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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闲言,很快就到了环玉真现在的住处,齐三停下马车去敲门:“姑娘,姑娘,我们梁少爷送早膳来了,快开门啊。”
门“吱嘎”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九影,她说道:“梁公子怎么又亲自送早膳过来了?真儿不是说过了不用天天这么早过来吗?这边有厨子的,我们都用过早膳了。”
梁何生慌慌张张的提着食盒下了车,说道:“是我来晚了,姐姐,真儿她今日可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真儿的伤早就没什么大碍了。”
因着环玉真叫九影姐姐,梁何生也随着她叫姐姐,九影听后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看着梁何生对环玉真的确情真意切,所以也应承他的那声姐姐,没有责备他的无礼。
九影这正要让梁何生进门,忽然看到马车又下来两人,这两人看着俱是颇为眼熟。梁何生见九影发愣,这才想起自己还带了朋友来,他正要给九影介绍,却听到雅支惊讶的先开了口:“九影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
梁何生愣道:“你们认识?”
九影认出赛耳玛和雅支,也是一惊,旋即又浅笑道:“是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赛耳玛拍拍发愣的梁何生道:“梁兄,我前几月一直待在了霞羡镇,我和雅支都跟九影姑娘认识,怎么?你为何称呼九影为姐姐?”
梁何生略微羞赧的说道:“原来如此,九姑娘是真儿的亲姐姐,自然也就是我的姐姐了。”
肩上梅(十二)()
九影笑着点点头,并不以为忤,连忙邀请三人进院,里面的环玉真听到外面喧闹,也走了出来,问道:“姐姐,是梁公子吗?”
梁何生已是迎了上来,关切道:“真儿,天冷你怎么出来了,赶快进去,我原是来给你送些早膳的,听姐姐说你已经用过,都怪我来晚了,哎,对了,我今日还带了两位朋友来。”
梁何生这次没把赛耳玛和雅支抛在脑后,分别的给几人做了引见,这才都进了屋。
环玉真生的柔柔弱弱,又低眉顺眼的带着羞怯,很是令人我见犹怜的样子。赛耳玛之前说雅支来看病,也只是一时随口说的话,因此这时也不再提起了。雅支心中也有些纳闷,看环玉真的样子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的才是,为何会有人想要她的『性』命呢?
九影吩咐在这儿照顾环玉真的小丫鬟去将炭盆里火炭再添些,让屋里更暖和些,她自个去沏了壶茶端过来,给几个人送上。
雅支听九影说她来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妹妹,惊叹不已,连道恭喜。
几个人正闲聊些话,却听到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齐三慌忙出去开门。很快的,就领着一个陌生的姑娘进了门,那姑娘一进来就嚷嚷道:“九影姐姐,我是白晴,我来找你了。”
听到此言,雅支和赛耳玛都诧异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九影的脸上划过一丝紧张,她快步走出厅堂门口,亲昵的拦住了白晴,暗地里着急的向她偷偷使着眼『色』摆手。
白晴的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那张脸并不是她自己的,她的声音也还没有恢复,可方才的那几句话已经入了屋内几人的耳中。
九影想到此,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已是无可挽回,只得硬着头皮将白晴拉入屋中,说道:“梁公子,这是我情同姐妹的妹妹白晴,因为我找到真儿,她也嚷着要来看,所以我就让她过来了。”
雅支和赛耳玛相互飞快了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疑『惑』之『色』,听那姑娘口气的确有白晴的影子,可那声音着实不像。
白晴先前还不明白九影为何做出那种古怪的神『色』和暗示,待得她进了屋,心中也是一紧。那屋中正堂围着火炭茶炉坐着的人中,赫然正有她熟识的赛耳玛和雅支两人。
梁何生和环玉真都未觉有何不妥,俱是起身和白晴自然的寒暄,而赛耳玛、雅支、九影、白晴四人却是气氛诡异、各怀心事。尤其是白晴,她怎么也未曾料到赛耳玛会在这里,一见之下,眼中的惊讶之『色』尽皆暴『露』。
白晴虽是反应机敏的收回了眼中的惊讶,可已是来不及了。赛耳玛和雅支只从她方才的神『色』中就看出了眼前这个面孔陌生的白晴是认识他们的。
一时之间,只听得梁何生遣人再搬来一个椅子和环玉真的让座之声,白晴他们四人俱是无言,似乎是相互之间都在揣测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
赛耳玛微微一笑,接过小厮搬来的椅子放在自己的身旁,说道:“我在霞羡镇时就听九影姑娘说有个白晴妹妹,只是这个妹妹喜欢到处游玩,鲜少回去,我也未曾见过,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真是巧啊。”
雅支脸上有些『迷』『惑』之『色』,听到赛耳玛此言,也暂时搁下心中的疑『惑』,附和道:“是啊,果然是好巧。”
九影见两人没有拆穿她,心中也是一松,顺着话说道:“我来雁城找真儿时曾和她寄过书信,因为她也在这附近,所以我就让她过来了,梁公子,真是叨扰了。”
梁何生慌忙连声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和真儿的妹妹,哪里说的上叨扰了。”
白晴的目光只是偶尔在赛耳玛和雅支身上停留一下就离开,并不多看他们,也不多言,故意做出和他们并不熟识的样子,听九影介绍他们。
赛耳玛『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白晴,说道:“白晴姑娘,初次见面,在下幸会幸会,薄茶一杯,以表敬意。”
