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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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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白狐跟着进来,落在江鼎肩头,甄元诚道:“你的灵狐不错,去坊市买个灵兽袋装着。”

    江鼎道:“恐怕他不肯进去。”

    这几天妖邪散去,一直没有下雪,雪原上的积雪渐渐划去,露出大片灰黄色的草皮。积雪虽化,地面依旧荒凉,除了半死不活的野草,没有其他生灵,远处的天际线平整无边,举目望去,遍是苍茫景色。

    两人走了一整日,仿佛还留在原地,景色没有任何变化。走到晚间,又在荒原露宿一夜。

    第二天早起赶路,又走了大半日,眼前出现了一道笔直的道路,在旷野之中如同白纸上染了墨迹一般显眼。

    甄元诚道:“是官道。”

    江鼎虽然不熟悉人间事,也知道沿着官道必能联通大城市,心中也自喜悦。

    踏上官道,就见道路足有十丈宽,铺着一层层细黄土,修建的十分齐整。

    江鼎上了道路,只觉得脚下平整光滑,如同踏在石板上,不由十分惊叹,道:“这道路这么宽!我看沐平城外也有官道,连这里三分之一宽都没有,更没这个修的平滑。”

    甄元诚道:“这是古阐国的官直道,自然非今日可比。当年的直道修得如此气象,八百年之后依旧如新。”

    江鼎道:“此地是属东阐国吧?与古阐国相关?”

    甄元诚道:“是。当年古阐国是天下第一强国。如今东、西、北三阐国都是古阐国分裂而来,还余下不少地方被外国夺去。如今北阐国名存实亡,东西阐国交战不休,难称兴盛,就算三国加在一起,也不如当年古阐国的国力。”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道:“就说官直道,当年古阐国修官道,只取八方正向。一条官道笔直的修出去,遇山开山,遇水过水,坡道削平,沟壑填满,修出十丈宽窄八条纵横全国的大动脉。如今哪还有这样的国力?”

    江鼎也是感叹,道:“想想必然了不起,凡人的鼎盛,或连修士都要震惊。只是纵有那么强大的国力,兴亡忽焉,如今也不过剩下一道黄土,满路烟尘而已。”

    甄元诚点头,突然目光一凝,道:“有人来了。”

    江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官道上,驶来一队车马,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楚,但也看得出乌压压一片,浩浩荡荡,人数当真不少。

    江鼎问道:“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甄元诚道:“且先看看。不知是哪路王侯富豪。若是凡俗贵族,牵扯必多,不必招惹。”

    江鼎点头,仙凡有别,他也不想麻烦凡人。

    那车马队伍越来越近,远远地能看见队伍前面的开路马骑。只见迎面两匹高头大马上,挂着两面旗帜,旗上并非文字,而是绣着图案,图案比较抽象,就江鼎看来,似乎是竹子。

    江鼎笑道:“不知是哪家的记号……”说到这里,就见甄元诚脸色陡变。

    原本他受伤气色不好,但这时脸色白得出了奇,犹如涂了白蜡一般,又苍白又呆板。

    江鼎惊讶,道:“甄叔?您没事吧。”

    甄元诚身子一震,低声道:“天意。”

    江鼎没听清楚,道:“什么?”

    甄元诚陡然肃容,喝道:“你退到一边去。不管怎样不许插手,我叫你你再过来。”

    江鼎虽然不解,还是答应了,退到一边。

    就见甄元诚横端大枪,立在路当中,有一夫当关的气势。

    莫非他要?

    马队越来越近,队中人也有看见这位不速客的,队伍慢了下来,前面几乘骑士已经刀剑出鞘。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甄元诚突然大喝一声,挺枪冲上!

第63章 六十一() 
这一下来的突兀,整个马队都为止一停。

    别说他们惊异,江鼎也是心惊肉跳。

    倘若甄元诚修为还在,他要做什么轮不到江鼎来担心,但江鼎深知甄元诚修为未复,只不过勉强能够行动,和同样无力的江鼎对战,尚不知鹿死谁手,却去挑战这么多人马,这不是找死么?

    然而甄元诚自然早就知道他惊异,特地嘱咐他不许动,江鼎虽然担心,还是袖手在一旁,若甄元诚果然身陷险境,他再出手也不迟。

    马队几个骑士冲出来,就要阻挡这半路杀出的疯子,这时,就听马车队里一个声音道:“都退下!”

    声音威严,如同雷霆。

    紧接着,只听忽的一声,马队中间那辆大车里,一个身影如大鹏展翅一般飞了出来,向甄元诚冲来。

    他的身影极快,江鼎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个胡子花白的中年人,手中也是一条长枪。

    砰,长枪枪尖对枪尖,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停住,然后再次出枪,斗在一起。

    江鼎在旁边看着,心中讶异——

    甄元诚的枪法变了。

    之前他的枪法,枪势恢宏,气象万千,仿佛有一枪挑落星辰的气魄,又有暗合星图,天人感应的玄奥。而现在的枪法,同样精奥,但少了那份气势,多了几分清逸。

    长枪一出,带起无数的虚影,枪在虚影之中,灵活如蛇,走势飘忽无定,又奇奥,又潇洒。枪身也不似当初只是输送力量的途径,在甄元诚手中,微带弹性,仿佛青竹一般,刚柔并济,坚韧挺拔。

    竹——

    江鼎立刻抓住了这枪法的精髓,想到了天心派的万里竹海。这枪法可不就像竹子一般,纵然行杀伐之道,还有君子一般的清新高洁之态,又内藏傲骨锋芒,不弱于人。

    而且,对方也是一样的。

    江鼎看出来了,对面的中年人的枪法和甄元诚异曲同工,也是竹形,只是他的枪更像老竹,少了变化,多了坚韧。

    莫不是……

    两人交战许久,枪影曈曈,无处不在,但真正碰触很少,两杆长枪就像竹林中两株青竹,在风中翩然摇动,如影随形。

    蓦然,漫天枪影一收,那中年人哈哈大笑,将长枪背在背后,上前按住甄元诚的肩头,道:“诚弟,多年不见,你枪法精进了!”

