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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伢嫉妒的心如刀割:“心崎,你曾说绿衣美,我穿了那么久的绿衣在你眼前晃悠,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而绿蝶,她没有穿绿衣呀,可你还是那么喜欢她。是不是,当初那句我穿绿衣美,也只是蹭了绿蝶的绿字?”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对心崎讲。更何况,心清已经告诉了她,心崎不过是上次来京城看望母亲时才认识的绿蝶。
这一次,菡伢早早的就一个人偷偷离开京城回二平山旮旯寨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菡伢一路走,一路心中委屈。
还没走出京城去,天就忽然下起了大雨。老天真会应景,专应霉景。
菡伢抽抽酸涩的鼻子,想找个避雨的地方。无意间瞟到身后时,她看到了心清。心清就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犹豫不决的看着她。
他是何时跟过来的?一路上她竟是半点儿都没有发觉。
知道自己跟着菡伢的事情暴『露』了,心清脸『色』红红的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说道:“菡伢姐姐,下雨了,找个地方避雨吧,我看到这附近有个狐仙庙。”
片刻后,菡伢和心清两人躲在了狐仙神庙里。这雨下得缠绵悱恻,直下到天『色』漆黑也不见停歇。
好在这狐仙庙常有人供奉,烛火、供果一应不少,庙宇虽小,却像是经常修葺的,遮风挡雨不在话下。
狐仙大度,菡伢和心清吃了不少他的供品,也没见他出来提出抗议。
夜间,菡伢睡桌,心清在跪拜的蒲团上打坐。
不知夜里几时,菡伢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呓语声吵醒了,她疲惫不堪从桌上坐了起来,意外的发现身上盖着心清的衣服。
再看供桌下蒲团上打坐的心清正倚着桌腿说梦话,菡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就躺下又睡了。
衣服盖的心安理得,睡意全消的菡伢忍不住想偷听心清在说什么梦话,听了半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清的呓语断断续续、痛苦不堪,倒有些像是病中在说胡话一样。
这一想,菡伢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心清该不会是把衣服给了她,自己冻病了吧?
一『摸』心清额头,烫的都能煮鸡蛋了!
“心清!心清!醒醒!醒醒!身体这么弱还逞什么英雄把衣服借给我!姐姐我身强力壮的!”
菡伢连摇带晃的试图把心清弄醒,一不小心,扑通一下把他推得脑袋砸在了地上。
而心清,还是没有醒。菡伢有些慌了,这可不好玩!
顾不得再想太多,菡伢试着想背起心清去看大夫。
一试之下,心清轻而易举的被她背到了背上。菡伢忍不住哀叹,本该弱柳扶风的她,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健的体魄!要知道,她和心清都十四岁了,心清早就不是小时候矮矮小小的小豆芽了。
外面的雨仍旧下得无比欢快,檐外雨帘如水柱,这要是直接出去了,心清还有命吗?
被外面的凉气一侵袭,心清清醒了一些,语气孱弱的唤菡伢道:“菡伢姐姐……”
菡伢刚想应声,心清的下句也跟着出来了:“我能不能不叫你姐姐……”
“行!只要你没事!叫我妹妹都行!”菡伢敷衍着他,心里快速的盘算着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我想和师兄一样,叫你菡伢……”
“叫吧叫吧……”
第41章 狐王老爷子自嫁(七)()
“菡伢,你还记得当年你让我替你给师兄在佛经里找表白的句子吗?”
“记得。”
“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我,我找到的是什么句子?”
“怎么?难道你当年糊弄我了!”菡伢随口道,她看着外面暴雨中隐隐的电闪雷鸣,心中更加着急了,
“没有。我找到了,在摩邓女经中找到的……”
心清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随时都会睡着,菡伢生怕他睡着醒不了,赶紧顺着他的话追问摩邓女经的内容。
心清断断续续的讲道,他在佛经里看到一个故事。侍奉佛的弟子阿难在水边向一个女子讨水喝,那女子恋上了他,一心要做阿难的妻子。佛问她,汝爱阿难何?女子道,我爱阿难眼,爱阿难鼻,爱阿难口,爱阿难耳,爱阿难声,爱阿难行步。
菡伢听后失笑,问道:“你当年给我找的就是这几句,还行还行,我当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
心清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我爱菡伢眼,爱菡伢鼻,爱菡伢口,爱菡伢耳,爱菡伢声,爱菡伢行步。”
“还爱菡伢背着你?是不是?”菡伢失笑,隐隐觉得这有点像当年寨主绝食换取师傅答应求婚的情形。
心清不再说话了,菡伢感觉到心清的头一歪,原本攀着我肩头的手也松开了。
“心清!别死!”
菡伢吓得心都凉了,以为心清死在了她背上,被她的声音一惊,心清陡然又清醒了过来,明显惊惶的说道:“不小心睡着了。”
菡伢:“……”
菡伢:“病好了回去的时候把我背上山去。”
“好……”
“现在你先留在狐仙庙,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去。”
菡伢将心清从背上放下来,正要冒雨出去,心清拦住她道:“菡伢,天亮了再去吧,现在哪儿找大夫去?”
菡伢正要直接闯进雨中,天上雷鸣电闪处忽然飞下来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狐仙庙前。菡伢和心清吓得都往后面退了两步,就在这时,狐仙庙里走出来了一个白衣男子。
两人大惊,狐仙庙里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从他们俩进来就没有人再来过,这白衣男子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了呢?
白衣男子没有看他们两个,只是站在檐下,雨中的庞然大物将头伸到了屋檐下的男子面前。
菡伢和心清这才看清楚,雨中飞来的那个庞然大物居然是一条青龙!
