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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只从我们的脚边跑过,吓得叶凌菲尖叫的同时,也让我们看清了这几只老鼠身上的毛都秃了一半,看上去在老鼠当中也应该是“高龄”的长者了。
其它的老鼠应该也差不多,并且我们在离开前也发现,这些年老的老鼠虽然在涌出的蛇类面前也害怕得瑟瑟发抖,但最后却像是傻了一样,在蛇群面前停下,即便被吃掉也不逃走。
这个样子,更像是这些老鼠在进行自杀式的主动喂食,只是投递的食物就是它们自身。
我们虽然感觉事情越发的诡异,不过却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加停留,在蛇群吃掉主动跑过来的老鼠前,匆匆的离开了。
在朝前狂奔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关于旅鼠的故事,说是在北美,当地的旅鼠因为超强的繁殖力,每过几年就会让当地鼠满为患,而且旅鼠族群本身也会面临食物短缺的窘境。
这个时候,族群中年老或者体弱的旅鼠,就会成群结队争先恐后的跳入大海中自杀,从而降低整个族群的数量,让剩下的年轻和强壮的能够获得充足的食物活下去,延续整个种族的繁衍。
而身后的这些年老的老鼠,正在干的事似乎和北美旅鼠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是跳入大海淹死,一个却是主动来到天敌蛇类的旁边,然后呆呆的被吃掉。
我估计这可能就是这地下洞窟中的蛇类和老鼠以及太岁王三者之间的宿命循环,太岁吸收洞窟中的营养物质不停生长,提供老鼠赖以生存的食物,而随着老鼠族群的壮大终究会让太岁王有一天被吃光,所以洞窟内的蛇类就专门吞吃老年的老鼠控制鼠群数量。
而数以千计的蛇类,甚至还有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蟒蛇,它们有着数量充足的老鼠为食,按道理说数量肯定也不在少数,那么在这洞窟内肯定存在一样东西,能够完美的控制蛇群的数量,不让它们的族群太过庞大吃掉所有老鼠,以至于让让这脆弱的生态链失衡。
那么控制着蛇类数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太岁王本身,还是说这里还隐藏着其他未知的生物?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方的蛇群已经将大量老鼠吞吃完毕,可依然有不少蛇并没有得到食物。
吃下老鼠肚子胀鼓鼓的蛇类开始懒洋洋的缩回到骸骨堆中,而依然饥饿的蛇类,却似乎终于发现了前方还有一大群食物在奔逃。
因为地上骸骨的关系,加上周围的光线不足,只能依靠电筒光和石壁上的蓝藻发出的些微光亮照明,我们逃跑的速度并不快。
可是这些蛇类似乎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而且地下长久的黑暗,也早让它们不再依赖视觉来侦查猎物所在,仅仅是我们身上的气味就足以让它们捕捉到我们精确的位置,阴魂不散的快速追了过来。
我们在地下不停奔逃,面对数以千计的蛇类,早就感觉到头皮发麻,甚至比之前遇上鼠群还要恐怖。
就连我们之中最冷静的保镖出身的阿华,估计也没有见过这阵仗,就算手中拿着武器,可是我们携带的那点子弹对于蛇群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除非我们携带有大量的火焰喷射器或者炸药,否者面对蛇群来说光是枪械几乎都是无法对抗的。
在蛇群的追赶下,我们也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最后我感觉到脚下一软,整个人顿时陷了下去,直到大腿才渐渐遇到阻碍。
我感觉自己似乎踩进了全是稀泥一样的坑中,正要开口提醒其他人,却发现所有人都一下矮了一大截,都和我一样落入陷坑中。
“不要乱动,这里似乎是一个沼泽!”阿华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着一丝罕见的惊慌。
“见鬼了,这地下怎么会有沼泽?”我嘀咕了一句,随即发现一个让我们感觉到无比恶心的事,那就是身下的沼泽,赫然是一种暗红色,散发着阵阵腐臭的稀泥。
暗红色的稀泥上方,还漂浮着黏稠的膏状物,在电筒的照射下散发着油光,就像是某种接近变质的动物脂肪。
我连忙屏住呼吸,但是没用,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还是不停钻进鼻孔,让我感到阵阵反胃。
最恐怖的是,我们刚掉进来的时候,不过是刚陷进大腿的位置,可就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竟然已经陷入到了腰部,而且看这趋势还在继续下沉,最多一两分钟,怕是整个人都会陷入这突兀出现的沼泽中。
而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电筒光亮能够照射到的地方,两米多外就是岩石结构的地面,可我们先前惊慌失措下冲得太快,一下掉进这恶心的沼泽当中,两米多的距离已经成为分隔生与死的天堑。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么?我的心一沉,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了,可先前的死亡气息尽管也十分可怕,但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沉入腐臭沼泽中这般漫长。
要知道窒息本来就是最让人痛苦的死亡方式之一,而被腐臭的沼泽烂泥活埋着窒息,想必这滋味就更加酸爽了。
阿华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吃力地从背后的背包中翻出一小捆绳子,飞快地将绳子的一头打了个活结,形成一个简单的套索。
旁边的叶凌菲醒悟过来,连忙用电筒照射附近的石壁,看能否找到一个凸起的地方,让阿华将套索扔过去。
可是我们很快都失望了,这片地下沼泽附近,虽然说不上是完全光滑,可也找不到任何凸起的石头,而且头顶的闪避也至少有十来米高,就算有几根石笋,套索也不可能扔上去固定住。
阿华看了看我们几人,突然一咬牙说:“趁着我们还没完全沉下去,应该还能救出一个人,救谁?”