    甄元诚深深行礼,抱拳道:“风哥。多年不见。”

    那中年人面上亲热非常,笑道:“你这小子就是性子野,十二年前为了那件事一去不返,我还道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着,飘零多年,要叶落归根了么?”

    甄元诚道:“还望风哥暂时收留。”

    那中年人道:“回来就好。什么收留不收留?你是我弟弟,又是我看着长大的,和亲生骨血一般无二。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什么时候开门。”说着对旁边骑士道:“来,见过我诚弟。”

    周围骑士纷纷下马,道:“拜见元诚大人。”

    江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甄叔叔的家人。怪不得两人用一样的枪法。

    再看那位中年人,身穿紫色锦袍,通身打扮的十分富贵,且和一般富商不同,气度雍容高华,举手投足自有气度,显然是久居人上之辈。只是他再三看这人,和甄元诚并没有一分相似,五官完全两样,若说是兄弟,倒有些奇怪。

    他侧头再看甄元诚,就见甄元诚神色甚是淡漠,并不见欢喜。要说他本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当初他找到自己,也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和今日的漠然大不相同。江鼎不由暗自奇怪。

    那中年人拉住甄元诚,道:“诚弟,你来我车上,咱们兄弟同车而行。”

    甄元诚道:“且慢。鼎儿,你过来。”

    江鼎这才从旁边过来,甄元诚道:“风哥,这是江鼎,是我的侄儿。鼎儿,你来拜见伯父。”

    江鼎行礼道:“参见伯父。”他这一礼还是道家之礼,与俗世之礼不同。

    那中年人点头,道:“这是你侄儿,姓江……莫非是那个人的儿子?”

    甄元诚道:“是江二哥的儿子。”

    那中年人深深地看了江鼎,道:“很好,真让你找到了。”

    江鼎听他的语气难称善意,暗自皱眉,就听那中年人转而笑道:“你要收留这个孩子?”

    甄元诚道:“他已经十五岁,更比别的少年懂事,顶天立地,何必我收留?是我乍见故交之子,心系往事,不愿和他分开,想要他和我住上两年。”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紧接着展颜笑道:“好极了。我府里有的是空闲房子,你们不妨同住。看这位江世兄人品俊秀,一表人才,真有乃父之风。我甄府小辈之中,还没有这样的少年英才。来,让秋儿出来相见。”

    一名随从答应了,回头奔去。

    江鼎好奇地看着,就见那随从一路奔到后面的马车去,说了句什么。那马车厚重的车帘一掀,一角白衣露出。

    然而就这么一瞬间,车帘立刻放下。马车后面似乎起了一阵微微骚动。

    他正不知道这是何意,就见那骑士跑回来,禀道:“侯爷,公子刚刚又吐血了。”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跌足道:“这……这……”

    甄元诚道:“是行秋那孩子么?他身体不好?”

    那中年人叹道:“老毛病,这十年来也折腾的够了。诚弟你先歇息,我去看看。算了,你们给诚弟整理一辆马车,先请二位坐上车。诚弟,你先上车,咱们下一站进城了再聊。今日定要和你一醉方休。”说着急匆匆去了。

    这时身后骑士已经将一辆马车准备好,江鼎跟着甄元诚上车。车帘放下,马队徐徐前行。

    一上车,江鼎忙问道:“甄叔叔,刚刚您强行使用枪法,身体怎么样了?”

    甄元诚神色严厉,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边。江鼎立刻噤声,心中惊疑。

    过了一会儿,马车一震,向前行去,外面马蹄声,车轮声传来,渐渐嘈杂。

    甄元诚这才低声道:“我本不想如此,但遇到了他们,是天意如此。”

    江鼎道:“他是您的家人。您出身修真世家么?”

    刚刚那中年人也是个修士,不过修为平平,只有炼气期前期,不过筋骨结实,精神健旺,似乎是走的武修。而刚刚那套形肖竹子的枪法,明明是道家枪法,倘若是甄氏家传的枪法,那么甄家是修真世家无疑。

    甄元诚道:“淮上甄氏,东阐国数一数二的修真世家,天一榜上地榜世家。只是我不是甄家血脉,也算是……甄家出身吧。”

    江鼎点头,甄元诚几乎不愿提起甄家,想必在甄家的生活绝非欢乐的记忆,他也能理解。寄人篱下,不如意事十之*,说不定还有其他大事闹得不愉快。只是他还是问了一句:“刚刚我看那位大人和您还挺亲热,是真情还是假意?”

    甄元诚道:“有真有假……谁说的清楚?不过在甄家若真有对我还有几分情谊之人,甄乘风算一个。我这两年修为难复,留在甄家,只能求他庇佑。他虽然不会白白庇佑我,但只要我随他驱策,他也不是翻脸无情之人。鼎儿——”他拉住江鼎的手,道,“如今留在甄家是权宜之计,在他人屋檐下,你会受些委屈。等我修为恢复,自然带你离开。”

    江鼎道:“我受委屈有什么打紧?您不要委屈自己才是。倘若甄家果然不能留,咱们就去别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养两年,哪里不行?”

    甄元诚缓缓摇头,道:“只要用心,甄家未必不好。你要记得几件事。”

    江鼎道:“您说。”

    甄元诚道:“不许提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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