青龙的头足足有白衣男子那么高,它似乎是在和白衣男子说些什么,菡伢和心清只听到隐约的龙『吟』声,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白衣男子听完后,点点头道:“我试试吧,只是能不能要得回来就不一定了,阿魅确实是比较……难缠些。您和狐王向来交好,若是能说动狐王出面,或许阿魅会肯把宝葫芦还给您的。”
青龙摇摇头,两颗亮如皎月的眼睛微闭,似乎是很不高兴的轻啸了一声。
白衣男子意外道:“哦?是吗?几十年没有见过狐王?唉,几个月前狐族给我开庆祝宴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狐王,我以为狐王大人只是临时在哪里乐不思蜀赶不及回来了。宝葫芦的事情我想想办法,有消息了会通知您的。”
青龙感激的离去了,盘旋入了雨中,消失在了漆黑的天幕上。
菡伢和心清挤在一起,惊恐又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个跟青龙说话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着他俩,淡淡道:“不要怕,我是狐仙,你们不是已经在我这狐仙庙里借住了一晚了吗?”
菡伢和心清面面相觑,谁也不吱声。白衣男子道:“小和尚生病了,狐仙庙里太冷,现在雨又大,我给你们找个暂时住的地方,你们先在那里休息,等过会儿天亮了再出去看大夫。”
白衣男子说着,在檐下变出一顶轿子来,示意菡伢和心清进去。菡伢和心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大着胆子坐了进去。
白衣男子飘到轿顶上,轿子带着三人飞入了雨中,天上雨落纷纷,却没有一滴落在白衣男子和轿子上。
轿子里的心清悄悄对菡伢小声道:“菡伢,你说他会不会是妖怪啊?”
菡伢捂着心清的嘴:“嘘,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再等等看吧,咱俩也打不过他不是?”
轿子顶上的白衣男子将他俩的对话悉数听在耳中,他没应声,只是加快了轿子在雨中的速度。
紫美人灯笼铺。
唐清树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被阿紫从三楼跑下楼梯的脚步声震醒了。
阿紫自打一个多月前从广寒宫里回来后,就能轻而易举的维持着人形不涣散了。
可她狐狸形时间太久了,习惯了到处飞奔跑来跑去,现在变回人形了有点急事就从楼梯上“嘭嘭”往下三五个台阶的蹦,不光声音大震得楼梯咯吱吱响,唐清树有时候看到她往下一蹦五个台阶都怕她一个不小心脸先着地了。
唐清树『揉』『揉』眼睛披衣而起,听到窗外雨声哗啦啦作响,看天『色』还是漆黑一片,不知阿紫这时候有什么急事忙着下楼。
等到唐清树到了楼下,看到阿紫正在关门,一楼站着一个小和尚和一个女孩,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正好奇的到处打量着一楼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灯笼。
阿紫道:“刚才阿言来了,说他们俩避雨借宿在狐仙庙里,小和尚发了烧,那里太冷不适合住,就把他俩送到了我们这里,等过会儿天亮了有『药』铺开门了,给小和尚抓些『药』来。”
唐清树看小和尚心清脸『色』红的异常,将他们俩送到楼上的两间空房后,就下楼去厨房熬了点姜汤端回来。等到了天亮,唐清树出门给心清抓着两副『药』回来,又留他们俩在灯笼铺住了两三天,直到小和尚病好了才让他们离开。
临走前,菡伢问唐清树和阿紫:“你们和那个狐仙是朋友?”
唐清树没见过阿言,只是听阿紫提起过,他指着阿紫道:“阿紫和狐仙是朋友。”
菡伢纠结道:“我有件事情想告诉狐仙,那天晚上我听到他和一条青龙说他们狐王失踪好久了,我觉得,我可能知道他们狐王在哪儿。”
阿紫这两天都没变成过狐狸,因此菡伢并不知道阿紫也是一只狐狸。
听到菡伢的话,阿紫眼前一亮:“你说!这老爷子又跑哪儿晃『荡』去了?”
菡伢道:“在我旮旯寨的二平山上,几年前我遇到过他,他说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要对我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们有个约定,要是我十五岁了的时候没能拿下阿弥的小和尚心崎,我就得考虑下和他成亲的事情。我那晚第一次见狐仙,有点怕他是妖怪,就没敢说。能让狐仙把他们狐王领走吗?”
阿紫听后哈哈大笑,拍拍菡伢的肩膀道:“你不用担心,有人前几天正忙着到处找他找得四脚朝天呢。你尽管先回去,老狐狸贼着呢,他在你们二平山肯定满山安排的都是他的狐狸眼线帮他打掩护,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没他的消息,跟人间蒸发了似的。阿言要是这么直接去了,狐王肯定就躲起来不出来了。”
阿紫对唐清树道:“唐呆子,你去刚搬到这条街上的黄记裁缝铺里借只信鸽回来,给菡伢带上。”
唐清树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出门去了黄记裁缝铺,裁缝铺之前并不在他们这条街上,是半个月前刚搬过来的。裁缝铺的当家是对年轻小夫妻,只知道男的姓黄,女的姓黎,具体名字叫什么并不清楚。
唐清树原先还去过黄记裁缝铺,自从他们搬到这条街后,唐清树就再也没敢去过。
因为阿紫告诉他,黄记裁缝铺的老板是只成了精的黄皮子,老板娘是只成了精的果子狸。
自此之后,唐清树每次出门倘若经过黄记裁缝铺,必定低头快步走过,生怕那只黄皮子和果子狸杵着动物形脑袋、人形的身子请他进去坐坐。阿紫倒是经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