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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她虽然也算是黑客高手,但是从疯子留下的种种隐藏关卡来看,和疯子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我倒是对这个疯子越来越有兴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会通过这种方式让你得知关于金沙的这些隐秘?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敖雨泽一脸兴奋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挑战越大,对她而言就越有趣。
“可惜,疯子似乎一直以来就十分小心,连登录普通的游戏论坛都是通过控制的他人电脑肉鸡作为跳转,自己的一切网络痕迹都抹除得干干净净,要找到他还真是大海捞针”
“也不全是,至少我们可以肯定一点,疯子有九成的可能都住在省城,要不然这些羊皮卷的照片,也不会藏在省城市区内一个普通的旅游景点里,何况金沙遗址在四川省虽然有名,可放眼全国,知道的人其实不多。他对此感兴趣,甚至说知晓的秘密比我们还多,他就算不是省城本地人,但住在省城的可能性也极大。”
“话虽然如此,可惜省城算上邻近的几个县级辖区,人口多达1400万。要从1400万人中找出一个黑客来,难如登天。”
“嗯,看来只有等找到新的线索再找出这个疯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抓到的两个人,还有袭击你的棒球男,我估计也审问得差不多了,我还要赶回去看有没有结果。”敖雨泽打了个哈欠说。
敖雨泽走的时候将那叠照片和纸条一起带走。送她离开后,我回到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连续几天都似乎没有新的进展,这几天我又恢复了正常的上班、下班、测试游戏的流程。虽然敖雨泽保证说不会再有袭击事件发生,可我一直都小心翼翼。还好敖雨泽的许诺似乎生效了,几天下来都算是平静。
离那次被人袭击的夜晚已经过去了5天,其间敖雨泽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不过只是简单通报了下对袭击者的审问,说那人是得到他们组织中一个高层的授意,前些日子一直在我小区附近监视我的行踪,那天晚上是一路跟踪我过去,事先其实也不知道我在找的什么,只知道那个高层要他务必将我找到的东西带回组织。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就好。这几天我看周围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神神秘秘,总觉得附近还有人在对我进行监视,哪怕敏锐的六感让我没有感觉到恶意。
这天又是周末,敖雨泽突然打来电话说她想去金沙遗址博物馆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因为在前一天我刚好答应了姐姐要去看她,现在临时改变行程,估计那个小气的姐夫又要说东道西了。
不过想到这件事毕竟有可能关系到我的小命,那神秘的游戏幕后主使还没有下落,敖雨泽当然不是一个有闲心去博物馆闲逛的人。她既然提出来了,很可能是有新的发现。
金沙遗址博物馆我大学时代去过一次,当时有学生证只需要20元,没想毕业才两年,票价竟然涨到80,让我很是无语。
提前买了两张票,然后在门口等敖雨泽前来,离约好的时间只差1分钟,敖雨泽已经停好车施施然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买票?”敖雨泽看着我手上拿的两张门票,奇怪地问。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会我白买了吧?果然,敖雨泽和我一起走到检票口的时候,她出示了两张盖了公章的文件一类的东西,直接带着我就进去了,我差点儿郁闷得吐血,有这些的东西你早说啊
看敖雨泽一脸得意的表情,我顿时明白了,这魔女是故意的吧!
进了金沙遗址,我们当然没有闲心看博物馆四周的人造景观和绿化带,而是直接进去博物馆内部。在里面我再次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黄金面具和太阳神鸟金饰,此外像各种青铜立人像、象牙制品和石器、陶器就更多了,也没有必要一一细数。
参观了一番后,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黄金面具和太阳神鸟金饰,这两件金器基本算得上是镇馆之宝,即使放眼中国五千年历史里的无数文物,也是数得着的宝物。不过我还是没有明白敖雨泽带我来此的用意,直到她一直停留在黄金面具前,似乎陷入思考,我才感觉到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我凑上前去,看了看四周没有多少游客,于是压低了声音说:“喂,我说姑奶奶,你不会是想将这件宝物偷出去吧?”
敖雨泽看了我一眼,同样小声说:“怎么,不行吗?”