白晴接过茶杯,暗暗的剜了赛耳玛一眼,将茶饮了下去。
几个人在屋内闲聊絮语,多半时候都是梁何生和赛耳玛两人在交谈,他们早些年就认识,也算得上是挚交的好友,只是赛耳玛经常辗转于各地,行踪不定。自上次分别后竟是已有一年未见,此次相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白晴起初还心虚的很,过了片刻见赛耳玛和雅支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她,也就渐渐的放宽心了。再看赛耳玛和梁何生谈笑风生的样子,又无端端的觉得心里很是别扭,明明前几日她还在故意和赛耳玛逞凶恃霸,现在居然要装着不认识。
今冬时节的雪似乎特别多,快要到午时的时候又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梁何生此处的别院里有专门的厨子,齐三心眼活泛,早早的就吩咐了厨子做午膳,等到梁何生想起来的时候,午膳已经快做好了。
齐三从厨房里又跑了一趟回来时,忽然听到大门外又有人在敲门,他也不撑伞,径直去开门。但见他走到门口开了一条门缝,却没把来人放进来,而是探出半个身子和来人私语些什么,过了片刻才关门进来,待得他一转身,方才还喜庆的脸上登时有了愁苦之『色』。
梁何生也听到了敲门声,他见齐三没把来人带进来,便走出厅堂站在檐下问道:“齐三,什么人来了?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
齐三快步走到梁何生跟前,焦急的附耳道:“少爷,不好了,老爷和夫人好像知道你在外面私留环姑娘的事了,刚才小安子过来给我通风报信,说老爷现在很生气,正让人到处找您呢,怕是快要到这儿来了。”
梁何生听后大吃一惊,他偷偷瞟了一眼屋里惴惴不安望着他的环玉真,压低声音对齐三说道:“我不是叮嘱过你让家里的下人都把好口风,就说我去钱庄上忙着查账去了,不准在我父母跟前提起我来找真儿了吗?是不是你把那些赏给下人用来封口的银子给私吞了,所以有人在我父母跟前告状了?”
齐三无辜的辩解道:“少爷哎,我冤枉死了,我跟了您这么久,您还不知道我对您多忠心吗?那些银子我一分没碰的都散给家里的下人了,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挑唆事儿在老爷夫人面前多嘴,您看现在怎么办?要是等到老爷来了可不妙了,要我说您还是赶紧回家吧,就一口咬定今天在钱庄柜台了,我回头去柜台上安排下就成了。”
梁何生为难的沉思了一下,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在雁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富贾。尤其是他的父母很重视门第规矩,而且梁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子嗣,因此对他的管教更是严厉。平日里从不许他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可他对环玉真倒是真心实意的,独独就是碍于环玉真身份低微。
他平日里之所以一直瞒着父母他和环玉真的事情,就是怕他爹一怒之下动用财势暗地里将环玉真送出雁城,从此不许两人相见。
以梁何生对父亲的了解,他父亲绝对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再加之近半年来他父母一直热衷于给他相一门门当户对又对生意有利的婚姻,隔三差五就让他和某家女子会面。他几次想和父母提起环玉真,话到临口却都又咽了回去。
要说起来,环玉真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云潇楼里吹笛子取悦客人的小乐师,清清白白的。可比起梁何生的大门大户来,确实有些门不当户不对。
梁何生的『性』子是有些软弱的,他迟迟不敢和父母挑明自己对环玉真心有所属。每每面对环玉真都很心有不安,因而对环玉真也更为体贴用心,幸好环玉真也并没有开口要求过什么。
齐三见梁何生犹豫不决,心里越发急了:“我说少爷您就别想了,赶快走吧,先应付老爷要紧。”
里面的环玉真也起身走向檐下问道:“何生,怎么了?是家中有事了吗?若是有事的话就赶快回去吧,这里的客人有我招待呢,你不用担心。
梁何生掩住心中的惶恐,回头将环玉真拥回屋内,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真儿你莫要出来,外头太冷。只是家里确实有一点儿小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环玉真听到此话心中已是猜到了七八分,她轻拍梁何生扶着她的手腕道:“何生,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
赛耳玛似乎也猜到了梁何生的心事,起身说道:“梁兄,我久未去过你家中,现在回来也应当去拜见下梁老爷子。雅支,你也和我同去吧。”
齐三从马棚里牵出马匹和车来,梁何生、赛耳玛和雅支三人上了车,齐三赶着车,一路就回了梁家。
车上,赛耳玛笑盈盈的说道:“梁兄是瞒着梁父梁母和环姑娘相好的吧!刚才应该是你的父亲大人知晓此事要兴师问罪了吧?”
肩上梅(十三)()
梁何生窘迫道:“确实如此,不敢瞒兄台你。”
赛耳玛宽慰道:“梁兄莫要担忧,今天回去就说我和雅支来拜访你,你和我们在外面闲叙了一上午,相信梁父不会怪罪的。”
梁何生连声道谢,心下却仍是又羞又惭,他所羞惭的,乃是觉得自己愧对环玉真。
且说这边梁何生三人的马匹刚走,环玉真的住处门前就又来了一辆马车,这车一在门前停下,就有两三个莺莺燕燕不停说笑的女子走了下来。最后,她们还从马车中扶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环师傅您可小心点,快,快,撑伞撑伞……雪大着呢,可别再把您给冻病了,这真儿妹妹刚受伤,您这做师傅的再冻病了可怎么是好啊?”一个着粉衣的少女一边打趣的说着,一边去扶老『妇』人。
其他两个少女也嘻嘻哈哈的说道:“燕儿你这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