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对这样的险境,谁不想活着?听阿华的意识,是要牺牲三个人,以三个人更加快速的被沼泽吞没为代价,让一个人踩着我们身体爬上岸去。
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有了生还机会的人还来得及带着绳子,再拉一个甚至两个人上岸去。
“凌菲,你先上去,不要推托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就不提了,肯定是让女士优先。”我对叶凌菲说道。
five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明白过来我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这让我心底多了一分愧疚。
可人就是这样自私,和萍水相逢的five比起来,我当然希望自小就认识的叶凌菲能够活着。
阿华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然后将绳子飞速的套在叶凌菲身上,然后一手架在她手臂下,一手伸入淤泥下抓住叶凌菲的腰带,猛地将她朝岸边扔过去。
因为太过用力,阿华的身子狠狠朝下一沉,淤泥已经到了他胸口。不过这一来,叶凌菲离岸边也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了。
她在淤泥中扑腾着继续朝前,five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朝她靠拢过去,然后托住她的双脚,让叶凌菲能够借力再度朝前。
five也因此大半个身子都沉入淤泥当中,可这样一来,叶凌菲终究是有一只手接触到了坚硬的石壁,有了着力的支撑点,她终于艰难的爬了上去。
这个过程无比漫长,此时淤泥已经漫到了我们脖子,阿华和five更是连嘴巴都开始被淤泥遮盖,连呼吸都困难了。
叶凌菲站稳脚跟后,慌忙将腰间的绳子甩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快啊,拉住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第250章 石像(2)()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短短的几秒钟,我感觉到脚下似乎传来阵阵吸力,又像是淤泥下藏着什么恶鬼在拼命拉我下去一样,我哪怕是屏住了呼吸,也感觉到一阵腥臭扑鼻而来,接着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窒息带来的痛苦让我差点忍不住要吸入一大口腐臭的淤泥,就在我感觉到难受得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轻,朝下掉落的速度突然加快。
接着我感觉自己似乎穿透了某种渔网状的东西,然后整个人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随即又在几秒钟后掉入到水中,接连呛了好几口水。
我挣扎着从水中冒出头来,大口的呼吸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掉入了一个直径有三四十米的圆形水潭。
这让我惊奇不已,要知道我们先前可是陷入到沼泽淤泥当中,本来以为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谁曾想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掉入到一个水潭里,连先前身上沾满的腐臭淤泥也差不多冲洗干净了?
而且这水潭周围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生长着无数先前我们见过的蓝藻,让蓝色的光亮倒映在水潭中,显得如梦似幻。
如果光是这样的景象,足以让人以为误闯了仙境,可当我们抬头看看天上的时候,却发现天空哪怕照射着蓝色的荧光,却依然透着丝丝暗红色,像是游动的血肉。
这让我们心中打了个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上方的沼泽淤泥竟然掉不下来,反而成为这水潭上空的的穹顶了?
阿华和five也陆续冒出头来,彼此的眼中都是劫后重生的惊喜。我们失去了电筒和背包以及大部分装备,也似乎不那么紧张了。
“早知道让叶小姐也和我们一起沉入到沼泽底部。”阿华望着上空暗红色的穹顶,似乎也不太明白先前暗红色的腐臭淤泥,为什么会悬空存在,都不会掉下来。
“这些淤泥是活的。”five突然低声说。
我们吓了一跳,虽然头顶的沼泽淤泥看上去非常诡异,像是腐烂但依然带着血水的血肉,可要说它们是活的,这也未免太夸张了。
“怎么可能,别乱说啊five。”我干笑着说。
“不,它们就是活的,我能够感觉到。”five坚持说道。
“你是说‘它们’,不是它,那些淤泥当中,藏着很多生命?”
“我是说那些淤泥本身是活的,因为我能感觉到它们的精神波动。对了,这种波动,和我们先前遇到的太岁王非常像。”five摇头说。
我心中大骇,虽然在黑暗当中,我们为了逃避饥饿的蛇群不知道逃了多远,但我估计离太岁王所在的地方,至少都有一两公里的距离。
如果说头顶悬空存在的淤泥是活着的某种古怪生物的聚合体,这还能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在海底也珊瑚这种由无数微生物聚合在一起形成的海底奇观。可要说这两三亩大小的腐臭淤泥,居然和先前我们遇到的太岁王之间有着类似的精神波动,这就太过离奇了。
不过不管five的感知是真是假,我们都不可能就这样浸泡在水潭中,于是朝着一个看上去有点像是出口的方向游过去。
幸好周围的山壁,全部都覆盖有能发出荧光的蓝藻,这让才让我们轻松找到出口。
从水潭中起来后,只是简单整理了下衣衫,在岸边等了十几分钟,基本确认叶凌菲不可能再度跳下沼泽也从穹顶上掉下来后,我们开始试着沿着通道出口的方位朝前继续探索。
走了一段距离后,我们渐渐发现前方开始出现不少蛇蜕,有的蛇蜕看上去还算正常,但有的居然长达数米,最长的竟然达到了十二三米的长度,很显然,这到处都是蛇蜕的地方,应该是这里的蛇群集体换皮的所在。
这让我们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现在我们手头武器有限,别说是巨蟒了,就算是普通的蛇群也无法对付。
但幸运的是,一路上我们尽管发现了