我差点儿一个趔趄,有些紧张地问:“你不会来真的吧?这样的国家级的宝物,就算你有什么身份背景也压不下了吧?我可不想被终身通缉要不,你换个日子再来?小弟就不奉陪了”
“瞧你那点出息。”敖雨泽不屑地说,“紧张什么,不过开个玩笑。再说,我可对一个高仿品没有兴趣。”
“高仿品?什么意思?”我吓了一跳。
“如果我的情报来源没错的话,这里面的黄金面具,已经被人调了包。”敖雨泽淡淡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想到敖雨泽能够在短时间内搞到大量隐秘消息的可怕的情报来源,又看了看精致神秘的黄金面具,还真不敢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的。
“走吧,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黄金面具被人调包了。那个组织,还真是胆大妄为!”敖雨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透着一丝寒气,很显然,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至于是什么组织干的,她没有说,不过想来都和最近我身边发生的事情有关,要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叫上我了。
到底是棒球男所在的组织还是那个试图制造长生药的诡异组织,我估计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棒球男所在的组织虽然神秘,但最近的表现似乎是想要杀死我来阻止什么,而不像那个想要制造长生药的组织似乎有不少布局。
“现在去哪里?”从博物馆离开后,想到自己衣袋里还有两张没用的博物馆门票,不由得心酸不已,语气也就有几分沮丧。我当然不敢向敖雨泽这魔女抱怨,再说为了一百多块得罪一个极品美女,那也是更大的损失。恐怕这就是典型的屌丝心态吧,也难怪和前女友分手后到现在我还是单身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有可能解答我们的部分疑问。”敖雨泽回了一句。
一个小时后,敖雨泽带着我来到省城大学,然后在省大附近的一家高档茶楼包间里见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人。
“这是省城大学的叶荣程教授,叶教授是四川历史和民俗方面的权威专家、社科院高级院士。”等服务员上茶的时间,敖雨泽向我介绍道。
我受宠若惊地和叶教授握手,然后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不过我这点资料放在人家堂堂社科院院士眼里,估计连渣都不算。不过还好,叶教授为人十分和蔼,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身份低微。
我不由得为之心折,估计这样有真本事的人才能做到虚怀若谷,到了叶教授这个高度,估计看待精英知识分子和普通的贩夫走卒都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说起来,我对小康也算是闻名已久了,只是一直无缘见面而已。”叶教授见我多少有些拘谨,爽朗地笑着说。
我有些不解地望向敖雨泽,在我想来,会在叶教授面前提到我的,肯定是敖雨泽。就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做。
“不要看我,在叶教授面前提你的,另有其人。”敖雨泽微笑道。
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敖雨泽这话太奇怪了,之前我和叶教授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不觉得我认识的人里,会有什么人和他有所交集,何况能够让叶教授说出“闻名已久”这样的话,很明显也并非泛泛之交,而是和他很熟悉,并且经常性地提到我才对。
“别乱猜了,我想小叶子,你肯定认识吧?”叶教授哈哈笑着说。
我心中大震,小叶子,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记忆的闸门被打开,那个在我12岁后经历了恐怖的一幕后一直陪了好几天、讲故事安慰我,还有非要我深夜陪着她去看星星的小叶子?
自从十几年前和旺达爷爷还有小叶子分开后,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小叶子的形象渐渐在我心中变得有些模糊,可是对这小丫头的想念却没有停止过。这无关男女之情,就像是哥哥对一个乖巧懂事最疼爱的妹妹的想念。
他们当年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后来我问我妈,他们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和旺达爷爷相识的,只说我们一家人和旺达爷爷的缘分已经尽了,不能再麻烦老爷子了。
第59章 袭击者(5)()
可是,我真正想要联系的是小叶子啊,那个在我身上乱画符的老头儿,谁想联系他了?只是这话不怎么能说得出口,后来陆续上中学、大学,又工作了两三年,这份思念才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
现在,眼前叶教授的嘴里居然说出“小叶子”这三个字,一下就将小叶子从我的记忆中激活,让我无比想念这小丫头。
当然,现在的小叶子应该是大姑娘了,以小叶子才不到10岁就是小美人胚子的模样,长大后就算不倾国倾城,怕也不会比敖雨泽差多少。
“你认识小叶子?她现在在哪里?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连珠炮般发问,却见敖雨泽和叶教授都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地一笑。
等等,叶教授,小叶子我随即恍然大悟,小叶子的真实姓名叫叶凌菲,眼前的老教授也是姓叶,很明显地,对方和小叶子是亲人。从叶教授的年纪看,应该是小叶子的长辈。
果然,叶教授稍微介绍了下自己,他竟然是小叶子的二叔公,和小叶子的外公旺达爷爷也十分熟悉,怪不得小叶子曾经在他面前提起过我。
知道了这么一层关系,再看叶教授时就少了一分敬畏、多了一分亲切。当年旺达爷爷带着小叶子到我所在的小村子救我,小时候还不觉得这恩情有多大,甚至还怪旺达爷爷在我身上画符弄得我浑身难受。
可现在长大了,回过头去看当年的事,旺达爷爷当年在我身上画下符文恐怕也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而且当年他送我的白色符石也几次救了我的性命,可以说小叶子一家对我是有大恩的。面对叶家的长辈,虽然我不再紧张,可心中的感激却更加浓厚了。
寒暄了一阵后,开始进入正题。叶教授就是敖雨泽口中说的那个能够解密巴蜀图语的专家,对此我狠狠瞪了敖雨泽一眼,早知道是小叶子的家人,应该早点来拜见才对。敖雨泽不甘示弱地回瞪了我一眼,我怕影响叶教授的情绪,只能装着没有看见。
这些日子,叶教授都在对上次敖雨泽提供的羊皮卷进行解密,以叶教授在巴蜀图语上的深厚造诣,当然超出敖雨泽不止一个层次。那些羊皮卷虽然不过才几张,但是上面记载的信息却十分繁多,有不少巴蜀图语的字符,甚至在学术界也是第一次出现,之前没有人知道它要表达的意思。
本来叶教授的进度十分缓慢,可是5天前,敖雨泽提供了10余张羊皮卷照片,这些照片经过特殊的仪器扫描放大复印后,叶教授相当于再度得到了大量不同的羊皮卷信息。
要知道对于一门生涩的语言来说,获取的基数信息越多,能够解密的可能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