细的身上留下这么可怖的伤口吧!
他有些深沉低下头,埋在膝盖里,把自己枕在了记忆中去。
好多年了,他一直心心念着青梅竹马。他一直是将感情狠狠压抑着,天骄名号在身,他对所有的目光表示缄默。只是希望一日可以诉尽衷肠,哪怕旧人听不进去他的道歉,哪怕这一日出现的希望很小,但只要乔歆还在,总归是会值得他去在冰冷中留得外人不明的爱恋。
现如今,相隔两世,原本的幻想,现如今只能慢慢积淀下来,像是火山灰一般,被重重尘土彻底覆盖住了。
“天煞孤星,克亲克友。”他忽是想到了十几年前算命人所说的,胸中郁结,猛然像是窒息一般。
他畏惧这个毒咒,因为当初见着全家被杀尽。可是,滔天般的感情洪流瞬间将自己的理性堤坝冲得荡然无存,他还是要见乔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像他这样,宁愿倔强骄傲,不愿意屈服现实的温暖,只是为了等一个人,而在人去楼空之后,或许再也不会找到自己的幸运了。但这也是他的模样,宿命之论。
他未曾想到少女纤细的手指居然是有着那么足劲的力道,他不忍将那五指折断,只好任由她拿住篮子。他取出几把茶叶,顾不上其没有晾晒过,兀自地在茶壶里煮了又煮,和着空气里少女的幽香和血腥一道咽了下去。
她离开的时候,少女已是被他挪到了床上。他无言地看着乔歆血流干后,褪去了她的血衣,给她换了一套黄色衣裳,那是她儿时最为喜欢的衣服。
他努力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解脱出来,眼前的大门处走出来一人,遥遥对着他。
“你们很想要我效忠你们,就用这种手段?”他嘴角有些抽搐。
“你来的正好,认识你的人不多,为了避开眼线,因此派你去截杀纪晔,这一次务必完成!”
站在他对面,穿着黑袍的申屠绝南没有理睬他,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在守着猎物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嗤啦”一声,长剑出鞘,带起了了剧烈的火花。
“你这是什么意思?纵然你实力超绝,可是也不能对密使的命令无动于衷吧?”长老看着申屠绝南,声音里十分发虚。申屠绝南平日里虽然冷漠,但是从来不会无视这些命令,更不会无礼地拔剑示人。
“我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你们做主。但是一旦做了,你们便全部全陪葬吧!”申屠绝南终于开口了,但是还未说完,长老就是大惊失色了。
不待他发音,那剑就刺了过来,带着申屠绝南的身子,炸出了一团巨大的血雾。
倾欢门内,血肉横飞。
下午时分,竹林边。
“怎么了?”纪晔看着来人衣服上贴着的血肉,有些惊愕。
“怎么,来得不对?”申屠觉南问道。
“我已经是把她还给你了,你也该放我一马吧?”纪晔问道。他鏖战数日,哪还有什么精力在与实力大增的申屠绝南一站呢?
申屠觉南向前走了几步,与纪晔的距离更加近了。两个人倒是都没有做出什么防御的姿态,一副澹然自得的模样。这样的场景看上去却是有些诡异。两个年轻一辈的翘楚,属于不同的阵营。本该势同水火,谁料却相安无事。
“没错,我们的确是派来阻拦你们的。”申屠觉南正视着纪晔道。
这句话终是将两人之间的平静打破,金铁交织声响后,两人皆是退了数十步。
纪晔心知虽然这一碰撞两人平分秋色,可是他内力早已是十分紊乱,再这般下去,继续调用内力,不说被申屠绝南看出破绽而杀死,自己也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